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理坐下沒多久,拍賣就開始了。
拍賣很少有大衆貨,體現的就是個稀少二字。
開場的第一件就掀起了波瀾,競拍極其激烈,加價聲此起彼伏。
這是一套內有七柄一階極品飛劍組成的劍匣組合法器,該法器可一體煉化,分者如疾風劍雨,合者可佈下劍陣,堪稱練氣期中的頂尖法器。
一般的築基初期,面對這種法器,恐怕相當棘手。
經過一番激烈的競拍,最終這件頂尖法器以兩百四十五顆中品靈石的價格成交。
“這價格都可抵得上十幾件一階極品法器。。”陳理感覺自己這趟過來,算是大開眼界,一件一階法器,竟能拍出這樣的高價。
想當初還在綠河坊時,他買的那件二手二階下品法劍,也就花了35顆中品靈石。
一件是二階,一件是一階。
結果,價格還不如這件一階的。
拍賣還在繼續,價格有貴有賤,場中時而冷清,時而熱鬧,有人進來,又有人出去,整場拍賣顯得亂中有序。
中間還有拍賣築基丹,基本以兩百顆中品靈石左右的價格成交,倒是和鸞落城差不多。
很快就輪到陳理的那柄送去拍賣的二階下品飛劍。
“黑羽劍,二手的二階下品飛劍,劍體略有磨損,但上面符陣清晰,不影響使用,品級接近中品, 速度方面完全可夠得上中品範疇, 優點是輕便消耗靈力小,築基一層就可發揮出威力……。”
拍賣的主持,聲嘶力竭大聲介紹道:“起拍價七十顆中品靈石,每次加價一箇中品靈石, 有出價的沒有?”
“七十五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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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顆!”
場面略有些冷清, 只有寥寥幾人競拍。
好在拍着拍着,有兩人鬥起了火氣。
最後以一百八十二顆中品靈石的價格成交。
陳理心神毫無波瀾, 他端起靈茶喝了一口, 靜靜等待着護神鏡的拍賣。
等一盞茶慢慢飲盡。
他等待的終於來了。
“護神鏡,二階下品法器, 可防護靈魂,抵禦精神攻擊, 多餘的我就不多說了, 這類法器向來稀少而珍貴, 整個荒西之地沒人能煉製,每一件都是難得之物……”
拍賣展示了一圈!
這是一枚式樣古樸小鏡子, 通體銀白, 背後佈滿密密麻麻的法文符陣, 光看模樣絲毫不起眼。
“起拍價十顆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一顆上品靈石。”拍賣主持喊出拍賣價。
這價格還算能承受。
陳理心中暗鬆了一口氣, 剛準備開口報價,就有其他包間傳來報價聲。
“十五顆!”
“十六顆!”
“我出十七顆!”
……
價格迅速攀升, 彷彿不要錢似的,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十九。
陳理連忙喊價:“二十顆!”
他額頭漸冒冷汗。
他手上也就29顆上品靈石,算上拍賣飛劍的價格,以及一些零零碎碎, 總共也就32顆。
所幸到了二十之後, 喊價變得越來越慢,最後只剩下三人競爭了。
“哼, 二十四,若是再高的話,我就不競價了,讓給兩位!”一個包間哼一聲, 冷聲道。
“我就算了, 你們爭吧。”另一個競爭者囊中羞澀,準備放棄。
“二十五!”陳理道。
“二十六!”
這人說話怎麼不算話呢,剛剛還說不競價了。
陳理感覺無語,又咬牙喊道:“二十七顆。”
現場頓時變得寂靜無聲。
“這位道友二十七顆!有加價的沒有?”
“一次, 二次,三次!成交!”
……
“呼!”
陳理靠在椅背上,長呼一口氣,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扣掉拍賣費用,手頭就剩五顆上品靈石了!”
不過,他倒也不擔心以後的開銷。
這一年半下來,他的金光護身符已經進階到大師級,畫符成功率不說百分之百,但也接近,很少出現失敗,而以他現在的靈力,一口氣足可畫上八張。
一年下來,基本有六顆上品靈石進賬。
收入足夠支撐他每年花銷。
當然,爲了不引人注意,他賣的符都是特意畫的普通版,優化版的從來不賣。
“篤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陳理道。
很快有一男一女進來,送來拍賣品。
陳理拿過護神鏡仔細檢查一遍,經手過那麼多法器,他現在對法器的鑑定,也有些大致的判斷,至少能確定這護神鏡是二階下品無疑。
至於更深入一點……拍賣行的後臺是器物門,這麼多年開門做生意,還能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想來信譽不會出什麼問題。
更何況,對於一個沒了金丹的宗門來說,區區二十七顆上品靈石,也還不至於令其自毀聲譽來得罪一個築基。
陳理和拍賣行結完賬,現場已經在拍那套二階中品陣法了,氣氛火熱。
“二十八顆!”
“二十九顆!”
“三十五顆!”
……
真他媽有錢!
陳理心中腹誹,無心再待下去,看了一眼,從包間的暗門離開。
出門後,他迅速融入街上的人羣,恢復真容,然而還纔沒走多遠,身後就傳來一個女聲。
“陳理?”
陳理臉色詫異,這裡還能遇到熟人不成?
他轉過身,發現還真是個熟人:“你是……趙道友!”
正是他在綠河坊時,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隔壁鄰居趙婉君,多年未見,她少了幾絲銳氣,多了一絲溫婉,臉上已留下了些許歲月的痕跡,看其髮型,顯然已經嫁人。
“還真是你,我都以爲認錯人了,你怎麼在這裡,還變得這麼年輕?你你你……”趙婉君本來還帶着笑,說到一半,看着對方無比年輕的面容,突然反應過來,臉現驚容:
“你這是築基了?”
“他鄉遇故知,趙道友風采不減當年。”陳理笑道。
“前……輩,見笑了,在下哪有什麼風采,可不敢和前輩道友相稱,當年若有什麼衝撞無禮的地方,還請前輩見諒。”趙婉君反應過來,連忙躬身行禮道。
她心中不由五味陳雜,七年前初見陳理時,對方還是隻是一個碌碌無爲的落魄中年散修,面對自己一臉拘謹緊張,生怕有人害他似的。
如今七年過去,她還是練氣修士,前路渺茫,對方則已經成爲一名築基,意氣風發。
“哎,言重了言重了!”陳理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還能遇到道友。”
兩人本就萍水相逢,泛泛之交,再加上修爲之別帶來的拘謹和客套,使得陳理那絲他鄉遇故知的欣喜,也淡去的大半,兩人疏離而又寡淡的聊了幾句,便就此陌路。
陳理心中感嘆了一聲,很快就如雁過無聲風無痕,沒在心中留下絲毫痕跡,他使了個趨吉避凶術,冥感兇吉,沿着大道走出城外,又鑽入樹林,換了身法袍。
感覺着沒人跟蹤。
他使了個元磁滑遁術,伴隨着電光爆閃,他身體騰空而起,迅疾的朝來時的方向飛去,一路平安無事,沒什麼意外發生,返回山門時,已是入夜。
在院子裡的張淑娘第一個發現了回來的陳理,興奮的喊道:“周姨,大叔回來了。”
很快,從屋內走出周紅的身影: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爲要再過上幾天,你要的東西買來了嗎?”
“趕巧了,正好碰到拍賣會。”陳理笑着點了點頭,走向客廳:“這次出門,也給你們都帶了禮物,等會看看,喜不喜歡?”
“你買什麼,我都喜歡。”周紅心中吃蜜一樣甜。
“大叔,我也有啊!”張淑娘喜道,雙眼都在陳理身上。
“都有!”陳理從儲物袋裡取出兩套法袍,放在桌上:“大紅色的那套是給你周姨的,嫩綠色繡着荷花的就是給你買的。”
大叔咋給她買法袍這種私密之物?張淑娘臉騰的紅了,有些羞不可抑,連忙捂住臉,低頭跑回自己的閨房。
“她這是怎麼了?”陳理頓時一頭霧水。
“可能有些害羞了。”周紅意味不明的笑道:“等會我去勸勸,這幾天你沒在,淑娘都問過我好幾次你什麼時候回來,比我還着緊呢。”
“呵呵,這丫頭!”陳理笑道。
……
洞府的靜室裡。
陳理把護神鏡仔細鍊化。
煉化後,他感覺冥冥中多了一層防護,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但想要仔細捕捉,這種感覺又渺無蹤跡,說不出所以然來。
他用一條細繩把護神鏡串起掛在胸口。
隨即便起身走向臥室。
臥室裡,周紅躺在牀上,青絲披散,蓋着一條薄被。
“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陳理心頭的火熱頓時稍稍褪去,他脫掉法袍,掀開薄被躺了進去,卻發現‘周紅’渾身不着寸縷,身體滾燙的驚人,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他敏銳的感覺不對。
不是周紅。
連忙掀開被子,面色一怔:“淑娘,怎麼是你,你周姨呢?”
張淑娘臉色通紅,捂着臉,顫聲道:“大…大叔,是周姨讓我過來服侍你的。”
她嬌軀橫陳,雪峰、纖腰、玉足無一處不美,白如羊脂美玉,散發着濃濃的青春氣息。
“那你自己願意嗎?”
“我……我願意!”張淑娘顫聲道,臉紅的猶如火燒:“還請大叔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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