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縣長怎麼了?他不是病了嗎?”強力行波有聽明白邱衛紅的意思,見他一臉陰沉,心中一驚。立刻就猜到邱縣長的想法,“您的意思是,現在景區一切步入正軌了。資金也到位了,楊副縣長也該回到工作崗位了?。
邱衛紅沒說話,只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王者風還沒有來得及去找劉武瞭解情況,就又聽到一個極爲震驚的消息,楊副縣長重新回來上班。而且要哪回他分管的旅遊。
王者風比起在蘭谷縣成熟多了,但還是忍不住動了肝火。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見局勢大好就想回來摘桃子。搶走勝利果實,世界壞真有這樣的甩,
政府班子會議上,邱衛紅代表縣委縣政府對楊副縣長的重新回來工作表示歡迎,然後他又和顏悅色地問道:“對於今後的工作,楊副縣長有什麼想法沒有?”
楊副縣長看上去有點微微的激動,他先是看了王者風一眼,目光躲閃,又看了邱衛紅一眼。見邱縣長的眼神堅定,就大着膽子說道:“我以前一直分管旅遊。現在回來了,還想拾起旅遊這一攤。小王縣長分管了文教和衛生,再管旅遊,也太累了。”
楊副縣長還真是個趣人,想當初他被邱衛紅和強力行聯合打壓的時候,可是氣得鬚髮皆張,現在明顯是被邱衛紅當槍使,也還真以爲撿了今天大的便宜?
王者風就一臉平靜地坐着不說話,強力行暗自得意,臉上流露出勝利的神情。盛小紅目光閃爍不定,沉思不語。其他幾位副縣長也是一副各人自掃門前雪的架勢。擺明了會袖手旁觀。
“小王縣長的意思呢?”邱衛紅假模假樣地徵求王者風的意見,臉上是和藹的笑,心裡卻恨不得把王者風踩在腳下,“本來小王縣長分管旅遊的這一段時間,工作也做得有聲有色,值得表揚。但畢竟旅遊是老楊的攤子,他現在病好回來,也應該再還給他,要照顧一下老同志的工作積極性嘛。”
邱衛紅的話可以說合情合理,讓王者風挑不冉理,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除非他想無理取鬧。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王者風臉帶微笑,點頭說道:“我接受組織的安排。”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心想,王者風這麼好說話,就這麼任人欺負,一點反應也沒有?是政治頭腦簡單,還是迫於邱衛紅的權威,不敢說不?
邱衛紅原本想等王者風大吵大鬧,不依不饒地爭吵一番,最後他再讓強力行出面,對王者風膨脹的個人主義的思想嚴加批評,迫使王者風既得承認錯誤,又必須交出分管的旅遊,這樣他纔有痛打王者風一頓的□□。不料王者風別說吵鬧。連一句反對都沒有說,彷彿拱手交出的不過是一張白紙,而不是一份沉甸甸的勝利果實!
邱衛紅就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挫敗感。
期待中的場面沒有出現,他忽然覺得有點意興闌珊,感覺今天的勝利一點滋味也沒有。勝利最大的□□不在於勝利果實是不是豐盛,而在於對手的損失是不是巨大。王者風若無其事的態度,一點也不在意勝利果實被別人摘走,讓邱衛紅感覺就是他一拳打出,對手根本沒有接招,讓他一拳打在空氣上,那種感覺也很難受。
連盛小紅也一臉不解的看着王者風,表情很古怪,神情很複雜,意思是,不應該呀,起碼的提點別的條件再讓步,這樣拱手讓出,多屈呀!
王者風卻沒事人兒一樣。還笑着楊副縣長說:“楊副縣長可以隨時到我的辦公室,辦理一下交接手續。不過,”他略帶調侃地說道,“有些私人關係和想法。可是不能交接的。
邱衛紅心中一沉,王者風這話可不象是開玩笑,好象是在暗示什麼?不過他也沒有細想,因爲丁亥上任以來,一直比較溫和,沒有顯示出強有力的手腕。而王者風雖然有丁亥罩着,也還箕聽話,除了因爲他意外撞落一個衛生局局長之外,最讓他心煩的就是和蘆軍苗走得過近了。
散會後,盛小紅故意和王者風走在一起,邊走邊說:“就這麼被人欺負了?”
王者風安笑:“工作需要嘛,個人要服從集體。”
盛小紅古怪地一笑:“跟我還不說實話?別打太極,說。是不是有別的想法?”
“沒有,真沒有。王者風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前,一邊開門一邊說,“也正好我最近有事情要忙,交出了旅遊這一攤兒,算是騰出了不少精力
盛小紅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王者風心中也不好受。被人當面搶走勝利果實,當然不是滋味。不過他倒不在意一時的失。而且他也正好趁機脫身,在秀水公司資金到位運作的前期,他跳到一邊,躲在幕後爲習習出一些主意,完全可以將他和習習之間的聯繫。摘得一乾二淨。
爲了不留下把柄。爲了置身事外,被人摘了桃子就摘了吧,反正現在還有丁亥罩着。最後他想辦法把政績全算到丁亥頭上就行了。既然他不再分管旅遊。就有了時間好好找找周□□的麻煩。
丁亥得知王者風分管的旅遊又被楊漢寶要回之後,還笑着安慰王者風:“沒關係,不就是他們想要勝利果實嗎?我有辦法讓他們聽話,你就安心管好你的文教和衛生好了,反正前面的政績也算你一份,跑不了。
王者風心中也想開了。只要丁亥在,丁亥就能掌控全局,而且就算丁亥調走,他自己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也能應付邱衛紅的打壓。現在楊漢寶分管了旅遊。表面上是好事,實際上他要面臨走向邱衛紅靠攏還走向丁亥靠攏的重大抉擇!
丁亥果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