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腳下是足以陷人的泥土,身邊是翻滾着的煙塵,塵土雖然不多,並沒有完全掩蓋住所有的東西,只是像是給周圍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薄紗一般,但是,由於幸村在穿越之前過度壓榨寫輪眼,視力下降的非常厲害,所以居然連這片煙霧也無法完全看穿。
轟!
緊接着,只聽一聲呼嘯,前方的煙塵突然倒捲回來,煙霧涌動之間,從中鑽出一個大型火球,直衝着幸村的方向撲面而來。
“原來是這樣……”
幸村眼中閃過一抹明悟,後退一步,將自己陷入一半的腳從淤泥裡拔出來,緊接着將查克拉佈滿腳底,用力一躍而起,突破了煙塵的封鎖出現在半空當中,火球從腳下呼嘯而過。
“中計了。”
看見幸村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的那一剎那,下方的內輪琴嘴角微微一翹,與此同時,太郎的手掌也順勢一樣擡起,對準了上面的幸村。
忍法·心轉身之術
但是下一刻,太郎原本自信的神色登時就變了,因爲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居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中了另一個人的心轉身之術一樣。
“怎麼會!”
不僅僅是他,這一刻,內輪琴和晶子等人也同樣的露出驚愕的眼神,因爲他們也都感覺身體一僵,在一瞬之間,便已是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這是……”
優鬥咬了咬牙,用力掙扎了幾下,身體紋絲不動,根本反抗不了。
“忍術戰心得之三,幻術。”
面前黑影閃過,幸村的身影在空中翻轉了幾下,離開煙塵與黃泉沼之術的作用範圍,降落在了幾人的面前。
“看樣子,這場測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他看了看面前一動不動地幾個人,宣佈道,這場戰鬥,他連目前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來,依然是全方位的碾壓,如果是在真實的戰鬥中,幾個人現在的結果要麼是死,要麼是被俘。
然後,他才解開了自己剛纔施加在幾個人身上的金縛幻術。
“還是輸了啊。”
限制被解除以後,太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道。
幾個人都垂頭喪氣的,顯得有些沮喪,剛纔的聯合戰術已經是他們能夠使用出來的最強的攻擊方式了,以前也曾經用這一招陰過不少實力強過他們的對手,然而依舊對付不了幸村。
“從戰略的角度上講,剛纔的進攻很不錯。”
幸村總結道,雖然被自己破解了開來,但是總體來說,其實內輪琴他們的戰術還是可以的。
“用風遁吹起塵土遮蔽視線,土遁限制移動區域,再用火遁從正面攻擊,大概率下,的確可以將敵人逼到基本上可以說是唯一的選擇-天空中去,然後,最後用心轉身之術決定勝負,不錯的想法。”
他這般說道,對於一般的忍者而言,當腳下的地面無法正常站立,周圍環境受到限制,看不清楚周邊的情況,然後前方還面對襲來的攻擊時,向上逃跑是一個最合理的策略,既可以掙脫不利的束縛,也能躲過周邊可能出現的其他威脅。
然後這樣一來,太郎最後的心轉身之術就成了殺手鐗,與有形的物質相比,無形無色的精神攻擊是最難躲避的,如果在地面上還可以閃避一下,但是人在空中無法自由移動的話,就變成了一個典型的活靶子。
“不過,你們要記住,戰術這種東西,只能在雙方實力差距不大的情況下使用,並不能左右一切,如果對方實力很強的話,就算是再厲害的戰術,只會是無用功。”
他繼續說道,忍者的戰鬥有的時候的確要看計謀,不過計策這種東西,在下忍和中忍時期還是能用一下的,有時在計策的幫助下還能夠以弱勝強,但是對於上忍這個等級的忍者而言,計策什麼的都是輔助,最主要的終究還是自己真實的實力。
就比如說木葉的奈良一族,天生的智囊一族,要論智謀,忍界中很少有人能夠比得過他們,可是最終能夠決定一場戰鬥勝負的卻往往不是他們的計策,而是戰場上忍者們的硬實力。
沒看四戰的時候所謂的智謀都是浮雲,全靠主角實力硬懟嗎?
內輪琴他們的合擊戰術也是同理,對於中忍和下忍,這樣的招數成功率還是有的,但是面對上忍就不行了,就比如黃泉沼這個忍術吧,厲害的上忍可以直接用土遁把這個忍術給壓制下去,或是用風遁吹散周圍的煙塵,用大量的水遁淹沒豪火球甚至是攻擊站在豪火球背後的人,或是像幸村這樣使用幻術或是其他忍術直接幹掉全員,都是硬實力破局的方法。
“不過我沒有想到,太郎你居然是山中一族的成員。”
緊接着,幸村又看向站在衆人身後的太郎,如果說剛纔那場測試中有什麼讓他眼前一亮的東西的話,除了最後的小合擊以外,也就是太郎的心轉身之術了。
這是木葉村裡山中一族的秘傳忍術,除了山中一族的成員以外,也只有極少數忍者有機會學習,幸村之前一直沒料到,自己隨隨便便遇上幾個人,除了領頭的是宇智波後裔以外,裡面最不起眼的一個,居然都有着如此特殊的身份。
“山中一族?”
內輪琴皺起眉頭,想了想卻說道。
“可是,太郎的名字叫做山下太郎啊。”
“山下?”
幸村聞言一愣,隨即想起來,的確,晶子他們曾經說過一次他們的全名,山下太郎,早川晶子,森田優鬥以及內輪琴,這就是四個人的名字,其中並沒有山中這個姓氏。
緊接着就是一陣無奈,山中改成山下,宇智波改成內輪,知道的人聽起來似乎藕斷絲連,但的確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兩個姓氏了,拋棄曾經輝煌的姓氏,連自己的本名都不敢用了,這個世界的忍者過的這麼慘啊。
“太郎,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說着,他又將目光移向太郎,詢問道,內輪琴不知道曾經宇智波一族的事情,那麼太郎知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山中一族的真相呢?
聽了幸村的詢問後,太郎略帶迷茫地搖了搖頭,很顯然,這些東西他的家人沒有給他說起過,也不知道是沒有說,還是連他的父母也不着調這一點。
“這麼說來,太郎和琴姐一樣,也是幸村以前熟悉的家族的後裔嗎?那麼,我和優鬥會不會……”
晶子疑惑地問道,既然已經出現兩個例子了,那麼是不是還有可能,自己和優鬥也可能是其中之一呢?
“嗯,有這種可能。”
幸村想了想,點點頭說道。
晶子這麼一說他也想起來了,雖然相對於整個忍者羣體來說,擁有血繼限界或是秘術的家族其實只佔很小的一部分,隨便挑幾個忍者,其中是家族出身的機率實在是小的可憐,不過那是相對於過去而言,而在現在這個階段,經過帝國上百年來的追捕,能夠成功活下去並傳承到限制的忍者裡擁有隱藏身份的機率就大大增加了,畢竟,如果不是運氣特別好,或是實力特別強的人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那麼,你們會不會什麼別人都不會的特別的忍術,或是特殊之處的呢?”
他接着問道,如果想要知道出身情況,除了姓氏以外,那麼就只有通過一些比較明顯的家族秘術或血繼限界可以判斷了。
“這個,好像沒有……”
晶子回憶了一下,然後苦惱的搖了搖頭。
她現在所掌握的忍術,除了剛纔那個風遁以外,也就只有最簡單的分身術和變身術了,而且在她的記憶力,自己的父母還在的時候,也沒有展現過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招數,從這點來看,儘管也不排除是家族秘術遺失的可能性,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們家似乎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忍者家庭。
“那麼你呢,優鬥?”
晶子那裡得不出來東西,於是幾個人又將目光轉移向優鬥那邊,幸村記得優鬥曾經說過,他的家族似乎是個稍微大一點的家庭,儘管沒有內輪一族那麼厲害,不過在這種時候還能維持那種小型家族結構的,底蘊應該不會太差吧?
“好像也沒有耶。”
優鬥摸着下巴看着天空,慢慢思索着。
在他的印象裡,貌似自己的家族也是比較普通的那種,雖然收集的忍術稍多了一點點,但是家裡人基本上使用的還是比較平常的水遁和土遁,就比如是他之前使用過的那樣,像是太郎那種特殊的忍術根本就沒見過。
“對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激動道。
“前段時間我發現自己能夠做到這件事情耶。”
他說着,急匆匆跑到一邊,從亂石灘邊緣處的草地裡挖出一捧土,捧在手心,然後快速又跑回來。
“你們看啊。”
他彷彿是獻寶似的,將捧着土的雙手伸到幾個人面前,隨即有些神秘地閉上眼睛,雙手微微用力,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然後,在幾個人的注視下,那捧泥土的中心,最上層的土塊忽然微微顫抖了幾下,泥土震動着向兩邊分散開來,露出中心處一抹截然不同的綠色,一株細小的如同豆芽菜一般的綠苗從中鑽出來,生長了大概有三四釐米,形成一棵小小的樹苗。
“很厲害吧?”
完成了這一系列工作之後,優斗大口喘了幾口氣,額頭上滲出薄薄的一層細汗,似乎做到這一步讓他花費了很大的精力,舉着雙手向其他人炫耀道。
“我前段時間才發現的,幸村大哥,這會不會是什麼超級厲害的東西啊?”
“優鬥,我都說了不可能的啦。”
還沒等幸村開口,晶子已經說道,其實關於優鬥能夠催生出花草這一能力,之前優鬥發現這一情況的時候就已經和晶子探討過了,不過當時的兩人都沒覺得其中有多重要。
“一顆草都不算的東西有什麼厲害的啊。”
她說道,忍者的忍術要麼是基礎性質變化的火風水雷土,要麼是心轉身或是分身術變身術之類的擁有神奇效果的東西,而優鬥發現的新能力,要攻擊沒攻擊,要輔助沒輔助,就連好看都比不上路邊的野花,有什麼用?
“不,晶子。”
幸村搖了搖頭,制止住了晶子後面的話。
“這個能力,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啊。”
他看着優鬥手心裡那株不起眼的小數目,用凝重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