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深聽得懂她的話,可他不能再說什麼。再說,就要傷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心了。於是,他繼續保持沉默。
今天,朱玉娟與公司的建築公司周經理出去談業務,辦公室裡一天到晚,就他們兩個人。兩個人不說話,靜得連各自的心跳聲都能聽得見。
就兩個春情勃發的男女相處一室,那種氣氛真的很溫馨,很曖昧。所以陳智深有意把門開在那裡,免得兩人產生非份的想法和衝動,也不能讓人看到,說閒話。
但吃過中飯,陸瑛就悄悄把門關了,然後打開空調。陳智深說:“就我們兩個人,開空調浪費。”
陸瑛乜了他一眼:“又不是用你的電,你心疼什麼呀?你看看,大部分辦公室的門都關着,說明都在開着空調,就你這麼節約啊?”
陳智深不吱聲了。一會兒,辦公室裡就暖和起來。陸瑛把外面的羽絨衫脫了,只剩下裡面那件緊身的羊毛衫,將她豐滿的胸脯全部勾勒在他的面前。
陳智深把頭埋得更低了,他不好意思去看她,卻又不時地要撩開眼皮去偷看。那兩座尖挺的小山晃在他眼前,實在是太迷人了,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他畢竟是一個單身男人,看着她美妙的身材和標緻的臉蛋,禁不住有些衝動。他不住地逼自己不要多看她。在心裡用想林曉紅的辦法,來壓制自己的騷動。
但要命的是,陸瑛卻站起來,挺着胸前的兩座小山,朝他走過來:“陳智深,這個數字,你看得清嗎?”
說着幾步就走到他身邊,把一份圖紙放到他桌上,然後將上身彎下來,伸出纖細的玉指指給他看:“喏,這裡,是128,還是728?”
這時,她尖挺的胸脯,差不多碰到了他的肩膀,臉也就湊在他臉旁三公分左右的地方。身上一股女孩子所特有的香味,直撲他的鼻孔。
陳智深衝動得不行,身體一陣震顫,真想站起來,面對面看着她,然後把她摟進懷裡,好好吻一吻她。
一個漂亮女孩的一對寶物,如此近地顫動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的手真的癢得難以忍受,真想擡起來,一把抓上去。
而陸瑛也好象等待他一樣,將這個迷人的姿勢固定在那裡。還象鼓勵他似地,仄臉朝他媚笑了一下,意思似乎是,你可以吻一下我的臉,或者摸一下我的胸脯。
天哪,陳智深這時衝動得頭有些發暈,身子也有些顫抖。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嘴真想湊上去,吻一下她俏麗的臉,手也要擡起來,抓一把她豐滿的胸。
這是一個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映,無可指責的青春騷動。自制力稍微差一些的男人,很可能就會經不住誘惑,犯下衝動的錯誤,產生不貞的感情。
可這時,他的眼前出現了林曉紅的身影,林曉紅在看着他微笑。他彷彿又感覺到了林曉紅肌膚的溫馨和彈性,於是他及時清醒過來,在心裡對自己說,你已經得到了林曉紅的熱吻,也已經感受到了她的肌膚之親和彈性之美,怎麼能對她不忠呢?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於是,他連忙命令自己,將身子往一旁閃去,剋制住衝動,鎮靜地說:“這是728。”
陸瑛這纔不無尷尬地直起上身,走回自己的位置,怪怪地說:“陳智深,你農村裡的那個女朋友,是做什麼的?你很愛她是嗎?”
她有意加了“農村裡”三個字,還加重了這三個字的音量。
陳智深愣愣地看着她,見她臉色火紅,神情不安,一副失落難過的樣子,就有些着慌地點點頭說:“嗯,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
陸瑛更加失望:“你們是青梅竹馬吧?她是做什麼的?”
“她,她是社辦廠的紡織女工。”陳智深隨口胡謅,“也不是青梅竹馬,別人作的媒,農村裡,現在還都是這樣。”
陸瑛沉默了,看得出,她有些生氣。過了好一會,她纔沒頭沒腦地說:“那你以後,還要弄她到蘇南來工作。”
陳智深不吱聲。陸瑛又自言自語地說:“真羨慕那個女孩子,她好福氣,找着了一個好對象。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到時,可要請我吃喜酒哦。”
“那一定。”陳智深輕輕說了一聲,就再無言語。
他還是以沉默來對付這個癡情的女孩,所以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好在這時,辦公室的門上響起敲門聲。
陸瑛趕緊穿上羽絨衫,正襟危坐地看着自己的電腦。
門被推開了,馬小寶走進來,笑咧咧地說:“陸瑛,今晚,跟我去吃飯。”
“你請客?”陸瑛呆呆地看着他,“那陳智深呢?”她還是放不下陳智深。
“陳智深也去吧。”馬小寶慷慨地說,“朱玉娟呢?一起去。”
一聽到叫陳智深一起去,陸瑛又高興起來:“我來給朱工打電話”
“怎麼突然想到要請我們吃飯?”陳智深不解地看着馬小寶問。
他知道馬小寶儘管有錢,卻很小氣,他來上班以後,從來沒有吃到過他的飯。哪怕給他幹得再晚,他都不會請客的。
馬小寶說:“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在哪個飯店,走的時候,我通知你們。”
馬小寶走後,陸瑛說:“他們工程部的人真開心,工作輕鬆,又有得吃,有得玩,還有外快撈。而我們辛辛苦苦,成天在辦公室埋頭苦幹,卻只乾巴巴的兩千多元工資。怪不得馬小寶和劉林峰被撒職,調到那裡去,一點也無所謂。”
陳智深說:“各人的工作不一樣,這也沒有什麼可比較的。你不是業餘還在幹着私話嗎?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陸瑛說:“不一定的,有時多,有時少。不過,一年兩三萬元還是有的。你也不要太傻了,真的,一天到晚爲公司埋頭苦幹,沒意思。以後,你也可以接一些私活。接一個預算,收人家一些錢,也是正常的,比工資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