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杜飛請了假。
這一下午嚴絡都有點心不在焉。
第二天早上,嚴母起來後,看到嚴絡已經收拾好了,還以爲自己在做夢。下手擰了嚴父一把,聽到嚴父嚎了一嗓子,才接受了現實。
“嚴絡竟然沒睡懶覺,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嚴母心想。
嚴母一邊疑慮着,一邊準備早飯。
嚴絡心不在焉的草草吃了點,就在嚴父嚴母以及嚴繹的注視下,拎起書包出門了。
他莫名的有點焦慮,直到在拐角看到精神不錯的杜飛時,他感覺自己整個人才輕鬆了下來。
杜飛看到嚴絡在等他,小跑着就過來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好點了沒?”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昨晚睡的早。“
“已經沒事了”
兩人又同時答道。
兩人都看着對方,同時笑了起來。嚴絡很久沒這麼大笑過了,杜飛亦然。
不知不覺的,他們感覺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漸漸的,變得舉足輕重。
他們關係越來越好,十五六歲的男孩子之間很純粹的感情,互開玩笑,追逐打鬧。
有時嚴絡會講一講自己小時候的故事,一本正經的樣子,總會逗得杜飛大笑,然後兩個人就都笑了。
有時杜飛也會和他說說從未向外人提起過的家人:媽媽,安安和……他已經去世的父親。每次講到這杜飛都會皺緊眉頭,情緒低落。嚴絡會摸摸他的頭,然後給他一個很久的擁抱。
某一天在公交車上,杜飛突然叫了一聲嚴哥。
嚴絡一怔,隨後摸了摸他的西瓜頭。笑着說:“再叫一聲。”
他不記得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叫嚴絡,只知道他想依賴他,想叫他一聲,理應這樣。
嚴絡當時似乎笑得很溫柔,輕輕喚了他一聲“杜小騰”。
某一天,杜飛抱着一大摞試卷,被一個毛小子使壞絆倒。嚴絡拉着趙文強推門而進,嚇得那小子屁滾尿流,連忙道歉。
你如果在大課間到求實樓二樓,在走廊裡你總會看到兩個男孩。一個比較高,寬肩窄腰,長相俊美。另一個比較矮,身形單薄,長相秀氣。
或者兩人手裡都抱着一摞試卷,一路有說有笑的送到辦公室。或者兩人並排走着,高的那個男孩喜歡把手放在矮的男孩頭上,慢慢揉着他烏黑細碎的頭髮。矮的那個男孩卻也不惱,但還是會嘟囔一句“長不高了”,有時他也會表達一下抗議,或踮起腳尖頂一頂高的男孩的手掌,或眯着眼像只小貓似的在他手心蹭蹭。
在外人看來,兩人關係過於親暱。學校的八卦同學早早就給他倆組了CP,各種流言滿天飛,可兩人似乎並不在意。
一個月的時光匆匆而逝。
像往常一樣,平平淡淡的一天,不同的是有兩個拉着手的女孩子走進求真樓二樓……
前一個氣勢洶洶,看起來極不好惹。後一個清雅脫俗,眉目顧盼,好像極不情願地被前者拉着,叫人心生憐憫。
他們在二班門口停下來,向二班同學打聽了一個人——杜子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