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天字一號包廂’之後,袁達明就回想起上次在這一間包廂的情形。
那天晚上,雖說是揚東生請客,雖說是爲任笑天接風,卻由於自己是常務副廳長的秘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就連在酒席桌子的位置,也是自己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
只是進了這個一號包廂之後,自己的風光就全部被任笑天那小子給全部奪取。要知道,這樣的包廂,不是有錢就能拿到手的事情。更何況,自己也沒有這麼多的錢。
舊地重遊,既有回憶,也有不一樣的感覺。如今,我已經是廳長的秘書。在省警察廳,也算得上是炙手可熱的人。沒有這樣的位置,孔家公子會和我做朋友嗎?
袁達明看到孔祥和等人在舞女身上亂摸亂啃的情形,也是食指大動。哇塞,這纔是快樂人生。想我堂堂正正的廳長秘書,至今都沒有戀人。就連偷吃禁果的事,也只是在辦公室的那幾個半老徐娘身上開開葷腥,哪有眼前這幫人如此放蕩不羈。
男兒不風流,也是虛度年華。嘿嘿,我也樂上一回吧。偷着瞟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心中癢癢的,很想好好地嘗一下其中的滋味。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有點擔心。萬一把風聲傳出去,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袁秘書,既來之,則安之。入鄉隨俗的事情,你不會不懂吧。要想融入上流社會,這也是家常便飯。”魯斯年再怎麼無恥,對袁達明的搭救之恩還是記得清楚的。當他看到袁達明有點拘謹,放不開手腳時,立即附耳進行了勸說。
袁達明聞言一驚,因爲他也已經從嶽子陽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之色。心中不由暗怒,你不就是靠着把劉丹丹送給孔祥和,才貼上孔大少爺的屁股嗎?草尼馬的,竟然也敢來鄙視老子。
要是說其他的事情,老子可能說不會。要是談到玩女人,誰還不是先天就具有的本能喲。他將西裝一甩,把坐在身邊一個叫小麗的舞女猛一摟抱,翻身而起,只聽得對方‘啊’的一驚叫,就被壓到了身下。
到了這時候,袁達明當然不會再憐香惜玉。雙手捧着小麗的螓首,大嘴直接就啃了上去。在人家的驚呼聲中,口水流淌了對方一臉。小麗的嬌軀在不停地扭動,袁達明更是**大升,用力一拉,就將小麗的衣衫給撕了開來,露出了白花花的一大片肉。一對並不算很大的玉峰,也在空氣之中顫動。
“呵呵,袁秘書,你好棒。”魯斯年咧着大嘴,發出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號叫。
就連孔祥和也被撩起了興頭,將摟在懷中大跳貼面舞的小姐往地毯上一撲,拉下褲子直接就‘嘿咻’起來。其他的人,也是有樣學樣,一時之間,那些女人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也就坦腹相見。
魯斯年把身邊的女人按倒在沙發上,一邊幹,一邊喝酒。幹得興奮的時候,還將手中的啤酒澆在了身下女人的胸脯上,引來了一片嬌笑之聲。
整個包廂之中,到處都是赤條條的**在扭動。空氣之中,也是充滿了**的味道。袁達明的手在顫抖,手抓着那個小麗的褲帶,想要往下拉,卻又不敢走出這一步。在隱匿的地方和人偷情,和這種大庭廣衆之下‘嘿咻’,可不一樣哦。
就在包廂內玩得方興未艾的時候,一道消息傳遞了進來:任笑天和易芷寒吃完晚宴之後,正在往夜總會方向行來。這條消息很準,因爲任笑天就住在隔壁的‘帝豪賓館’。
任笑天猜測得不錯,這條消息確實是李震民讓黃大寶給傳到孔大少爺耳中的。看到任笑天和易芷寒卿卿我我的相擁着離開飯店,李震民當時就是火冒金星。自己的小情人被人奪走,這小子卻花前月下,郎情妾意。如此反差,這讓李震民情何以堪!
只是身在異地,心中縱然有再多的不忿,李震民也是無計可施。他的牙齒咬得格嘣嘣的響,就是沒有辦法來對付任笑天。正當他揮手準備離去時,突然發現黃大寶也是一臉的不甘心。
“大寶,你到省城來,也已經有了一段時間,難道就沒有什麼得力的朋友嗎?”李震民也是福至心靈,把主意打到了黃大寶的身上。
黃大寶一聽,也是眼前一亮,只是在嘴上還很謙遜地回答說:“李書記,朋友倒是有幾個。比如說孔省長的大公子,還有他們那一幫哥兒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管用哩。”
“管用,管用,怎麼會不管用哩。”李震民一聽,頓時就心花怒放。任笑天爲了劉丹丹而怒打孔祥和的事,他當然是清楚得很。即使原本不知道具體細節情況,也由於戴斌指揮的那場突襲,那場對‘歡樂時光歌舞廳’的突襲,卻落得大敗而歸結局的行動,而瞭如指掌。
戴斌爲什麼會突然下派到海濱,爲什麼要對‘歡樂時光歌舞廳’採取行動,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孔大少爺吃了任笑天的虧。假如能把任笑天的行蹤通報給孔祥和,豈不就是達到了借刀殺人的目的!
黃大寶雖然和孔祥和交上了朋友,只是由於檔次不夠,很少有機會參加這幫公子哥兒們的活動。即使有機會參加,也只有幫助買單的份。儘管如此,他也能知道孔祥和今天晚上的行蹤和安排。
有了李震民的設想,再加上黃和生這頭老狐狸的策劃,黃大寶很快就將消息通報到了孔祥和的耳中。心滿意足的李震民,摟着黃家父子爲他準備的小姐,進入了歡樂時光。接下來的事,他不用管,也管不着,只管在賓館等好消息就行。至於小情人到了孔達人懷抱的事,也暫時被他丟到了腦後。
“馬的個逼,姓任的膽子好大,竟然還敢到老子的地盤上來泡妞。哈哈,天助我也。在海濱,有人護着你。到了金陵,我看你還能往哪兒逃。”得到消息的孔祥和,抱着懷中的小姐用力啃了兩下,就這麼赤身露體的狂笑起來。
一旁的魯斯年和嶽子陽,想到自己的遭遇,當然更是火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有了能夠報復任笑天的機會,誰會願意放棄。他們將自己身下的女人一推,就都擁到孔祥和的身邊。
就連袁達明,也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女人。拿起一瓶已經開好了的啤酒,直接對着酒瓶大口喝了起來。
“孔少,我可恨不得能咬得下任笑天一塊肉。”魯斯年瞪大着眼睛,雙拳握得緊緊的。也難怪他會這麼恨,自己這麼一個讓人迎來送往的大處長,竟然會成爲囚徒,全部都是拜任笑天所賜。
嶽子陽也因爲那天晚上的事,而丟掉了光輝前程。他連忙擠到孔祥和的面前:“孔少,機會難得,機會難得呀!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無論如何,也要幫小弟報這一箭之仇才行。”
“別吵,別吵。在金陵城裡,想要整他任笑天,那還不是三個指頭捏田螺——篤定的事情嘛。瞧你們這個德行,這種小事,也用得着如此激動。哼哼,你們就看本少爺的吧。”
不用別人勸說,孔祥和也不會放得過任笑天。爲了這小子,孔大少爺在金陵城裡可算是塌盡了臺。有了報復的機會到眼前,豈能不一雪恥辱。那樣的話,不用別人笑話,自己也要去找一塊豆腐,直接拍死自己算嘍。
憑着孔家的實力,孔祥和想要報復任笑天的方法,確實是太多太多。只是孔大少爺也沒有太多的耐性,使用的方法當然是最快最直接的套路,那就是用流氓來對付任笑天。
金陵城裡的流氓,原本就有兩幫人。剛剛經歷過‘嚴打’的流氓,也變得有了文化。他們吸取前輩的教訓,雖然糾集了不少打手,但絕對不去取什麼‘斧頭幫’、‘三合會’這種容易引起政府忌諱的名字。只是有好事者,按照地域的劃分,將他們劃成了‘江北幫’、‘江南幫’。
上一次,幫助魯斯年出手的陳二麻子,就屬於是‘江北幫’的人。由於吃了古連長那幫手下的虧,陳二麻子也就把火撒到了魯斯年的身上。事情的當天夜裡,狠狠地宰殺了魯處長一刀。由於這樣的原因,相互之間的關係也就鬧得有點生分起來。今天晚上的事,當然不會找陳二麻子幫忙。
‘江南幫’的武老大,本身就很能打。再加上手下之中,有一個綽號叫‘山熊’的傢伙,更是讓他威名遠振。‘山熊’皮厚肉粗,一般的打擊,根本不放在心上。好多頗有威名的好手,都相繼折在了‘山熊’的手中。由於這樣,更是讓本來就壓陳二麻子一頭的武老大如虎添翼。
今天這樣的事,不用商量就能確定是讓武老大出手。只是孔祥和不滿意僅僅是讓任笑天皮肉受苦的結果,魯斯年和嶽子陽也發狠要讓任笑天身敗名裂。再加上考慮到打鬥之中,會有警察介入的情形,三個人很快就形成了共識,那就是把事情給鬧大,要讓任笑天有口難辯,吃個啞巴虧。
“對,就是這個樣。要讓武老大他們纏住任笑天打,逼着他還手。只要他們雙方一開打,警察就出現在現場。不管有理沒理,都作爲流氓鬥毆給關進拘留所。哼,讓任笑天也沾上一身臭狗屎。不丟工作,也要把職務給丟掉。”孔祥和拍板確定了最終方案。
說到最後,他踱到正在深思的袁達明身邊:“袁老弟,黃廳長那邊的電話由我來打,讓他出動警察來抓任笑天。海濱市陳市長的電話也由我來打,讓他把事情給炒起來。嘿嘿,只是有一件事,恐怕是要麻煩老弟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