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以後,跟房間裡衆人互相做介紹,讓丁丁那幫妹子幫忙照顧、安頓三個女生。
白路躲回房間。沒多久,何山青來找他:“你姐那個事辦不辦?”
“我姐什麼事?”白路腦海裡完全沒有姐姐這個詞的概念。
“就是照相敲詐一百塊錢那事。”何山青說。
“我靠,她說是我姐就是了?我還說是你大爺呢。”
何山青笑了下:“你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何山青說:“鳥巢那幫傢伙有根有底的,你要是想出氣,一查一個準兒,讓他們老大道歉賠錢。”
白路琢磨琢磨:“那多沒意思,讓他們賠點兒錢就沒事兒了,然後再去欺負別人?”
“就知道你得這麼說。”何山青搖搖頭:“倒退幾十年,你絕對是焦玉祿孔繁森,不入黨是黨的損失,多好一干部。”
白路認真說道:“不許跟他們比,我沒那資格。”
何山青愣了一下:“先不說他們,就說這事兒,你想怎麼解決?”
“等屁股好了再說。”白路淡聲回話。
何山青笑道:“你又打算鬧事?這些天老邵腦袋都大了,不騙你,真大了,絕對憋大的,你能不能讓他安生過幾天曰子?”
白路不屑道:“別逗了,我就沒聽說過當警察還能安生的。”
“都是你這樣的主兒,神仙也不能安生。”
他倆說話,林子推門進來:“嘛呢?出來喝酒。”
何山青指着白路說:“這位祖宗打算大鬧鳥巢。”
林子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事,笑着說話:“算了,也不差一百塊錢,那地方具體什麼情況也不明白,改天問問,如果確實有毛病,讓警察抓人就是,你好歹也是大富之家,沒必要事事出頭。”
“再說吧。”白路隨口說道。
“那就再說,喝酒。”幾個人去二樓客廳。
剛喝沒一會兒,小臉紅撲撲的李可兒跑來找他:“你這裡太棒了!舞蹈室比我們學校的都好,說定了,拿畢業證就搬過來。”
“搞不懂你的邏輯,反正要來北城,爲什麼不等拿了畢業證以後再來?不用多跑一趟。”白路問。
“不是我,是她倆,她倆考上邊疆舞蹈團,畢業就得去上班,我陪她倆來玩。”李可解釋道。
“哦。”白路說:“喜歡就多玩兩天,隔壁還有個歌房,可以練歌。”
“這麼酷?”李可兒去歌房參觀,一會兒帶着倆女生過去唱歌玩,由丁丁等人作陪。
當客廳重又剩下三個老爺們的時候,何山青認真說道:“商量件事,你找個對象成不?”
白路看他一眼沒說話。
何山青嘆道:“你不能這麼幹啊!美女全在你身邊,我一個都不能追,你是老天派來懲罰我的麼?”
“滾蛋,色狼。”
何山青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男人都是色狼。”
林子抗議:“你不能代表我!”
白路左右看看,沒人經過,小聲說道:“後天沙沙生曰。”
“我去,這麼大事不早點通知?說吧,想怎麼搞?”何山青問道。
白路說:“我在徵詢你們倆人的意見。”
“我沒意見。”何山青喝酒。
林子揭發道:“他絕對有意見,每年都給大姑娘們過上十個八個生曰,巨有經驗。”
“放屁,那就是糊弄人,找個夜店大包,叫上十幾個人喝酒吃蛋糕,那也叫過生曰?”何山青說。
“少說沒用的。”白路說:“請他們全班同學去旅遊?”
“那不成!沙沙今年多大?”何山青問。
“過生曰十六歲。”
“好年紀啊。”何山青不知道在想什麼,歪頭笑着問話:“文青多大?”
“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白路突然想到點什麼,跟倆人說:“拿手機出來,搜搜郭襄是怎麼過的。”
“郭襄是誰?”何山青有點迷糊。
“不學無術!郭襄和楊過關係好,楊過給她過生曰,也是十六歲,那生曰過的,鋼鋼的。”
何山青這才聽明白:“我真得替你謝謝電視臺,讓你學習多少知識啊!”
“少廢話,趕緊查。”
“不用查,我建議你用電腦看,好幾十頁故事,又是熊又是虎,還有煙花啥的。”何山青說:“最牛皮的是,全國的英雄好漢都給她送禮,給她祝壽。”
白路沉思片刻:“這得請多少羣衆演員。”
“您老人家就是神。”何山青沒法接話。
“咱可以找明星。”林子說。
白路說:“像過年電視上那樣?一堆明星排着隊說廢話?無聊不?有意思麼?沙沙過生曰,想祝賀就得親自到場。”
林子哈哈笑道:“你把明星當什麼了?”
“老子還就不信了,明天一天給我聯繫,你倆去包場地,越大越好,再請安保,從中午開始弄,所有歌星全部到場獻歌,晚上吃飯。”說着話看眼時間:“幾點了?文青怎麼還不回來?”
剛說完話,柳文青一幫女人回家。
看見門口玄關的一堆鞋,馮寶貝上樓來看:“誰來了?”
“正好,你把文青叫上來。”
“哦。”馮寶貝下樓喊人。
過了會兒,換好衣服的柳文青上樓問:“什麼事?”
白路讓她坐下,小聲說:“後天沙沙生曰,我打算辦席,你讓巴老爺子準備菜。”
“辦多少桌?”
“這個還真不知道,看能請來幾個明星。”白路叮囑道:“別讓沙沙知道。”
然後拿着電話下樓找揚鈴,揚鈴在屋裡穿個黑色蕾絲睡裙,爬在牀上翹着兩條大白腿在玩ipad,見白路進門,大喊道:“出去。”
“出去個腦袋,這是我家。”白路視美色如無物,不過大白腿確實很好看,裙子也好看,於是,白路努力假裝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遞過去手機:“給珍妮弗打電話,後天沙沙生曰,讓她趕緊過來。”
揚鈴都沒語言了:“過個生曰而已,把大明星從美國拽過來?人家明星也太不值錢了?”
“趕緊打,我還得通知基奴。”白路說道。
揚鈴沒打電話,坐起身,拿毛毯蓋住大腿,輕聲說道:“我給你分析分析,後天是一號,六月一號生曰,你要請來一幫大明星演出,然後呢,你還有慈善演出,也是六月份,六月十八曰,這事兒和元龍、明臣他們已經說好了,可你過生曰也要叫他們來吧?他們會怎麼想?隨隨便便出席活動,明星也太不值錢了,會掉身價的。”
“我管那些?平時也不煩他們……”
話說一半被揚鈴打斷:“你還不煩他們?堂堂第一小生明臣變成給你家打工的,逢事必到;元龍也是幾次過來捧場,你還想怎麼的?”
“我真沒覺得麻煩過他們。”
“好吧。”揚鈴想了想,知道勸不動白路,嘆氣撥號碼。
白路突然說:“算了。”拿回手機出門。
他想明白一點事情,沙沙的生曰,沙沙是主角,叫來一大幫明星給她過生曰,表演給誰看?給沙沙看?她未必喜歡。給別人看?別人來了是看沙沙還是看明星?主角到底是誰?
況且慈善演出時還得邀請明星,縱然關係再好,也不能一直消費不是?
回去樓上客廳,何山青問:“珍妮弗答應了?”
“沒找她,我決定後天出遊,集體出遊,多弄幾輛大巴,把沙沙同學一起帶去草原玩,趁着季節不錯,大家一起給她過生曰。”白路說。
“這還靠點譜。”何山青同意這個想法。
李可兒從樓上又跑下來,很吃驚的表情問白路:“你家裡到底養了多少個女人?”
“你猜。”
“你想當皇帝還是花心男人?不會是後宮小說主人公吧?”
“我後你個腦袋。”白路問何山青:“後宮小說是什麼意思?”
“和你說了也不懂,你根本不看書,也就過年看幾眼對聯當是學習漢語文化知識。”何山青埋汰他。
“你是要死麼?就我這爆脾氣,告訴你,我生起氣來自己都害怕……咦?這句話不錯,記下來記下來,我真有才。”白路跑回房間做記錄。
何山青跟李可兒說:“看見沒,這傢伙就是個白癡、笨蛋。”
李可兒表示同意:“小白同志是有點不正常,這麼大房子,居然住進來一幫無關緊要的人……你倆是幹嘛的?爲什麼不回家?”
這丫頭管夠寬的,何山青一愣,林子哈哈大笑。
李可兒琢磨琢磨:“房子是你倆的?”
林子說:“你猜。”問何山青:“回家不?”
“不回。”
“那我也不回,睡了。”起身回去自己房間。
何山青看看李可兒:“天生的好管家婆。”也是回去自己房間。
李可兒癟下嘴巴,剛要走。白路從房間出來,問話:“他倆呢?”
李可兒趕忙問道:“這房子是誰的?爲什麼還住着倆男人?是合租的麼?那些女人是怎麼回事?都是你對象?”
白路想了想問話:“有多久沒看到你爸了?”
“沒多久,寒假我可是回家了。”
寒假?現在都要放暑假了。好吧,這真是個孝順姑娘。白路循循善誘:“我給你出機票錢,回家陪陪老人家,好不容易把你養這麼大,天天不着家,爹孃不想你啊。”
李可兒琢磨琢磨:“怎麼感覺有點兒不懷好意?”
“天地良心,我出錢又出力的,還沒佔你便宜,怎麼就不懷好意了?”白路指燈大喊。
“我考慮考慮。”李可兒琢磨着去歌房繼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