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蘇南蒙麗置業有限公司。但我們不知道,這個公司是不是與嚴旭升有關係。我想,如果我們想辦法打進這個公司,也許能搞到嚴旭升的犯罪證據。”
“這是一個好辦法。”馮書記有些激動起來,“那怎麼打進去呢?派誰去?”
鈕星星沉吟着說:“牛小蒙跟我們兩人的關係都不錯,她不承認與嚴旭升有關係,但她上次來醫院看望我的時候,給了我一萬元錢。我叫小妮去送還給她,她熱情地邀請我們去參股。我們知道,在職幹部是不能經商的,所以就委婉地回掉了。現在,爲了反腐工作的需要,我們表面上去參股,實質上搞秘密工作。就象以前我們派她的妹妹打入省城那個公司一樣,成功地挖出了陸單等腐敗分子。”
“嗯,這個辦法好。”馮書記來勁了,“我給梁書記彙報一下,然後給你們作個承諾,或者訂個協議,以免以後說不清,被人揪住把柄,影響你們的政治前途。”
“這樣,我們就更加放心了。”小妮高興地說,“不要象解放前一樣,一些地下工作者爲黨做了秘密工作,解放後,反倒受了冤屈。”
馮書記當即就翻手機,給梁書記打電話,彙報這件事。梁書記聽後,很高興,指示說:“鈕星星夫妻倆真是一對好夫妻,我們要支持他們,也要保護他們。這次,馮書記,你們要考慮周到一些,不能再讓他們受到傷害了。”
“好的,我知道了。”馮書記應答着掛了電話,轉臉對他們說,“梁書記聽後非常高興,指示我們要謹慎,不能再讓你們受到傷害了。這樣好不好?你們先起草一個協議,把你們行動的計劃寫上,要考慮得周到一些,然後,我代表市紀委跟你們籤這個協議。”
“好。”小妮想了想,拿出手機說,“我先給牛小蒙打個電話,試探一下她,看她怎麼說。要是她同意我們入股,我們再起草;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就要再作打算了。”
說着,她就撥了牛小蒙的手機,沒想到手機裡竟傳來“你撥的號碼已關機”的聲音,小妮驚呆了:“啊?她怎麼關機了?難道她跟嚴旭升一起逃了?”
馮書記驚訝地看着她:“她關機了?”
鈕星星也感到十分意外:“嚴旭升也關機,兩人都關機,怎麼那麼巧?難道他們一起出國了?”
“不對,牛小蒙有這麼大的一個公司,怎麼可能逃走呢?”小妮沉吟着說,“也許有別的情況。明天,我再打打看。”
他們又說了一會兒話,小妮跟鈕星星站起來告辭:“馮書記,等我跟牛小蒙聯繫上再說。”
回去後,小妮一連打了牛小蒙三天手機,都是關機;幾次打她辦公室裡的電話,都沒人接。奇怪,難道牛小蒙真的與嚴旭升一起逃走了?
她再也等不住了,決定到牛小蒙的公司去看一看。這天早晨上班後,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她給馮書記打電話說了一下,又打手機跟鈕星星說了一聲,就悄悄地出發了。
不到三個小時,她就開車來到蘇南。找到那幢她來過一次的辦公大樓,上到八層,走進蒙麗置業有限公司的時候,已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小妮感到很驚奇,蒙麗公司還是那樣豪華富麗,裡面的氣氛也還是那樣安靜肅穆。她走到總檯前,小聲問那個接待小姐:“請問,牛總在嗎?”
小姐打量着面前這個亭亭玉立的美女:“牛總不在,你是?”
小妮趕緊說:“我是她朋友,她原來的手機關了,一直打不通,她到哪裡去了?”
小姐說:“她到外面的分公司去了。”
“分公司?”小妮追問,“哪裡的分公司?你知道她新的手機號碼嗎?”
“不知道。”小姐搖搖頭,“老總的事,我們不太清楚。”
小妮感到有些蹊蹺,猶豫了一下,又問:“那你們這裡,現在誰負責呢?”
小姐垂下眼皮,沉默了一會,才告訴她:“新來的董事長。”
新來的董事長?莫非就是嚴旭升。小妮心裡一動,不動聲色地問:“他姓什麼?”
“嗯?”小姐警覺地撩開眼皮看着她。
小妮親切地朝她笑了笑說:“我有事找他一下。”
小姐這才輕聲說:“姓嚴,嚴董上午出去了。”
小妮一聽,好生激動,也有些緊張。“謝謝你,那我走了。”她趕緊告辭出來,怕被嚴旭升撞上,也怕被別人認出她來。
要是被嚴旭升撞見,或者讓認識她的人發現她來過這裡,那就壞事了:嚴旭升肯定會警覺起來,不是躲開,就是要毀滅罪證,這樣,他們要查他的犯罪證據,就更加困難了。
嚴旭升果真在這裡!小妮下了樓,爲得到這個消息而激動,也不無擔心地想,那牛小蒙爲什麼要關機呢?
小妮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嚴旭升與牛小蒙肯定有關係,不是情人關係,就是合作伙伴。這個公司說不定就是嚴旭升出錢辦的,只是讓牛小蒙頂個頭而已。
要真是這樣,那嚴旭升的問題就大了:他利用興隆集團的資金,或者原來蘇南房產公司的關係,蛀食集體,大發橫財。這是官商結合產生的一種腐敗,是典型的黑金財富。如果任其發展下去,蒙麗置業很可能會發展成爲一個很大的集團公司,變成一個靠非法手段壯大起來的黑金帝國。
她迅速坐進自己的車裡,開出小區,拐來拐去,拐上高速公路,就往蘇北方向飛駛而去。她沒有回單位,而是直接回家,急於要跟鈕星星商量這件事情。
她先去菜市場上買了幾個菜,纔回家來。鈕星星身體恢復得很好,但她還是不讓他多幹家務活,自己搶來搶去都做掉了,儘量讓他多休息。
就是晚上在牀上作愛,她也不讓他做劇烈運動。而是主動親吻他,撫摸他,然後讓他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