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紅顏:美女首長
任紅來到慈恩寺。ⅰ 小說屋ⅰ妙善師傅卻不在。只有一個小尼姑在那裡掃地。
師傅,你們這裡能收下我嗎?任紅問那小尼姑。
小尼姑說不知道,要問我師傅。
那你師傅哪裡去了?任紅有點失望,心說也許我緣份未到?第一次來就沒見到師傅。
師傅去政府了,她說希望政府撥點款把寺前的廣場修整一下,把這裡建成一個旅遊景點……
那她今天會不會回來?
會的。小尼姑說:不過要下午五點以後。
任紅決定等下去。她葡伏在佛祖殿前,一遍一遍地訴說着自己洗刷罪孽的願望。佛祖只是無聲地微笑着看她。
任紅實在覺得孤寂。她想不起來可以和誰傾訴。若說是林葉子,她覺得自己的行爲已經完全背叛了她,再也不配和她說話。而阮玉娥,她現在也不願意想起她,任紅覺得自己的噩夢就來源於她。
可是此刻,她太需要朋友了。唯一可以讓她踏實的朋友,唯有林葉子。她那麼善良,又這樣自強,任紅後悔,要是早和她交朋友,不和阮玉娥臭味相投,也許人生就是另一個樣子。
任紅看了看手機裡林葉子的電話號碼,不由得搖了搖頭。此刻,羞恥之心讓她放下了這個念頭。在佛祖面前,她流下了深深悔恨的淚水。
到下午四點的時候,妙善就回來了。
那小尼姑過來說:師傅回來了,你趕緊去見她吧!
任紅如聆綸音。她立即站起來,眼睛有些紅腫地跟着小尼姑。
請問你是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任紅問那小尼。
今年四月。
你爲什麼要當尼姑?
我是佛學院的學生,當然當尼姑了。那小尼姑微笑,明眸皓齒。任紅突然覺得有些可惜。
來到妙善面前,妙善看着她微笑:是你找我?有什麼事?
任紅有些難爲情。儘管她已經將自己的事在佛祖面前作了懺悔,可是真要面對一個現實裡的人說,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妙善向小尼姑微笑了一下。那小尼姑就作了個揖出去了。
說吧,姑娘,我看你臉帶黑氣,形容悽傷,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妙善和善地看着她。
任紅猛地站了起來,瞪大眼睛,彷彿看到孫猴子的火眼金睛在面前似的吃驚。
姑娘,不要這麼吃驚。你今天來找我,必是厭倦了那些無法啓齒的歲月了。妙善似乎看到了任紅的作爲。任紅心內的吃驚無法描述。
桑吉市龍威書記和兩個女人一起在玉泉山莊的事,人人都知道。那兩個女人,大家也都在人家的描繪里認識了。你不必吃驚,姑娘,今天你來這裡,必是心有善根。這還算是幸事。
任紅好久都沒說話。她沉吟了很久才說:師傅,我這輩子都要向佛祖懺悔,只求修得下輩子幸福……求您收下我吧?我要做您的弟子,有時間就到這裡來清修。您就收下我吧。任紅跪下磕了個頭。
姑娘,你想錯了。人重要的是修心。修心是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你果然有心,在家裡在工作單位甚至在行走的路間都可以修的,又何必一定到這裡來?
師傅,在濁世紅塵,哪裡找得到清修的寸土?師傅這裡清靜,求你收了我吧?任紅乞求。
姑娘,濁世紅塵,纔是清修的好所在,你若心有佛祖,他處處都教導你,你若心地清靜,濁世紅塵也是清靜處。你若被紅塵魔障迷了心智,身在這裡也是枉然。
……任紅心裡愁苦:那師傅是不肯收我了?
妙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肯收你,是你的心難以在這裡安下。姑娘,你看你眉眼含愁,卻風騷未減,你怎麼耐得住這古佛青燈的寂寞?我若收了你,你在佛祖面前又破戒,那豈不是增加了你的罪孽?回去吧,回去吧!好好看視自己的心,不要再讓污泥掩埋了。
任紅心裡更加絕望。連菩薩靜地都不肯收我,她是怕我玷辱了這裡的土地嗎?
任紅跪下:師傅,我無家可回。在哪裡都是心裡空浮,充滿害怕和苦痛。唯有您這裡可以讓我心靜一點,求師傅,就成全了我吧。
妙善看她這樣子,趕緊彎下腰將她拉了起來。
如果你堅決要住下來,我這裡有粗茶淡飯,不至於讓你餓着。你暫在這裡住幾天吧,我佛慈悲,決不忍讓你無家可歸。等你平靜下來,想清楚了,你再決定去留。我再說一遍,這世界,你若心靜,處處都是清靜地,處處都可修行。你若浮躁,那麼處處都是娑婆紅塵,哪裡會有靜土?
任紅聽說這裡可以住下來,心裡立即有了希望似的歡喜。
眼看着太陽落下山去,暮靄漸漸升上來。羣山疊翠,延綿蒼遠,暮雲低垂,天宇空靜。
仿若一縷澄明的光突然進入心腑,任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姑娘,天晚了,你就住在這間吧?我正住你隔壁,有什麼需要,可叫小尼姑靜虛。
任紅高興地點頭。感情那小尼姑叫靜虛。那麼漂亮的女子,卻這麼早就落了發修行……任紅心裡就可惜起來。
妙善揖首而退。
任紅進得房間,看裡面就一牀一幾,陳設非常簡陋。牀上更沒有厚厚的席夢思,只有幾塊硬硬的板子上放着薄薄的被窩。心裡驚呼起來:這可怎麼睡得着?沒有桌子,更沒有電腦和電視。任紅心就突地沉了下來,新的煩惱不斷地衍生。
沒有辦法,天已經黑了。只得在這裡將就一晚。
不一會兒,靜虛來叫吃晚餐。任紅拉着靜虛的手說:靜虛妹妹,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你對佛學很精的,要多多教我……
靜虛一笑:不敢當。
幾個人在廚房裡用晚餐,都是些素菜,南瓜辣椒之類。靜虛和妙善吃得香噴噴的,不見一點苦相。可任紅哪裡咽得下去,覺得那湯裡菜裡,至淡無味。她皺着眉頭,勉強吃完一碗飯就不再添飯了。
妙善看了她一眼:姑娘,要多吃點。
任紅就笑笑說:我吃飽了。
沒情沒緒地回到房間裡,任紅心想這世界哪個地方都是苦楚啊!哪裡有什麼理想的修行之地?任紅也沒有洗漱,好在正春上天氣,不熱,不洗漱也將就得過去。她躺在牀上,覺得活着就只有一個字:苦……
任紅將被子裹住自己,像個結繭的蟲兒。可是哪裡睡得着,那些可悲可嘆的往事,這個清苦無味的現實,還有一片黑暗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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