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講古從大筒木一族的來歷開始,玄內用字正腔圓的語氣,開始講述一個真正的大筒木一族。
“我們大筒木一族,和你們不一樣,我們沒有自己的星球,我們的母星早已在很久之前的一次大爆炸中毀滅了,所以從很久以前,我們就開始在一個又一個的星球之間之間移動,作爲牧樹人而存在,有的時候,我們也會稱自己爲園丁。”
“當然,這是我們自己的說法,但是對於你們和其他的星球而言,應該算是那種可惡的外星侵略者吧。”
說到這裡,玄內自嘲地笑了笑,他們其實都知道,什麼牧樹人和園丁都是虛假的,對於其他人而言,大筒木一族其實就是那種最典型的星際侵略者。
“牧樹人?”
千手扉間眉頭一皺,面色顯出不虞之色。
“沒錯。”玄內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同時兼任着播種者和收割者的工作。我們在具有生命的星球上種植神樹,神樹吸收星球的能量成長,會形成巨大無比的參天大樹,其樹根將會蔓延到星球的各個角落,然後吞噬掉這個星球上所有生命的力量。”
“這就是神樹的真面目。”
玄內一字一頓地說道。
“果然如此。”
幾個人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暗道。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真的從玄內嘴裡聽到如此的說法後,幸村等人還是感受到了一種撲面而來的震撼感。
不得不說,以星球爲苗圃的牧樹人,和他們這羣連自己的星球都沒有走出去的本土生物之間,格局相差實在是太大。
“目的呢?”
千手柱間問道,大筒木一族的行爲是明白了,但是,他們這麼做目的如何?
“目的很簡單,爲了生存和進化。”
玄內理所當然地回答說。
“神樹被種植在大地之上,吸收了星球和生物的能量,在成長的同時,也會結出巨大的果實。那顆果實是強大的能量和遺傳因子的結合體,我們收割了神樹的果實,藉由吸收果實裡的能量,便可以獲得漫長的壽命和不會衰老的身體,以及更加強大的力量。”
“原來如此,這就是神樹的真面目嗎?”
波風水門沉聲道,如此一來,這個星球上的查克拉之祖,也就是大筒木輝夜的目的也就清楚了。
“果實收穫以後,星球也會走向滅亡,然後我們就會拋棄掉這個星球,去尋找一個全新的擁有生命的星球,然後重複一樣的步驟。”
玄內慢條斯理地說道,一羣手段狠辣的星球能量掠奪者,這便是大筒木一族的真面目。
“也就是說,神樹的果實,以前的大筒木輝夜,還有現在的帝國的目的都是如此嗎?”
千手扉間思考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爲了保證神樹的成長,等待果實的成熟,所以纔會以帝國的名義統治忍界,這就是現在帝國所作的事情嗎?”
“這麼說來的話,那兩顆神樹應該已經被毀掉了纔對。”
千手柱間聞言接着說道,從古至今,忍界中總共出現過兩顆神樹。
一顆是在古老的過去,結出過查克拉果實,從而給這個世界帶來查克拉的那顆神樹,大筒木輝夜那個時代的神樹。
而另一顆,則是他們之前在帶土的異空間裡看到過的,那株還未完全長成的神樹。
而現在,這兩顆神樹都已經被幸村殺掉了,一顆以外道魔像的形態斬爲兩段,而另一顆,則是以本體的狀態被殺死,生機殆盡。
也就是說,現階段,兩顆神樹都已經沒有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是不是表明,大筒木一族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大哥,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千手扉間聞言搖了搖頭,他可不這麼想。
畢竟,這個說法雖然勉強可以說的過去,但是還有不少的疑點。
其中最大的疑點就是,如果大筒木一族竊取帝國的目的是培養神樹的話,那麼,他們對於神樹的保護也未免太鬆懈了一些。
就算神樹會攻擊生命體不能在異空間裡不知守衛,但是異空間的外面起碼也得準備一下守護者吧,不至於連他們把神樹破壞了都沒人知道。
“你說的沒錯,二代火影。”
玄內緩緩點頭道,千手扉間猜的很對,剛從他所說的只是過去的情況,而此時,情況已經發生了改變。
“老朽剛纔所說的,只是很久以前,大筒木一族的生活方式。”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大筒木的目的已經變了?”
幸村皺眉道,他感覺到,自己正在接觸着前世看漫畫和設定書時都沒有了解到的真相。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漫畫的描述是片面的,中間留白的地方很多,但是作爲一個真實的世界,肯定有着不爲人知的地方。
而現在,他們或許正在探知這個世界裡隱藏最深的秘密。
“沒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玄內長嘆一聲,繼續說道。
“大約距今約四千年前,在一次播種的過程中,當時的大筒木一族發現了這顆生機勃勃的星球,並在這裡種下了了神樹的種子,原本期待着再次收穫一顆正常果實的他們,後來卻發現,這顆星球與其他的星球並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宇智波斑雙眉一豎,直覺告訴他,重點來了。
“這顆星球上面的能量強度和數量之多,遠超過那時的大筒木一族的想象。”
玄內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一般的星球,只需要幾十年最多百年的時間,神樹便能夠成長起來,但是這顆星球不一樣,那一代的大筒木一族足足等待了千年的時間,幾乎等到快要壽命耗盡時,神樹才終於結出一顆果實。”
“而且,果實的大小也是出乎意料的巨大,和之前的完全不同,根據分析,在分食了這顆果實之後,每個人都足以獲得高達數千年的壽命。到最後,族內甚至還冒出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
幸村連忙追問道。
“那個時候,族裡有人提出了一種推測,如果一個人可以完整吃下這枚果實的話,那麼,在那一團強大能量地衝擊下,他的生命層次會升華到一個近乎極致的階段,也就是說,理論上來講,他會成爲不死不滅的永恆之體。”
玄內神色一凝,語出驚人地說道。
“什麼?”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怔,思念一轉,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個人。
“大筒木輝夜!”
宇智波斑雙目一瞪,一字一句地沉聲道。
“不錯,看來你們都明白了。”
玄內默默點頭,後來,這個星球上的查克拉之祖,大筒木輝夜吃下的,就是那枚果實。
“就是大筒木輝夜,那一代的大筒木一族族長的女兒,大筒木一族的公主,原本應該成爲下一任族長的她,爲了獨得這樣的力量,背叛了自己的族人,獨自來到了這個世界,吃下了那枚特殊的果實。”
說到這裡,玄內再次向着衆人看了一眼。
“老朽之前應該曾經說過,很久以前,大筒木一族發生過一場動亂,導致很多人慘死,甚至到了瀕臨滅絕的地步。”
“嗯。”
幾個知情者點點頭,這的確是玄內曾經說起過的。
“那場動亂,就是因爲這件事情引起的。由於害怕遭到我們先輩的阻攔和報復,在出發之前,輝夜使用了我族在當時最強大的禁忌武器,將我們全族都放逐到了另一個空無一物的異空間。”
這時候,玄內的語氣變得異常冷肅,從他的話語裡,其他人彷彿能夠感受到當時的大筒木一族所面臨的那種絕望的處境。
“那是一個充滿着絕望和死寂的地方,那裡沒有食物,沒有水源,也沒有其他的生命。即使是曾經吃過其他神樹之果的先輩們,在那樣的環境下也很難生存。”
“爲了讓後代繁衍下來,爲了有朝一日可以逃出去向輝夜復仇,我們不得不想盡了辦法,甚至以年老的族人爲食,以致於曾經多達千人的大筒木一族,在被放逐的那段日子裡,下降到了只剩寥寥幾人。”
“居然是這樣……”
聽說了這般的歷史之後,在座的衆人面面相覷,他們這才瞭解到,現在控制着帝國的大筒木一族,原來還有着這樣的悲慘的過去,而作爲這個世界查克拉之祖的大筒木輝夜,曾經做過那樣的事情。
當然,對於這些事情,大家大多其實都是喜聞樂見的,對於他們而言,大筒木輝夜和其他大筒木一族,兩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咬狗一嘴毛,能窩裡鬥都死掉是最好的了。
只可惜,事情卻沒能這樣發展下去。
“但是,輝夜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果實的能量。”
玄內繼續向下述說着,突然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即使是她,也無法承受那顆果實裡包含的力量,吃下果實的她,由於吸收不了果實內部那股龐大的能量,不得已之下,將得到的部分果實力量分割開來,形成了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就是後來你們所稱的六道仙人兩兄弟,大筒木羽衣,以及大筒木羽村。”
“居然是這樣……”
波風水門驚駭道,他現在才知道,原來被尊崇的忍者之祖,忍宗的創辦者六道仙人,竟然是一個意外的產物。
“……”
宇智波斑瞳孔變幻了一下,沒有說過,不過內心裡卻認同了這個說法,如此一來,就可以解釋輝夜在六道仙人長大後對他們出手的原因了。
大筒木輝夜和六道兄弟的戰鬥,其開始的原因,原本應該愛着孩子的母親爲何會對孩子出手?
據歷史文獻記載,在六道兄弟長大後,爲了收回所有的查克拉,輝夜向着自己的孩子發動了攻擊。
這是大多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一個母親爲了力量對自己的孩子動手。
但是如果,這個母親本身就是爲了力量能夠背叛自己族人的儈子手呢?
如果,這些孩子並不是她想要的意外的產物。
如果,對於這個母親而言,自己的孩子其實是偷竊自己力量的小偷,或者是儲存能量的電池呢?
如此一來,輝夜的動機和理由就不言而喻了。
輝夜吞吃了果實,但是由於無法承受果實的能量,不得不將一部分果實的力量排出體內,從而誕生了六道仙人兄弟倆,而等她消化掉體內的果實能量後,想要取回保存在六道兄弟身體內的剩餘力量時,卻遭到了成長起來的兄弟倆的抵抗,乃至被封印。
這,纔是真正的事實。
“或許這就是報應,輝夜背叛了我們,但是自己也沒有落得好下場,被得到了部分果實力量的兩個孩子給封印了起來。”
玄內這般說着,臉上帶着嘲弄的笑容,對於他們這些大筒木一族的後裔而言,輝夜的下場越悲慘,他們就越開心。
“所以說,輝夜一直防備着的敵人,其實就是你們?”
幸村問道,他記得原著裡的黑絕曾經說過,輝夜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是爲了製造白絕作爲士兵,如果黑絕沒有說謊,那麼輝夜防備的人,是不是被她放逐的大筒木一族呢?
“是的。”
玄內回答說,輝夜一直以來防備着的敵人,就是他們這些被她背叛過的大筒木一族。
“輝夜也知道,那個異空間內無法永遠關押住被她背叛的族人,雖然有些艱難,但是我們還是一代代的頑強的存活了下來,花費了數千年的時光,讓當年聲勢鼎盛的大筒木一族淪落到只剩下幾個零星的族人。”
“不過,我們依然活了下來,帶着對輝夜的恨意,帶着千百年來累積地仇恨,回到了這個世界。當然我們也沒有想到,當我們辛辛苦苦回到這個世界,積蓄了力量來到這個星球之後,看到的居然是這樣的一般場景。”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的恨意濃郁的幾乎可以溢出來,大筒木一族帶着恨意回到這個世界,好不容易纔重新回到忍界的他們,卻發現,輝夜居然在數千年前就已經被封印了。
也就是說,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他們的復仇,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不過,有些人卻不這麼認爲。
“你之前說過你們的目的已經改變了,那麼,你們現在的目的是……復仇嗎?對傳承了輝夜力量的忍者們?”
聽到這裡,千手扉間突然面色一正,皺眉說道。
既然輝夜已經被封印了,按道理來講,大筒木一族的仇已經算是報的差不多了。
然而,他們在統治帝國之後,依然在對忍者趕盡殺絕,不僅僅是屠殺,甚至一副連忍者這個名號都要抹去的樣子。
這樣的行爲,莫非是在仇恨輝夜的同時,對着得到了來自輝夜,來自於六道仙人的查克拉的忍者們,也抱有着同樣的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