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習愣了愣,微微一想就明白了王者風的用意。點了點頭:“雖然有懷疑你要把我趕走的嫌疑。不過我還是相信你出於好心多一點,是不是下一步我就要出國了?”
“出國倒也未必,但合法地取的外國國籍,還是大有必要的。”王者風的長遠計劃是,等習習的資產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取得外國國籍。至少可以多一層保護色。
習習對王者風的安排沒有異議。不過她在經濟方面顯然比王者風更在行:“以後成立一個投資控股公司,將旗下的公司都分散出去,讓控股公司控股經營,這樣就等於又多了一層保護,躲在層層的幕後,讓別人查不到根底。”
“好,還是你聰明。”王者風又翻身上馬,嘿嘿地笑了幾聲,“我們再來比試一下,誰更厲害好不好?”
習習的“不好”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王者風礙手了,只好嬌呼一聲,開始扭動腰肢,用力地迎合起來。
習習找了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名叫李飛,大學畢業後一直打工。人比較老實本分,也有點經濟頭腦。習習就讓她當了法人代表,成立了山水投資公司。在王者風的牽橋搭線下,李飛飛出面和丁亥接觸。提出了投資三生石風景區的意向,投資金額500萬元。
經過一系列的談判,在丁亥的親自過問下,在縣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在王者風副縣長的一手操辦下,秀水投資公司正式與縣政府簽定了投資協議,在確保了秀水投資公司收益的前提下,也保證了桐縣縣委縣政府的利益,可以說一個雙贏的協議。
在簽字儀式上。丁亥發表了重要講話。在對秀水公司對桐縣的投資表示歡迎之後,話題一轉,點明這筆投資最終能夠達成協議,王副縣長功不可沒,他代表縣委縣政府對王副縣長的工作提出表揚。同時也鄭重宣佈了秀水公司的決定,秀水公司以努力打造出一流的國家級風景區爲主要目標,一定不會辜負桐縣縣委縣政府的厚望。
隨後是邱衛紅講話,他先是感謝了丁書記和王副縣長拉來的投資,爲桐縣的經濟騰飛注入一劑強心針,又感謝秀水公司來桐縣投資,對秀水公司的英明決定表示讚賞,最後又高調錶揚了王者風的工作,指出自從王者風分管旅遊以來,桐縣的旅遊就節節高升,形式一片大好。
簽字儀式結束之後,王者風回到辦公室剛剛坐下,蘆軍苗就推門進來。王者風不由搖頭苦笑:“蘆書記,您身爲書記,是縣委領導,動不動就跑到我的辦公室來,影響不太好吧?。
其實王者風擔心的是邱衛紅的反應,他的辦公室三樓,邱衛紅在二樓,但難免不會有人多嘴。邱衛紅表面上再能僞裝。也忍受不了他的未婚妻經常向一個副縣長的辦公室跑,而且關鍵還在於,大家都是未婚青年!
人言可畏呀!
蘆軍苗不以爲然地揮揮手:“古人還禮賢下士,我來找你談談工作。又有什麼不可?你這個人怎麼總是前怕狼後虎的,真沒勁。”
王者風心想,如果我不知道你是邱衛紅的未婚妻還好說一些,反正我對你沒有什麼想法,估計你對我也是,但因爲有邱衛紅的存在,事情就複雜了。男人都不希望自己未來的老婆總和別的男人來往過密,王者風只好善意提醒蘆軍苗:“蘆書記。談工作到是沒有問題,可是象您這樣,門也不敲就進來,好象顯得我們關係過於密切了一點吧?”
“密切就密切吧,怎麼了?我在桐縣就相信你多一點,有什麼不對?。蘆軍苗忽然想明白了什麼。笑了,“你是擔心有人說我們的閒言碎語吧?隨他們便,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是沒有的事情。我說我是女人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麼?。
王者風見蘆軍苗也會裝傻,就故意說道:“我怕邱縣長!”
蘆軍苗頓時愣住:“怕他什麼?你又知道什麼?”
上當了吧?從蘆軍苗的表情王者風就可以看出,她和邱衛紅果真是有關係,就給蘆軍苗倒了一杯水,交到她的手中,說道:“請蘆書記喝水!我的意思是說,桐縣縣委大院副縣級以上幹部中,就我們三個人是未婚青年,我們三個人就要在男女關係上,多注意一些影響纔對。”
蘆軍苗明顯是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水又說:“得了吧,別想這麼多了,我是不會在桐縣結婚的,所以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又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了,說說周□□的事情,我又查到了他的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王者風不免驚訝。蘆軍苗決心還挺大,他都以爲她已經放棄了,沒想到還在暗中調查周□□。
隨即他又想到上次交待劉武去調查周□□,轉眼過了半月有餘,劉武一點消息也沒有,心想得抽空去一趟常山飯莊,看着劉武查到什麼程度了。
“周□□的父母在明州的高檔小區琦瓏花園有一套房子,價值不菲。不是他的收入能買得起的,能不能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蘆軍苗一臉期待地看着王者風,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對王者風的信任已經到了依賴的程度,一有什麼關於周□□的情況,她第一時間想
王者風緩緩搖搖頭:“周□□有一個姐姐在做服裝生意,比較有錢,房子也許是她出錢買的。”
蘆軍苗一臉沮喪:“我也知道周□□有一個有錢的姐姐,但他的姐姐已經嫁人,而且也不算特別有錢,一下子拿出幾十萬爲孃家買一套高檔住宅,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情理問題我們不予考慮。我們只要真憑實據。”王者風儘管知道這麼說會打擊蘆軍苗的信心,但又不得不說,“在沒有強有力的證據之前,對一個縣委常委的指責,後果是很嚴重的。”
果然蘆軍苗大爲不滿地說:“王者風,你好象對這件事情一點也不上心,你到底心裡有沒有老百姓?想不想爲了老百姓,扳倒周□□?”
王者風現在也無法形容他和蘆軍苗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關係,說是上下級吧,又有點隨意。說是朋友吧,二人之間既沒有默契又沒有多少信任,他並不完全信任蘆軍苗。因爲蘆軍苗看似大咧咧,其實也有心計,許多秘密也是藏得很深。
他也知道蘆軍苗也並非無條件信任他,他在蘆軍苗倒周的事件上,基本上一直處於被動,估計在蘆軍苗的眼中,他的態度是不積極不主動,但也不逃避不拒絕,因此蘆軍苗對他也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只不過可能是因爲自己和她年齡相仿,她又和其他老官場談不到一塊兒,又不願意和邱衛紅走得過近,所以在無奈之下,只好選擇了他。王者風也就格外好奇,既然蘆軍苗和邱衛紅關係這麼近,爲什麼他們二人還是若即若離的關係,就算是在人前假裝,也裝得太象了一點吧?
“我當然想,不過想和做不是一回事。一個人想做的卓情有很多,但做成的卻很少,爲什麼?”王者風自問自答,“因爲如果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就冒然去做一件事情,就是打一場沒有準備的戰爭,”
雖然最後還是沒有說服蘆軍苗,但王者風也相信蘆軍苗聽進了他的意見,就是再繼續一點點查下去。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相信總有查到真相的一天。
王者風還真猜對了,蘆軍苗來他辦公室的事情,幾乎同一時間就傳到了邱衛紅的耳中,通風報信者不是別人,正是政府辦公室主任許益軍。
許益軍一走,邱衛紅就皺起了眉頭,幾次拿起電話又放下,終於他還是下定了決心,撥通了蘆軍苗的電話。
“軍苗,你和王者風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話筒裡傳來蘆軍苗輕描淡寫的聲音:“什麼怎麼一回事?是不是有人向你打小報告了,說我到王者風辦公室了?我找他商量一件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事情?”邱衛紅心中不快。
“個人私事!你不用管的這麼寬吧,什麼都告訴你?”蘆軍苗也有些生氣,邱衛紅置疑的口氣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就故意不說,“沒有人規定副書記和副縣長之間不能有私人關係吧?”
“你”邱衛紅氣得胸口發悶,心中的火一下就點燃起來,“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未婚妻!王者風也是單身男人,要注意影響。”
“我是你的未婚妻是不假,但不是你的法定妻子,所以你現在還管不着我!”蘆軍苗也硬梆梆地頂了回來,“我和王者風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不要用你污濁的想法去猜測。還有,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只是暫時的,也許家族之間不需要一個政治聯姻的時候,我們之間就一拍兩散,不再有任何關係了。”
“好,我等着你們蘆家毒動提出鞘除婚約的一天!”邱衛紅再難壓下心中的怒火,咆哮着喊了一聲。然後猛然摔斷了電話。
過了半天,他才恢復了平靜,又暗暗自責自己的失態。怎麼會爲了一個女人暴躁成這樣?這樣下去。如何成大事,如何完成家族的重託?現在邱家有求於蘆家多一些。短時間內,恐怕還得稍微向蘆軍苗低一下頭。
想通之後,他又拿起電話給蘆軍苗打了過去:“軍苗,剛纔我有點衝動了,對不起。”
蘆軍苗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沒關係,還有事情嗎?”
再一次放下電話,邱衛紅讓秘書通知強力行來他的辦公室。
強力行一進就笑容滿面地說道:“邱縣長,好消息,基本上可以確定桐縣有大量的石灰石礦。可以建造大型水泥廠!”
邱衛紅卻沒有一點喜色,用手一指沙發:“先坐,石灰石的事情稍後再說,先說說楊副縣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