“好了,進寨吧!”
見李長豐的那名護衛已經把該說的消息說完,勾陳立即一揮手,又一馬當先地率先往寨內行去。
旁邊的李長豐與羅星對視了一眼後,也沒什麼異議,立即隨後跟了上去。勾陳身後的蘇雲龍以及劉榮培、胡海坤等人,自然是更沒異議,立即跟着行動。
東陽府的那幾家武林勢力並不是爲了霸佔整個黑風寨,所以雖然佔了寨子中央的太極殿與原本大寨主居所的浮雲居,卻是並沒有派人把守寨門,也沒令人收起吊橋,甚至容許了蒼梧派那名內門弟子孫勝興與方覺所率領的那支萬獸王人馬進寨居住。也是爲了顯示出寨子內若真有寶物的話,大家各憑運氣尋找,他們並沒有閉門獨霸的心思。
不管是真沒這心思,還是假沒有,至少要暫時表現出這個態度。以免寶物還沒出現,就先成了寨外所有人的公敵,受到衆人敵視。
東陽府的這幾家武林勢力做爲本地的地頭蛇,又是自府城而來,隊伍中也各有內力境的高手坐鎮,再加上幾家合作一處,保持了暫時合作後,人數也是不少,明面上勉強可以算是最強的一支,但寨外的人數卻是更多,一旦真惹起了衆怒,被所有人敵視,他們幾家聯合也是吃不下來,自然也就不敢過分霸道行事。
更別說,眼下寨子裡還有一名七大門派之一蒼梧派的弟子,以及九大反王之一萬獸王的一支人馬。
有這兩家在側,他們也就更加硬氣不起來。雖然孫勝興與方覺率領的萬獸王人馬都對東陽府這幾家勢力表現的很客氣,沒有做出強龍力壓地頭蛇之舉,但東陽府這幾家勢力卻是也不敢真對孫勝興與方覺等人當真不客氣。
但東陽府這幾家勢力雖然沒有讓人看着寨門,不準其他人進來,卻還是在寨牆上放了幾個人觀望寨外的情況,以便外面發生什麼大的變化,可以隨時向他們稟報。
勾陳眼下帶着八十多人有些氣勢洶洶地進寨,自然絕對是大事,所以在勾陳進寨之前,寨牆上早就有人飛身下去前往稟報了。
等勾陳這時帶人通過吊橋進寨後不久,就有一名人高馬大的四十多歲壯漢帶着六、七個人擋在了勾陳進寨的路上。
看到勾陳過來後,那大漢單手擡起,豎掌做出讓勾陳停住之勢。
但勾陳見狀,嘴角微微一翹,卻是並沒有勒馬停下,反而是雙腿一夾馬腹,又再次提高了馬速,視若不見地直往那大漢策馬撞去。
“好個無禮小輩,沒長眼嗎,給我停下!”大漢見狀,不由面色一變,立即怒罵喝道。
“好狗不擋路,你讓開便是,須知這路不是你家開的。”勾陳在馬上回了一句,絲毫沒停,反而又再次加快了馬速。
“陳公子,那攔路的是東陽府於家家主於勝魁老爺子的次子於佔堂,旁邊跟着的還有神拳門掌門神拳太保賀歸元的兩名弟子,剩下的幾個也都是東陽府有頭有臉的江湖人物……”
眼見勾陳話都不搭地就直接縱馬向於佔堂衝去,後面的飛魚幫幫主胡海坤立即不由面色大變地在後面提醒勾陳道。
胡海坤的飛魚幫,也是東陽府的一家勢力,不過並非像於家、神拳門一樣,屬於府城,而是東陽府下屬的安邑縣一家幫派。這安邑縣是東陽府下面的一個大縣,而且離府城要比長慶縣近許多,道路也好走的多,並且還有水路通衡連結兩地。
而胡海坤的飛魚幫,正是在這條水路上討生活的,不但在安邑縣佔據了一座碼頭,日常也做押船運送貨物之事。從安邑縣出貨運的最多的,就是前往東陽府城。故而胡海坤平日經常來往東陽府,與府城的這些當地江湖幫派、武林世家等也頗有走動,自然也就對於家與神拳門這幾家東陽府的江湖勢力很熟悉。
他以往只是東陽府下面下屬縣城的一個小幫派首領,在面對府城的這些江湖勢力時,自然是都覺得高高在上,招惹不起。所以這時他雖然也清楚勾陳的厲害與本事,但眼見勾陳絲毫沒有接洽之意地就要直接起衝突,還是讓他下意地不由立即十分驚慌擔心。
府城的這幾家江湖勢力,可沒有一個他能招惹的起的。就算是勢力最小最弱的一家,也都比他的飛魚幫強。滅掉他的飛魚幫,着實不會費多大事。
但勾陳聞言之下,對胡海坤的話自是毫不理會,沒等胡海坤說完,便立即打斷地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
“好個狂妄小輩,找死!”此時那於佔堂自然也是聽到了胡海坤在後面對勾陳的呼喊,提醒勾陳他們這些人。
本來勾陳若是不認識他們,那還勉強可以算不知者不罪,但眼下勾陳得了胡海坤提醒後,已明明知道他們的身份,竟還是照樣沒停下來地驅馬撞來,並且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立即就讓於佔堂等人不由聽的大怒。
勾陳此時雖然沒把馬速全部提起來,尚只是小跑,但馬本就比人高大的多,並且體重也更重,力量也更大。普通人在面對一匹馬時,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沒有任何優勢。就像步兵在面對騎兵時,基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殺,根本沒什麼還手之力。
這就是藉助座騎衝撞的優勢與威力,連人帶馬一起衝過來後,力量更大,完全不是人力可擋。騎兵在戰場上,也向來都是舉足輕重,並往往是決定勝負的關鍵軍種。
此時勾陳雖然沒拿任何武器,馬速也沒有完全提起來到最快的速度,可便是小跑着連人帶馬衝過來,也是頗有威勢。若是換作普通人,絕對擋不下來,只有躲避的份兒。
但於佔堂可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武者,並且還是一名踏入外力境九重的武者,身具九牛之力。即便是面對一名全副武裝、人馬皆着甲,並且速度還完全提起來的騎兵他也不怕,更別說勾陳眼下的只是小跑,還沒着甲了。
面對勾陳策馬衝來,他夷然不懼,大喝一聲後,不退反進,立即大踏步向前地一步跨出,擡手就往勾陳策馬奔來的馬頭按來,要以蠻力硬擋下這匹奔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