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曉光卻既不肯離,也不跟她吵,只是一味地讓女兒來纏她,煩她。這樣僵持了幾天,朱昌盛很少給她回短信和郵件,她心裡有些不踏實,也覺得他不太可靠,也就算了。但她跟他認真地談了一次,那天晚上,她等女兒睡下後,坐在客廳裡,對他說:“陶曉光,既然你不想離,那你以後就不要再提這件事。我也不說你與劉紅的事,你也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我可以給你以自由的空間,你也不要多管我的閒事,行不行?”
陶曉光說:“只要你不離婚,我什麼都答應。”這樣說着,你就站起來坐到她身邊來。她沒有挪開身子,他就將一隻手搭到她肩上。她不象以前一樣把他的手甩開,而是隻扭了一下肩膀,就溫順地轉過身去不動。
陶曉光就從背後抱住她,猴急地在她身上亂起來。她沒有掙脫他,而是軟下身子由他去亂。
因爲不離婚,他們就還是夫妻,是夫妻就要過性生活。她還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年輕女子,她的心裡上也因爲朱昌盛的變化和不確定而對陶曉光少了一些障礙。於是,那晚她就順從了他。陶曉光把她抱進臥室後,象新婚一樣激動。他熱情四射,一個晚上一連來了三次。她開始還不配合他,後來實在憋不住,才放開自己,跟上他的節奏,也達到了高峰,結束了長達半年之久的夫妻冷戰和離居生活。
儘管朱昌盛把官職看得重於愛情,沒有信守諾言,但她對他的愛卻依然如故,情也沒有減退。在朱昌盛到教育局當了副局長以後,她還是不斷地給他發郵件。朱昌盛卻不象以前那樣熱情了,很少回他的郵件。
這天,暑期快結束,新的學期又要開學了。她禁不住又給他發去一封郵件:
阿朱:你重新當官,我支持你,理解你,可你也得理解我的心情啊。你爲什麼一直不給我回信呢?你當了副局長就這樣忙嗎?我不相信。前天,他從局裡回來後,象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誤會了你,也錯怪了我,求我不要再離婚。他要將劉紅調走,跟我徹底和好。他百般地奉承我,討好我。真不知你給他吃了什麼藥?他的病竟然一下子變好了。爲了你,我聽你的,暫時不離就不離,可你也不能不睬我。盛,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啊。
後來,陶曉光被提拔爲副校長,還在新學期開學後的教職工會議上說了一番此地無銀的話,她這才知道陶曉光的態度爲什麼突然發生變化的原因。原來他比昌盛更加厲害,把當官看得比妻子還要重要。那麼,他不肯離婚真的就是爲了得到他的提拔和更多的好處嗎?她產生過懷疑,但沒有往深處想,也容不得她多想。
在學校裡,陶曉光在大會上說了一番闢謠和警告的話後,表面上儘管平靜了許多。但老師們看她的目光卻從此都變成一種能刺人心臟的錐子。一些女教師,特別是宋玉蘭和陸紅梅等人,神情更是讓害怕,說話總是不陰不陽的,讓人聽着感到說不出的難過。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陶曉光在他們夫妻關係重新穩固以後,卻漸漸露出了真面目。在學校裡,他總是裝作什麼事也沒有一樣,甚至還經常有意當着衆人的面,做出一副親暱恩愛的樣子。可到了家裡,他卻慢慢地變了,變成了一個可怕的報復狂。
真的,一方面他對她越來越冷淡,似乎在外面也有了別的女人。但是誰,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應該不是劉紅,因爲劉紅已經被調到別的學校去了。他們不一定還保持着那種愛昧關係,也許原本就象他說的沒有什麼。可能是爲了報復她,他在外面找了情人。這個,她不管他,因爲她自己也有問題,所以她自知沒有資格管他。
問題在於,陶曉光從骨子裡越來越看不起她,還想着法子折磨她。在家裡,他經常對她表現不屑和鄙視的神情,動輒就拿那種暗示性的話來影射她,挖苦她,刺激她,甚至還公開罵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跟他吵,再次提出離婚。他卻還是堅決不肯,而且在一次吵架中,竟然動手打了她。
有一次,他在外面多喝了點,就回來發酒瘋,酒後吐真言:“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肯離婚嗎?我告訴你,邢珊珊,我就是爲了報復你,讓你生不如死。哼,你以爲你背叛我,我就這樣便宜你了?不可能!任何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你也休想例外……”
“你,混蛋!”她臉色蒼白地指着他罵,還是不承認地說,“我背叛你什麼了?你不是在學校大會上闢謠了嗎?怎麼還這樣說?”
陶曉光嘲諷地笑了:“那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爲了什麼?爲了我們三個人的面子。你以爲我真不知道?我不是傻瓜!你也不要太自作聰明瞭,不,這是愚蠢,無恥,卑鄙,只會讓人噁心,明白嗎?”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自知有過,所以每逢這個時候,她說說就啞口無言了;跟他吵吵,就心虛地讓步了。
可她沒想到陶曉光卻得寸進尺,開始在牀上性變態一樣地折磨她。他不象以前要她時,會給她以溫柔的暗示,或者做準備工作,就是上了牀,也要溫柔地做前戲,慢慢調動她的性趣和積極性。而現在,他說要她就要她,她要是不從,他就發火,就漫罵,甚至強迫她,她從了;他又沒完沒了地折磨她,她顯出痛苦的神情,她才高興;她痛得喊叫,他才興奮;她向他求饒,他就更加折磨得起勁。有時甚至拼命地咬她,擰她,直到她哭泣爲止。
這些事情,她又沒法跟人說,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好在她心裡還有愛的寄託,還有生的希望,所以她一邊繼續跟丈夫吵架,冷戰,或者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