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掌貼近對方身體的一剎那間,任笑天感覺到自己丹田之處,突然竄出了一股暖流,分兵兩處涌向了自己的手掌。這種帶着內功的力量,怎麼能是一般的掌力可比。就在衆人不忍再看結局的時候,只聽到‘嘭’的一聲響,那兩個打手已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到了這時,任笑天才算是領悟了過來。自己好笨,有着內功不用,卻在陪着人家比試蠻力,這不是自己找虐嗎?膽氣一壯,他也就不再有任何顧忌,拳打腳踢,虎虎生威,打出了氣勢。其他打手一看這種情形,當然會產生怯意,不由得就放緩了攻勢。
“給我上。不收拾掉這個小白臉,你們一個都不要回去!”手下打手的這些表現,讓那個小分頭很是覺得丟臉。他把手中的香菸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連聲催促道。
上司有令,小嘍嘍哪敢不從。幾個人對視一眼,咬咬牙便衝了上去。?橫的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他們完全是一幅有去無回只攻不守的拼命打法。
正是打得帶勁的任笑天不驚反喜,來得好,正巧讓我好好檢驗一下‘逍遙神功’的妙處。他左指右點,雙手齊飛,只見他的手掌到處,那些打手紛紛倒地。用手捂着被任笑天手掌接觸到的地方,哭爹喊孃的嚎叫着。
這個時候的任笑天,算得上是八面威風。自打出生以來,就沒有這麼爽快過。玩上了癮頭的任笑天,此時感到自己身上的小老鼠,正在跑得起勁,就連雙手都已經出現了淡淡的青氣。如果可能的話,他想和古代的高人一樣,來一聲仰天長嘯。只是考慮到會有驚世駭俗的後果,纔算是將這個念頭給強制的壓了下來。
有兩個傢伙見勢不妙,連忙就想要後退自保。看到有人想跑,任笑天哪兒肯放過對方。他連忙丟下身邊的對手,一個箭步竄到那兩人身後,身體前撲,雙手一探,便揪住了他們的衣領。
任笑天把那兩個人的身體往左右一分開,然後再往中間撞去。只聽到‘?砰’的一聲,?兩人的腦袋就來了一個親密的接吻,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兩個人的腦袋瓜子碰撞之後,鮮血流了不少,人也直接就躺倒在地上。
那兩個圍攻遲小強的打手,看到場中情況出現了這麼大的反覆,倒也識相得很。他們‘噗’的往地下一跪說:“警察叔叔,我們不打嘍,你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倒的倒,降的降,小分頭當即傻了眼。看到過能打的人,就是沒有聽說過如此變態的傢伙。這哪兒是人,是魔鬼,是妖怪!‘哇——’小分頭怪叫一聲,拔腿就想跑。打不過人家,也不能守在這兒讓人打喲。想法是不錯,只是他沒有能夠跑得掉。
“打了人,就想這麼輕鬆走人嗎?嘿嘿,沒這麼容易的事。”小分頭剛剛纔跑了幾步,就聽到背後有人在發出怪笑聲。只是他也顧不上這些,依然繼續往前奔去。倏地,他感覺到自己的衣領一緊,人就隨之懸到了半空之中。然後,又是一輕,自己又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被摔在地上的小分頭,‘哎喲、哎喲’的喊了好幾聲也沒有人來攙扶。他的那幫手下自顧不暇,哪兒能顧得上他。沒有辦法,他只好自己掙扎着坐了起來。爬起來一看,那個被自己手下羣毆的警察,還是那副笑眯眯、懶洋洋的樣子,正在俯視着自己。
看到對方那付惡魔一樣的笑容,小分頭撐着地面的雙手一軟,就又躺到了地上。任笑天也不說話,只是將自己的面孔慢慢地逼近對方。這一招,嚇得小分頭不停地用腳蹬着地面,讓自己的身體向後退卻,以避開眼前這個惡魔的貼近。
小分頭看到自己的措施不足以解圍時,連忙在口中招呼說:“你,你別瞎來,我是——”小分頭的話沒有說得結束,就被任笑天用一把泥土給填到了他的口中。
爲什麼不讓小分頭說出自己是何方大神的子孫,或者說是代表了何方勢力的利益呢?任笑天也有自己的打算。看這小子,穿得人模狗樣的,肯定不同於一般的社會小混混。
能帶着這麼多人,肆無忌憚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看到警察出場以後,不但不退讓,甚至於連警察都要打。這樣的人,要麼是喪心病狂之人,要麼就是有大來頭的人。
自己既然已經打了他的人,那就必須把事情弄上一個明白。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在接下來的口舌官司中佔到上風。爲了這麼一個原因,勢必就不能讓這傢伙在現場把他自己的後臺說出來。
只要讓對方露出口風來,不要說是旁觀的老百姓不敢爲自己作證。就連那個受害者也會選擇退讓的路,連他自己被打的事實都會與以否認。到了那時,自己這個救人於危難之中的警察,反而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任笑天的想法,就是先把事實給搞清楚。搶先一步形成證據材料之後,再乘着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得過來的機會,先弄上一個木已成舟。有了這麼一個時間差,也就讓自己立於了不敗之地。
所有參與打鬥的人,還有在場看熱鬧的老百姓,都被帶到了竈東村的村部。村裡的幹部,剛纔聽到有人鬧事,一個個躲藏得不見蹤影。現在聽說警察已經制服了前來鬧事的小混混之後,也都一個個地冒了出來。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任所長,我們剛纔碰到了一點事,沒有能夠及時趕得回來。多虧了任所長能文能武,才治住了這幫流氓地痞。”“是呀,是呀,有了任所長在我們這兒坐鎮,我們這一方也就太平嘍。”村支局和村主任競相說着恭維的話。
任笑天也不接他們的話,而是忙於調兵遣將。時間不長,所裡其他兩個小組的警察,都被任笑天給調了過來,進行突擊審訊,製作旁證材料。
事情並不難查。海濱市的重新劃區,是一個大動作,當然也就牽動了不少人的心。當官的人,在謀劃着自己屁股下面的位子、頭頂上的帽子。這段時間裡,幾乎所有的人都無心上班,都是把精力放在跑官、要官的事業上。
社會上的人,就在思考着發財的路子。區域的調整,總是會帶來不少商機。只要在官場上有人,知道一些內幕消息,總是會能超前抓住商機的。今天帶人來打架的這個小分頭,就是想發財的人。
‘小分頭’叫賈玉林,開了一家皮包公司,專門是做‘空手套白狼’的生意。這一次,聽說新建立的海東區,政府的中心點要往竈東村方向延伸,他就打上了主意。
賈玉林仗着權力部門裡有自己的關係人,早早就獲悉了規劃部門的藍圖。然後就巧舌如簧的來鼓動那些即將要被徵地的當地農民,讓他們把房屋出售給自己。老百姓一聽他們的出價,要比平時的買賣高上不止一點,當然是樂意出售。
雙方達成協議意向時間不長,那些答應出售房屋的村民就知道自己是上了當。如果是讓政府來徵用房屋和土地的話,價格是賈玉林出價的雙倍還不止。這麼一算,當然也就打起了退堂鼓,不肯按照原先的協議進行搬遷。
眼看到手的錢財要打水漂,佔慣了便宜的賈玉林哪兒肯依。今天下午,他就親自帶着手下打上了門。好說不行的話,那就準備進行強制進行壓服。
說來也是他倒黴,當他先拿其中一戶開刀,用來嚇唬其他農民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剛剛纔上任的任笑天前來巡視自己的責任區。更倒黴的事情,是任笑天正好也想找一個合適的茬口,作爲自己走馬上任的第一炮。
如果換作是別的警察,打就打了唄,有什麼麻煩事,都會有人幫作賈玉林把屁股給擦乾淨。最倒黴的事,是他碰上了一個特別能打的所長。不但沒有打得到人,反而讓自己被人給教訓了一個夠。
對賈玉林的審訊,是任笑天親自進行。整個談話過程中,任笑天都不讓對方擺自己的家譜。只是讓賈玉林交待事情經過,至於賈玉林有什麼樣的背景,他連聽都不想聽。既然已經打了人,那也就顧不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嘍。
賈玉林實在是很憋氣,只要自己想提及家中長輩的時候,這個任所長的眼神就射了過來。那麼冰涼,那麼刺骨,讓人看了以後,不由自主的就會打寒戰,哪兒還能說得出話來。
任笑天雖然不讓對方作解釋,卻早已從那些打手的口中得知,這個賈玉林,還真的有那麼一點來頭。他的姑父,就是常務副市長、代市長陳中祥。嘿嘿,有了這麼一棵大樹給罩着,確實是能在海濱市裡橫着走路了。只可惜,他碰上了任笑天。
這個時候,在場的警察也都已經知道賈玉林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大家都在爲任笑天擔心,怎麼上任第一天,就碰上了這麼一個燙手的山竽哩。
“姓任的,難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後果?俗話說,人留後路好相逢。你今天放過兄弟這一把,我可以既往不咎。大家日後還可以交上一個朋友。”已經從極度緊張情緒中恢復過來的賈玉林,用上了恐嚇利誘的這一招。
任笑天的嘴角上翹起了一絲壞壞的笑容。嘿嘿,我想要找你這麼一個立威的對象,也找不到哇。既然你自己送上了門,豈有還讓你脫身之理!
賈玉林會得到什麼樣的處置?常務副市長、代市長陳中祥又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