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考慮的意思就是有可能!
一想到這方面,裴清歌心底的笑意都按捺不住,嘴角彎彎,哼着小曲。
但是,想了想,卻又覺得很着急,她湊過去,揪住他的衣袖問,“那你什麼時候能考慮好?”
聞言,衛澤西微微一愣,“啊?”
四目相對,有點不好意思了,裴清歌伸手輕撓着腦袋,“哪個,我稍微有點着急,我天生是急性子。”
“這個,考慮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衛澤西覺得這女孩太着急。
“我知道你需要一段時間,是一個月,還是一星期,或者是一週?但是吧,不管是這三者中的哪一個,時間都太久,你覺得三天怎麼樣?”
裴清歌是這樣想的,她確定喜歡一個人,只用了一分鐘,給他三天時間,很足夠,很充沛!
忍俊不禁,衛澤西有點被逗笑,他眉眼微動,嘴角都是盪漾開的笑容,“好。”
一旁,小陳扯過裴清歌,蔣她帶到僻靜角落。
“怎麼了?”裴清歌一頭霧水。
“裴小姐,你覺得雷上校怎麼樣?”小陳着實看不下去上校是個悶葫蘆,打算助他一臂之力。
太陽有點曬,裴清歌手落在額頭上,把毒太陽給擋住,“小叔很帥啊,也有男人氣概,還是軍人,無所不能,多帥啊。”
小陳確信,站在這個角度,雷上校絕對能聽到兩人之間的談話,他甚至已經看到雷上校不動聲色的向着這邊挪了幾步。
於是,他又繼續問,“那和衛老師比呢?”
“神經病,兩個就不是一類型,好不好?”
裴清歌翻着白眼,“小叔呢,是比較成熟的類型,而衛老師,比較年輕,清秀。”
“我知道,你是比較喜歡雷上校還是衛老師?”
“對小叔,我是尊敬,崇拜,他就是我的偶像,但是和衛老師就比較投緣,畢竟我和他的年紀一樣大,像我現在這個年紀,當然是喜歡溫暖,清秀的男孩,等年齡再大一點,就會喜歡小叔那類型,多有安全感。”
雷靖霆眼眸微眯,眸光暗沉了太多。
小陳有留意到,他身子輕顫了顫,覺得無形之中給自己挖了個坑。
果然,下一秒,陰森冰冷的氣息就飄了過來,“你很閒?”
“沒……沒……”小陳有點結巴。
回答完後,迅速轉身去忙。
裴清歌眯着眼睛在笑,“他一個大男人,還那麼八卦。”
“嗯,他從小就有這方面的癖好……”雷靖霆聲音平淡,臉龐上的情緒更是平淡無波,但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似是泄露了什麼,沒有再言語,他隨手摘下帽子,給她戴上。
“還是我小叔好,這麼會關心人。”
雷靖霆薄脣皮動肉不動的輕扯,揉揉她光滑柔順的髮絲。
……
時間過去的不緊不慢,卻也如水流逝,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裴清歌有點心不在焉,她在想,今天衛澤西會怎麼迴應她,答應還是拒絕?
但是,不管答案是什麼,她都想聽。
到了學校後,衛澤西在帶領孩子們砸沙包,他穿着白襯衣,跑來跑去,有風掠過,輕掀起他的衣角,畫面美得像是一幅畫。
鼓足勇氣,她走過去,“衛老師,想好給我答案了嗎?”
他活動的有點劇烈,額頭上有細碎的汗珠,陽光投射過來,竟異常耀眼。
情不自禁,裴清歌怔怔傻傻地說了句,“衛澤西,你好帥!”
這是第一次,她沒有叫他名字,而是連名帶姓地叫他。
衛澤西心跳隱隱加速,一向溫潤如玉的臉龐上泛出淡淡紅暈。
“衛澤西,你臉紅了!”裴清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叫出聲。
她漂亮,年輕,並且還富有愛心,聰明伶俐,性子活潑,說話也直來直去,從不隱藏,這樣的女孩子,怎麼能不招人喜歡?
“我同意。”他聽到自己的回答。
裴清歌臉上涌現出笑容,開心的眼睛都眯在一起,按捺不住心底的歡喜,她腳尖踮起一跳,雙手抱住他頸間,咯咯咯地笑着。
被她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給嚇了一大跳,衛澤西回過神後,臉又紅了些,卻也喜歡她這樣。
裴清歌膽子生性很大,甚至可以用膽大包天四個字來形容。
末了末,她猛然湊上前,一口親在衛澤西嘴脣上。
他的脣很柔軟,還有些微涼。
衛澤西臉面薄,沒她那麼厚,迅速將她推開,“這是學校,有孩子們在。”
上了一下午課,裴清歌嘴角的笑容都沒有斷過,還時不時的閃神,以至於到了放學,她嘴角都笑僵硬了。
回到房間,透過窗戶,正好看到小叔和小陳,她蹦跳着走出去,臉色紅潤,大叫一聲,“雷上校!”
雷靖霆點頭,在洗手。
裴清歌走過去,嘿嘿嘿地笑着,“小叔,告訴你哦,衛澤西答應讓我做他的女朋友了,還有我偷親了他!”
頎長身形猛然一僵,隨後又不動聲色的恢復如常,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淡應一聲,接過小陳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把臉,“不是正符合你的心意,開心了?”
“那是自然。”
小陳皺眉,眼神直接射過去,現在,他有點不待見裴小姐了,不僅腦子缺根筋,還喜歡胡亂撒鹽!
似是想到什麼,雷靖霆直起腰版,“晚上來我房間一趟,有些事,要和你交代。”
裴清歌點頭,“好。”
等她離開後,小陳沒好氣地嘀咕着,“裴小姐還真是能沾花捻草,桃花不斷。”
雷靖霆回頭,直接掃了他一眼。
感受到威脅,還沒有吐落出來的話語,小陳活生生的嚥下去,雷上校還真是護短,連說都不得說一句!
晚上九點鐘。
裴清歌洗完澡,輕敲着房門,“小叔。”
“進來。”
她走進去,卻見雷靖霆面色深沉,一臉嚴肅和認真的架勢,忍不住輕咳兩聲,莫名的,竟然有點害怕!
“小叔,你想和我說什麼?”
雷靖霆開門見山,直接開口道,“你才滿十八歲,對性知識瞭解多少?”
“啊?”
裴清歌怔在原地,僵硬的像是雕塑,小叔剛纔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