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筠這話一說,可把水素琴三人說了一個大紅臉,一時說不出話來,全奶奶也是一個說話詼諧的人,當下湊趣道:“紫筠,你告訴我,合適了哪一個,我老婆子給你作主,”
周紫筠一聽,眼睛頓時眯細了起來,這話要聽耶,全奶奶話中的意思是可以讓我隨意挑媳婦,既然有這樣的好事,那我可得要爲兒子好好挑一下,
不挑還好,這一挑,周紫筠就發現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說到容貌的事,三個人都差不多,除了年齡上的差距之外,應當算得上是春蘭秋菊,各俱勝場,
談門當戶對,當然要算是水素琴,這孩子的父親也算是高級領導,自己本身也是副處級幹部,完全配得上我們家的小天,雖說是年紀大了一點,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可看他們那情投意合的樣子,還有小海那孩子對小天的依戀,完全就是一家人的氛圍,
那個易芷寒,也是年輕的幹部處長,和小天又是同學多年,爲了愛情,連頭頂上的烏紗帽都能輕易放棄,聽到要救我們夫婦的事,也是義無反顧的到了新加土,這樣的女孩子,可不容易找到哩,再說,這孩子也是書香門第的出身,人好,教養也好,
最讓人心疼不過的就要算是劉丹丹,家境不好,自己經歷了許多的磨難,能洗淨鉛華,一心爲自己的兒子打理經濟,就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再看這孩子處理事務的機靈勁兒,絕對能是小天的好幫手,
選擇誰是好呢,周紫筠不覺一陣心煩,再想到那個遠在法蘭西的李若菡,已經爲任家生了孫子任致遠的事,周紫筠掐了任振華一把,口中嗔怪道:“你看你,生了一個花心的兒子,”
對於妻子的責備,任振華也只能報之以苦笑,呃,這個兒子,好象不是我一個人生出來的吧,要說有責任,你恐怕也要承擔上一半纔對,話是這麼說,任振華可不敢真的說出口,
當然,他也不想說,這麼多年來,纔是第一次看到妻子如此的嬌嗔,也難怪,都是處於痛苦之中,夫妻之間哪會開這樣的玩笑,哪會說這樣的笑話,
不過,任振華雖然很享受妻子給予自己的嗔怪,心中還是打定主意,過後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花心的臭小子,要不然的話,自己這個做老子的也太沒有面子了,
當他把這個想法暴露出來之後,周紫筠嗤之以鼻道:“你還想在兒子要面子呵,呵呵,告訴你吧,連裡子都沒有啦,還想要什麼面子哩,”
任振華有點不解,周紫筠用手指點點頭他的額頭說:“振華呵,你說說,在爸爸的冤案平反昭雪上,我們都做了一些什麼,”
做什麼,這還用問嗎,任振華心中有點憋屈,我們都被關在了小島嶼上,還能做什麼呢,這話不要說明白,任振華知道妻子話中的意思,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孩子做的,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夫妻倆在孩子面前還真的沒有什麼面子,
儘管是這樣,任振華還是找了個機會,和任笑天交談了起來,
“小天呵,這一次回來,聽說了你的許多事,能從一個‘杯具先生’到今天的副區長,很不容易咯,對你的表現,我和你媽媽很是滿意,爲你自豪,也爲你開心,”任振華一本正經地拉開了開場白,
任笑天瞟了一眼自己爸爸那有點過於嚴肅的面龐,心中一樂,這是要給我上政治課的序幕喲,先褒後貶,估計接下來就是批評嘍,誒,我能有什麼事情要讓這個多災多難的老爸批評哩,
“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任振華停頓了一下,發現任笑天沒有什麼不滿的意思,又繼續說道:“就是花心了一點,這一點,既不象你的爺爺,也不象我,”
任笑天一聽這話,心中樂了起來,這好比嗎,時代不同嘞,怎麼好相提並論哩,爺爺那時候,男女之間的事,會提到黨性的高度上去看,有誰敢輕舉妄動哩,
事實上,過了建國初的困難時期,那些高級領導到了後來,恐怕做得也不怎麼樣,爸爸你哩,一直是處於風險之中,能有什麼機會和時間去其他的男女之事嘛,
再說,除了李若菡之外,好象沒有一個是我主動追求的吧,就眼前這個樣子,你兒子還傷了好幾個女人的心吶,徐靜柳,孫佳佳,還有那個梅潔,至於灞橋的那個洪娜娜,根本都還排不上號咯,
聽到任笑天說完這一切之後,任振華也不禁大笑起來,這麼多的女孩兒愛上了自己的兒子,也是一件不怎麼好辦的事情,到了最後,他只好叮囑了兒子一句話說:“小天,這都是一些好孩子,千萬不要傷了人家的心,”
事後,他把這一切告訴妻子,也爲兒子去的處境感覺到有點頭疼,周紫筠抿嘴笑道:“要說怪,就怪我家小天太優秀了一點,”
任振華翻了一下白眼,你怎麼還在誇這小子吶,再這麼誇下去,我們家的新房也不知道要準備多少間哩,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眼看着周紫筠的身體一天好似一天,任笑天等人已經在着手準備行裝,就等着去京城了,
對於這一天的到來,水素琴和劉丹丹、易芷寒最爲迫切,因爲周紫筠已經打定主意,要讓這三個女娃兒一起去京城,至於其中所包涵的意思,當然是不語自明,
“唔,好香,”這天晚上,任笑天沒有陪同父母一起吃飯,而是獨自離開了‘望海大酒家’,剛一出門,就嗅到了撲鼻的桂花香味,
日子過得好快,記得去年過中秋節的時候,自己還是文萊派出所的所長,‘心願行動’也沒有提得上議事日程,而今,自己成了副區長,父母得到了解救,爲祖父平反昭雪的事也到了攻堅階段,
任笑天一邊走,一邊回想着這一年時間的變化,到了最後,又想到了今天晚上的任務,
自從公佈了自己與易芷寒的戀情之後,特別是水素琴鬧出一幕情海泛波的事情之後,任笑天主動割斷了與顧小雪之間的曖昧關係,開玩笑的話,身邊的女人都不能擺佈定當,哪能再亂扯情緣哩,
對任笑天的想法,顧小雪雖然有所不捨,但也只能是支持,畢竟自己是一個羅敷有夫的人,哪能總是纏着另外的男人不放,
再說,任笑天除了不再給她送所謂的‘美容品’以外,對她這個姐姐一直是尊敬有加,就連她的弟弟顧之彤也佔了不少的光,幾個月的時間,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在灞橋那兒,也隱隱成了一個人物,
這中間的原因和道理,顧小雪哪能不明白,她是個曉事的人,不但自己主動減少了與任笑天的接觸,就連身邊已經當了護士長的小梅潔,也被她給看得死死的,不肯讓這丫頭去糾纏任笑天,
今天是顧小雪打了電話給任笑天,因爲梅潔提拔成了辦公室副主任,成了正式的行政幹部,在這樣開心的時候,梅潔最大的希望就是讓任笑天到場爲自己的晉升祝賀,
這樣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任笑天把梅潔當成是妹妹相處,來爲妹妹的晉升祝賀,從道理上也說得過去,加上顧小雪也有點想任笑天,即使不能‘嘿咻’,見一下面,滿足一下相思之情,也是開心的事,
接到電話之後,任笑天沒有絲毫猶疑就給答應了下來,這兩個女人,都在自己處於生死關頭的時候,給了自己極大的幫助,儘管不能成爲情侶,朋友之義還是要講的,
再說,這一趟京城之行以後,爺爺平反昭雪的事情也就到了關鍵時刻,不管是成功與否,自己能不能再回到海濱,都是一個要打上問號的事,在這最後的時光,當然是要讓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度過美好時光,
“小天,你可來啦,再不來,我們的梅大主任可就要流眼淚啦,”任笑天剛一進門,顧小雪就咋咋乎乎地叫了起來,
梅潔臉一紅,偷眼看了任笑天一下,連忙分辯說:“天哥,你別聽顧姐瞎說,”
現在的任笑天,已經不是當初的初哥,對於女人借自己作爲調侃的對象,他的最好對付方法,就是沉默是金,絕不惹火燒身,此時,他笑了一下,直接就往屋子裡走去,
三個人開了一瓶紅酒,有說有笑,倒也很是熱鬧,任笑天對梅潔的升官,除了表示祝賀以外,也表示了自己的好奇心,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在華夏官場上,沒有後臺,沒有金錢,或者是不使用女人特有的本錢,那是很少有希望的事,
象梅潔這樣出身於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短時間之內異軍突起,由護士變成了護士長,又成了正經八百的行管幹部,也算得上是一件讓人感覺好奇的事情,
不要說任笑天,就連同在一家醫院工作的顧小雪,也是感覺到奇怪,不管是學歷,還是工作經歷,顧小雪都要強上許多,卻一點兒都沒有走上仕途的跡象,
這中間,除了顧小雪自己沒有這方面的yuwang之外,應該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對於這樣的疑問,梅潔只是抿着小嘴笑個不停,問得急了以後,她就反擊道:“我是佔了天哥的光,”
這話怎麼說呢,任笑天和顧小雪都找不到答案,就在這時,任笑天的尋呼機響了起來,任笑天取出一看,上面的內容是:屋外有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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