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醉憂出去了後,病房內,一時就只剩下沈君聖跟周詩樹兩人,四周靜悄悄的,氣氛詭異得很。
這時,只見周詩樹淡淡收回視線。
她重新看她的那本書,似乎有點把沈君聖當透明的一般,男人也沒在意,他掃了眼她手中的那本書,然後,視線落她臉上。
“到現在爲止,你是不是還以爲那個護士是我派來的?”
見他要開談這件事,周詩樹平靜地看過來。
“怎麼?要爲自己開脫?”
果然,她還是認爲那護士是自己派來的,沈君聖不知怎麼的,他突地笑了下。
男人輕輕嘆口氣,他擡眸,再度迎上她的視線。
“陶雪影。”
這旁的周詩樹起初還沒聽明白,她怔了怔。
“什麼?”
緊跟着,僅是那麼幾秒的時間,周詩樹就明白過來了,見此,她震驚得連眼睛都睜大,聲音也猛然在那一刻沉下。
“你說什麼?”
就知道她會是這個表情,沈君聖也不覺得意外,他還是一臉平靜。
“其實我也想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對你下手,按理說,就算要下手,她也應該是對醉憂下手,而不是你。”
頓了頓,沈君聖移開視線,繼續着。
“這件事,其實我前些天就知道了,一位朋友告訴我的,只是,我一直沒有說,也沒跟雪影擺上檯面,她到目前爲止,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是她做的事。”
周詩樹一聲不吭,人呆呆的,因爲,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千想萬想,周詩樹真的沒想到會是陶雪影。
自己跟陶雪影,根本很少交集好不好?陌生得就像路人,就好比喻,你總不能無緣無故去打大街上的路人一個巴掌吧?
外頭,商醉憂靜靜地坐在長排椅上等着。
沈君聖貌似要跟周詩樹說很久的意思,兩人談到現在還沒出來,也不知在談些什麼。
另一旁。
此時的石沉舟,人已經在本市內最豪華的一家娛樂場所內了,也就是謎愛,他剛走到沙發旁坐下,經理就親自過來,招呼着他。
“喲,這不是石總麼?今天什麼風把石總你老吹到這兒來了?”
雖說現在是白天,大中午的,但,這酒吧內卻如晚上一般。
外面的光根本透不進來,所有光源,全是酒吧內的閃爍燈,五光十色的,將氣氛調得十分情迷。
這旁,石沉舟隨意地掃了經理一眼,他人徑直坐下,開口命令。
“有女人麼?找幾個女人給我玩玩。”
經理聽着石沉舟要女人,立馬笑嘻嘻的,遵從着。
“行行行,石總,女人我們有的是,你今晚想玩幾個都可以。”
說着,經理還笑得有些邪惡了,果真是什麼環境,造就什麼類型的人,接下來,女人很快便被安排陪伺。
包廂內,石沉舟人坐沙發邊,他掃了一眼那女的,此時,那女的擺着姿勢躺沙發上,還向他勾手,身上只穿三點式的那種。
“石總,來呀,快點過來,人家想你了。”
看着她,男人沉默一下,然後向她靠過去了,雖然有了馬謹竹,但,他不可能因一棵樹,就放
棄整片森林。
就在這時,口袋內的手機響起。
石沉舟有些厭煩地拿起手機看了看,居然是馬謹竹打來的,見此,男人挑挑眉,他倒是接了。
“什麼事?”
電話裡,馬謹竹剛接通,聲音雖小,但,她還是聽到了那種吵雜的音樂聲,第六感告訴她,他可能會在娛樂場所。
馬謹竹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平靜地問。
“石沉舟,你人在哪兒?”
見她問,石沉舟眸色動動,他連瞞她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回答了。
“謎愛。”
這個地方,馬謹竹雖沒來過,可,她也聽說過,知道石沉舟是來這種地方玩,馬謹竹似乎有點生氣。
“馬上離開那兒。”
然而,男人聽着她命令的語氣,卻不爽了,他冷哼了一聲,徑直掛掉。
“以爲自己是誰?”
雖然寵她,但,石沉舟在外還是會玩女人。
馬謹竹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人卻怔怔的,莫名感覺委屈,她知道自己不該管他的事,可,她就是心情不好。
想了想,馬謹竹一個站起,飯也不吃了,直接從食堂離開。
她要去找他。
接下來,打個出租到謎愛,其實也就十多分鐘的事,馬謹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找不到石沉舟的人,只能問別人。
馬謹竹是先通過問普通員工,然後,普通員工再幫她找經理來問的。
經理被找過來時,他上下打量了馬謹竹一下。
“你有什麼事?”
這旁,馬謹竹也不知道別人那是什麼眼神,總之,她很討厭別人這樣打量自己就是,不過,她還是強忍着噁心去詢問,態度儘量好點。
“石沉舟有沒有來過這兒?”
原本吧,來這兒找人,如果是問名字的這種找法,一般別人是不會搭理你的,然而,恰好的是,這經理就認識石沉舟。
剛剛前不久,石沉舟就向他要過美女呢。
見馬謹竹是來找石沉舟,經理怔了怔,然後馬上點頭,還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應。
“有,剛纔還叫我給他找女人呢,小姐,你這是……”
一聽石沉舟果真在這,馬謹竹心頭立馬沉了沉。
“他人在哪兒?帶我去找他。”
看着馬謹竹,經理頗爲難的樣子,因爲,她的身上,可是穿着紅楓的制服呀。
現在這情況到底怎麼一回事?
經理原本是想推脫的,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
“小姐,這個……”
馬謹竹也知道他什麼心態,見着經理不肯幫忙,她立馬裝出很兇的樣子,一副要鬧事的趨勢。
“你不帶我去找他,你今天別想好過,話我是放在這兒了。”
如果馬謹竹軟弱點,或許,經理真不願意搭理她,可,現在她這個模樣,經理倒真怕惹麻煩。
想了想,經理只得同意了,領着她走去,不過,一路上,卻是各種叮囑。
“小姑娘,我跟你說呀,我就只是帶你去見見他,待會你在石總面前,可不要說是我帶你去的……”
一走到門前,馬謹竹直接推門而進。
包廂內的沙發上,石沉舟應聲看來,一個女人,現在正如蛇一般纏他身上呢。
見他這樣,馬謹竹一下子就紅眼,有淚水在涌動。
她大步走過去,一到,什麼話都沒有,就只是紅着眼眶站他跟前,用無言訴說着委屈。
見此,石沉舟皺了皺眉。
他掃了門口處的經理一眼,應該是非常不爽經理將人帶到他面前,那經理見石沉舟看自己,也嚇得夠嗆,立馬解釋。
“不是我帶她來的,是她……”
不料,石沉舟卻揮手,視線就盯着馬謹竹,話卻是對他們命令。
“出去,都出去!”
經理聽後,怔了怔,然後一低頭,便退下了,還關上了門,那些陪伺的自然也跟着經理出去,一時間,這裡就只剩下兩人,房間內靜得發慌。
沙發上,石沉舟拍拍身旁,看着她命令。
“過來。”
聞言,馬謹竹卻是沒動,更沒吭聲。
不曾想,石沉舟冷漠地一下子伸手,就擒住了她的手腕,他二話不說,一下子就將馬謹竹給扯到大腿上來,然後按緊。
下方,馬謹竹急了,掙扎着,惱怒地叫喊。
“放開,石沉舟,你不要臉,放開我……”
男人卻徑直低頭強吻,吻她的脣,吻她的臉,還有脖頸,鎖骨。
她被弄哭了,頭拼命側來躲去,雙手雖被他壓得死死的,小身板卻扭動得厲害,就是不如他的願。
見着屢屢上不了手,石沉舟的語氣有些發狠。
“來這兒不就是玩麼?不然你來這兒幹什麼?”
說着,他還真的硬來。
“啊~”
馬謹竹大哭大喊,拼命地掙扎,然而,在體力上,她似乎總是勝不了石沉舟。
最後,在兩人極度的掙扎撕扯中,他一下子卻是停下。
見他停了,她所有的掙扎也跟着停下,視線靜靜地看着他,淚水自眼角滑落。
身上,石沉舟盯着她,眼神有點發狠,那種目露兇光的模樣,讓人錯覺地以爲,他就是一頭兇獸。
整個包廂內,已經徹底停止剛纔那種聲嘶力竭的掙扎叫喊,只剩一片寂靜。
在對視中,馬謹竹默默地低頭,她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是爲什麼。
“對不起,我知道我逾矩了,可,知道你來這種地方,我就是覺得好氣,就是覺得好難受,怎麼辦?你說爲什麼會這樣?”
男人沒有吭聲,只是眼神複雜地看着她。
他或許隱隱猜出了什麼來,不禁低頭一吻她的額頭,提醒。
“以後這種低級錯誤,不要再犯,我包了你,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再玩其她女人,你不算我什麼人,更沒權管我的事,懂?”
雖然他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來說這番話,可,馬謹竹還是覺得他的話很冷漠。
或許吧,她以爲自己是商醉憂,以爲他是沈君聖。
可,這怎麼可能呢?
她叫馬謹竹,他叫石沉舟呀,即使起始點跟商醉憂一樣,但,所走的道路,卻完全不同。
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着,馬謹竹別開頭,應答。
“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