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說明,他與牛小蒙是有男女關係的,否則,他怕什麼呢?
這裡的問題真的太多了。嚴旭升爲什麼要把牛小蒙安排走,明明安排在南京,卻說是在廈門。爲什麼接連有兩個小夥子來找牛小蒙,而且都是候她到公司的時候來問她?
說實話,她也知道嚴旭升跟牛小蒙是一對暗中情人,而且經常偷情。有錢的男人哪個不好色?哪個沒有幾個情人?所以,這一點,她不怕,也無所謂。
她最害怕的是,嚴旭升與牛小蒙暗中串通好,把蒙麗公司的財產偷偷轉移走,最後讓她落得個人財兩空的悲慘結局。
她不同意離婚,其實就是不同意少分嚴旭升的財產。在夫妻生活上,她早已成了活寡,嚴旭升有時一個月都不跟她過一次性生活。所以,她也習慣了,平時都是用性生活用品安慰自己的。找別的男人過性生活,她還沒有這個心思,也不敢。在沒有與嚴旭升正式離婚前,她還是他的妻子,怎麼能跟別的男人上牀呢?
嚴旭升一直說,給她幾百萬,最多一千萬,就讓她同意離婚。她沒有那麼傻,蒙麗的資產現在不下於十個億,安排股份協議,屬於嚴旭升的財產起碼有三個億。一半,她應該得一點五億,就是少一點,一個億總該給吧?只給幾百萬,一千萬,她怎麼能接受?
當然,她也對那個搶走他丈夫的小妖精牛小蒙充滿了嫉恨。要是那天,她在常州分公司堵住她,就要指着她的臉,罵她個狗血噴頭,甚至還要撲上去打她,抓破她的臉,既懲罰一下第三者,出一下惡氣,又對外界起個告示的作用,對嚴旭升造成一種壓力,爲嚴旭升離婚時,在財產上作些讓步打下基礎。
嚴旭升把牛小蒙安排在南京,是不是有轉移財產的想法?嚴旭升老婆考慮最多的是這個,她要想法搞清楚這件事,然後採取相應的對策。
她這樣想着,開着車子找了一個高檔的飯店,進去要了一個包房,然後把地址和包房的名稱發給嚴旭升。發完,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包房裡,等待嚴旭升的到來。
過了十多分鐘,嚴旭升氣宇軒昂地走了進來。但一進來,他就殷勤地對她說:“你菜點了嗎?”
他老婆說:“等你來了點。你喜歡吃什麼,自己點。”
“好好,我來點。”嚴旭升喊來服務員,點了五六個好菜,然後要了一瓶紅酒,關了門,開始跟老婆喝起來。
他自己倒了半杯紅酒,替老婆也倒一點,就客氣地舉起杯子對她說:“來,我們已經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就不要客氣了,幹吧。”
他老婆不動聲色地跟他碰了一下杯,靜靜地觀察着他的神色。嚴旭升感覺她的神情不太對頭,越發地不安起來:“你有什麼事,非要今晚就說啊?”
他老婆嘴角一撇說:“你給我說實話,你把牛小蒙到底安排在哪裡?”
嚴旭升嚇了一跳,伸出去的筷子停在那條紅燒鯽魚上,不動了。他愣愣地看了老婆一會,才尷尬地笑了笑說:“不是跟你說了嗎?把她安排在廈門。你怎麼啦?神經兮兮的,一直在亂猜疑。”
他老婆還是平靜地撇着嘴角,嘲諷地說:“你是不是記錯了,是南京還是廈門?”
“你。”嚴旭升的筷頭抖起來,“你聽到什麼了?”嚴旭升象被當場抓住的小偷,尷尬得臉都黃了。
他老婆趁勝追問:“你是不是想在南京辦分公司?還是原來就偷偷辦好了?”
老婆胸有成竹的鎮靜,讓嚴旭升更加緊張和慌亂。他只得胡亂而又滑頭地回答:“現在還沒有,呃,我正考慮要辦。”
“是嗎?”沒想到老婆臉突然一拉,厲聲說,“哼,你這個人,我說你什麼好呢?你一直在騙我,明明你把那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安排在南京,卻騙我說是廈門。明明你想在南京辦分公司,卻還要抵賴。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用意?啊。今天,你給我說說清楚,否則,我跟你沒完。”
嚴旭升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嘴顫抖着,話也說不流利了:“你,你這是,聽誰說的?”
但他腦子一轉,就有了對付她的辦法:她現在還不知道南京分公司的地址,完全可以抵賴。只要堅決不承認,她就奈何不得我。
於是,他鎮靜了一下,才虛張聲勢地說:“施菊香,你不要瞎搞好不好?上次,你聽了陳智深的話,突然來追查牛小蒙,弄得我好尷尬,在公司裡丟盡了臉。這次,你又聽了誰的挑唆?回來跟我瞎搞。”
施菊香想起下午樓道口那個神秘的小夥子,聽他這樣一說,心裡也沒了底氣。她垂下皮眼去吃菜,以掩飾盡頭的不安。
嚴旭升見她這樣,進一步說:“現在許多人對我眼紅得不得了,都在背後搞我。他們千方百計想整倒我,還想搞跨蒙麗集團,你明白嗎?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以前那個在你面前挑撥離間的混蛋陳智深,就是一個潛伏在蒙麗集團的內鬼。他與林曉紅勾搭成奸,然後裡通外合,在公司裡興風作浪,對我進行敲詐勒索,還要派人收拾我。好在我警惕性高,才規避了一次次危險,躲過了生死之劫。”
他老婆愣住了。
嚴旭長升說得更加起勁了:“我辦這麼大一個公司,管理這麼多的人,容易嗎?啊?我吃了多少苦頭?冒了多少風險?你知道嗎?啊?我在外面奔波,你卻還在後院起火,這也不信任,那也要懷疑,你讓我還活不活啊?”
老婆又被他說得目瞪口呆。
嚴旭升還不罷休:“真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不是嗎?你不信任丈夫,偏偏要相信別人。你沒主見,耳朵軟,喜歡聽取外人的挑撥,越來越是非不辨,黑白不分,總是要跟我瞎搞。”
說着,嚴旭升做出冤枉和痛苦的神情,唉息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