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根和集蘭對視一眼,都十分開心地笑了。
雲菡煙和梅里對視一眼,會心地笑了。
馮個朵看了王者風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
王者風和兒子對視一眼,父子二人都傻呵呵地笑了。
因爲吳雲王的原因,王金根夫婦本來想初五回家,實在太喜歡小傢伙了,就又多住了一天才回。初七,王者風陪了雲菡煙和兒子一天。經過幾天的相處,小傢伙越來越喜歡王者風了,只要王者風在,他就總跟王者風粘在一起,讓雲菡煙也有點嫉妒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太好了。
初八正式上班,世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雲菡煙本想住到正月十五再走,但老爺子想念吳雲王心切。連連催促,無奈,雲菡煙初十就返回京城。
臨走時,她對王者風說:“你現在滿意了?至少已經表面上過了你爸媽的關。你現在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有我的大度,又有裡丫頭的溫柔,你怎麼那麼得意?要是裡丫頭再給你生個兒子,你就得得意死。不管你再有一個兒子還是女兒,一定不能有偏有向,一定要記得我的好,是我給你生了第一個兒子!”
王者風就一臉深沉地說道:“葳葳白兔,東走西顧。人不如新,人不如故!”
雲菡煙滿意地笑了,賞了王者風一個吻。
春節過後,已經是2月中旬了,不出王者風所料,上班沒幾天,外經貿部的商調函再次發到了折江省省委。
與第一次商調函引起激烈的反應不同的是,先是崔達泉看後直接批覆:“擬同意,報請葉書記過目。”
葉頁看後,毫不猶豫地在上面批示:“同意!”
由此,就定下了王者風半個月後進京的命運。
消息傳到領導小組,衆人都紛紛不解王者風爲什麼要去外經貿部呆一段時間,不止彭文和安乃興不理解。連方寸和古璞、也不清楚王者風基於什麼考慮,非要離開現在已經輕車熟路的領導小組,非要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去工作。
尤甚是古璞,對王者風的做法表示強烈的不滿:“領導,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去了外經貿部?”隨即又意識到她的問話有些不妥,就又支吾了一下,又說,“我是說,我本來還想在領導身邊要多學一些東西。沒想到好好的,非要去京城做什麼!”
王者風也不好多解釋什麼,他也知道古璞是有意留在他的身邊,想借產業結構調整之際,多跟他學一些官場和商場之道。另外,也許還有老古的別樣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過是借調一段時間,也算還易部長一個人情。畢竟我剛調來省委的時候,易部長髮來兩次商調函我都沒有去,總要給他一個交待才行。還有一點,外經貿部要合併成商務部,我正好過去幫一段時間忙。”
古璞不滿地噘起了嘴巴:“我告訴爺爺去,讓他把我也調回京城算了。你不在折江省,我還在領導小組做什麼?”
“別胡鬧了。”王者風笑了,他也知道古璞對領導小組的工作並不是十分在意,也對官場並無太大的興趣,不過眼下她的工作也上了手。做的還算不錯,輕易放棄也太可惜了。“我最晚半年,最多三個月,還會回明州。你調回京城,難道等我回明州時,你再跟着回來?”
根據王者風的推測,大概會在三個月到半年之內,下馬區的書記和區長,以及其他常委、政府班子的組成,等等,都會落下帷幕。最晚下半年,下馬區區委和區政府就會正式走馬上任。現階段,明州還是要由李陽代管下馬區的一應事宜,主要還是以規刮和招商引資爲主,還有徵地、前期工程等一系列的問題。別的不說,至少要等區委區政府的大樓蓋好,纔好正式入駐辦公。
之所以要有三個月和半年時間的緩衝期,其實還是各方勢力有一個,較量和妥協的過程。再說成立新區畢竟是大事,馬虎不得,時間長一些。才能顯示出省市兩級政府的重視程度,官場上的事情,就是講究一個過程。
古璞賭氣地說:“就是,你去哪裡我跟到哪裡!”
王者風不覺好笑:“你年紀不小了。別總跟個小孩於一樣的脾氣。”
古璞氣呼呼地走了:“我和爺爺說去,讓他替我安排。”王者風也能理解古璞的心思,她在明州舉目無親,有點將自己當成親人的意思。自己一走,她肯定覺的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意思。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想了一會兒事情,王者風將去京城之後的事情統一做了一個安排。其實他也知道,去成立後的商務部幫忙統屬藉口,真正的目的還是在下馬區的主要黨政領導的人選激烈競爭之際,抽身而出,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超然態度。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再直接從商務部到下馬區上任,會給人一個京城空降的錯覺。
政治上的事情,就是要真真假假,讓別人摸不清底細纔好。
同時,因爲他人在京城的原因。對於明州的風風雨雨也可以做到置身事外,可以減少別人關注的目光。否則因爲一個人選的問題被人攻擊或是放到火上烤,也不是一件好事。反正王者風有理由相信,不管他人在不在明州,下馬區的區委書記一職,早就在程曉宇和鄭周心目中有了人選,別人再爭,只能爭別的職位。
當然,去商務部的工作一段時間也是一筆難得的財富,也可以爲他加不少政治分。至少,在對外的履歷上,就可以多寫上一筆在商務部的資歷。還有一點讓他也非常想在京城呆上三個月到半年時間的是,他正好可以藉此時機儘快完成學業,如果可能,或許可以讓瞿老多少高擡貴手,讓他在擔任新職務之時就錦上添花地給他頒發了畢業證書。
雖然瞿老很有原則,但爲了照顧他這個特殊的學生,也應該適當地寬鬆對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