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般堅決的態度,林向晚當真惱怒,她拗不過石沉舟,所以,最終還是接過了藥,倒了一顆出來。
可,石沉舟看着,卻是不放心,又再開口。
“多吃兩顆。”
這下子,林向晚當真惱怒到了極點,她怒眼瞪石沉舟,提醒。
“你想弄死我嗎?”
男人不吭聲,只是抓過藥瓶,直接往林向晚手裡再多倒了幾粒,然後,抓住她的手,將藥一併灌倒進她的口腔。
林向晚差點被嗆死,石沉舟卻是不爲所動。
他拿過水杯,對林向晚又再灌水,其中有水順着嘴角流出,男人的動作,簡直粗魯到了極點。
等看着林向晚咳嗽地吞了幾口水後,石沉舟確定她把藥吞進去了,纔將水杯放回桌面。
“別玩花樣,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我最忌諱的就是女人利用孩子來說事。”
男人實在沒空理會林向晚了,轉身就走。
這旁,林向晚憤恨地看着他,已是惱羞成怒了,其實,她昨晚跟他什麼都沒幹,他醉成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做得了什麼?
至於藥,根本不需要吃,因爲,她絕對不會懷得上石沉舟的孩子。
當石沉舟回到新御景,見到馬謹竹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就跟沒事人一般,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正站那幾盆文竹前,修修剪剪的。
見此,石沉舟眼眸動動。
他沉默一下,便朝她走過去,更輕輕叫了她。
“謹竹。”
聽到這話,馬謹竹甚至都沒有轉頭看他一眼,只一副平常的模樣,繼續手頭的動作。
“你回來了呀?吃早餐了沒?女傭那兒有留着你的早餐,趕快去叫她熱一熱,趁着吃吧。”
可能當一個人想極力保持平靜的時候,反而會有種口不擇言。
馬謹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身後,石沉舟走到了,他便停下,兩手,輕輕地環過來,抱住了她,然後,十指交扣,落她小腹前。
察覺到這個動作,馬謹竹修剪文竹的動作,不禁突然一停。
她似乎想極力忍住,可,最終明顯沒有忍住,顆顆淚水,就這樣滴落,滾燙地落在石沉舟的手上。
男人被燙得心頭難受。
這時,他下巴靠過來,落她肩頭,枕在那,在她耳邊低說,帶着壓抑的痛苦。
“謹竹,別這樣,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我們之間,只是玩玩,誰都不要對誰走心。”
馬謹竹一下子哭出來,嗚嗚的。
她終於轉回身,抱住了石沉舟,見此,石沉舟也將她抱住,手頭拍着她的背,安慰。
“好了好了,謹竹,別這樣,不要哭。”
到最後,石沉舟還是將她拐上了牀。
時間已經非常晚了,馬謹竹懶懶地躺在牀上也不想動,被子蓋過她的心口上方,落出一大片一大片白色的肌膚。
她兩手抓着被子,緊緊拉着。
看模樣,倒顯得有點小嬌羞的樣子了。
身旁,男人一個翻身,就壓她身上,他朝她笑,惡劣得很。
“謹竹,瞧瞧你,還是那麼害羞。”
聽得這話,馬謹竹一瞪眼,她覺得石沉舟真的簡直了,不禁罵他
。
“難不成像你這樣,要天天對外人說嗎?石沉舟,你不要臉。”
不料,罵他不要臉,他還真的不要臉起來。
“對,我就不要臉,你能奈我何?”
說話間,石沉舟一個低頭,再次吻住了她的脣,馬謹竹便閉上雙手,兩手摟着他的脖頸。
只是,吻着吻着,馬謹竹想起他的昨晚,淚水不禁又來了。
他,終究還是跟別人發生了關係。
心理那層障礙始終是存在的,馬謹竹無法逼自己不去想那件事。
上方,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
他一擡頭,便看到她眼中的淚水,見此,石沉舟怔住了。
“謹竹。”
馬謹竹別過頭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模樣,她忽然很沒心情了,試圖將他推開起來。
“我累了。”
可,她纔剛動,石沉舟卻又一下子將她按回去,男人兩手捧住她的小臉,狠狠地吻了吻,細碎得很,如同啄木鳥。
然後,他才擡頭,一聲一聲地朝她安撫。
“謹竹,不要愛上我,永遠都不要愛上我……”
可,馬謹竹聽不進去,眼淚拼命流着。
即使是這樣,她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呀,以前還覺得自己挺堅強的,怎麼一遇到事兒,就窩囊成這樣了?
中午。
沈君聖走出公司後,他心情還是很不好,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前面,藍天白雲,看着很美麗。
可,他越看越煩躁,想了想,便朝自己的小車走去,一邊拿出手機給商醉憂打電話。
當商醉憂接電話的時候,人剛好從教室走出來。
見是沈君聖打來的,商醉憂很開心。
“喂,沈君聖。”
聽到她的聲音,男人那顆躁動的心,似乎才安靜一些,他張了張嘴,卻纔發覺,喉嚨沙啞得厲害。
心頭有種苦的感覺,就是現在這種感覺。
沈君聖沉默一下,便開口。
“你人在哪兒?”
頓了頓,他聲音有點落寂。
“想你了,忽然很想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君聖忽然想起網絡上挺流行的一首歌,《忽然好想你》。
那頭,商醉憂挑挑眉,她並不知道男人怎麼了,見他這樣問,便答出來。
“我在紅楓這兒,不過,剛下課,你要來接我麼?我現在走出去,你待會在校門口接我吧。”
沈君聖點點頭。
“好。”
掛了機後,他立馬就開車過來找商醉憂了,路途上,他開了廣播在聽,剛好,廣播放的,就是那首歌。
“突然好想你~
你會在哪裡~
過得快樂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
突然鋒利的回憶~
突然模糊的眼睛~”
他聽着聽着,情不自禁就紅了眼眶,淚水在滑落,沈君聖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樣。
就只是感覺,可能真是聽歌,心情也受了影響。
接下來,沈君聖接到了商醉憂,他把車開往偏僻的地帶,商醉憂坐副駕駛座上,已是感覺得出。
她怔了怔,心頭莫名有點不安
,便看他。
“沈君聖,你要去哪裡?”
沈君聖沒應聲,甚至,沒看她一眼,見此,商醉憂真心有點害怕了,覺得他現在怪怪的,很反常。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到底要去哪裡?”
男人還是沒答她,不過,再往前面一開,就停下了,小車纔剛停,他就馬上如獸一般撲過來,徹底把商醉憂嚇住。
她嚇得失聲大叫,拼命往這旁推門想跑。
“啊~”
可,一下子又被男人給扯回去,他抓着扯開她衣服,動作粗魯。
“醉憂,給我,我想你,想死你了。”
男人想做,可,商醉憂卻着實被嚇得要死,哪有這個心思陪他做,她掙扎,卻越發把他的原始性給激發出來。
見此,商醉憂急得拼命大喊,聲音都有抖意。
“沈君聖,不可以,我纔剛剛流完產,不可以這樣。”
一聽到這話,男人動作立馬一停,他擡頭看她,身底下,她瑟瑟發抖,看着商醉憂,最後,沈君聖還是放棄了。
男人安靜地壓下來,他頭埋她脖頸間,低低解釋。
“對不起,醉憂,我就是想你了,想得緊。”
聞言,商醉憂嘆一口氣,她兩條白白嫩嫩的手臂,就伸過來,纏抱上他的背,心頭無奈得很。
“那你說清楚呀,嚇死我了,剛纔我還以爲你要幹嗎。”
說到最後,她倒覺得有些委屈了。
真是的,剛纔,她真的被他嚇到了,一副兇獸大發作的模樣,彷彿能吃人。
男人笑了笑,他用臉噌了噌商醉憂的心口。
“好,下次我會先說再做你。”
她臉一紅,罵他。
“不要臉,說什麼做不做的。”
見此,沈君聖一挑眉,倒擡頭看她了,嘴角擒着抹笑意,很惡劣的模樣。
“不說做,難道說幹麼?”
說話間,他自己還呵呵地笑起,彷彿覺得這個形容詞,才足夠表現男性的需要一般。
商醉憂早已被羞得滿臉通紅,想裝作生氣,又裝不出,總感覺她的一切僞裝,在他面前都無用,他的眼睛,能穿透人心。
不過,想起他的異常來,商醉憂眨眨眸,視線對着他的眼睛。
“沈君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感覺你……”
男人沉默地將頭埋下來,靠着她心口時,他纔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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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在公司內,我給義父打了電話,他說……”
提起那件事,沈君聖眉頭又跟着一皺,然後,似乎也不想對商醉憂說了一般,省得她心煩。
“算了,沒什麼了,醉憂,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所有的事,我都會替你解決。”
然而,聽着這番話,商醉憂卻皺起了眉來。
他很少在她面前提及家人,現在,他說義父,肯定是有什麼煩心的事了,然而,沈君聖不肯說,她也不能逼他。
商醉憂只能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背,溫聲軟語。
“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沈君聖,你記住,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見此,男人眼眸動動,如果他說,義父貌似不太喜歡她,那,她會怎樣?想了想,沈君聖終究不忍心將這樣殘忍的話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