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宇開着車漫無目的的狂奔上了高速,內心的憤怒完全讓他失去思維,現在的他只想逃避目前的狀況。
提速,提速,再提速,好似把車能開到飛起來才能發泄內心的憤怒。
等他慢慢平靜下來才注意到車子已經到了臨市的出站口。沒有多想就下了高速,在那個地方工作三年了,一切都太熟悉了,也許現在應該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舒緩一下了,也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時間。
還在包間裡哭泣的慕容夢茹還不知道劉思宇已經離開這裡去了臨市。
都說女人是眼淚做成的,看來是有一定道理的吧。慕容哭過之後就慢慢恢復了平靜,輕輕點擊手機,安靜的看着短信。
‘你忘記了我們在一起的三年快樂時光?我沒有忘記,會永遠想念你的。’
‘我想你了,今晚估計是睡不着了,你想我嗎?’
‘可以不回短信,但是我會繼續給你發信息的。只要記住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
眼淚無聲的滑落,是難過的心痛還是被欺騙的心傷?自己都不清楚了的,也許都是吧。
郝孔文在餐桌下面的雙手早已憤怒的握拳,可是自己清楚對於現狀他無能爲力。 真的好想將他輕擁入懷慢慢安慰,其實對於自己的那份感情卻不敢表現出來。
‘別看了,慕容。’楊悅心痛的拿過手機放在桌上,輕輕替她擦去眼淚。
‘楊悅,其實我可以裝作不知道的,讓他找機會刪除短信,可是我就說不給他這個機會,我不想讓自己騙自己的。’慕容忍不住嗚咽的哭泣。
‘劉思宇那個混蛋,難怪這幾年都不回來呢,太過分了。’嫌惡的望着徐志強,不屑的說,‘男人沒幾個好東西的。’
‘楊悅,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的男人啊,我很好的。’徐志強委屈的望着楊悅。
楊悅望着滿臉怒氣的郝孔文,想要說你生什麼氣啊,我又沒說你。可又轉臉看着流淚的慕容夢茹忍住了。
‘先生,可又上菜了嗎?’酒店服務員溫柔的問道。
‘稍等一下,。。。。’
‘等什麼等啊,上菜!’楊悅打斷徐志強的話,‘慕容,別難過了啊,回頭吃點東西。’
服務員應聲離去,不一會兒就餐桌上滿了菜。
楊悅最瞭解慕容夢茹了,也不多說勸慰的話,只是不住的給她夾菜。
已經平靜下來的慕容夢茹慢慢的吃着楊悅給夾的菜,像木偶似的安靜的吃着。
楊悅看她這個樣子越發的擔心起來,她知道慕容夢茹是被劉思宇徹底的傷害了。
徐志強呆愣在那裡望着狂喝酒的郝孔文,‘孔文,你怎麼啦?’
郝孔文也不答話,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一瓶酒就下去了一半。
慕容夢茹慢慢擡起頭望着郝孔文面前的酒瓶,也遞過去一個酒杯。
‘我也喝一杯吧。’
‘你喝什麼酒啊,待會兒吃飽了我們就回去了。’楊悅順勢拿回酒杯。
慕容夢茹一把奪過來,坐在郝孔文身邊,拿起酒瓶要倒酒,郝孔文接過酒瓶把她的酒杯倒滿。
他喝了有半斤了,有點微醉,但是意識還是很清醒,紅着眼睛望着面前的慕容夢茹。他慢慢舉起的酒杯輕輕碰觸了慕容的酒杯,微微一笑昂頭就把整杯酒喝了下去。
慕容顫抖着右手舉起酒杯,剛接觸到嘴脣就感覺這酒好辣啊。這是她第一次喝酒,也要第一次把自己喝醉,她在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做了,忍住辛辣的酒味昂頭喝光了杯中酒。
楊悅嚇得趕緊要去奪酒杯卻被慕容推在一邊,用近乎乞求的眼神望着她,‘楊悅,今晚就讓我醉一次吧。這樣明天睡醒了我就好了。’
楊悅心疼的望着慕容夢茹,卻又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郝孔文給她倒了第二杯,這時她的思維開始有些混亂了,眼前的景象有些迷糊,也許這就是喝醉的感覺吧,強忍住這些,慢慢舉起酒杯昂頭一飲而盡。
眼淚噴涌而下,抓住郝孔文的手晃動着哭道,‘不都說醉了就好了嗎?爲什麼我的心還會這麼疼啊?’
郝孔文也有些醉了,意識也在慢慢模糊,但始終強忍着,保持着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溫柔的安慰着她,用胳膊支撐着快要倒下的慕容夢茹。
她是完全的醉了,哭的都沒有了力氣,慢慢倒在郝孔文的懷裡。
郝孔文望着懷裡的慕容夢茹,最後一點清醒的思維也隨之崩潰,緊緊的擁抱着懷裡的女人。
徐志強和楊悅面面相覷,傻愣在那裡。徐志強趕緊站起來,會意楊悅一起把兩人分開。要是這時候劉思宇回來看到這樣的情景該如何是好啊。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郝孔文死死抱住慕容就是拉不開,楊悅睜大眼睛手指着郝孔文。徐志強好奇的隨着手指的方向望去。
‘什麼情況?’郝孔文在哭啊,兩個人完全被震撼了。‘孔文,你醉了我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就這樣抱着她。’郝孔文有點失控,說話都帶着哭腔,‘慕容,我是孔夫子啊。’
‘什麼孔夫子啊,我們回家了啊。’兩人費力的將他們分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才在酒店服務員的幫助下把兩人弄上車,現在的難題是他們該怎麼安置,送到哪裡。
兩人最後商量把兩人都送到徐志強家裡,他家是三室兩廳的房子,有足夠的房間讓他們折騰,還能方便照顧。
進了房間慕容就開始忍不住想吐了,楊悅把她扶進浴室心疼的看着她對着馬桶狂吐,心裡的憤恨難以平息。
一遍遍的絮叨着,‘爲什麼騙我,爲什麼,,,,’
‘志強,過來幫幫我。’
‘等會吧。’楊悅喊着他幫忙,卻只聽見迴應沒見到人進來。轉身進了客廳發現兩個大男人拉扯在一起。只好自己用毛巾幫她洗好臉用盡力氣把她攙扶進臥室,細心的照顧她睡下。
徐志強則被郝孔文緊抓住雙手,聽着他的絮叨。
‘我是孔夫子,這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關注你,關心你的喜怒哀樂,雖然我們以前從沒見過,上次志強相親我那是第一次見你,我知道,我喜歡上你了,每天都想你,無時不刻都想再見到你。一直以爲愛情離我很遙遠,原來我是在等你的出現。’
郝孔文的意識有些迷糊了,慢慢的靠在沙發邊上睡着了。
‘他真的是孔夫子?’楊悅難以置信。
‘什麼孔夫子啊?’徐志強疑惑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孔夫子是跟慕容網上聊天的好朋友,已經聊了有5、6年了吧。慕容對他的印象挺好的經常跟我說起他。可他姓郝啊。’楊悅有些質疑的望着徐志強。
‘他爸爸姓孔,爸媽離婚後他就跟着媽媽,隨母姓改姓郝。’徐志強慢條斯理的解說。‘現在我們要把他弄進臥室去,回頭我們得研究一下他們倆。’
楊悅點頭贊同,今晚郝孔文太反常了,說的話也耐人尋味啊。
遠在臨市的劉思宇也在酒吧買醉,只因一個本來小小的誤會卻會完全改變兩人的命運和人生軌跡。
所以啊,人與人之間是不能夠有謊言和欺騙的,那樣就會用一百或者上千個謊言去掩飾第一個謊言,最後還會引起多諾米骨牌的反應,讓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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