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十分鐘,嚴總纔給她回覆說:你上來,在二樓的18號包房。她就走進茶室,往二樓走去。嚴總搞得很神秘,大約是害怕被人發現吧。
嚴總其實早已等在包房裡了。他很可能剛纔從窗口偷看了她,見她是一個人來的,才告訴她包房號的。她一走進去,嚴總就殷勤地給她倒茶,先是裝模作樣地跟她說了幾句官話,介紹了公司裡的一些情況,抖露了一下自己的權威。然後就坐到她一凳上,抱住她吻摸起來。他的動作非常隨便和老練,說明他是經常這樣誘惑和侵犯女人的。
邢珊珊象徵性地推拒了一下,就讓他去亂了。嚴總吻了她一會,才迫切地說:“去天鵝賓館吧,我在1306房等你。我先開車去,你打的過來。我們不能一起走,明白嗎?”
說着拿出一沓鈔票,塞入她的包裡說:“這是打的費,你拿着。”
邢珊珊就坐在那裡不動,嚴總要開門時,又對她說:“這裡的單我已經買了。你過十多分鐘就過來。”邢珊珊點點頭,嚴總走了。
包房的門一關上,她就拿出那沓鈔票數起來,竟然有三千元。打的費要這麼多?他的錢真多啊。邢珊珊感慨地想,這個嚴總不知總共有多少錢?
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就出去打的往天鵝賓館奔去。到了天鵝賓館大門前,她付了三十二元車費,鑽出出租車,往後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才大大方方地走進去,乘電梯上十三樓。她走出電梯,款款走到1306房門前,象應召女郎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伸手輕輕一點,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嚴總已經衝好澡,身上裹着一條浴巾,輕聲說:“進來。”她一走進去,嚴總就猴急地抱住她吻起來。吻了一會說:“你也衝個澡吧。”
邢珊珊毫不忸怩地說:“好的。”就脫了衣服去沖澡。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嚴總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她,壓倒在牀上做起那種事來……那晚,嚴總在兩個小時裡跟她做了三次。
唉,在她身上時,嚴總哪裡還象個集團公司的總裁啊?跟朱校長一樣,只有象動物一樣的肉慾和醜態。嚴總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厲害,把她折騰得好累。她都有些受不了了,連連告饒,嚴總才激動地放掉。然後抱着她的身子沒完沒了地摸,吻,一直到快十一點了,才放她回去。
跟嚴總做那事,就不象跟朱校長。因爲沒有感情,她基本上沒有激動,自始至終都有一種被強姦的感覺。但她還是配合着他,做出一些動情的表情,甚至也呻吟出一點聲音來,讓他滿足。
嚴總大約是再次吃到了嫩草的緣故,非常滿足:“小邢,我的感覺很好,很滿意,真的。下次叫你,你可要及時來哦,我不會讓你白來的,啊。”
交易後,很快,她的任命書就下來了。那天,朱校長在宣讀這個文件時,她心裡其實早已知道是什麼結果了,所以並沒有怎麼激動。
呂小妮卻有些緊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朱校長,樣子着實有些可憐。她沒有得到扶正,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失態落了淚。唉,這就是想得開與想不開的區別,這就是肯不肯做交易的結果,你有什麼辦法呢?
那她是怎麼當上這副主任的呢?邢珊珊又有些搞不明白,按照嚴總的德性,呂小妮不實實在在地付出自己,他是不會輕易提拔她的呀。這裡恐怕也有故事,但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她就不知道了。
這次以後,她在心裡作好嚴總再次叫她去的準備。可是後來嚴總卻一直沒有給她發過短信,打過電話。她就想,原來嚴總只是想嘗一下她的新鮮而已。他也許嘗慣了這種新鮮,根本就不在乎你。當然,也有可能是你表現得太爽快了,他有些看不起你。
於是,她就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到朱校長身上。一用心,她就真的愛上了他。而愛上了他吧,就不由得因愛生妒起來,就發現朱校長好象又開始冷淡她了,就懷疑他可能又盯上呂小妮了。所以,她再也忍耐不住,決計要想辦法纏住朱校長,不讓他被呂小妮奪走。
第二天下午第二節課的時候,呂小妮上課去了。她才鼓起勇氣,走進校長室去找他。不巧的是,裡面正坐着兩個陌生人。朱校長見她走進去,只朝她看了一眼,就繼續旁若無人地跟他們談話。
“朱校長,明天下午,你能參加我們班課外數學興趣小組的活動嗎?你來說幾話吧。”這是她走進他辦公室的正當理由。
“好好,我參加。”朱校長回頭應了一聲,匆匆瞥了她一眼,又掉頭跟陌生人談話了。
從談話內容聽,他們是市教育局裡的人。她就連忙退出去:“那朱校長,我走了。跟你說定了。明天下午四點,在三樓的A3教室。”說着有些遺憾地走了出去。
好容易撈到一個理由,卻沒能跟他說上幾句話。唉,愛一個有權人,真累!
可邢珊珊要出門時,朱昌盛又忽然掉頭對她說:“你明天下午活動開始前,來叫我一下,以免我事多忘了。”說話時眼睛直直地盯了她一眼。
邢珊珊又看到了讓她心搖神蕩的目光,高興地說:“好的。”
走出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坐下來,身上又來了精神,是不是他想利用這個機會,要跟我說什麼呢?
下班回到家,陶曉光一邊做家務,一邊興致勃勃地跟她講着後勤方面的一些事。她表面上專心致志地聽着,心裡卻一直在想着明天的事。陶曉光已經當上了學校副總務主任,所以工作積極性很高,一點也沒有在意嬌妻的心思。
“喂,你在想什麼呢?”陶曉光終於發現她有點心不在焉,不滿地說,“你最近好象一直魂不守舍的,有什麼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