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生挑眉;“不對勁,有情況,你看上她了?戴着眼鏡,臉也被人打過,那麼紅腫,很古板的一個女人,完全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她結婚了,有丈夫。”霍鈺炎修長手指微動,將襯衣上的銀色鈕釦扣上,折身,返回車內。
站在原地,莫言生眨眼,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街上隨便一個女人,他就知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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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安安趴在景喬肚子上,很無聊的在畫圈圈;“小喬,怎麼沒有一點動靜啊?是不是你把他給悶死了?”
景喬;“……”
“不然,咱們讓他透透氣吧?”安安眨着眼睛,在給她提意見。
景喬沒有理會她,在看電視。
靳言深圍着圍裙,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形象,熬粥。
自從懷孕後,景喬就被當成了國寶熊貓,待遇和級別都是不一樣的,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家裡已經全部鋪上毛毯,就是害怕她會突然滑倒。
景喬還在嘆息;“哎,又要再過懷胎十月的生活,還得再坐月子,眼前一片黑暗。”
自然而然地,靳言深牽住景喬的手;“有我呢,不會黑暗,前途一片光明。”
安安纔不理會他們,只盯着景喬肚子。
突然,景喬哎呦一聲。
“怎麼了?”靳言深精神迅速緊繃,高度集中,盯着景喬,臉色都白了。
“嚇唬你呢!”
景喬特喜歡逗他,看他緊張又害怕的模樣。
靳言深;“……”
“現在只不過才一個多月而已,你緊張什麼啊,等到後面,纔有你緊張的,臨近生產,你估計晚上就不能睡了,因爲隨時有可能會生。”
景喬靠在沙發上,喝了粥。
靳言深去了書房,走出來時,拿了好幾本書,放在桌上,他拍着書本;“已經做好功課。”
腦袋湊過去,景喬看到全部是關於孕婦的;“看你這麼有心,這個孩子不僅要生下來,而且還要好好的生下來。”
午餐,靳言深熬了魚湯,給景喬端了一碗。
只聞味道,景喬就有點受不了,味道很腥,她聞着,就有些想要吐,連忙推開。
安安湊過去,喝了一碗,拍着圓滾滾的肚子。
下午,景喬在看綜藝節目《我們相愛吧》,看着裡面的情侶,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甜蜜的氣息。
靳言深攥住她手腕;“去公園散步。”
“不想去,我要看電視節目。”她看的正起勁,屁股黏在上面,挪都不想挪一下。
“飯後散步,這樣將來生孩子才比較容易。”
他很有經驗,連拖帶抱的弄起景喬,使了個眼色,安安立即明白過來,關掉電視,跟在身後,還牽着將軍。
附近就有公園,一家三口,還有一隻狗,慢慢的遛彎。
“把婚結了。”靳言深突然說了一句。
景喬瞥了他一眼;“再等等吧。”
“等什麼?等你肚子大,將來穿婚紗可就不漂亮了。”
“我也沒有想着穿婚紗啊,一輩子穿一次婚紗就夠了,沒有興趣再穿第二次。”
景喬懶洋洋地眯着眼睛;“如果二次結婚,就只領證,婚禮不辦,簡簡單單的。”
靳言深臉龐陰沉,很不滿意這樣的回答。
“只要兩個人心意相通,互相相愛,我覺得,婚禮不是問題,畢竟已經有過一次婚禮,第二次真的沒有必要。”
景喬看他;“你要是同意,咱們就可以領證,不同意,連證都別領了。”
靳言深低沉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現在連威脅都學會了?”
“那必須啊。”
安安也表示不滿意;“小喬,你不打算和我爸爸結婚嗎?怎麼辦,我還打算當花童呢,難道這個願望又要破滅嗎?”
景喬聳聳肩膀。
安安抱住靳言深的大腿;“爸爸,你就不能滿足我的願望嗎?”
“寶貝。”靳言深將女兒抱起,親着她白嫩臉蛋;“不是爸爸不滿足,而是你媽媽不想滿足你。”
“不然這樣吧,等將來老二出生了,再辦婚禮。”景喬又給了一個提議。
安安想了想,覺得可行。
靳言深現在就是妻奴,根本沒有地位可言,只要景喬肯嫁給他,說什麼都成。
“水墨有沒有消息?”景喬現在天天惦記着水墨。
搖頭,靳言深目光深沉;“已經讓人去找,但是暫時還沒有消息。”
景喬閉眼,想念水墨。
“我會找到他的。”靳言深大手懶豬她纖細腰肢;“你該吃胖一點,這麼瘦,怎麼能生下寶寶?”
“吃胖,到時還要減肥,多麻煩。”
“無所謂,不用減肥,就算吃胖,也照樣美。”靳言深仔細上下打量她,頗有意見;“你這雙腿太細,將來肚子大起來,可能會撐不起肚子。”
景喬;“……”
“所以大腿粗一點,還有腰肢也太細,看起來很危險。”
景喬;“……”
他怎麼能這麼荒誕?
“我纔不要按照你說的做,估計到時就沒辦法看了。”
“都有我了,你還想讓誰看,可以這樣說,往後你穿什麼衣服,怎麼樣打扮,都要按照我的審美走。”靳言深告誡她。
景喬不解;“爲什麼?”
“從今以後,都是給我看的,當然要愉悅我的眼睛,我覺得漂亮好看就可以。”
聞言,景喬額頭上滑下三道黑線,不怎麼想理會他。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沒有錯,當天晚上回去後,靳言深就把衣櫃整理一番,她的包臀裙,被他扔了,膝蓋以上的裙子,也扔了,稍微透視一點的衣服,也扔了!
雙手抱着腦袋,景喬覺得頭很痛。
但是,男人站在衣櫃前,翻找的熱火朝天,攔都攔不住。
安安還在一旁幫忙;“爸爸,就是那件藍色的裙子,我媽媽穿上後,總有男人找她說話。”
“扔!”靳言深聲音低沉。
“安安!”景喬呻吟,受不了父女兩個;“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有人穿的那麼保守嗎?你們兩,是不是瘋了?”
“爸爸,小喬說我們瘋了。”
靳言深瞥了景喬一眼,不理會她,還是一意孤行,她現在的話,就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