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膽拿到北京大學的哲學專業自學考試本科文憑後,只休整了一個多月,就又參加了全國的博士生錄取考試。他是在北京大學幾個教授的推薦下,才具有了和碩士生一樣報考博士的資格。
北大的老教授們本來想讓黑鐵膽在北京大學上博士,但黑鐵膽覺得自己是白沙集團的董事長,真正脫產讀三年博士肯定不行。而K省的新州大學離家近,他可以半脫產地去讀書。因此,他最終報考了新州大學齊天俊副校長的博士生。
因爲他的身份特殊,齊校長也同意黑鐵膽的主要時間可以在家自學。
齊天俊說,鐵膽啊,我知道,你是董事長,整天忙的很。你主要在家自學可以,但一定要下功夫多讀書、多思考。我給你指定的那些書目,一定要上心去看。另外,雖說你是董事長,是縣委副書記,是全國勞模,但你的學分如果不達標,我是不會給你頒發博士畢業證書的。
黑鐵膽說,齊老師,這個我明白。非常感謝你能給我這麼一個寬鬆的學習條件。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齊天俊說,好好。鐵膽啊,我平時也接觸到一些地方上的領導幹部讀碩士、博士研究生的,但他們哪裡認真讀過哪怕是一本書。作業和論文都是找人代做的,他們的那個研究生文憑完全是裝門面用的。你和他們不同,你是自己考上的離職博士生。雖然你沒有真正離職,但我知道你的才學,也知道你是真心想研究哲學的。鐵膽啊,說實在話,我很欣慰啊!
黑鐵膽說,要學就真學,不然的話,就是一個博士後,那又有什麼用?
齊天俊說,這樣吧,你雖然主要在家自學,但每個學期你必須到新州大學學習一個月。也就是每年兩個月,你覺得怎麼樣?當然了,具體是哪個月,根據你的情況來定。
黑鐵膽說,沒事,一年兩個月,我能擠出來。
黑鐵膽從鳳凰山上下來不久,就到省城的新州大學去學習了。這一次同上次一樣,也是一個月的時間。
黑鐵膽現在因爲整個集團有“酒鬥七星”在支撐着,他對一切工作都很放心,因此,他也可以安心地在大學裡學習一個月。
現在這個年齡,每年能有兩個月的時間專心讀書,黑鐵膽覺得很幸福。
因爲齊天俊老師是閒的時候喜歡到“阿卡迪亞”咖啡廳消磨時間,黑鐵膽沒事的時候也常到這裡坐。
一杯咖啡,一本書,可以讓黑鐵膽幸福地坐上一陣子。
“阿卡迪亞”咖啡廳的品位和檔次在新州市是屬一屬二的,它和新州大學只隔了一條大街。如果從大學門口步行到這家咖啡廳需要半個小時,開車的話,10分鐘就差不多了。新州大學的副校長、博士生導師齊天俊教授,特別喜歡抽時間到這裡喝喝咖啡
,靜靜心。如果時間寬裕,他還會拿上一些書本,帶上筆記本電腦,在這裡坐上一個下午。
因爲齊教授是這裡的常客,老闆就特意把裡面臨窗的8號小雅間留給了齊教授,這個地方光線好,既安靜又通風,是一個養神、讀書的好地方。時間長了,人們都知道這裡的8號就是齊教授的,也就沒有人再往8號坐了。就連門口的服務生看到齊教授的車過來了,他們就會說:“8號來了,8號來了。”
黑鐵膽自然也知道了齊導的這個習慣,他還特意給“阿卡迪亞”咖啡廳的老闆做了交待,以後凡是齊天俊教授在這裡的消費,都由他黑鐵膽來支付。爲此,他還在這裡預先放了兩萬塊錢。
齊天俊聽說了,便對黑鐵膽說,鐵膽啊,這不好吧。
黑鐵膽說,齊老師,這能算個啥?不就是個喝茶的錢嘛!
齊天俊就想,還是有錢好啊!
這天下午,一位打扮時髦,金髮披肩,豐乳肥臀的性感女郎走進了“阿卡迪亞”。她是這裡的生客,原來大家都沒有見過。但她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覺得眼前一亮,就連那些服務生們也感到心跳加快了。
金髮女郎徑直走到了9號坐了下來,服務生連忙跑過來問:“小姐,請問需要點什麼?”
金髮女郎說:“我要在裡等一個人,可能要待一段時間。先給我一杯咖啡,不加糖的。再來一瓶10年以上的法國紅酒,來一份蘇格蘭點心。就這些吧。”
服務生說:“好的,小姐,你稍等,馬上就好。”
東西上齊了,金髮女郎一邊啜着咖啡,一邊翻閱着一本時尚雜誌。服務生們的眼睛被金髮女郎的美豔和性感吸引着,都有些魂不守舍了。坐在對面8號小雅間裡的齊教授仍像往常一樣在埋頭看書,沒有感到身邊有任何異樣。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失,金髮女郎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有等來她的客人。服務生髮現,女郎有些不耐煩了。因爲她打開了紅酒,一杯又一杯地喝了起來。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天漸漸地黑了下來。金髮女郎已經把一大瓶紅酒喝乾了,服務生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能喝一大瓶紅酒的女人可難得一見啊。進門時還體態端莊的金髮女郎,這時候站起身已經是一搖三晃了。她來到咖啡的前臺問道:“這裡,這裡可以,可以刷卡吧?”
她的話語已經變得含混不清了,顯然已醉得不輕。服務生連忙說:“可以,可以的。”
刷完卡,金髮女郎腳步蹣跚地走了出去,在門口下臺階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門口的服務生連忙上前扶着。他拉過女郎的手,感到柔弱無骨,輕滑細膩。服務生藉着女郎東倒西歪的機會,用胳膊輕輕碰了碰她的胸脯,彈性十足的小山包讓這個服
務生也有些東倒西歪了。別人如果從遠處看過來,這分明就是兩個醉鬼。
來到外面,服務生要給女郎攔一輛出租車。誰知這位金髮女郎竟然抓住齊天俊那輛車的車門,死也不鬆手了。不僅如此,她現在似乎還要嘔吐。這可讓服務生沒了主意,如果弄髒或弄壞了齊教授的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齊教授那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纔不管你是誰,你性感不性感。
這時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如此性感的時髦女人居然衣衫不整,胸前已經露出了半個又圓又鼓的白饅頭,這讓圍觀的人興奮不已。一個留着長頭髮的男人大聲地說:“活色生香,活色生香啊!”
聽到外面的吵鬧聲,齊教授皺了皺眉,無奈地合上了書本。他看時間不早了,就結了帳走了出來。“阿卡迪亞”門前的熱鬧景象也讓齊教授有些吃驚,金髮女郎現在已經開始出酒了。一些穢物已經噴撒到了齊教授的車窗下班玻璃上。
齊教授連忙推開衆人走上前去,他將女郎的衣服往上面提了提,很艱難地遮着了一對鼓囊囊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他又扶起正在勾頭嘔吐的金髮女郎問:“女士,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女郎擡起頭,眼裡閃爍着幽怨的淚光。她用一隻粉嘟嘟的小手拍打着齊天俊的胸膛說:“強哥啊,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爲你扔下我再不管了。”
齊天俊攙扶着胡言亂語的金髮女郎說:“姑娘,你認錯人了。你從哪裡過來的,我送你回去。”
金髮女郎這時候居然還唱上了:“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我的故鄉在遠方。我的故鄉在——遠方……”唱着唱着,她頭一歪,又把一口穢物吐在了齊天俊潔白的襯衣上。
這時,剛纔那個叫好的長頭髮男人又說:“走吧,走吧,人家老公來了,咱們沒有戲了。”
齊天俊好不容易纔將這位迷迷糊糊的金髮女郎弄上了車,在車上,問她住在哪裡,她一會說東,一會說西。害得齊教授在市區裡白白跑了一個多鐘頭。最後,還是這位女士掏了一張房卡讓齊教授看。齊天俊才弄清她原來是住在新州國際飯店的。
齊天俊剛開車走,黑鐵膽也來到了“阿卡迪亞”,他問服務生齊教授在不在,服務生笑着說,黑總啊,他剛走。
黑鐵膽說,走了,這個時間一般他還在啊!
服務生小聲說,齊校長是和一位漂亮的金髮女郎一塊兒走的。
黑鐵膽說,怎麼會呢?有沒有搞錯?
服務生擠着一對小眼說,錯不了,你是沒見,那個女人也太漂亮了!我估計啊,你今天晚上是見不到齊校長了。
黑鐵膽笑笑說,齊校長可不是一般人,他與魔鬼同行也沒事。
服務生說,不過,這可是一個美麗的女魔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