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社望着林楓,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我的生活裡你就是我的唯一:我永遠都不會把你忘了,我會好好的愛你;不讓你受到傷害;我只喜歡你,王社,我說的是真心話。不是寂寞時候想你,而是想你感到寂寞。或許茫茫人海真的有緣分吧,你應當記得我和你曾經同班,還同桌。”
“嗯。”王社點一下頭,“是的,不管世道如何變幻,我是珍惜你我曾經的情意,你呢?”
林楓有些茫然地望着王社。
當然。林楓輕嗟一聲,她看一眼王社,覺得自己是在夢中。難道說這個夢真的這麼長。她伸手捏了一些王社的手,肉乎乎的,是一種真實感,是一種帶有青春情愫的衝動感。她淺淺一笑,“王社,以前,在虎山鎮上學時,我是住在我外婆家的。我外婆和你奶奶的關係很好。我是一次去你們家找我外婆時認識你的。那時咱們兩個雖然在同一個學校,但不認識。第一次見你時,你正在看一本書。記得書名是《紅與黑》。你說是司湯達寫的。我問你,司湯達是什麼藥。你還嘲笑我,不記得了?但從那以後,我就開始試着讀一些中外名着,再後來,我真的喜歡上了文學。於是,我和你一樣選擇了文科班。只是後來,我們各奔東西了。如果不長大,多好。”
林楓依偎在王社身旁。‘哥,別巷寂寥人散後,望殘菸草低迷。爐香閒嫋鳳凰兒。空持羅帶,回首恨依依。這是我寫給你的,我知道,有時候自己很不爭氣,可我就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你。‘‘斜陽西渡,馨書盈屋,低眉懶妝梳;飛珠,卷牘,凍絲幕;琴吟瑟鼓,淺枕深霧,清秋舉蓬壺;川穀,林竹,憑風舞。‘王社笑了笑,‘林楓,你相信今生來世嗎?我在這裡和你說話,還會在另外一個地方存在嗎?‘‘也許吧,時空可以是多維的。也許我們還有另外一個我們生活在另外一個時空裡。‘林楓把頭朝王社的胸脯上拱了拱,‘我不問,反正不過是哪一個時空,我只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別說傻話了,你現在有你姐夫柳三棉,他不是要競選副市長嗎?‘‘我和你在一起時,你可不要和我開開玩笑。‘林楓擡起頭愣愣地望着王社,‘是不是男人都是小心眼,你身邊不也是曉涵,有鳳兒,還吃我的醋呢。‘‘有些話,我覺得還是要對你說個清楚。‘‘那你就說吧。‘‘嗯。‘“林楓,我走到哪裡也不會忘記你的。至少現在我全心全意的愛着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你說的不是真心話,但仍然相信天長地久,一生的守候,或許也不會等待到愛回頭,可是因爲有了等候,因爲有了漫長的的時間去懷念,那麼即使在多年後,再回想從前,還會有一份屬於舊時的回憶與期待。愛過,就有過天長地久。王社哥,我相信你。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真珠簾卷玉樓空,天淡銀河垂地。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
“愛是一種無形的救贖,因爲我們無法做到彼此的慰藉。那就讓傷害選擇我們吧。人生最大的悲痛莫過於辜負青春。努力很重要,但選擇更重要。曉涵,我既然真心地選擇了你,一定會對你不離不棄的。”王社能感覺到林楓對他的激情,俯在他身上的胸乳象兩個小兔子在蹦來蹦去。
愛,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樸素。它像一杯在我們身邊的白開水,伸手可及。喝了,讓我們覺得涼爽舒服!
過去的已經隨風而逝,王社象所有的男人一樣,也會把自己視爲諸多風情韻事中的一個紅塵過客,以前自己是大俗大雅的,以後,他也不想改變自己。王社厭惡哲學,不懂政治,有時性格乖戾,看不慣世人一個個粉墨登場,他也懶得玩什麼處世遊戲,多少年過後,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林楓的軀體象一塊大面團急速發酵膨脹起來,那滑膩的膚肌象一塊柔美的的綢緞在游來滑去,熱辣辣的脣象一撮燃燒的火舌上下舔來舔去,讓王社很快就有些不能自抑了。
王社把頭縮進被子裡,憑着他敏銳的感覺去迎合那一撮火舌。很快,那一撮火舌便象蚌一樣他的舌頭,那貪婪的吮吸似乎要將他的整個生命吸出來。王社想逃出來但那一撮火舌似乎越燒越旺,那是一種執着,是一種捨生忘死的本能表現,是一種從心底發出的令人無法拒絕的激情。他漸漸放鬆了自己,越來越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愉悅。那一撮火舌從我的口中移出,向他的胸腹部飄飄蕩蕩而來。林伏在王社腹部的髮絲在王社不停地揉搓髮絲的當兒,那一撮火舌已舔向王社生命的火山口。王社有些心猿意馬了。覺得整個人已經開始酥化,一些所謂的自尊和矜持都在傾刻間土崩瓦解。
林楓的百媚千嬌讓王社沉淪在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激情裡有些不能自拔。王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伏在懷裡的那一蓬髮絲,在無意中將手探到林楓的臉上,抹出來的是一掬她正洶涌而出的淚。
難道說林楓沒有風花雪月的意思,事實證明王社想錯了,雖然以爲林楓幾近衰敗的身軀卻煥發出驚人的持久和亢奮的兇猛生理機能,這是王社始料不及的。王社把林楓拖在牀沿,他站着運動可以讓地動山搖,雖然林楓有些不在狀態,但王社依然雄風不減,高速運作。這就是男人脫離情感的欲。婚外情,有很多人都在前仆後繼,有的人喜歡在週末時候偷情,有些人喜歡在清晨的時候偷情,還有些人喜歡在上班的時間偷情;有些人喜歡在公園偷情,有些人喜歡在酒店偷情,還有些人喜歡在自己家裡偷情。就這樣,你偷我的,我又偷他的,他沒準還反過來偷到你頭上去。對於愛和性,這個年代已經越來越不是有人想分得清了。不管是性還是愛,沒有哪個人希望別人的覬覦,都在想象着獨佔伴侶的一切一切,唯此,纔會覺得自己想要的情愛是完滿的,對方是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所謂情與愛,說穿了,可以是個浪漫的故事,抑或是世人尋求慰籍的藉口。
其實,林楓很想和王社這樣曖昧的關係早些結束,不管結果怎樣。但她不願意焚琴煮鶴。周旋在柳三棉和王社這兩個男人之間,林楓開始失眠,憔悴,厭食,對自己人生定位不準,也不能堅決拒絕,不算情人,不算二奶,不算三,青春、健康、情感一起淪陷,連同人性。林楓的憂鬱成了她朋友間公開的秘密,漸漸地被摧殘了鬥志,陷入了情感與慾望的怪圈。
每次林楓都是嘴裡拒絕,卻軟弱無力地坐到牀沿,躺在牀上,俯下身子,還嘟着嘴,可是,被王社一口吻住,她無法抗拒,也出不了聲。上面的反應很快引起下面的反應,她一步步沉淪。原以爲是結束,不料卻是開始。
深夜的獨處給了彼此曖昧的理由。
柳三棉打來電話,告訴林楓他很想讓她回到家裡。
去了柳三棉的住處,林楓很溫柔地告訴他自己的行蹤,在柳三棉的質問聲中,林楓沒有絲毫憤怒和怨言。很快,柳三棉又回到以前的狀態,林楓知道,當他一個人在一起時就強烈地想她,需要她,問她身邊有沒有別的男人,再說是說一堆平時從不出口的話,說自己想死我,親死我,反覆叫林楓親愛的寶貝,然後是問林楓對他的性要求是什麼,並說從未像現在這樣想你、吻你、搞你,寶貝!他們在彼此的失眠中睡過去。
這種綿長的情愫在繼續,柳三棉迫不及待地問寶貝,你幾點回來,然後說要她等他,想她!好不容易見面,他們都預計要把滿腔的相思和慾望在對方身上發泄殆盡,沖涼,喝酒,前奏一切在瘋狂地進行,其間,柳三棉突然情緒失控地說:“林楓,你叫聲老公”,雖然處於極度亢奮狀態,林楓還是非常警醒地沒有叫出口,而且她從來也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那兩個字從他口裡說出來,真讓林楓震撼,感覺身邊的人那麼溫柔,那麼纏綿,他們都消耗了幾乎全部的體能和精力,兩人都精疲力盡地沉睡過去,她甚至到很長時間都起不了。林楓和柳三棉都承認彼此的感情急劇升溫,這樣下去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至少有一點很清楚的,就是柳三棉身邊不缺少女人的。
林楓知道,柳三棉是自己姐姐的男人,家庭的特殊註定她和柳三棉不能走到一起,如果事發,雙方身敗名裂,她將失去姐姐,失去親情。她每天晚上睡在牀上又想要,白天面對社會特別是想起姐姐時又底氣不足,如此下去,她也會瘋,柳三棉也會狂。
的確,那段日子很多初戀時候的瘋狂都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一位副市長的候選人身上。柳三棉和林楓見面時,他會強迫她喝點紅酒,藉着酒精作用他會吻遍她全身,倒過身子埋進頭舔半天,在他癱軟時抱起來站在房間讓她吊住他脖子狠插,然後放到牀沿,猛插!他在挑戰: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的古訓!
那段日子也是柳三棉情感的脆弱高危期,忙忙碌碌的政治生涯裡,他常“偷得浮生半日閒”地想和女人弄那個事。劉道傑徵地的事,和趙後禮競選副市長的事,市長龍彪要調走的,當然,還有龍小莉嫁人,曉涵和自己親熱的事。真的事情多如牛毛,弄得柳三棉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