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
聽到千手扉間的問話,玄內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立刻搖搖頭,回答道。
“不,你想多了,二代火影。”
“復仇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完成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玄內的語氣已經從之前的激動中緩緩平靜了下來,然後,他用一種低緩的語氣說出了一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震撼的事實。
“大筒木輝夜,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用莫名的語氣這般詭異說道。
“什麼?”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大驚失色。
“你不是說,吃下那顆果實的人會成爲不死不滅的永恆嗎?”
千手扉間神色一變,立刻追問道,而且據他們所知,輝夜的確可以算是不死的存在,強如六道仙人兄弟倆也只能將她封印,玄內口中的這個不復存在,又是什麼意思?
“是的,老朽的確是這麼說過,如果吃下那顆果實,就會成爲不死的永恆。”
玄內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在衆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繼續說道。
“但那有一個前提,就是完整地吸收了整個果實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
大家相互對視了一下,他這麼一說,大家就都懂了。
前面已經說過了,輝夜雖然吃下了查克拉之果,但是她並沒有將果實的力量完全吸收,有相當一部分的力量隨着分娩而被轉移了出去,轉移到了她的兩個孩子身上。
也就是說,因爲六道仙人兄弟倆的存在,使得輝夜原本應該完美無缺的形態出現了漏洞。
“如果能夠完整消化整個果實,那麼,輝夜的存在會變得完整如一,不可被分割,不可消弱,也不可被消滅,但是,正是由於力量缺失了一部分,她的這一種永恆變得不完美起來,被分成了三個部分。”
說着,玄內擡起手,依次伸出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一個接一個地說道。
“即,輝夜的身體、輝夜的力量和輝夜的意志。”
“只有當輝夜的身體、輝夜的力量和輝夜的意志完全聚集起來的時候,輝夜纔會完全復活,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應該也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所以輝夜和六道仙人之間的戰鬥,實際上是輝夜發現了自己的缺陷,爲了彌補這一點從而引發的鬥爭嗎?”
宇智波斑凝聲道,他感覺到自己正在走向真相。
大筒木輝夜吸收了神樹產生的查克拉之果,從而吸收了整個神樹的所有力量,化作了神樹本身,也就是十尾的存在。
但是後來,由於將部分力量給分割了出去,輝夜的永恆變得不是那麼完美,因此爲了彌補這一點,她向着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六道仙人兄弟倆發動了攻擊,想要重新吸收兩人的力量,讓自身合而爲一,成爲最完美的存在。
但是,她自己肯定也沒有想到,在這場戰鬥中,自己卻是成爲了最後的輸家。
六道仙人兄弟倆封印了十尾,他們先是將十尾的軀殼封印在月亮之上,這部分軀殼,就是所謂的輝夜的身體。
沒有了身體之後,力量和意志得不到統一的輝夜,也就是十尾,被六道仙人封印到了自己的體內,成爲史上第一個人柱力。直到他臨死之前,纔將十尾再次分割開來,形成後來爲衆人所知的九隻尾獸。
“是的,就是十尾。話說回來,你們就從來沒有感覺到好奇嗎?”
玄內面向衆人,點點頭,肯定了他們的推測。
“爲什麼,明明只是查克拉形態的尾獸們,居然會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
要知道,尾獸和其他的生物不同,其他的生物都有自己的血肉之軀,有大腦和心臟,所以擁有自己的意識,可以思考,這沒問題。
但是,尾獸,他們從一開始就只是查克拉形態的存在,那麼一團查克拉,爲何會具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呢?
“那是因爲,那九隻尾獸的意志,就是輝夜的意志!”
想到這裡,幸村一個激靈,忍不住驚聲道。
玄內的暗示很明顯,他幾乎下意識地就得出了這樣地結論。
“不錯。”
玄內重重點頭,沉聲說道。
“就是尾獸,就是輝夜的力量和輝夜的意志的另一種形態,尾獸的力量來源於輝夜的力量,而尾獸的意志也來源於輝夜的意志。”
“這麼說來的話,黑絕他應該也是……”
幸村思考了一下,原著漫畫裡黑絕曾經說過自己是輝夜的意志,那時以爲只是一種說法而已,現在看來,從客觀的角度上貌似的確有這樣的可能。
如此一來,黑絕的奇怪就足以解釋了,他只是一個意志,不是正常的生命體,所以自然擁有永恆的生命和不死的性質。
而且,輝夜原著裡的戰鬥智商差的可憐,有時要靠黑絕指點,或許也有可能是因爲這方面的因素。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時候的輝夜並不是完全體,儘管她收回了將近八隻半尾獸,但是依然有半隻九尾在鳴人身上,八尾的一隻尾巴也在奇拉比那裡,而且其餘的尾獸雖然剩餘的查克拉不多,但也有相當一部分的意志保留在鳴人的體內。
如果按照這個方向去推理,在原著裡的最後一戰中,輝夜的力量回收了大半,外道魔像加八隻半尾獸的力量讓她的身體和力量獲得了九成九的回收,但是意志卻還沒有完全迴歸。
力量代表着實力,意志代表着智商,按照這樣的方向去推理,失去了這部分意志的她,在後來戰鬥的時候,表現得宛若一個腦袋被門擠了的低級智障,有的時候還需要靠黑絕來指揮,顯得那麼呆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這麼說來,尾獸們其實都是輝夜的分身,只不過這個分身有了自己的意識和思想,不願意再次統一回去,所以輝夜算是自己被自己坑了嗎?
幸村不無惡意地想道,同時他心中也基本確定了,那就是被自己封印在帶土神威的異空間內的黑絕,應該也是被大筒木一族解決掉了,和輝夜有仇的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黑絕這個危險的角色。
這也許就能解釋,爲什麼他們只發現了帶土,而沒有發現黑絕活動的跡象的原因。
與此同時,玄內的講述仍然在繼續。
“身體、力量與意志,這三個部分中,或許對於其他人而言,力量是最有用的,但是對於輝夜來說,意志纔是關鍵。沒有了身體和力量,輝夜依然是輝夜,但是失去了意志,即使完全回收了力量,那麼她也只是一個和輝夜有着同等實力的另一個人罷了。”
“所以,你說輝夜不復存在了,就是因爲……”
聽到這裡,波風水門心頭一動,馬上道。
“不錯,我們抹去了輝夜的意志。”
玄內點頭道,再一次語出驚人。
“按照你們的說法,應該叫做第二次降臨事件吧。那次事件之後,我們從新的風影身上取出了守鶴,抓住了被各大國秘密藏起來的又旅、磯憮、孫悟空、穆王、犀犬、重明,還有牛鬼。”
“至於最後的九尾九喇嘛,在打敗第七代火影之後,也被我們抽離了出來,甚至連這個世界的黑絕也不例外,除了被四代火影你封印起來的那半隻九尾以外,我們已經掌握了接近於輝夜的全部力量和意志。”
“原來,反抗軍還有半隻九尾。”
幸村不由地向波風水門看過去,他並沒有在波風水門身上見到或是感受到九尾的力量,是已經被轉移到其他地方了嗎?
“那麼,你們對輝夜的力量和意志,也就是尾獸們做了些什麼?”
大蛇丸停頓了一下,再次發問道,實際上,對於尾獸們的去處,反抗軍已經有所瞭解,不過他還是想從玄內那裡得到一些更真實的情報。
“尾獸啊……”
玄內眼中露出一抹深思,停頓了一會兒,才輕嘆一聲,道。
“如果老朽不會猜錯的話,它們應該會被剝離掉意志,被當作簡單的電池使用吧?”
“果然。”
千手扉間面色猛地一沉,他們早有類似的猜測,九巨城,九隻尾獸,哪裡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現在看來果然如他們所料,現在帝國的九巨城,應該就是根據九隻尾獸而建立的城市,而支撐九巨城發展的能源,就是尾獸們的查克拉。
“剝離尾獸們的意志,這種事情也能做的到嗎?真是恐怖啊。”
千手柱間長嘆一聲,唏噓道。
擁有着恐怖的力量的九隻尾獸,自古以來,一直都是人類覬覦的對象。
爲了能夠控制尾獸們,限制他們的力量,並且將這樣恐怖的力量爲自己所用,過去的忍者們想過各種方法,也曾經有人嘗試着剝奪尾獸們的意志,將他們的查克拉單獨用來充當能源使用,但是始終都找不到要領,最後才發現了人柱力這種弊端甚多的方法。
而大筒木一族,卻已經可以將尾獸們的意志剝離並消滅,從而直接從源頭消滅危機,將在過去代表着災難的尾獸們變成了一個個蓄電池,畢竟,尾獸們的威脅主要來自於他們本身不可控的思想,沒了思想和意志,即使是尾獸,也只不過是稍微大一點的查克拉能源而已。
不愧是和輝夜有着同樣血緣的大筒木一族,手段之高令人無法想象。
“那麼,你們這麼做的目的爲何?”
在其他人驚歎於帝國手段的時候,宇智波斑卻發現了其中的疑點。
如果說大筒木一族一開始的目的是報復輝夜的話,那麼當他們抓住了尾獸和黑絕,並剝離掉他們的意志之後,輝夜這個人從客觀的角度上講的確可以說是不存在了。
就像是玄內所說的那樣,身體、力量和意志組成了最完整的輝夜,但是其中對於輝夜本身而言,最重要的是意志,大筒木一族抹殺掉了這部分意志,就等於是殺死了曾經的輝夜本人。
按照正常的邏輯而言,這應該已經結束了,由此就又冒出一個問題。
既然輝夜已經不復存在了,那麼,他們現在又在幹什麼?
爲了報仇?
輝夜已死,大仇得報。
爲了種樹?
樹倒是種了,但是似乎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以至於被幸村輕鬆斬滅。
那麼,他們在這個星球一待就是兩百餘年,打壓忍者,在幕後控制忍界政權,到底是爲了幹什麼?
於是,在經過了一系列的講古論今之後,他們再次回答了那個最初,也是主要的問題。
“目的嗎?”
說起這個話題,玄內罕見的沉吟了一下,他目光閃爍了一下,猶豫了好一陣,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開口說道。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目的的話,那麼應該就是,爲了神的遺產吧?”
“神?”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在場的所有人都登時愣了一下,停頓了片刻之後,不禁面面相覷,一時之間居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要知道,在忍者的世界裡,神這個名諱可並不是一個稀奇的東西,對於在場的衆人而言,他們記憶中的神就不止一個,前有公認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間,半神山椒魚半藏,後面還有自封爲神的佩恩六道,也就是長門,歷史上,有不少的忍者都曾經被冠上神的名諱。
正是因爲忍者裡的神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聽到神這個名諱的時候,衆人的面色都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怪異。
“你們在想些什麼?老朽所說的神,可不是你們忍者口中所說的那種虛假的東西。”
見到他們那種奇怪的表情,玄內就知道他們想岔了,連忙糾正道。
“或許你們之中的有些人,由於自身的強大力量和非凡成就,被後人奉上了神的名號,但是這樣的神,並不是真正的神,充其量只能算是比常人更加厲害的人類而已。”
“但是,老朽所說的,可是真真正正存在着的,有着創世滅世的偉力,創造了這個世界和生命的,真正的神!”
他看着在座的衆人,用無比嚴肅和認真的語氣,字正腔圓地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