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時間,二樓客廳空了,白路認真背誦名言警句:“我生起氣來自己都害怕……”
正揹着,何山青跑出門,去踹林子的房門:“出來,佼佼出事了。”
孫佼佼能出事?白路回房拿雙柺跟着一起去。
開林子的車來到家夜店。夜店在好高的樓上,店外有燒烤,額外還有些特色服務。
這家夜店很酷很拽,常有明星來玩,是無數美女和富二代們發生交集的場所。門內是電梯,門外放着隔離帶,站着數名保安維持秩序。
門外是一條三十多米長的隊伍,站着許多個男男女女。
車停路邊,放下何山青和白路,林子去停車。
何山青朝前一路小跑,白路很鬱悶的跟在後面,老子是傷號,能不能慢點兒?
他直往前跑,被保安攔住:“請排隊。”
“滾。”何山青硬往裡衝。
這傢伙太沖了,就這一個字,馬上圍過來四名穿制服的保安:“先生請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何山青瞪眼道:“滾。”
白路拄着柺杖跟過來,嘆氣道:“紈絝出來囂張,必備狗腿子,你這啥玩意都沒有的,是在找揍麼?”又跟保安說:“讓一下,有急事。”
保安不讓。白路嘆道:“你們是白癡麼?聽不懂漢語?滾蛋。”
他比何山青還囂張,哇的一聲大叫之後,下一刻,不但多圍過來倆制服保安,更有四、五個小青年湊過來,其中一個指着他罵道:“瘸子還來夜店玩?趕緊滾。”
大晚上的燈光昏暗是白路最好的僞裝,暫時沒被人認出來。白路抓緊時間,微笑說話:“倆數,讓開,否則站我面前的都得倒黴。”
保安人多勢重,當他是放屁,沒人離開。
“鬱悶個天的,二。”白路也沒時間廢話,掄着柺杖如同鐵柺李一樣衝過去咣咣直砸,輕易打出一條道路。
何山青跟着白路往裡走,在門口處搶先進入按電梯,白路拄拐擋在外面,笑眯眯說話:“報警吧。”
他這麼囂張,自然有更囂張的小流氓抓着傢伙猛往裡衝,結果被更囂張的白路砸出來。
等電梯門打開後,跟何山青上樓。
瘸子太猛了,一對十都敢先動手?而他一陣亂打,硬是沒人能闖過他的封鎖線。
夜店在八樓,電梯門一開,外面站着四、五個保安,從夜場裡面還有保安往這面跑。
白路嘆氣:“這是要演電視劇啊。”
何山青說:“再堅持五分鐘就成,我公司就在附近。”在車上,何山青給公司保安打電話,讓他們趕過來。
白路不屑的切了一聲:“罵人?就這麼幾個人還用得上五分鐘?”拄拐出電梯,冷聲說話:“沒事兒的滾遠點兒。”
沒人滾遠,有人拿警棍抽向白路。
白路一柺杖擋回去,用另一個柺杖把對方抽倒,氣罵道:“比我還囂張?”跟着又說:“告訴你們趕緊閃,我生起氣來自己都害怕!”
何山青在後面給孫佼佼打電話:“你在哪?”問清楚以後,擡步往裡走,指着保安說話:“事情和你們無關,都躲遠點。”也不管他們是不是擋在前面,只管往裡衝。
保安一看,對啊,關我們屁事,再加上手裡沒有兵器,便是很配合地圍着他們往裡走。反正通知過老大、也通知警察了,該怎麼處理,自然由老大決定。
於是,氣沖沖的何山青和逍遙的鐵柺白快速往裡走,後面跟着許多保安。
往裡走有兩條岔道,何山青直接走去大廳,才過一道門廊,耳邊馬上被噪亂的電子樂佔領。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人,男男女女十分瘋狂。
何山青往左手邊走,這地方有一排大沙發座,最大的那張沙發座上坐着四、五個人,靠角里坐着滿臉怒氣的孫佼佼。
白路直接走過來問:“誰?”
不用孫佼佼回答,邊上的四、五個人一起站起來,打頭是一個理着超短莫西幹頭的青年,走到何山青面前笑着問話:“你的女人?”
何山青一句話不說,反手大耳光扇過去,啪的一聲巨響。
他一動手,對方馬上跳起來,五個青年一起撲過來。白路往前一步,舉着柺杖略一扒拉,把他們擋在後面,笑着說話:“冷靜,冷靜。”
“我冷靜你馬。”一傢伙抄起啤酒瓶砸過來。
白路揮動柺杖,啪的擊碎,玻璃渣子四濺,這一塊地方附近馬上就空了。
白路舞動一下柺杖,認真說道:“別說沒警告你們,我生起氣來自己都害怕,你們最好識相點兒。”
“白癡。”又一個酒瓶飛過來。
白路再次打碎,吧唧下嘴巴,點點頭說“成,再來。”
當然要再來,桌子上滿滿的都是啤酒,有滿的有空的,對方抓起來就往這面丟,於是,白路練習打棒球。
便見得這一片空間白光四現,酒液飛舞,地上亂流着水、還涌些泡沫。
白路大叫:“玩賴!不許用滿瓶酒。”
短短半分鐘之內,那張桌子空了,連果盤帶啤酒瓶子全沒了,白路被濺一身酒水,很是氣憤:“王八蛋,弄我一身水?想死是不是?”
不過對方更倒黴,有倆倒黴蛋被打碎的玻璃傷到,正在流血。
夜店鬧出這麼大事,沒人再跳舞,都儘量往遠站看熱鬧。
眼見瘸子太生猛,短髮莫西幹拿出電話說:“你等着。”打電話叫人。
白路鄙視道:“白癡。”
這會兒時間,樓下保安和樓上保安跑了過來,十二、三個人圍住他們,另有一幫文身青年擋在另一邊,打頭傢伙理個郭德綱頭,很粗很壯,走過來打量下兩幫人,笑着說話:“幫幫忙,報個名字唄。”
現在鬧糾紛,很少直接打殺,都是先擺道,然後根據對手身份地位,決定如何解決事情。
何山青笑笑:“你是誰?”
“我叫大德子,朋友們給面兒,稱呼一聲德哥。”
何山青瞥他一眼:“你跟我稱哥?”
大德子也不生氣:“誰叫誰哥不重要,把事情解決才重要,你說是吧?誒,這幾位朋友,麻煩賜個名。”
短髮莫西幹說:“我叫車鵬。”
大德子琢磨琢磨:“耳生。”然後說話:“幾位受累,咱去別的地方說話,這地方得營業不是,你們也不想因爲一點小事得罪這地方的老闆吧?”
何山青沒說話。白路也不說話。車鵬看看兩幫人,點頭說好。
他剛說完好字,門口又有騷動,林子帶着一幫西裝男跑過來,把保安擠開個口子,衝進來問何山青:“吃虧沒?”
何山青搖頭,白路點頭:“衣服溼了。”
大德子看見這幫人,心裡直覺不好,這是要出事啊。衝林子拱下手:“我是大德子,兄弟貴姓?”
林子看他一眼,直接不理會,問對面的五個青年:“是他們?”
何山青笑了下:“帶走。”馬上衝過來十個制服男,倆倆一個制住五個青年。
大德子一看,不好,事情要失去控制,趕忙攔道:“這樣可不對,咱有事說事,你不能走。”
“如果我就是要走呢?”何山青瞥他一眼,重複道:“帶走。”
車鵬幾個人也知道問題大了,車鵬大喊:“我是車鵬,我爹是車剛。”
“你爹就是李剛都沒用。”林子笑着說話,慢慢往外走。
他們想走,大德子肯定不能讓,雙方一下僵在一起。
何山青說:“給你個機會,現在讓開,一點事兒沒有。”意思是如果不讓,後面興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惜大德子還真不能讓,不管何山青說什麼,在老闆沒來、或是警察沒來之前,大德子絕對不敢讓他們離開。他要擔責任。
幸好警察及時趕到,一共五個警察,上來後見到這麼多人,也有些吃驚,檢查檢查環境,再看看衆人,基本沒大事,警察的意思是私了。不過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讓何山青、白路、林子、孫佼佼、大德子、車鵬幾個人跟他們去包房商量怎麼辦。
警察來了,何山青是真想不給面子,依着他以前脾氣,我就走了能怎麼的?可是看看車鵬,鬼知道哪冒出來這麼一個人,稍一琢磨琢磨,以後想專門找這個人還真有點兒麻煩,便同意下來,跟警察去包房。
進到屋裡,有牆壁隔住音樂,瞬間安靜下來,警察說:“說說吧。”他們見慣打架事情,完全不當回事。
在警察說話之後,沒人開口,白路一方木着臉,好象事情與己無關。
車鵬一看,只好先開口介紹事情經過。
下午,孫佼佼很生氣何山青的流氓行徑,離開大房子找地方喝酒。
一個人亂喝會兒酒,不想回家,就去夜店玩。
來夜店無非是跳舞,藉着酒性,孫佼佼玩的很嗨。這傢伙人高腿長又漂亮,引起許多人注意,陸續有人過來搭訕。孫佼佼全部不加理會,反正就是跳舞發泄、揮發熱量。
如此連續跳上一個多小時,車鵬那些人看到大個子美女,又是單身一個人,就動了心思,有人過去搭訕。
五個人喝了酒,互相打賭笑鬧,拿孫佼佼當彩頭,看誰能拿下。
結果當然是都沒能拿下,其中一個人生氣,也是喝多酒,就摸了孫佼佼屁股一下。
孫佼佼被佔便宜很生氣,不過也不想惹事,就忍了這一下,瞪那人一眼,離開一些距離繼續玩。
那傢伙一看大美女不叫不鬧,且手感良好,就又過去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