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與官場上的反腐鬥爭串在一起,搞得十分複雜,異常激烈。
是的,這會兒,呂小妮坐在招商局副局長辦公室裡,在想着嚴旭升和牛小蒙的問題。
鈕星星已經康復出院,正在家裡修養。但他身在家裡,心卻一直在關注着朱昌盛的腐敗案,尤其是嚴旭升郝寶羣周市長等還沒有被挖出來的腐敗分子。
前天,突然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嚴旭升突然辭職,不知去向。在招商局上班的小妮先知道,是馮書記打電話告訴她的:“呂局長,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嚴旭升突然辭職走了。”
“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呂小妮吃了一驚。
“據說是昨天下午。”馮書記說,“他把辭職報告交給郝書記,辦了移交,就收拾東西走了。現在他的手機都關機了。”
呂小妮沉吟着說:“他這是在逃避。”
“那是肯定的。這樣一來,一個重要的突破口被堵住了,要是在朱昌盛身上得不到有用的線索,我們就無從下手了。”闖書記不無憂慮地說,“他是一個關鍵人物,牽連着許多人。找不到他,我們真的很被動。”
“嗯。”呂小妮想到了牛小蒙,這是一個找到嚴旭升的最好線索,於是她策略地說,“可我想,他是跑不掉的,除非他出國。”
馮書記說:“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因爲我們還沒有掌握他的犯罪證據,不能對他採取措施,限制他出國。要是他在國內的話,我們還是有辦法找到他的,但難度不小。”
掛了電話,小妮立刻給鈕星星打電話:“星星,你知道嗎?嚴旭升突然辭職了。”
“真的?”鈕星星聽後,也感到十分驚訝,“他的動作好快啊,溜得比兔子還快。”
“剛纔,馮書記打電話告訴我,有些擔憂地說,他這一走,給我們的反腐工作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鈕星星想着說:“他身上肯定有問題,牽連着一些大人物。我想,很可能是那些人逼他走的。”
小妮說:“這件事,看來又要我們衝鋒陷陣了。”
“怎麼說?”鈕星星故作不知地反問。
“我們可以通過牛小蒙找到他。”小妮壓低聲說,“但這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弄不好還會發生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鈕星星沉默了一下說:“好吧,等你回來再說。這次,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掛了電話,小妮又開始忙起了手頭的工作。據有關官員說,這次朱昌盛事件後,她很可能被扶正,成爲市招商局的一把手,而鈕星星要升任副市長,主管全市財經工作。招商局也是他的主管範圍,他們夫妻倆就真正成了上下級。但這還只是一種說法而已,組織上還沒有招他們談話,也沒有啓動相應的程序。
嚴旭升的突然辭職,給市裡的反腐工作帶來許多不確定因素,他們離最後的勝利又變得遙遠了,這個升遷也肯定會被擱置起來。升不升遷倒無所謂,關鍵是嚴旭升郝寶羣這羣腐敗分子不除,他們的心裡就不踏實,也不死心。
但這次,看來她得衝在前頭,不能再讓鈕星星拋頭露面了。嚴旭升要比朱昌盛更加厲害,更加瘋狂,關係更多,能耐更大,所以跟他的較量也就更加激烈,更加危險,所以得格外小心纔是。
只有從牛小蒙身上下手,纔是取得勝利的捷徑。於是,她回去跟鈕星星反覆商量後,決定再次找牛小蒙談話。
必須講究策略,要用做官員情人沒有好下場的實際例子打動她,感化她,讓她幡然醒悟。上次,她沒有來得及把她整理好的情人檔案拿出來給她看,她就否定與嚴旭升有關係,然後急匆匆地走了。這次,一定得把這些驚心動魄的情人受害的案例拿給她看。
可是,小妮打電話約她喝茶,吃飯,洗澡,牛小蒙卻都委婉地推辭了。一連約了三個星期,都沒有把她約出來。小妮有些生氣,卻也沒有辦法。她知道牛小蒙對她已經存了戒心,這條路子看來走不通了,那怎麼辦呢?
她與鈕星星商量來商量去,商量不出一個好的辦法。真的去牛小蒙的公司參股吧,既是一種不應該犯的錯誤,又是一種留有後患的把柄,不能這樣做。
那能不能給組織彙報後,纔去這樣做呢?他們都覺得必須先給領導彙報,然後才實施行動。於是這天晚上,小妮與鈕星星一起,悄悄來到馮書記的家裡,秘密彙報這件事。
他們走進去,寒暄了一會,小妮就進入正題說:“馮書記,我在電話裡跟你說了,有一件事很重要,必須來向你彙報請示一下。”
馮書記看着他們夫妻倆說:“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肯定是有關嚴旭升的事,對吧?好,我們先商量一下,然後再給梁書記彙報。”
小妮朝鈕星星看了一眼,想讓他先說。鈕星星猶豫着,正要開口說話。馮書記搶先說:“嚴旭升失蹤後,這幾個星期,我們的反腐工作陷入了僵局。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找到嚴旭升,或者搞到嚴旭升的犯罪證據,這個工作才能繼續走下去。”
“是的,我和小妮也是這樣想的。”鈕星星說,“那怎麼找到他呢?沒有掌握他的犯罪證據,我們還不能公開地通輯他。”
這時候,小妮才接口說:“我們有一個線索,也許能找到他。”
“什麼線索?”馮書記眼睛一亮。
“我們聽說,以前興隆集團的牛小蒙跟嚴旭升可能是暗中情人關係。我和她的關係不錯,我曾經去找過她,做過她的思想工作,但她不承認。”
“哦?”馮書記意外地看着他們,“你們已經開始做這方面的工作了?嗯,太好了。這是一個突破口,要抓住她。”
小妮繼續說:“牛小蒙幾年前突然辭職,在蘇南辦了一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