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桐再度愣住,他問得這麼理所當然,她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很多事。她絞盡腦汁的想啊想,除了以爲他又拿錢砸人,誤會了他以外,她好像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在他凌厲的目光逼視下,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半晌,才吶吶道:“沒有了。”
“沒有了?”厲御行聲音很平,一點起伏都沒有,但是葉念桐卻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威脅,她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迷茫地看着他,“真沒有了。”
厲御行跟點燃的炮仗一樣。倏地站了起來,這動作把葉念桐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眨眼間,她還沒看清楚,厲御行已經欺近她。她嚇得轉身就跑,手腕卻被他拽住,一個用力,天旋地轉間,她就被他禁錮在他的胸膛與辦公桌中間,動彈不得。
“厲總……”臉上噴來的熱氣,彷彿要將她烤化。葉念桐不敢擡頭看他,身體儘量不能跟他的身體有接觸的後果,便是考驗她腰部的柔韌性。她越是往後躲,厲御行偏偏不如她的意。她退多少,他就壓過去多少。
哪怕她腰部的柔韌性再好,在完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維持多久,更何況身前的男人還壞心的一直往她這邊壓。她雙手抵在他胸前,勉力維持着身體的平衡,氣息微急,道:“厲總,你別再靠近了。”
厲御行低頭看着她微喘,胸部起伏不定,職業襯衫包裹着胸前的柔軟,彷彿下一秒就要忽之慾出,完美的胸型如此迷人。他着迷地看着她,眼前浮現的是,那天清晨醒來時的旖旎景象,一股熱氣頓時在小腹處炸開,身體慢慢起了反應。
他眸色深邃幽暗,薄脣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雙手撐在葉念桐的腰側,不停的往下壓,吐出的話更像是蟄着她的神經,“怕我靠近,是不是對我很有感覺?”
葉念桐惱羞成怒,神經一跳一跳的,昨晚一夜沒睡,此刻眼角的神經都微微泛着酸。她的腰力有限,苦苦支撐這麼久。已經到極限了。厲御行繼續往下壓的動作,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腰上的力道一鬆,整個人往辦公桌上跌去。
失重的感覺讓她心慌不已,她撐在厲御行胸膛的手,頓時改握成拳,揪着他的衣服,將他一起拉了下來,“呃……”
身上的沉重提醒她幹了什麼蠢事,她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厲御行的俊臉與她的臉只有兩三釐米的距離,她甚至能看到他黑眸裡跳躍着幽綠的火焰,像是住着一頭野獸,下一瞬,野獸就會衝出來將她吞噬。
她嚇得不輕,連忙閉上眼睛,心裡更是懊惱,爲什麼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意外?縱諷私弟。
厲御行居高臨下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她的手還緊緊地攥着他的襯衫,不知道是因驚嚇還是因爲慌張,眼睛緊閉,睫毛輕顫,像兩把小刷子一樣,隨着她的顫動,不停刷着他的心,他身體的反應更強烈了。
他呼吸滾燙,像夾着火一樣,聲音因爲慾望,而變得格外沙啞,明明是控訴的話,偏偏被他說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你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哪裡了?”
“……”葉念桐只覺得他的胸膛格外的火熱,彷彿要將她融化一般,腦子裡變成了一團漿糊,哪裡還能思考自己有沒有錯,錯哪裡了?
厲御行張嘴,含住她瑩潤的耳垂,她渾身像是通了電一般,立即顫抖起來,剛理清的思路,又糊住了。
“我來告訴你,第一宗罪:你在海邊吻了我,就銷聲匿跡,不給我電話也不給我短信。第二宗罪:昨晚你照顧我一晚上,不等我醒來就跑了。第三宗罪:剛纔我打電話給你,爲什麼拒接?”厲御行每說一條,就重重的咬她一口,聽到她像貓兒一樣叫喚起來,他全身的血液都逆流向小腹下方那個點,真想……真想將自己放進她身體裡,好好的疼愛她一番。
葉念桐根本承受不起他這樣的挑豆,她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被他咬住的耳垂上,那股酥麻從耳垂上漫延至全身,她抖了抖,理智告訴她,不能再這樣被動,否則會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
“我……我在開會。”葉念桐自己沒感覺到,她的聲音嬌軟得像是在撒嬌,她明明不想這樣子的,可是偏偏一碰到他,她就變得好像不是自己了。
厲御行得到滿意的回答,臉色稍霽,他伸手將她拉起來,雖然身體脹痛得厲害,但是他卻不想在這個地方,草草的要她。他退開一步,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她迷離的水眸,他嗓音低啞溫和,“晚上一起吃飯。”
“不行。”葉念桐想都沒想,條件反射的拒絕,她說過,不會再跟他有私下來往,“我下午要去接孩子放學,沒時間。”
“我陪你去。”厲御行剛纔的好心情,因爲她的拒絕,頓時霧霾重重,神情不悅地瞪着她。這女人,真是有破壞人好心情的本事。
“真的不用。”葉念桐擡起頭,直視厲御行的黑眸,慢慢跟厲御行只見過兩次面,大概是血緣天性,他記住了厲御行,整天長腿歐巴長,長腿歐巴短,她怕慢慢跟厲御行接觸久了,會割捨不下。她也怕自己跟他相處久了,就會習慣他的存在,習慣把他當成生命的重心。
厲御行不接受她的拒絕,轉身走到辦公桌後,坐在老闆椅上,繼續處理文件,再也不看她一眼。
葉念桐訕訕地站在那裡,見厲御行沒有別的吩咐,她彎腰撿起剛纔掉落在地上的文件,正準備出去時,身後傳來幽幽的男聲,“去哪?”
“工作。”葉念桐回過身,看到厲御行正盯着她,她不自覺就紅了臉。
厲御行擡了擡下巴,“手機沒電了,給我充上,還有茶几上那些文件,是jk公司近年來比較大的項目,你把客戶源整理出來,下班前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