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亞星一聽,頓時氣得一聲怒吼,一把推開那兩個雙胞胎女孩,站起身來,露出一副高大的身體和大大的肚腩,一雙三角眼中射出兩道寒芒,蒜頭鼻子忽閃忽閃的聳動着,氣呼呼的吼道:“誰敢欺負你,告訴老子,老子派人擰下他的腦袋。還有那個何有德是怎麼回事,你讓他接電話。”
何必生把電話塞給何有德,何有德一聽是何亞星的聲音,頓時就蔫了,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二叔,您聽我解釋啊,是這樣的,不是我要抓必生的,是必生惹到了新上任的劉縣長和新源集團的總裁,當時正好我們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劉臃也在現場,而且必生持槍威脅人還被劉副局長當場拿下了證據,是他命令我把表弟抓進警察局的,我一想如果我不抓,他肯定也會找人抓,萬一其他人對錶弟不利怎麼辦?還不如我抓呢,這樣即使進了警察局,也可以讓表弟不受一點委屈。”
何亞星氣呼呼的聽完何有德的解釋,越聽到後面他越是皺眉,尤其是聽到何必生居然持槍出現的時候,他幾乎氣得要把手機給摔了,口子罵道:“這個畜生,閒着沒事光給老子惹事,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那個新來的劉縣長,日你老母的,你他媽不知道現在就連宮縣長都不得不逼其鋒芒。”不過罵歸罵,兒子畢竟是自己的,他現在對新來的現在劉飛可是恨之入骨了,“劉飛啊劉飛,就算你是新來的縣長又怎麼樣?我何亞星可是西山縣的首富,西山縣的首席納稅大戶,聽說你小子想要發展西山縣的經濟,沒有老子,你玩的轉嗎?還有那個劉臃,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棒槌,老子請他出來吃飯他說啥都不出來,真他奶奶的不給老子面子。哼,現在居然整人整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你們就真的以爲這西山縣就真的太下太平了嗎?哼,恐怕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老子的出身了吧,那老子明天就讓你們看看,我何亞星到底是何許人也!”
此時,劉飛、薛靈芸和劉臃正在西山菜大排檔內大口吃菜,大口喝酒,根本不知道,就在夜幕的掩映下,就在西山縣夜來香娛樂場內,一個個電話從何亞星的手機上打了出來,黑夜中,一個個未知的人物從黑暗中醒來,張牙舞爪氣勢洶洶的趕往西山縣縣城。
“老大,我搞定了。”坐下來之後,劉臃淡淡的向劉飛一笑,臉上露出從容淡定的神態,只不過最後那道賊兮兮的眼神顯露出大學時候的那種心有靈犀。
劉飛笑了,輕輕的點點頭,從兄弟劉臃那淡定的表情上,劉飛便知道,現在的劉臃經過4年公安部機關內的磨練,已經成熟了很多,4年了,劉臃身上原來那股輕浮之態已經悉數收斂,表現出來的已經是一個非常成熟的公安局副局長的威嚴了,如果不是最後那道賊兮兮的眼神,劉飛真的以爲劉臃這個傢伙真的成熟了。不過劉飛也知道,經過4年時間的沉澱,他們兄弟都已經成長起來,只是兄弟之間那份真摯的情誼和彼此之間那份無拘無束卻依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劉飛當然明白劉臃那賊兮兮眼神的含義:“老大,你夠強悍啊!”
劉飛回了劉臃一個很牛逼的眼神:“嘿嘿,哥們本來就是這樣強悍,我馬子漂亮不?”
劉臃又是回了一個賊兮兮曖昧的眼神:“老大,你小心身體啊。”
劉飛:“嘿嘿,哥們身體非常強壯滴,金槍不倒,紅旗飄飄。”
兩個傢伙在那裡眉來眼去的用眼神交流,薛靈芸在一旁卻看的滿頭霧水,心說這哥倆在這幹嘛呢,怎麼你瞪我我瞪你的,有時候還往自己身上瞟那麼一眼,越快她越鬱悶,後來乾脆也就不管他們倆了,自己慢條斯理的對付起眼前的美食來。對於美味的東西,薛靈芸一向不吝嗇胃口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這才分開,劉飛和薛靈芸一起回了縣委招待所。
晚上,薛靈芸並沒有留在劉飛的房中過夜,畢竟現在衆人都知道劉飛是縣長,不能落人口實。省的傳出謠言來。官場之上可是衆口鑠金積毀銷骨,一不小心就會成爲別人進步的階梯,尤其是作風問題,更是很多政客們喜歡使用的手段。所以對於這一點,劉飛也是相當小心。
晚上躺在自己的牀上,劉飛便開始琢磨起明天的工作來。
今天在回西山縣縣城的車裡面的時候,劉飛便已經給秘書馮源打電話了,讓馮源聯繫一下西山縣僅有的幾家比較有名的國企企業家進行座談會,他準備聽取一下幾個企業家領導對當前形勢下國企如何發展說說自己的意見,而劉飛心中卻早已做好準備,對這些國企該改改制的改制,該關門的關門,他要把整個西山縣當做一盤棋來運作。現在在很多地方,國企已經成了當地尾大不掉的一塊心病,食之無味,棄之不得。劉飛跟着蔣正元這麼多年了,自然知道如何取捨。不過劉飛也知道,在西山縣國企之中,到也有一個國企辦的還算不錯的,那就是坐落於葉家莊的企業春輝罐頭廠。整個罐頭廠算是整個西山縣唯一的一家比較賺錢的國營企業,而罐頭廠的廠長就是葉家莊的村長葉長福。對於這個葉長福劉飛算是早有耳聞,聽說這個葉長福爲人傲氣,但是很有能力。劉飛對於見到這位能人倒是頗爲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劉飛走出縣委招待所,步行趕往縣政府。
然而,當他剛剛靠近縣政府的時候,不由得皺起眉頭,只見縣政府的大門口處,早已被一大羣人給堵死。大門口外也是人頭攢動,十分熱鬧。
頓時,劉飛心頭就是一動,難道西山縣也出現了集體性事件?這事情可就麻煩了。現在全國都在努力建設和諧社會,保持穩定非常重要,各個縣市必須保證不能出現集體性事件,更不能失控,否則後果會非常嚴重,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當地一二把手直接下臺。
現在,劉飛已經無暇在去思考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而是要快速解決此事。
他向四周看了看,四周一個警察都沒有,這讓劉飛十分惱怒:“這些警察都是做什麼吃的?爲什麼到現在依然沒有一個警察到場維持秩序?”
此時此刻,劉飛對警察系統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限。
一邊往前擠,劉飛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劉臃的手機號:“劉臃,你做什麼呢?”
劉臃此時也正在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正在辦公室打電話喊人呢,突然接到劉飛的電話,便知道劉飛肯定也知道了縣政府門前發生的事情,立刻說道:“老大,我正在緊急聯繫人呢,縣政府門前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據瞭解,這些都是鄉下來的代課教師,因爲對前段時間縣政府出臺的買斷教師工齡的政策不滿,都是來縣政府討要說法的。但是奇怪的是,我今天早晨聯繫警察局的3個大隊長,現在他們都處於關機狀態,就連下面分管各個片的警察局領導的手機也打不通,真是急死我了。”
劉飛聽到劉臃這麼一說,心中便寬慰了幾分,雖然這個胖子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他的能力還是非常強的,而且頗有心計,這也是劉飛比較欣賞劉臃的主要原因,何況在大學四年,自己對這個死胖子的瞭解那是非常深的,今天聽到胖子的回答他十分欣慰,什麼叫兄弟,這就叫兄弟,當你着急爲難的時候,兄弟已經把你最需要的信息提供給你了,而且正在想辦法幫你解決問題。
劉飛皺起眉頭,說道:“胖子,我估計今天這事情發生的比較蹊蹺,這些各個鄉鎮的教師怎麼會突然前來呢,而且還是一大清早就出現在這裡,還有,爲什麼那些警察的電話打不通,說明這裡面有事。你就先別打了,這裡的事情我來搞定,你準備準備,看看誰的電話打不通,等這事情完了,統統追究責任。警察系統,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問題。”
聽着劉飛那果斷的聲音,劉臃那張圓呼呼的胖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之色:“老大,你放心吧,有你做我的後盾,西山縣的警察系統,我早晚會全盤掌控住的。付振波雖然厲害,但是我並不怕他。”
掛斷電話,劉飛邁開大步向前擠去,不一會,他便擠到縣政府的大門前,但見縣政府的大鐵門緊緊的關閉着,縣政府大院內,幾個保安早已嚇得龜縮在值班室內,緊張的看着門口處的情況,而門口處,羣情激憤,在幾個男人的帶領下,開始搖晃起縣政府的大鐵門來。
此時此刻,就在距離縣政府門口不遠處,一倆奔馳S350車內,西山縣首富何亞星嘴中刁着一根黃鶴樓95至尊香菸,臉上帶着一絲嘲諷的笑容,透過單向玻璃窗,看着緩緩走過去到了劉飛。
這時,他旁邊的得力助手馬立新滿臉諂媚的說道:“何老闆,那個新來的縣長已經走過去了,這次他一定會死的很慘的。我就納悶了,他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毛孩子,居然敢和您叫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他也不去打聽打聽,在西山縣有誰敢動您的人,何況是必生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