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智深又給江小勇打了兩個電話。結果那天,我從飯店裡吃完飯出來,那個小夥子就候在我轎車的邊上。當時,我是看到他的,臉色陰鬱地轉在那裡,可我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什麼異常,還以爲他是另一輛車子的司機呢。沒想到,我去拉車門,他就從背後走上來,問我欠他的錢爲什麼不還,我回頭問,你是誰呀?他就飛起一腳,兇狠地朝我的腿間踢來。我來不及躲閃,就被踢中,痛得眼冒金星,差點昏死過去。”
牛小蒙這才關切地問:“那他們人呢?抓住了沒有?”
嚴旭升說:“他們的警惕性很高,我查出來是他們後,正要派人去抓他們,他們都提前一腳逃跑了。媽的,直到現在,還沒有查到他們的下落。”
“我的天,你這是在講故事吧?”牛小蒙在心裡輕輕鬆了一口氣。
她在聽嚴旭升敘述的時候,不住地判斷着他每一句話的真假。不知爲什麼,她還是不太相信他說的這些話,還是想從反面來理解他的話。
“這是剛剛發生的,實實在在的事,你還不相信,還以爲你的舊情人是好人,哼。”嚴旭升不無惱怒地說,“可我告訴你,他們逃得了今天,逃不過明天。我不會就這樣罷他們的,一定要查到他們,報復他們。不把他們整死,我就不姓嚴。”
牛小蒙不吱聲了,她的心情極爲複雜。她總是感覺事情沒有象嚴旭升說的那麼簡單,但陳智深報復他的事一定是真實的,所以,她必須表個態,否則,嚴旭升會不開心的。
於是,她往他身上溫柔地靠了靠說:“旭升,這些事,我都是第一次聽到,真的聽得我心驚肉跳,也很生氣。不管他這樣搞你,跟我有沒有關係,他這樣做,這樣傷害你,還想搞跨蒙凡集團,都是不對的。”
嚴旭升擡臂摟住她:“你理解我,我就開心了。”
牛小蒙沒有進一步說什麼,她的腦子有些亂,來不及細想這裡有什麼問題。
兩人沉默了一會,嚴旭升又開始吻她,摸她,想再次發動自己。他覺得這樣不滿足她,既對不起她,又有失一個男人漢的面子。他拼命發動下面那個機器,氣喘吁吁地在她身上亂着,可是那個小機器還是怎麼也發動不起來。
看着牛小蒙十分飢渴的樣子,他難堪極了,也感到萬分的痛苦和內疚。他拉起她的手,想讓她用手把它弄起來。可是,儘管她非常賣力,甚至還有些迫切地用各種辦法,想讓它雄挺起來,它卻就是不行。
嚴旭升急死了,也氣死了,一個男人漢的尊嚴和幸福沒有了,陳智深你好歹毒啊!他在心裡咒罵着,這樣下去,還怎麼得了啊?我賺這麼多錢有什麼用?這些漂亮的情人弄不好都要出軌,都要背叛他,都要與新情人一起搞他,那他就徹底完了。
不行,他必須馬上去治療,不惜一切代價地去治好這個病,否則,他就不是一個男人了。想到這裡,他萬分難堪地說:“小蒙,我還是不行,唉,剛纔在家裡,它起來過的,所以我急着趕過來的。沒想到,它怯陣了,我要去治療,治好了再來。”
“好吧。”牛小蒙十分難過地推開他的身子,“快去治,否則,你就沒用了。”
嚴旭升一邊尷尬地穿着衣服,一邊說:“但有一條,我要提醒你,不管我以後怎麼樣,在沒有得到我允許前,你不能再找別的男人,更不能出軌,明白嗎?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牛小蒙不屑地說:“你說的什麼話啊?真是。”
“我走了,等我的消息吧。”嚴旭升一臉難堪地打開臥室的門,走出去,悻悻然回去了。
嚴旭升走後,牛小蒙靠在牀背上,開始認真地想這件事。
他前前後後反覆地想着嚴旭升剛纔的敘述,越想越覺得不對頭。他剛纔說,那個叫林曉紅的秘書給陳智深發短信,陳智深給江小勇打電話,讓他來報復嚴旭升。這裡肯定有問題,他沒有把真實情況全部說出來。
他說,他剛吃完飯,從飯店裡出來,那個小夥子就等在他的車旁邊了。那個飯店在哪裡?是不是在那個別墅區的附近?哎呀,剛纔你應該問一問他的。
如果是這樣,那麼,事情就很可能是這樣的:嚴旭升又想佔有林曉紅,而林曉紅也不肯就範,他就想把她騙到那個別墅區去強姦,然後再把她發展成爲新的情人。而林曉紅與陳智深又有某種關係,在危險的時刻,她讓他去救她。陳智深想到嚴旭升的罪惡,想到自己被奪愛的痛苦,就索性讓江小勇去報復他,廢了他的命根。
對,事情一定是這樣的。否則,陳智深怎麼會讓江小勇踢他命根呢?
那麼,陳智深是不是真的與林曉紅勾搭成奸呢?我相信,他們不是勾搭成奸,而是正式談戀愛。他是有這個權利的,你離開了他,他又找不着你,不要重新找人嗎?他這完全是正常的。
唉,陳智深真是太可憐了。你無情地拋棄了他,他一直到公司來找你,嚴旭升把他弄到公司裡,想控制住他,讓他不能再來找我。
他落到這個地步,你也有責任啊,牛小蒙還是十分內疚地想,你應該去幫助他。他這樣報復了嚴旭升,一定逃走了。那他是一個人逃走?還是與林曉紅一起逃走的呢?
他還不算成功,林曉紅能真的跟他談戀愛嗎?不太可能。就是她肯,她家裡人也不會同意的。他的事業只能說剛剛起步,又是離過婚的,一個絕色美女會跟他嗎?
你真的應該偷偷去幫助他一下,彌補一下你在感情上對他的虧欠,可怎麼幫他呢?她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
因爲這樣做,就是對嚴旭升的背叛,是吃裡扒外的表現。要是被嚴旭升發現,是非常危險的,不僅她要受到懲罰,陳智深也會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