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人,馬上挑挑眉。
“不會,對付賤人,就該用賤人的手段來對付。”
說着,沈君聖眉頭皺起,似乎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醉憂你也會有這麼勇敢的時候。”
商醉憂擡頭看他。
“我一直都這麼勇敢。”
見此,沈君聖後背往後一靠,手伸來,端起桌面的紅酒,輕啜了一口。
“嗯,我的醉憂,她一直都很勇敢。”
她是真的變了不少,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沈君聖說不上來,猶記得以前,她在那樣的家庭裡,都能咬牙忍着。
這旁,商醉憂聽了他的話,她默默垂了視線。
“可是……”
聲音,一下子就哽咽起來了,商醉憂哭了,她不想哭,伸手擦擦淚,可,淚水還是滴落得厲害,雙眼紅紅。
“我既然那麼勇敢,卻還無法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沈君聖,你說,我這叫勇敢嗎?”
商醉憂越說越激動。
“詩樹遭受了這樣大的罪,我如今卻還是不能爲她做些什麼,甚至,連報仇都做不到,沈君聖,其實我一點也不勇敢,我窩囊得很。”
說到這裡,商醉憂一下子就覺得可笑了。
她擡頭看沈君聖,任由淚水掉落,也沒空去擦一下,自嘲着,心頭苦得很。
“沈君聖,我是不是很失敗?最後落得個這麼下場。”
男人坐對面,靜靜看着她。
關於這件事,他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便默不吭聲。
晚上,石沉舟習慣地來謎愛消遣,放眼看去,謎愛一如既往地燈紅酒綠,馬謹竹,他是把她放進了心裡一點點。
但,也不是說,他會爲了馬謹竹一棵樹,就放棄整片森林。
沙發上,男人陷進了上半身,手頭端着酒水在喝,遠處,領班帶着幾名新貨過來。
“石少,你瞧瞧,這些妹子合你心意不?都是新進謎愛的。”
像這種地方,一天進一批新人,那基本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每天來這,你基本都能見到新面孔。
男人應聲看去,全是清一律的庸脂俗粉,石沉舟實在看一眼都沒心思,他懶淡收回視線。
“滾。”
可,領班作死地還不知道,他一使眼色,那些女的便馬上過來了,挨着石沉舟坐,發嗲。
“石少,你怎麼了?今晚心情不好嗎?”
其實,他是真的心情不好,現在見着對方還不知好歹,石沉舟一個酒杯就砸地上,怒喝。
“給我滾!”
那些女的被嚇壞了,就連領班都被嚇着,也不敢再惹他,領班使個眼色,馬上,那些女的全都明白,跟着站起,領班也在這旁說好話。
“石少,那就不打擾你了。”
接下來,領班把人帶走後,這兒便恢復清靜了,石沉舟喝了有一少少的酒,現在,稍有醉意。
不遠處的林向晚,早已經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想了想,心頭一動,朝吧檯走去。
這旁,石沉舟有點稍顯爛醉,就在這時,林向晚卻過來了,手頭還端着兩杯新的酒,並且,顏色非常好看。
是各種層層疊起的,一層一個顏色。
林
向晚走到了,她在石沉舟的身旁順勢坐下,更將手頭的一杯遞過去。
“嗯?”
見此,石沉舟帶着醉意看她一眼,他挑挑眉,卻並沒有拒絕,接過酒水,就仰頭一口喝下,一杯酒,盡數飲盡。
看到這一幕,林向晚嘴角微勾。
“石少好酒量,不過,石少不怕我在酒裡動手腳嗎?”
他聽得後,卻是不屑一哼,手端着空的酒杯,一把將它放在桌面上,力度有些重,然後,男人掙扎着試圖起來。
“你若是敢在裡面動手腳,那,你絕對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林向晚心頭一沉,她知道石沉舟這話沒有開玩笑。
不過,只消一下,林向晚又再隱去這股表情了,反而是嘴角染上笑,伸手將石沉舟拉回來。
“石少,你醉了,我叫車送你回去吧。”
看着林向晚,石沉舟眉頭一動,竟是沒有拒絕,他坐下來了,林向晚將自己手頭的那杯酒,又遞過來。
其中,那杯口處,還印着她的脣印。
這杯酒,林向晚喝過一口了。
男人看着那杯酒,似乎有些許猶豫,但,僅一下,他就接過了,然後,自己再度喝下那杯酒。
石沉舟最後沒有走,留下來跟林向晚一塊喝酒了。
新御景。
馬謹竹靜靜地抱着自己,窩靠在牀頭,她轉頭看了看時間,見着已經深夜23:30這個點了,石沉舟還沒回來,不禁就有些擔心。
猶豫一下,馬謹竹還是伸手過去拿手機,準備給石沉舟撥個。
等待的時間,並不需要太久,很快,那頭就傳來接通的聲音,她有些緊張,未等對方開口,自己就先出聲。
“石沉舟,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還沒回來?”
那頭接電話的人,恰好是林向晚。
其實,接電話之前,林向晚就已經看過來電顯示,知道是馬謹竹打來的,她嘴角冷冷笑了笑,視線掃那旁牀上的男人一眼。
石沉舟已經睡死在牀上了,很明顯,他今晚是真的喝醉了。
想來應該是真的有煩心事在困擾吧。
林向晚收回視線,終於肯開口,卻是帶着諷刺意味的。
“你好。”
聞言,馬謹竹一怔,腦中轟的一聲,有那麼幾秒的空白,他的手機,怎麼會是一個女的接?馬謹竹隱隱猜到了什麼。
“你是……”
此時的林向晚,人就在酒店,見馬謹竹問,她不禁笑了笑。
“我叫林向晚,請問,你是?”
這下子,馬謹竹當真是震驚,這不是上次的那個女學生麼?
她怔得完全不知怎麼應話,而林向晚也不需要等她的應話,自己就先說了。
“沒重要的事,我就先掛機了。”
手機傳來嘟嘟的斷線聲,馬謹竹默默掛了機,淚水流着,卻完全沒感覺,看來,他的心,永遠不會在自己這兒。
這一刻,馬謹竹懂了。
她沒有本事能像商醉憂一樣,去牽住一個男人。
第二天的時候,石沉舟一醒來,就感覺頭痛欲裂,陽光刺得他眼睛難受,男人只得伸手遮了遮眼睛。
然後,在這時,他掃到了身旁躺着的女人。
一見此狀況,石沉舟
臉色一沉,他幾乎是立馬就坐起來的,更掀開被子,查看了林向晚的身體。
在看到對方也是光着的情況,石沉舟明顯暴怒。
恰好,林向晚在這時終於醒來,她見着石沉舟先她一步醒來,不禁慵懶地翻身朝向他。
“沉舟,你醒了?”
說話間,還有點賤地伸腳過去,摩擦了一下石沉舟的小腿。
男人冷眼看她,即使她現在是光着的情況,他也沒有絲毫生欲,只是陰沉地問,透着危險。
“你爲什麼會躺在這?”
林向晚一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問的了,所以,提前就想好了答案。
“你昨晚喝醉了,我就送你來這兒。”
不曾想,她都沒怎麼說完,石沉舟已經冷笑一聲,人直接挪那旁的牀邊,撿起衣服開始穿。
“笑話,你送我來這,完全可以自己離去,怎麼還爬上我的牀來?”
說着,石沉舟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穿衣服的動作一停,轉頭看向林向晚,眯了眯眼,問。
“對了,我們沒發生過什麼吧?”
牀上的女人,那個身段的姿勢擺得很妖嬈,只見她勾勾脣,卻是不答反問。
“你猜?”
一副裝調皮的模樣,可,如今她在石沉舟的眼裡,其實無比噁心。
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以前的乖順,難道是裝的?
男人實在沒多少心思跟她廢話,視線已收回,又再開始穿衣服了,更命令。
“待會吃了藥,發生了就發生了吧,反正這種事,對我來說,已習以爲常。”
林向晚眼眸動動,她心頭積了一股恨。
這時,石沉舟穿好衣服後,他站牀邊,視線冷掃着林向晚,卻是並沒有馬上走人,而是直接拿手機,撥了吳千語的電話。
“喂,千語,你去買點避孕的藥,然後送到……”
大牀上,林向晚也不拉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就那樣光着,然後,看着男人在那講電話。
石沉舟似乎也沒有要避開林向晚的意思,全程都是看着她的。
視線那個冷漠,完全可以殺死人的節奏。
接下來,吳千語趕來了,將藥送到了,石沉舟接過,將藥瓶遞過去給林向晚,示意。
“吃了它。”
男人必須要親眼看着她吃下去才放心,不管他有沒有跟她做過,他現在要的,只是安全。
跟女人做這些,石沉舟一向要求安全。
所以,他歷來會戴空氣套,爲的就是防止那些居心叵測的女人,妄想通過懷孕來要挾他,而他,也最討厭這種麻煩。
畢竟是自己孩子,如果真生下來,能不管骨血的死活?
這旁,林向晚猶豫一番,卻是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提醒。
“對了,石沉舟,昨晚好像有一個女的打電話過來,不知道她是你什麼人?”
聽得這話,石沉舟一慌,緊接着,心頭有陣刺痛感,他沒打斷,林向晚就在那旁一副無所謂、不當回事地繼續說。
“我剛送你到酒店,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怎麼着?她是你的另一位?還是什麼朋友家人?”
男人不回答,只冷漠地命令。
“吃了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