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元vs小竹
“喵~喵~”
淡黃色小貓在腳下繞來繞去, 小竹從躺椅起身抱起它來,“阿塵,你是想吃那個玫瑰酥?”
“喵。”回答她的是一聲喵叫。
小竹捏了塊玫瑰酥在手心, 一邊餵它一邊:“也不知道相公去尋玉尋得怎麼樣了, 阮浥塵, 若是流焱玉尋來, 你真的就能恢復原身?”
“喵, ”小黃貓停下吃點心的動作,擡頭衝她叫了一聲。
“我忘了你白天不能說話了。”小竹摸了摸它的腦袋,“吃吧吃吧, 就算你一輩子只能成爲貓,我也會養你一輩子的。”
自從那日被蔡子明擄走, 青玉玉碎, 小竹一直心內自責, 直到有一天,她跟董江元一起出府, 很久就跑不見了的小花莫名的跑出來用爪子扒拉她的衣裙。
董江元還說這小花貓有靈性,跑丟了那麼久還知道回來找主人。只有小竹知道這裡面的蹊蹺,只是抱回家以後,小花貓除了喵喵叫以外,並不能像以前那樣能說話。
當天晚上用過晚膳, 趁着董江元去書房那會兒, 小竹又逗弄花貓, 這會兒阮浥塵終於開口說話了。
原來玉碎時, 他就重回了花貓體內, 空間被毀,他除了棲身之處沒了以外, 還喪失了大量靈力,所以才虛弱到只能晚上才能講話。
阮浥塵告訴小竹,尋來流焱玉即刻重建空間,只不過要等他休養些時日靈力恢復,到時若空間重建,只需他附身上去,小竹在流焱玉上滴上一滴鮮血即可。
“小竹,我回來了!”
人未至聲先到,董江元風塵僕僕的進得拱門來,三兩步來到小竹跟前,他將大掌攤開,手心裡呈現出散發着血紅色,通體晶瑩剔透,只有大拇指指甲蓋般大小的玉石來。
小竹雖不認得流焱玉長什麼樣子,從玉的成色和模樣來看,她也能肯定眼前這玉就是阮浥塵跟他說的流焱玉了。
“這就是流焱玉了,”董江元獻寶似的開口,似在等小竹誇獎他,“娘子,你要這流焱玉做什麼呀,這麼一小塊玉有什麼珍貴的?”
“當然有用啦!”
小竹接過他手中的流焱玉,將其塞入早已準備好的精巧荷包內,然後將荷包收緊。長長的紅繩從荷包收口處延伸出來,小竹將這紅繩繫於黃色小貓脖頸,“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人告訴我,要是把流焱玉給小花帶在身邊,可以給它延壽的,至少能活二十年。”
董江元一聽頓時樂了,小竹的話他根本就不信,但是爲了讓娘子開心,他附和着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娘子,那這麼說,要是你現在肚子裡有了我們的寶寶,十年後,小花比寶寶的年齡還大啊~”
“……”
想的真遠,搖搖頭,小竹將手中花貓吃剩的玫瑰酥屑拍掉,然後將它放至地面。
忽感肩膀一沉,原來是董江元圈將過來,腦袋在她肩膀蹭啊蹭的,“娘子,我想你…”
脖頸男人沉悶的哼哼聲傳來,大手甚至穿過肩窩下去輕撫她的背,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小竹翻了個白眼,深怕拱門處有人走進來,她伸手推了推他,“有人會進來——”
“沒人敢。”
留下一句話,董江元開始追逐她的脣。小竹當然知道他口中的他們是誰,可就算他們不進來,腳下的這小花貓可還瞪着兩隻大眼睛呢。
“別,別在這裡…”
被吻的全身都軟了,軟軟倚在董江元懷中,小竹按住他不老實的大手,“到屋裡去…”
終於是拗不過小竹的堅持,董江元將人打一橫抱起來,穿過涼亭大步朝着內屋而去。
黃色小貓目送他們遠去,發出兩聲“不屑”的喵叫聲,隨後跳上還在來回輕蕩的躺椅,趴在上面慵懶的,有一下沒一下的甩着尾巴。
院裡碧波盪漾,偶爾有綠葉被風飄落,蕩起溫柔的漣漪,一派的清寧靜謐…
2.大牛vs若水
“生了生了,七斤六兩,是個大胖小子——”
穩婆欣喜的聲音從屋裡傳來,林母緊繃的身子終於放鬆了,癱坐在地上,她更是喜極而泣。相比於她的激動,林大牛則是整個人都愣了。
等待是煎熬的,之前屋裡杜若水一陣一陣的喊痛聲讓他覺得如同螞蟻身在熱鍋,來回在原地踱步,直到穩婆報喜,林大牛抖動嘴角,愣在原地幾秒,忽然拔腿就往裡面衝。
“回來,大牛,男人不能進產房——”林母急的坐在地上直喊,人已經跑進去了,她急也沒用。一旁的林阿合連忙攙扶她起來,“阿孃,嫂子產子是喜事,大哥疼嫂子進去看看,老天爺不會怪罪的。”
“若水,”越過穩婆,林大牛來到牀鋪前握杜若水的手,“娘子,辛苦你了。”
“不礙事。”杜若水臉色蒼白,仍是衝他扯起嘴角,“大牛,孩子呢?我想看看孩子…”
“在這裡。”
穩婆說着,將用小被子包好的小人兒抱了過來,“大牛媳婦,是個大胖小子呢,你可算是有福啦——”
林母也被林阿合攙扶進了屋來,她一來杜若水就作勢要起身,被林大牛按住身體。林母自然知道剛生產完不能激烈動身子,連忙招呼讓她別起身。
新生命總是讓人喜悅的,給杜若水看過孩子,穩婆喜洋洋的領了銀錢離開以後,林母就抱着孫子不肯撒手,最後還是孫兒睡着了,她才戀戀不捨的把小人給了杜若水。
媳婦剛生產完,身體還虛弱的很,囑咐林大牛陪着杜若水,林母招呼林阿合忙着逮雞殺雞,燉雞湯給她補身子。
母女倆忙活去了,一時間屋裡除了睡着的孩兒,就剩林大牛和杜若水倆人。林大牛就坐在牀邊陪她說話,偶爾杜若水渴了,他就倒水給她喝,只要是她的事,林大牛都是無微不至,以至於後面月子裡杜若水被人照顧的足足長了好幾斤肉。
一晃三個月過去,杜若水的身體恢復的比生娃前還豐腴不少,這期間夜裡夫妻倆一直分開而睡。杜若水知曉林大牛是想讓她養好身子不留毛病,可都好幾個月了,她的身子早就好了。
遇見君子怎麼破?杜若水絞盡腦汁,最後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某一天晚上,她將兒子給婆婆抱了去睡,用胰子將身子洗乾淨了,靜靜等待林大牛回房。
“輝兒呢?”在外面就着井水衝了澡,林大牛將衣衫穿好進的屋裡來。往常都是輝兒在牀鋪小腿亂蹬,今日沒看到,他不禁開口問道。
“娘說她照顧的仔細,抱去她屋了。”杜若水笑語吟吟。
“噢,那我們休息吧。”沒做多想的林大牛關門,插上門閂以後,就往屋裡一側準備的小牀走去。
“大牛。”背後軟玉溫香襲來,伴隨着女子沐浴後的清新味道,讓林大牛有些慌亂,“若水,你這是做什麼…你的身子…”
“早就好了!”杜若水繞到他前面,盯着他道。眼見林大牛手腳難以安放的模樣,她咬咬牙踮起腳尖,雙手圈住他的脖頸去吻他。
“若水…”林大牛僵住身體,穩婆說了要等好幾個月讓產婦恢復身體的呀。
“抱我——”
他這麼含蓄,杜若水只得豁出去了,閉上眼睛,紅脣吐出的話語誘惑而堅定。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林大牛隻覺腦子一下就熱了,他兩手一收將人打橫抱起,直往牀鋪而去。杜若水一擊得手,心中歡喜異常。
兩人雙雙倒在牀鋪,都說小別勝似新婚,幾個月的禁|欲,欲|火一旦被點燃就難以停下。兩具熾熱的身子交纏在一起,原始的衝動下,都恨不得揉進對方身體裡去。
窗外風兒沙沙,屋裡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