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中,忍者要經過艱苦的身體鍛鍊,努力攝取知識和磨練意志,使自己成長起來,通過刻苦的修業從而習得獨特的術,這些術使用條件和效果大致可以分爲三種類別,也就是我們俗稱的忍術,幻術以及體術。”
“這節課,我們主要來講解忍術的各種性質。”
講臺上,一位帶着眼睛的中年老師正在口若懸河地講解着忍者修業的基本要素。
他講得很是熱情,然而臺下的學生表現卻各不相同,有的東倒西歪昏昏欲睡,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還有的偷偷摸摸吃吃喝喝,只有少部分才端坐着認真聽他的講話。
幸村坐在教室的第三排,擡起頭眼睛盯着黑板,手中的鉛筆不斷的晃動着,發出沙沙的聲音。
他在記筆記。
和別人不同,教室裡的其他孩子大多數已經掌握這部分知識了,但很顯然,對於此時的幸村來說,一切都還是無的狀態,雖然不知道以前那個宇智波幸村學習成績怎麼樣,不過在沒有前身記憶的他看來所有東西都很陌生,基本上就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因此,這代表着他需要付出比其他人多數倍的努力才能夠趕上現在的學習進度,所以他現在一刻也不敢耽誤,一邊記筆記一邊試着去理解老師所講的內容。
這個身體現在已經九歲了,代表着他在忍者學校裡已經上完了三年的課程,一口氣要補上這麼多東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他有着成人的思想,所以心思還算沉穩,無論是理解能力還是注意力都比貪玩的小孩子要強很多,再加上忍者學校的教學大綱是爲小孩子準備的,本來每學期的內容也不怎麼複雜,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提前數年就畢業的天才存在,所以幸村自己自學了一下發現在理論方面似乎還能夠勉強跟得上。
畢竟忍者這種職業本身就是實踐性的兵種,對於內在理論的要求並不高,除非是進行研發或是醫療忍術等高精度的工作,否則普通的下忍並沒有要求掌握太多的理論知識,所以一上午老師講述的大多數都是一些經驗和戰略方面的知識,例如怎麼設計陷阱啊,根據風力去測量投擲手裡劍的力度和角度啊,起爆符的安放位置以及計算爆炸範圍等等的數學問題,雖然以前沒有接觸過此類的東西,但數學方面所有世界都是共通的,只要解決一下各個變量和公式的代換,依照他前世十幾年的學習經驗,還是能夠快速理解的。
還好,上輩子是個理科生。
幸村點着筆尖,稍微慶幸了一下,對於忍者這個職業而言,理科生明顯比文科生佔有優勢。
不過,不得不承認數學和物理這兩位大神不愧是多元宇宙級別的存在,我都跨越一個世界了還逃脫不了它們的魔掌。
他暗暗吐糟一句,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講臺上去。
講臺上,老師已經開始講解查克拉的形態變化和性質變化的知識。
再次感謝上輩子十幾年學生生涯鍛煉出來的書寫能力,即使是換成不熟悉的日文,依舊能夠下筆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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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在聽課的同時,他還有時間抽空打量一下教室內的環境。
和其他房屋一樣,忍者學校的教室同樣也是全木製的結構。整體大小大概有三百平方米左右,前方是講臺,黑板和書架。後面是一個巨大的告示板,上面貼着一些火影的名言警句和一些學生的作品,雖然寫着嚴禁塗鴉,但幸村看了看,鬼畫符之類的東西還是有不少,只能說哪個世界都有熊孩子的存在。
教室左邊是一個巨型的玻璃窗,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色,因爲面對着太陽,所以室內即使不開燈,也有很足的光線。
三排階梯式的座椅整齊地擺放在中間,總共有四列,可以坐三十六個人。
事實上,根據宇智波幸村的資料顯示,他所在的四年級A班共有學生三十四人,但是現在教室裡的人數總共只有不到三十人,應該有一部分是逃學了。
話說,木葉村逃學的學生似乎日後個個都是上忍,想一想,鼬用影分身逃學,鳴人逃學去惡作劇,牙逃學遛狗,丁次拉着鹿丸一起逃學去看雲,這幾個以後要麼是上忍,要麼是火影顧問,要麼是S級叛忍,要麼是火影,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所以,我是不是應該遵循一下傳統?萬一逃學能獲得BUFF加成呢?
幸村壞壞的想道。
當然,這只是開個玩笑,人家能夠成爲強者和逃學是沒關係的,那都是自己的努力的結果加上先天的投胎優勢,而且,人家逃學歸逃學,該做的鍛鍊卻是一點都沒有落下,特別是鼬,影分身上課,自己在其他地方練習,更是比旁人努力的多。
所以說,能不能成爲強者和逃不逃學沒關係,那得靠先天的天份和後天的努力。
有句話不是那樣說的嗎?
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
其他的九十分全靠作弊。
對此幸村表示有信心,按照血統來說,成爲宇智波一族的他在天份方面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雖然不是因陀羅轉世不能開輪迴眼,但作爲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直系後裔,宇智波一族本身就比普通人有着更好的天份,就算沒有寫輪眼,在同級別中也算是精英,所以天份方面幸村倒是不怎麼擔心。
至於打拼嘛,幸村覺得面對輝夜和四戰的多重壓力,自己應該是可以努力達成的……吧?
雖然上輩子連堅持鍛鍊身體都做不到的說……
然後就是作弊……
說到作弊,就不得不提一下火影原著的主角鳴人和佐助這兩個掛逼,從頭到尾一路開掛,這個開寫輪眼那個就爆尾獸,這個修仙人那個給咒印,這個九尾那個萬花筒,這個仙人體那個仙人眼,後面更是成了神二代,簡直可以說是在九十分中拿到了一百八十分的成就。
幸村當然做不到他們那種地步,畢竟他沒有一個牛逼的父親和牛逼的哥哥,但是作爲穿越者,他也有着自己獨特的優勢,那就是他腦子裡儲存的很多人物和忍術的情報,如果真的遇到符合條件的人,就算實力不夠,但靠着情報怎麼也能周旋個一二,雖然不算是開掛,不過攻略書也可以說是一種小小的作弊了。
“唉……“
默默回想了一遍自己目前所面臨的處境,幸村悠悠地嘆了一句,不管怎麼說,自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麼就只能夠儘量適應下去。
雖然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生土著,但是他也有着和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同樣的追求。
那就是,活下去。
生下來,活下去,生活便是如此。
幸村不想建功立業,作爲一個非本土居民,他不想成爲上忍,火影,仙人之類的偉大存在,他只想滿足自己最基本的要求,活着。
不管未來會怎麼樣,他都會找到一切機會讓自己活下去。
他還想着以後能不能找辦法回到以前地世界呢,在那之前,他可不想輕易地死去。
但是,有些時候,事情的發展總是不會如人所意啊。
幸村再次默嘆道,腦海裡回憶起早上的那一幕。
儘管不是特別清晰,但是他可以肯定那個時候的確是有人對自己說了“謝謝你”這三個字。
而且,在那種場合,那種狀況下,能過對自己說出那種話語的人只有一個。
宇智波鼬。
也就是說,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嗎?
他如此想道。
話說回來,這也不是難以接受的事實,雖然自己之前只是以白澤的身份出現,但作爲寫輪眼的擁有者,範圍已經被限制在了宇智波一族上面,加上身高,髮型,聲音和行爲模式等因素,這些信息並不是靠一張面具就能完全隱藏起來的。
鼬本身分析能力就比較強,有着洞察力遠超一般人的寫輪眼,同時也是宇智波一族的成員,在雙重優勢的情況下發現自己的身份並不足爲奇。
就這一點來說,幸村倒是不擔心鼬會對自己不利,怎麼說他也是忠心於木葉的忍者,自己一不背叛木葉,二不會危害到佐助,他不會無緣無故對自己下手。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
鼬爲什麼要對自己說那句話?
只是爲了對宇智波和木葉的事情表示感謝?
不,幸村搖了搖頭,覺得有些不對,鼬不是那種藏不住感情的人,爲了讓佐助恨自己,他可以近十年隱藏著對佐助的感情,直到最後一刻都不流露出來,依照他的行事作風,應該不可能因爲想要表達謝意就揭穿自己的身份。
那麼,他的目的是……
這時,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光,他一瞬間恍然大悟,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原來如此,他是爲了提醒我!
他明白了,鼬之所以會說那句話,是爲了告訴自己,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既然我能查的到,別人也能夠查的到。
鼬表達的不是感謝,他想說的內容是這個。
雖然佔了本身出身宇智波和寫輪眼的便宜,但是鼬能夠查到自己的身份,就代表着別人也可以,也許時間上沒有鼬那麼快,但就算是按照排除法,總歸有一天能夠查清楚白澤的真實面目。
能夠看見未來的寫輪眼,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幸村雖然並不擔心鼬,那是因爲通過原著他對於鼬這個人已經有了足夠深刻的認識,他能夠信任鼬,不代表他就不擔心鼬之外的其他人。
當初猿飛日斬之所以讓自己僞裝成暗部,就是爲了讓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會暴露在其他的顧問面前,因爲他也不確定其他人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雖然顧問中的水戸門炎已經逝世,團藏也被監禁,但白澤的威脅卻依舊沒有消失,因爲另一個知道白澤存在的轉寢小春還在。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雖然團藏受到監視,但是他的手下卻並沒有完全被拔除,聽父親偶然說起過,村子裡還隱藏着一些忠於團藏的根。
如果讓他們發現自己的話……
幸村心頭一涼,不禁打了個寒顫。
看樣子,放學後得找猿飛日斬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