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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底牌瞬息間就被蘇沐完虐,這讓原本自信滿滿的秦韶,後背陡然冒出一股寒意。
他能這樣和蘇沐面對面的抗衡,除卻身份外,更多的是對宋烈充滿信心。
畢竟宋烈可是古武者,而蘇沐只是一個地級市市長而已,再強能強到哪裡去。要是說能借此機會,狠狠的羞辱蘇沐一番,沒準是能幫到老大。
秦韶難道真不知道蘇沐是誰嗎?笑話,他其實比誰都清楚。
就因爲清楚,所以剛纔才裝作不太熟悉,纔會想要讓宋烈出手,只要能讓蘇沐摔個大跟頭,丟人丟到家的話,那蘇沐今後就別想再和秦政競爭!
秦政是秦家重點栽培的天之驕子,是在仕途中聲名鵲起的人物。原本是沒有誰能威脅到秦政,但最近秦韶通過家裡關係得到消息,蘇沐竟然已經被列入防備名單,要防備他和秦政未來爭奪大位。
以前碰不着就算了,現在既然碰到,秦韶能錯過這個羞辱的機會嗎?只是他沒想到,非但沒能羞辱成功,反而連累自己陷入窘境。
宋烈那聲聲哀嚎,如同一把把長槍,狠狠刺進秦韶心中,讓他有種近乎窒息般的恐慌。
看到這幕的劉堅,瞳孔緊縮,欲言又止。
“身爲古武者,卻活的這樣沒有原則和尊嚴,我要是你的話,寧願放棄古武者的身份。”
“既然你下不了這個狠心,就讓我來幫助你。”蘇沐話音落地的同時,右腳閃電般踢出,咔嚓一聲,將宋烈完好的左手給廢了。
“啊!”
宋烈睚眥欲裂,張嘴想要咒罵,但緊接着發生的一幕,讓他整顆心徹底墜入深淵,臉色慘白如紙,他聲音顫抖着喊道:“你…你幹了什麼,竟然毀掉了我的內力,我的內力!”
“哼,我說過你既然下不了狠心放棄古武者的身份,我來幫你!”蘇沐冷漠的掃視過宋烈,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
砰!宋烈剩下的話都沒有能說出口,便被蘇沐一腳踢暈,他不屑的掃視過臉色同樣蒼白的秦韶,帶着一抹譏笑道。
“給你臉不要臉,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品尚,將這裡所有的酒全都打開,給我灌進去,誰要敢不喝,你自己看着招呼!”
“是!”
十分鐘後,包廂中瀰漫着濃烈的烈酒味道。不管是黃鐘那些跟班,還是囂張的秦韶,全都無一例外的躺倒在地,徹底爛醉過去。
兩箱茅臺,一箱紅酒,就這樣摻和着灌下去,誰能受得了?能睜開眼纔是怪事。
方樂嚇的早就不敢說話,望向蘇沐的眼神充滿驚懼。
“知道你們幾個爲什麼會醒着嗎?爲的就是將他們幾個給我拉走,給你們五分鐘,一個攙扶一個,全都從這裡滾走,記着走之前算清賬!”蘇沐漠然斜視着說道。
“是!”
方樂他們趕緊攙扶起來秦韶他們,步伐踉蹌的離開。
當這裡只剩下蘇沐他們的時候,鄭牧忍不住哈哈大笑,“痛快啊,你們看到沒有?剛纔還趾高氣揚的秦韶,原來也會耍酒瘋,你們說我要是將他耍酒瘋的視頻放到網上,這點擊率相信會很高吧。”
“就算不放到網上,也能讓狠狠的宰秦韶一筆!”
“鄭哥,這事咱們做的是不是有些過分?”劉堅不解風情的低聲說道。
這種刺耳話語響起的瞬間,鄭牧臉上的笑容便瞬間凍結,看向劉堅的眼神剎那變得無比冷酷,“劉堅,你什麼意思?剛纔我就想要問問,你是不是吃飽撐的閒着沒事幹,怎麼以前一直稱呼蘇沐爲蘇哥,剛纔卻叫蘇市長。”
“你是怕秦韶不知道蘇沐的身份嗎?現在又這樣爲他們說話,怎麼個意思?是覺得咱們的陣營不結實,想要換個是吧?行啊,既然你這樣想,那趕緊滾吧,反正你也從來都不是我們這邊的。”
“鄭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劉堅話音急促的想要辯解。
“夠了!”
蘇沐眼神冰冷的盯着劉堅,淡然說道:“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誰願意怎樣,別人沒辦法干涉。”
“但也請你記住,你選擇的道路要是說阻擾到別人,就休怪別人心狠手辣。品尚,你和我來一趟,我有些話和你說。老鄭,你去下邊開車,咱們一起就走。”
“好!”
角落處。
蘇沐和杜品尚低聲說話,聽到他所說的這些,杜品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望向劉堅這邊,起初是疑惑,後來很快就釋然。五分鐘後,蘇沐起身離開。
………
帝豪酒店地下停車場。
蘇沐和鄭牧他們已經離去,在這裡站着的只有三個人,杜品尚,劉堅和包雄飛,空蕩蕩的停車場像是一頭洪荒野獸般,散發出森冷寒徹氣息。
尤其現在是晚上,更會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懼感。
劉堅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低聲說道:“品尚,你把我們喊到這裡來是做什麼?你看今晚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我們也都累了,這就回家,不和你鬧騰了,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
明天再說?
杜品尚宛如標槍般的身軀傲然站立,瞥向劉堅的眼神流露出些許複雜和自嘲情緒,隨即便變得異常堅定,他冷笑着道:“劉堅,你老爹當初能夠往前一步是誰幫的忙,你不會忘記吧?”
“當然不會,是蘇哥幫忙的。”劉堅理所應當的說道。
“是啊,是我老師幫忙的,可你就是這樣報答老師的?”杜品尚眼神陡然銳利,鋒芒畢露的射出。
劉堅眼皮猛跳。
包雄飛當場愕然,難以相信的問道:“品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瞧你現在的狀態不對勁,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誤會?還是說今晚上事情鬧的有點大,你懵圈了。”
“呵呵,我懵圈?”
杜品尚失望的凝視着劉堅,淡然道:“劉堅,其實我早就懷疑你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但你一直以來都沒有做出過任何背叛我們六個的舉動,所以說這種懷疑我就算有,也從來沒有去查證。”
“可惜今晚你還是露出馬腳,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着老師的面說出那些話。你看似是爲我們着想,但實際卻是在爲秦韶開脫。”
“我說的再簡單點,你和你背後的劉家,其實早就投靠秦家,站到了秦家的隊伍中,你劉堅更是被秦韶重點栽培,當做一顆棋子埋伏在江南省,對吧?”
劉堅臉色驟變。
包雄飛宛如雷震,不願相信的盯着劉堅大聲喝道:“劉堅,品尚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你和你背後的劉家早就是秦家的人?你和我們在一起,不過就是虛以爲蛇,是另有目的?”
“我…”劉堅頓時語塞,面龐上浮現出糾結神情。
一分鐘後,劉堅猛地擡起頭,正視着杜品尚和包雄飛理直氣壯的說道:“這事我原本是不想說的,既然你們已經知道,那我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劉家的確是站到了秦家的隊伍中,但這又怎麼樣?難道說這個就會影響到咱們之間的情誼嗎?仕途中隊伍的選擇是自古至今都有的,你們又沒有置身官場,這事和你們有關係嗎?”
“我自問大家相處時是沒有私心的,杜品尚你非要這樣揭破這事有意思嗎?”
這話說出,杜品尚徹底失望。
包雄飛更是像一頭暴怒的雄獅,一把拽住劉堅領口將他推搡出去,滿臉怒意喝道:“劉堅,放尼瑪的屁,你這說出來的叫做人話嗎?我們幾個當初要是沒有蘇哥幫忙,能走到現在?”
“你要是沒有蘇哥提攜,能混成這樣?就算是你老爹,要不是有蘇哥說話,他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要是沒有這個位置,他會被秦家看上?你們劉家就是一羣白眼狼,我算是看錯你了。”
“小飛,別衝動!”
杜品尚攔住還想要動手的包雄飛,眼神冷漠的瞥向劉堅,漠然道:“你說的是沒錯,我杜家和包家的確沒有混官場,但老師卻是在官場中。”
“今晚的事,擺明就是秦家那位秦韶在針對老師,在針對鄭哥,別給我說你看不出來。看出來卻還說出這種話,就證明你心中是壓根沒有老師和鄭哥的,你是鐵心站在秦家隊伍中。”
稍作停頓,杜品尚眼底的失望情緒陡然間消失,神色愈發冷漠,“人各有志,既然你劉家已經做出選擇,我們自然是不會多加干涉的。”
“但你已經沒有資格繼續混我們的小圈子,今日之後你和我們的所有生意往來,所有利益糾纏都會一刀清除出去,明天我會安排人和你洽談這事,你最好籤字,這對誰都有好處。”
“當然你也可以反抗,只是那時候後果如何,相信你能想到。不是小瞧你,就憑現在的劉家,還遠遠沒有和我們掰手腕的資格,你若不信,隨時奉陪開戰!”
“品尚,你至於這麼絕情嗎?”
劉堅臉上爆涌出一種激動情緒怒喝道:“只是因爲一個蘇沐,你就這樣對我,這樣對待咱們多年的兄弟感情,你是冷血動物嗎?”
“沒有他蘇沐,難道說我們就不能混出來?能混出來的。何況現在有秦家撐腰,更是沒有什麼事能阻攔住我們!”
“秦家啊,華夏第一,百年長青,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八個字,是真的代表不可匹敵的力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