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風聽了這這一句話含義豐富,令人浮想聯翩。王者風就不由讚歎自己的想象力。本來就想收拾她一番,不過一想明天還要交稿。只好壓下了心中慾火,說道:“快去貼個創可貼去。然後你就睡去,我晚上還有稿子要寫。估計要晚一些睡。”
習習高興地“嗯”了一聲,跑了幾步。忽然又站住身子,回頭看了王者風一眼,說道:“你晚上睡客房好了,我要和你分居。聽說私生子之所以聰明,就是因爲在懷孕期間女人很少和男人同牀的緣故。爲了生一個聰明的後代,現在開始就和你保持距離。”
王者風苦笑,這都哪兒跟哪兒。習習扯得也太遠了吧?一年之後再懷孕。現在就分居,也太小題大作了,簡直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
王者風一直奮筆疾書到凌晨點多,才初步成稿。寫完之後只覺得身心疲憊,一點不安分的想法都沒有了,也沒有驚動習習,就在客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習習百般溫柔。服侍他穿好衣服吃好飯,又送他到門口。好好叮囑一番,才送他走。王者風不由不解,習習就這麼喜歡孩子,真的想要一個愛情的結晶?女人的心思男人總是難以理拜,但在習習想要一個孩子的事情上,王者風多少還是能夠理解一二。
到了社科院,見到聳儒。瞿永進正一臉喜悅地打電話,說了有幾分鐘之後。他放下電話對王者風說道:“我的稿子明天見報,是經濟日報。你的稿子寫好沒有?。
王者風就遞上了自己的稿子。他心裡沒底,儘管也知道他以前愛好過文學。甚至還擔任過文學社社長,但很久沒有動筆了,也是第一次寫論戰的文章,再加上瞿永進說話喜歡直來直去,還真怕被瞿老一句話拍死!
瞿永進看了小半天,眉頭越來越擰。最後忽然“啪”的一聲將稿子拍在桌子上,大聲說道:“好,罵得好!”
王者風嚇了一跳,隨即明白原來瞿老是稱讚的口氣,不由長舒了一口氣,心想還行。初步過關了。看來瞿老看稿子時代入感過於強烈,以致於他拍案叫好。王者風暗叫僥倖;他根據後來經常看網絡得來的經驗。在寫文章時特別注重代入感。就是要讓者看得非常投入並且得到他們的認可,只要他們認可了文章,才能接受觀點。接受了觀點,纔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不過瞿永進叫好過後,還是一臉嚴肅地說道:“王者風,稿子從思路到文筆,都沒有什麼問題,但轉折太少,技巧運用也欠缺,爽快走爽快了。但從頭爽到尾,沒有波折也不行。文似看山不喜平,中間要適當製造一些起伏出來,針對對方的觀點。要先揚後抑才能讓者看了引起強烈的共鳴。俗話說得好。捧得越高摔得越重。不妨小小地改動一下,先擡高陳穩的觀點,然後再高高擡起狠狠摔下。”
王者風就按照瞿老的指點。埋頭修改稿件,差不多修改了兩個小時,最後瞿老也非常滿意,算是定稿了。
中午,王者風請瞿老吃了一頓飯,席間鄭重向他敬了酒,算是拜師禮。瞿永進也愉快地接受了王者風的敬酒,說道:“不成想,你剛成爲了我的學生,就和我站在一起,並肩反駁陳穩。王者風,你的文章我會轉交給易部長過目,初步定在發表在青年報上,你有沒有意見?”
“沒有意見。”王者風恭敬地說道。瞿永進雖然是學者,但他也知道此舉背後的意義。徵詢自己的意見,也是試探自己的決心。“一切聽從瞿老的安排。我既然寫出了文章,就是想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再說能和瞿老在報紙上一呼一應,也是我的榮幸。”
瞿永進點頭笑了:“你心裡明白就好。文章千古事,一言以喪邦,一言以興邦,既然遇到了,我們就應該站出來大聲疾呼,發出強有力的聲音。王者風,如果你想用一個筆名發表。也可以,也可以換成我的名字發表。”
學術界爭奪署名權的事情時有發生,但瞿永進此舉卻是完全出於好心。是擔心王者風會受到政治上的涉及。畢竟王者風是官場中人,瞿永進是學者,不管走出於言者無罪的大局,還是爲了維護清明的形象。也沒人拿他怎樣。王者風就不同了,年紀又又在官場,他現身說法的話,不一定會觸怒哪一方神聖。
王者風卻篤定地說道:“因爲柯達投資一事,我的名字現在還有點說服力,就署上真名就可以了。既然敢說,就得敢承認,多謝瞿老的關心和愛護,我記在心裡。”
瞿永進聽了大喜,舉起浮杯說道:“來。我敬你一杯。我就喜歡爽直的人,沒想到你還挺對我的脾氣,來,咱爺倆有緣。”
王者風不敢讓瞿永進敬酒,連忙恭敬地回敬了他。
下午王者風就領了書本,告別瞿永進,開車返回了明州。
回到明州還沒有到下班時間,他就先回了辦公室。到辦公室才知道折江省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和陳穩事件如出一轍。折江省大學幾名教授紛紛在報紙撰文,對摺江省的產業結構調整提出了置疑的聲音。
王者風一驚,對方的反應好快,手也伸得挺長。果然和他所料的一樣。目前國內各省的產業結構調整,折江省是現階段取得成績最大了一個。自然要在折江省攪動局勢才能收到最明顯的效果。
馬囟膽子也太大了一些,沒有葉頁點頭,他怎麼敢來這麼一齣戲?
正好辦公室的其他人都出去辦事了,只有古璞在,古璞先是關心地問了幾句王者風在京城的情況。然後就說道:“葉書記帶團到梧省調研去了,葉書記不在折江省,就正好發生了這件事情。”
王者風疑惑地看了古璞一眼,心想古璞還真是聰明,他還沒有開口相問。她就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老古還說她不喜歡從政。其實以他看,古璞也真有些政治頭腦。
古璞穿了一件碎花連衣裙,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潔白如玉倒也罷了,主要是色澤溫潤,加上天色昏暗,一望之下。如美玉一樣閃動迷人的光暈,王者風不由多看了幾眼。千人千面,一千女人,就有一千種風情,果然不假。古璞看來真是本性通玉,又從事玉石生意。生性又喜愛美玉,現在整個人也和一塊美玉一樣,靈透不凡。
古璞察覺到了王者風的目光,雙頰上飛過一片紅暈,一閃即逝,不滿地瞪了王者風一眼,說道:“我和你說正事。你胡亂看什麼呢?”
王者風驚醒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古人說美人如玉,以前我不大相信。今天親眼看了,才知道古人誠不欺我。
不相信是因爲沒有親眼所見。今天見了,纔信以爲真。以後我也要擺一堆玉在家裡,還戴一塊玉在身邊,時間長了,也能成爲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古璞先是呆了一呆,然後又開心的笑了:“古人說謙謙君子。你剛纔的目光,可有點不太雅觀,別說君子了,差不多快成了色狼了。我不相信一個色狼佩一塊玉就能變成了正人君子了。”
王者風臉皮厚,一點也不害臊:“剛纔我的眼睛也沒亂看,你不要污人清白。再說女人穿上裙子,露出漂亮的小腿,如果沒有男人欣賞。不是白露了?任何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都不是孤芳自賞的女人。我多看兩眼,不過是以欣賞和讚賞的目光,給你的美麗增加自信罷了。你非要多想,是你的心思不正。”
“你,你胡說”古璞氣急。伸手往王者風手中塞了一塊東西。氣呼呼地轉身就走,“不識好人心。本來想送你東西,你不但亂看還亂說。不是好人。回頭我告訴爺爺。讓他以後不理你了。”
走了兩步又在門口站住。還是餘怒未消地說道:“我警告你王者風,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她們打扮得漂亮,只是單純地想漂亮,沒有任間想要吸引男人的不良企圖!”
看,又多心了不是?王者風無奈的衝古璞的背影說了一句:“我沒說你想吸引誰,你非要說出來,不是畫蛇添足嗎?”
就聽見樓道中傳來“咚”的一聲響,好象是誰狠狠地踢了一腳牆的聲音。
王者風笑笑,無奈地搖搖頭,伸開手一看,手中是兩塊上等的美玉。一塊是手玩件,一件是佩件。佩件還繫好了繩子,直接戴上即可。繩結打得很漂亮,上面還有許多小小的翡翠珠子相配,紅白相間,十分好看。
手玩件就簡單多了,手機大類似於一塊不規則的印章一樣,方不方圓不圓,握在手中卻正好大小合適,而且手感極好。王者風不識玉也能看出來,兩塊玉都是一流品相,裡面隱隱有水霧流動一樣,在燈光下似透非透,精美異常。
古璞有心了,兩塊玉放到玉石店中着賣,絕對都是上萬元的價格。不用說。手玩件是給程曉宇的,佩件就是額外贈送自己的。王者風高興地將佩玉掛在了脖子上,也沒多想,興沖沖就回了家。
回到家中,小丫頭已經做好了一桌子飯菜等他。噓寒問暖了一番,王者風就坐下吃飯,給她講一些趣事,逗得她咯咯直笑。笑完之後,小丫頭卻說了一件讓王者風大爲鬱悶的事情。
“前天來了兩個自稱市紀委的人到公司。說是根據相關規定,要審查一下公司的各項帳目。我看他們證件齊全,就讓他們查看了帳目。他們查了半天,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奇怪地問怎麼法人代表是藍紅?走的時候,他們又讓藍紅填一個表格,因爲不知道他們的意圖,我就給藍紅使了個眼色,藍紅就推說藍紅不在,等回來後再讓她填好送去。他們也沒懷疑,就走了。”小丫頭託着腮,微微沉思的樣子讓人無比憐惜。好象一隻愛打瞌睡的貓,她又眯着眼睛盯了王者風一會兒,才說,“表格上也沒有什麼了,只是一些家庭關係,家庭成員的狀況以及擔任什麼領導職務。等等二要求如實填寫,否則後果自負。我就想。可能是和什麼領導幹部直系親屬不能參與經營的條例有關。”
王者風早有準備,所以才及時讓小丫頭將法人代表變更爲藍紅。其實領導幹部直系親屬不能參預經營的條例早就有了,不過沒有什麼地方嚴格執行。當然,大部分高官還是爲了避嫌。都採用了隱性的手法,成爲影子股東或是躲在幕後操作。王者風在傅東來來到明州之後。在譚政出手卡齊氏集間的脖子之時。就敏銳地意識到梅里的公司有可能被人拿來做文章,所以他事先想到了凡事宜未雨綢繆,早做打算爲好。
不成想,傅東來和譚政還真想打梅里的公司的主意,王者風不免心中有點怒意。
丫頭眼尖,看出了王者風臉色不善,就說:“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再說人家也是依法辦事,我們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他們查也白查。清者自清,你也不用想辦法還回去。沒必要費那個力氣。是不是?”
過問一下還是大有必要的,因爲是市紀委的人,就算沒事,也影響不太好,況且紀委是秦奮的地盤。王者風也想借此機會,和秦奮走動一下。又想起正好得到了手玩件的美玉,心中就有了主意。
“藍紅是個精明的丫頭,說話滴水不漏,不會被他們套了話去。”王者風對藍紅的印象不錯,不過聽方寸說就是太喜歡管事,管得方寸苦不堪言,也不免替方寸感到可憐。好好的一個,孩子交女友不慎,以後就沒有美女環繞的幸福生活了。
“藍紅人機靈,又有眼色,而且辦事可靠,她現在在公司的威望不比我差,將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我省心不少。小丫頭又口光疑惑地看了王者風一眼,“正好讓我有了空閒,好細心周全地關懷你照顧你,是不是?”
王者風早就發現了小丫頭的目光不對,就說:“老實交待,你有什麼壞想法就說出來,我看了出來,你對我有點不滿,有點不放心。”
“沒有了,我知道你好得很。出門不亂看美女,更不會亂帶東西回來。”小丫頭話裡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王者風明白了,哈哈一笑,伸手從脖子裡取出佩玉:“你還真猜對了。我的玉就是一個美女送的。”
“讓我想想是誰小丫頭伸手接過玉。放在眼前看了幾眼,羨慕地說道,“真漂亮,果然是塊好玉。而且繩結也編得這麼漂亮,真是一個有心人。都說玉器通靈,看玉的水頭和成色。肯定出自賞玉高人之手。繩結配色和花樣也十分柔美,她肯定就是古璞了。”
王者風暗暗汗顏,什麼時候小丫叉對玉也這麼在行了?說起來頭頭是道。比他懂得都多,真是奇了怪了。更讓他吃驚的是,女人果然個個都心細如髮,從繩結的花樣上就能看出古璞是不是用心”他算是服了。
王者風就故作大方地說道:“送你算了我也是沾了程書記的光,他一直想一個手玩件,古璞就找一個。估計是不好意思只送一個,就連帶送了我一個邊角料。”
“我纔不要,別人送你的東西,你送給我,對古璞不公平,對我不公道,對你自己不公心,何苦多此一舉!”小丫頭伶牙俐齒起來也是不饒人,隨手將玉還給王者風,“玉養人,人養玉。可要好好隨身帶着。別弄丟了,東西事小,辜負了別人一片心就不好了。”
王者風就從小丫頭的話裡話外聽出了濃濃的醋意,笑了:“你剛從山西回來?是不是買了一罈子山西陳醋?放哪兒了,讓我看看酸不酸?”
小丫頭不滿地笑了:“討厭,你明知道我在吃醋,還不哄哄我,還取笑我,我生氣了!”
王者風哄小丫頭最爲拿手,因爲他了解她的脾氣,不是一個氣性大的人,偶而有點不滿和不快,幾句話就會雨過天睛。今天的事情倒不是她無理取鬧,而是古璞的玉也確實過於精美了一些,他也沒想就直接掛在了脖子上。疏忽了一個最重要的注意事項:凡走出差在外的男人。回家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檢查身上有沒有多出來的東西。
東西少了好說,東西多了,尤其是明顯是異性贈送的東西,一定要注意藏好,否則容易引發戰爭。好在王者風在此事上問心無愧,就解釋了他先到辦公室一遊,正好遇到了古璞。然後纔有了古璞贈玉的一出。
肯定是小丫頭懷疑他和古璞在京城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