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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認識的鄺予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既然準備有所動作,就肯定是有所依賴的。
就衝黃三羊的事情,你也能看出來吧?
換做是別人,或許黃三羊就已經死掉,可他卻是留着對方一條性命。
盛怒中都能保持冷靜,說的就是鄺予。”
“鄺家的未來前途命運,你覺得鄺予會全然不顧嗎?”
“鄺舍事情的發生,肯定會刺激到鄺予。
我覺得他必然是會在鄺家內部掀起一番權力的重新洗牌,這些年風華山莊並沒有你看的那樣沒落。
給你說這些是希望你那邊有所準備,畢竟鄺家始終是連山省的第一家族,然後你懂的。”
李樂天的話說的很直白,蘇沐當然心知肚明。
鄺家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連山省的經濟體系,一個穩定有序的鄺家是誰都想要看到的,而鄺家內部要是動盪不安,外面所有靠鄺家生存的人又怎麼能獨善其身?
這就是最殘酷的現實。
“我會和鄺予好好談談的!”
蘇沐眯縫着雙眼說道。
“好!”
這事只能和鄺予談!
畢竟鄺東樓是不想要掀起戰爭的,他如今是家主,大權在握,又怎麼會吃飽撐的想要破壞這種安定的場面。
掛掉電話後,蘇沐略微琢磨了下就撥通了鄺予的電話,那邊好像也猜測到蘇沐會打過來電話,竟然沒有一點驚奇的意思。
“中午的話吃個飯吧。”
“好!”
很簡單的對話結束後,就預定了中午的午餐。
希望一切都能安然如初。
……
陳氏房產總部。
沐浴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中,陳興致的心情是不錯的。
想到昨天鄺舍的被重傷,想到陳華的滿臉高興,他就有些欣慰。
活到這個歲數,無非就是想要讓兒子每天都能快快樂樂的成長,陳華高興的事情,他會不加遲疑的去做。
哪怕是設計鄺舍。
但這樣的高興並沒有能持續多久,方德便滿臉驚恐的走進辦公室來,面對着陳興致的不悅,急急忙忙的說道:
“陳總,咱們公司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
陳興致無所謂的說道,心情愉快的擺弄着桌面上的盆栽,滿臉淡然。
“鄺家對咱們動手了!”
方德緊聲說道。
“什麼?”
陳興致的手臂懸停在空中,猛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說什麼?
你說鄺家對咱們動手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剛纔我收到一個個加急電話,說的是咱們公司在外面開發的幾個樓盤全都停工,施工隊走的乾乾淨淨,公安和消防全都開始檢查,銀行那邊也開始追債。
我是問了一個和咱們公司有鐵桿關係的人才知道,這是鄺家的報復。”
方德神情恐慌的說道。
從來沒有想過鄺家的報復會這麼猛烈!
原以爲一直沉寂的鄺家,是沒有什麼大動作和大招數的,誰想人家不但是有,而且一動起來就是這樣強勢凜冽。
“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說事情做的很乾淨嗎?
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爲什麼鄺家那邊會這麼快就進行打擊報復?
還有不對啊,鄺舍始終不是鄺家主脈的人,是鄺東樓最忌憚的鄺予弟弟,他知道這事後應該是力挺我的,就算不力挺,最起碼也應該是默許的。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興致大驚失色的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
你問我,我哪裡知道?
方德苦笑着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不行,我得就這事和鄺東樓溝通下!”
心中有所定論的陳興致,第一時間就撥通了鄺東樓的電話,姿態擺的很端正,恭敬的說道:
“鄺先生,我們陳氏房產和你們鄺家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啊?
您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吧?”
“過分?”
鄺東樓嘴角露出一抹譏誚冷笑,望着眼前的一池錦鯉,漠然說道:
“陳興致,你的膽子是不小,竟然敢連我鄺家子弟都敢設計。
你以爲將黃三羊推出來,自己隱藏在幕後就能安然無恙嗎?
你這種想法真的是太天真太無恥!”
“黃三羊如今變成植物人,這都是拜你所賜,你覺得我會善罷甘休嗎?”
“這連山省已經很多年沒有被我鄺家肆虐過,所以說像你這樣的人,已經忘記了誰纔是這裡的真正主人。
既然忘記,就要讓你們長點記性。
陳興致,你不用和我虛以爲蛇的說什麼廢話,你陳氏房產我是搞定了,我會往死的搞!”
“就這樣。”
隨着電話利索的掛掉,鄺東樓將手中的魚食全都撒下去,看着一羣錦鯉在爭先恐後的吞食,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們就是這樣的一羣魚,而我是站在岸上觀看你們的釣魚人,魚不好好的當魚,卻想要挑釁釣魚人的威嚴,你們說能有好果子吃嗎?”
陳興致這邊那?
在聽到鄺東樓那種冷酷至極的話語時,他猛地將手機砸向牆面,然後將最心愛的盆栽一下扒拉在地,滿臉惱怒,眼神兇狠。
“該死的鄺東樓,現在不是你當初在鄺家奪權的時候,那時的你對我是什麼態度?
你像一條狗般對我搖尾乞憐。
現在倒好,變的趾高氣揚,你覺得自己挺牛逼是吧?
你就是一個背叛者,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混賬蠢貨。”
“真的當你鄺家在連山省是能無法無天的嗎?”
“我也有關係,我現在就聯繫他們,你給我等着,我是不會就這樣被你擊垮的!”
陳興致說完就開始撥打電話,然而那些平常和他稱兄道弟的官員們,此時此刻卻是沒有誰搭理,甚至就連接聽電話的意思都沒有。
方德看着陳興致就這樣抓狂,心裡也是很驚慌。
砰!
偏偏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道身影。
看到是誰後,方德張嘴就想要臭罵的話語硬是生生的嚥下去。
“鄺予!”
鄺予!
陳興致也沒想過鄺予會在這時候出現,有些驚愕的望過去,下意識的問道:
“鄺予,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你怎麼敢這樣不請自入?
你這是私闖民宅,懂不懂?”
“私闖民宅?”
走進辦公室的鄺予,無所謂的走到一側的書架前面,隨意抽出一本大部頭的書後,慢慢向着辦公桌走來。
在路過方德身邊的時候,他猛然揚起這本書,狠狠的命中方德腦袋。
猝不及防的方德當場就被掀翻在地。
“你要做什麼?”
陳興致臉色陰沉的呵斥道。
“我要做什麼?”
鄺予無視掉陳興致的憤怒眼神,就這樣當着他的面,再次毫不猶豫的擡起右腳踢下去。
倒在地上的方德,都沒有能站起身來便再次被踢翻。
他拼命的躲閃,但硬是沒有能躲避開來,鄺予的右腳就像是長着眼睛般,總是能準確的命中。
辦公室中響起方德的慘叫聲。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再不停手的話我報警了!”
陳興致怒喝道。
“報警?”
鄺予這才停止腳踢,掃過滿臉是血的方德後,從桌面上拿起紙巾擦拭着雙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想要報警是吧?
隨便,你要是不怕警察過來抓走這個烏龜王八蛋,抓走你的話就請便。”
“你什麼意思?”
陳興致瞳孔一縮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應該心裡清楚我爲什麼會這樣做。”
鄺予將紙巾扔在地上後,眼神冷漠的盯視過去,漠然說道:
“陳興致,你當我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攛掇黃三羊做事的嗎?
是你,是你下的命令,是方德做的事情。
既然這事是你們主僕兩個做的,我剛纔打方德難道打錯了?
要清楚,我弟弟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憑什麼你們這些罪魁禍首就能逍遙法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興致有些心驚膽顫的否認道,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事是自己指使的。
其實他現在有些後悔,早知道鄺予竟然是一頭蟄伏的巨龍,說成什麼是不會那樣做的。
因爲一時氣憤就造成整個陳氏房產的沒落,值得嗎?
“不認賬是吧?
其實認不認賬對我來說就都是那回事,我是不會費盡心思的尋找什麼證據,我說這事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
鄺予平靜如初的說道,好像從走進來到現在,他的情緒都沒有怎麼變化,始終冷漠。
“鄺予,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是不相信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說的鄺予被打成重傷住院這事,真的是和我陳氏房產沒有關係。
我不清楚你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聲,但都請你要相信我。
在這連山省我陳興致的名譽還是有的,你總該聽說過吧。”
陳興致現在能做的就是狡辯,至於說到其餘事情,等到以後再說,度過這個難關是最重要的。
“信口雌黃的狡辯嗎?”
鄺予脣角冷笑連連,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陳興致,我懶得和你廢話,今天過來只有一個目的,你開個價吧,我要收購你的陳氏房產!”
收購陳氏房產?
猛然吃驚過後的陳興致頓時惱怒起來,我陳氏房產還好好的,你說收購就收購,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