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令輝在約莫半小時後也來到了寶山大酒店,亞到黃安州”知眼,趙金輝就是細細打量了黃安國一陣,而後才笑道,“不錯,生龍活虎的,我就說小小的槍傷肯定擊不倒你嘛。”趙金輝半開玩笑的說着,黃安國轉院到京城後的當天,他也有去看過,當時黃天也在場,他看了黃安國一眼,又安慰了高玲幾句就離開了,有黃天在,他也不敢多呆,他們這些小輩在面對黃天時,總會感到很大的壓力;
“不過你出院後沒有第一時間跟我聯繫,這我可就有意見了。”趙金輝瞥了沈強等其他幾人一眼。臉色突然陰了下來。
“行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別在嚇壞我這幾位兄弟。”黃安國一點也不以爲意的笑道,和趙金輝相處怎麼久,他自認對趙金輝的性格沒摸清一百也有八十了,此時哪裡會看出趙金輝是在開玩笑,若是趙金輝連這種小節也計較,那兩人也不會這麼合得來了。
“你看看,他們是你的兄弟,我就不走了?出來後都沒第一時間跟我說,要不是沈強打電話給我說你今天要出來,我以爲你還你家老爺子禁錮在家養傷呢。”趙金輝笑着道。
“呵呵,大家都坐,你們都是安國的兄弟,咱們之間也不用見外。”因爲趙金輝過來,其他幾人都站了起來,趙金輝邊跟黃安國發着牢騷,邊跟幾人熱情的笑着,招呼着幾人坐下。
“你一來就喧賓誇主了,好像你是主人,我倒是成了客人一般。”黃安國見趙金輝一點也不見外的招呼沈強幾人坐下,搖頭苦笑着,拉了椅子,也自個坐了下來。
“我是不跟你見外,怎麼,你還跟我見外了?”
六個人圍着一張桌子而作,依舊是顯得十分寬鬆,郭華同劉建兩人跟趙金輝不熟,加之對方的特殊身份,一時也有點放不開,雖然黃安國的身份同樣超然,比起趙金輝來只高不低,他們跟黃安國相處時,可以放得很開,但那終究是不一樣,他們同黃安國是大學就打下了深厚的情誼,也習慣無所拘束的交往,再者,以前誰也不知道黃安國會鯉躍龍門,一下子成了太子黨,還是最核心的那種,但不管黃安國是什麼身份,他們以往那種順其自然,無所顧忌的交往方式依舊保存着,自然也就能放得開,而趙金輝對他們來說就完完全全是陌生人,雖說黃安國也是個含金量十足的大少,但那是他們的同學加死黨,他們並沒有感覺到那麼濃厚的地位差距,此刻趙金輝一來,他們就體會到了草根跟貴族之間那種差距,那是於心理上的一種莫名的壓力。
“因爲你受傷的事,現在高層可是不太太平,處在風暴口的晉西省同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估計那幫地方官員日夜都寢食難安。”趙金輝笑道。
黃安國的受傷看似導致了這次事件的發生,影想很大,其實只是一個導火索,有人在背後順水推舟而已,即便是黃安國不受這個傷,將來晉西省的整頓同樣是要進行,只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而黃安國在適當的時間去了晉西省,又恰好在適當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推動了事情的提前發生,其實根子並不在於黃安國受不受傷,而是高層早已對晉西省有整頓之意,當然,這背後有多少是針對樂家的,就只有那幾個巨頭知道了。
“奶副主席是要求對晉西省整頓的強硬派,只要他上臺了,對晉西省的整頓就是遲早的事,這其實跟我受傷並沒有多大的關係。”黃安國笑着搖頭,對奶鎮東的意圖,即便是老爺子沒有指點他,他也並非是完全不知。
“但你的受傷對這事的發生還是有一定影響的,這點你肯定不能否認。”趙金輝搖了搖頭,“不過樂家現在看起來一直在退讓,一副隱忍的樣子,但樂家那位老人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又有什麼人知道,他要是也強硬起來,這事就有趣了。”
“看你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
“亂一點好啊,才能渾水摸魚。”趙金輝對黃安國的話一點也不反駁,反倒是一副深以爲然,“今天奶副主席到燕京軍區視察來了,同時參加燕京軍區內部的評優評先座談會,我看你剛從醫院出來的,肯定不知道這個消息吧。”
“哦?”黃安國眉毛微微一提,他還沒回到工作崗位上,對奶鎮東的行程,還真不知葳
“呵呵,這時候可是收買人心的時候,的副主席肯定希望得到軍方更多的擁護,要不江山哪坐得穩。沒有槍桿子,什麼都沒有保證,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趙金輝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的是,他之所以希望局勢會更加複雜一點的原因,也有從中渾水摸魚的想法,當然,他這渾水摸魚跟段志乾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他這是代表着整個趙家的佈局和利益,妁鎮東雖然矛頭直指晉西,但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或者想一箭雙鵰,既要整頓晉西,又要削弱類似樂家這種家族集團的實力,假若是第二種的話,那麼妁鎮東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即便是以他副主席的身份,也扛不住那些壓力,就算是他要登頂又如何,只要他沒真正的成爲一把手,就什麼變數都有可能發生,有膽子又有資格盯上他那個位置的又不是沒人,奶鎮東若是現在就招惹了太多的敵對勢力,明年的換屆指不定還真發生點啥意外,當年,這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不論是現任主席蕭夜,還是其他大多數老同志,都希望政權能平穩過渡,誰也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的事,畢竟大家的根本目的都是一樣,一切都要以國家利益爲重。
類似樂家這種家族似的勢力。在高層所能發揮出來的政治影響力是驚人的,若是像樂家,何家等等大家族都聯合起來要給妁鎮東施壓的話,奶鎮東
所以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奶鎮東所發出的聲音是要整頓晉西省的吏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要針對樂家這種家族集團的想法,但其心裡是怎麼想的就只有其知道了,剛纔趙金輝所想的都是其自己所猜測,但妁鎮東沒表現出這種想法並不代表其內心就沒有這種目的,只有在妁鎮東身邊工作最久的秦山才知道趙金輝是真真切切的猜中了,妁鎮東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整頓那些家族集團,削弱他們的實力,減少他們干預政策的行爲,真正能做到集權於中央。
但想要達到這個目的又是何其艱難,奶鎮東是副主席,都不敢明確的發出那種聲音。就算是換屆之後他正式執政,這事也只能一步步來,並非能一蹴而就,而且效果如何還不得而知,至少秦山就不大看好。現在已經進入沒有政治強人的時代,很少會有哪一任領導擁有那樣的號召力可以令所有的利益集團所信服和忌憚,除了開國偉人,改革開放的那位,現在已經沒人能有那樣的影響力,奶鎮東所要走的路,只能說走路漫漫其修遠兮。
因此,趙金輝希望局勢更加複雜一點的想法也未必不準確,只要奶鎮東承受的壓力越發,其就更加的需要軍方的支持,只要有軍方的支持,就能先讓下的位置坐穩坐實了,其他事可以慢慢來。
趙家雖然只有趙奇峰一枝奇葩,但偏偏就趙奇峰一人能頂的上別人兩三人,只要趙奇峰還在,趙家的繁榮就有保證,當然,若是趙奇峰退休,趙家必定要適度的低調一點。但眼下,趙家必須尋找到自己的利益代言人,在政治上,他們相中了黃安國,希望通過大力扶持黃安國,獲得自己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後的發展,但對黃安國是比較長遠的投資,而且除了黃安國,他們還必須在繼續在軍隊上有立足之地,這纔是他們的根本,趙奇峰眼光放得很遠,甚至已經佈局到二三十年後的事情,那時候他都未必在世,但他已經爲趙家想了那麼遠。
眼光放的過於長遠,而忽略了眼前,那就有好高鶩遠的嫌疑,趙奇峰雖然謀發甚遠,但也沒忽視現在的佈局,他很清楚趙家的底氣來源,沒有他在軍隊的影響力,趙家一下子就得從天上墜入底下,這次他要退休,他就得支持一個親趙家的人上來,最理想的結果是燕京軍區司令的位置還是能由他支持的人上來,但這畢竟太難,趙奇峰也不是不清楚領導人心裡對這個位置的人選太過敏感,不放到自己人手中,沒有人會覺得踏實。
但趙奇峰也有退而求其次的第二個方案,燕京軍區的位置可以放棄,但支持一個親趙家的人當上大軍區的正職是必須的,這一點就要看他跟高層怎麼討價還價。
趙金輝希望局勢更復雜,其實就是希望妁鎮東承受的壓力能更大點,那樣他們討價還價的餘地會更大一點。
趙金輝過來沒多久,況軍衛也跟着過來了,這段時間,得到自己父親警告的況軍衛已經老實了很多。也沒再去拈花惹草,能低調就儘量低調,現在又是他父親仕途的關鍵時刻,況軍衛也已知道事情的輕重,這眸子基本上已經消失在京城各大娛樂場所。
“你小子又跑哪去風流了,現在纔過來。”趙金輝看到況軍衛,嘴上不忘先刮斥一句,對況軍衛。他大抵是當成晚輩來看待,也沒什麼生分。
“趙哥,我這段時間真的是很老實了,你沒看我基本上都是規規矩矩的待住的地方,偶爾出來也沒惹事。”況軍衛可憐道?
“沒惹事就好,不然小心你況伯父親自到京城來抓你回去。”看到況軍衛的表情,趙金輝只能搖頭苦笑,有時候對方表現的還真像一個。小孩子,讓人沒辦法。
“怎麼,軍衛你跟那個什麼薛豔冰已經分道揚嫉了?以往可是看到你經常帶着她,現在都自己一人了?”黃安國看到只有況軍衛自己一人過來,也不忘調侃道。他還記着況軍衛跟薛豔冰那個大名鼎鼎的女明星攪在一起,兩人前段時間可都還如膠似漆的。
“嘿嘿,哪有那麼快,現在還甜蜜的緊。只不過人家要拍戲趕通告幹嘛的,總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再說跟黃哥你們見面,你們都是一個人來,我也不好自己帶着女伴不是?”況軍衛賊笑着,嘴上也不含糊道,“黃哥您也別取笑我,我可是聽豔冰說她那位同門師妹,叫什麼來着,哦,對對,叫楊玉若,好像名氣比豔冰還大吧,人家可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的,還說你前幾天怎麼一直關機了,託豔冰將話都傳到我這來了,讓我去幫忙打探打探你都在忙什麼。你說我哪敢跟人家說你受了傷。要不然她還不得衝進醫院去找你。”
“你小子,嘴巴沒把門,信不信你趙哥不收拾你,我也能收拾你。”黃安國無奈一笑,況軍衛說的薛豔冰也是讓他比較頭疼的人,他的風流債雖然比起那些真正好色成性的官員來說是小巫見大巫,但他自己已經覺得不少了,細細數來,跟楊潔有關係,跟蘇清雅有關係,跟董清玫也有關係,跟楚倩的關係也是糾纏不清的,楚倩是暫時回到天都去了,要是又跑到他身邊來,那就還有他頭疼的,現在加上這個楊玉、若,黃安國可真是覺得自己招惹的女人也不少了,雖說楊玉若好像是主動招惹他來着,但男女之間的關係是說道不清了,甭管誰招惹誰,這壓根就是擰不清的事勺
“安國,你要收拾他我是舉雙手贊成,帶他父親好好管管他,不然他可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趙金輝在一旁幫腔着。
“別,我以後這嘴巴解緊點就是,趙哥,黃哥,你們兩位誰來收拾我,我可都承受不起,我以後還是老實點。”況軍衛連忙求饒,其實他也就在黃安國面前說說,他也不工,二麼不知輕重的到處亂說。在場到了另外幾人他雖然不但能跟黃安國跟趙金輝坐在一起,那自是不用再懷疑什麼,因此況軍衛也才適當的拿黃安國的事來開下玩笑,這何嘗不是他搞氣氛的一種手段,別看他現在說話做事好像有點混,但在大院裡長大的孩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主,況軍衛絕隊是屬於大智若愚那一類的人。
“安國,你說你的位置會不會再往上動一動?”趙金輝突然看向黃安國,他這完全是源自於自己內心的猜測,黃安國現在完全可以再往上動一動。這次出了這事,趙金輝就一直在想着黃安國是否會再往上提一提,順勢而爲,借力而上,對於黃安國這種有深厚背景的人來說本就不是什麼難事,關鍵就在於黃天肯不肯讓黃安國上,黃天心裡的想法可能是想更穩一穩,讓黃安國的基礎打的更紮實一點,黃天心裡也有自己的考慮,趙金輝估摸着這一次,黃天可能也會改變主意,但他的這些猜測也只能向黃安國求證,黃天老爺子心中是什麼樣的想法,也只有黃安國纔會最清楚。
“你怎麼會突然有這想法?”黃安國一愣,趙金輝所說,他還真沒考慮過,或者還沒來得及考慮過,剛剛清醒沒兩天的他,哪裡能顧得上去考慮自己的前途大事,現在老爺子都叫他要好好養傷,不要留下後遺症,黃安國也還沉浸在晉西省的事情當中,壓根就沒想過自己的事,他可是還想着自己再養幾天傷,是否能再回晉西省的專案組去,想想不明不白的捱了這子彈,黃安國心中還是有點火大的,他這子彈挨的實在是冤枉,怎麼也得去討點債回來。
“我也是突發奇想,怎麼,你家老爺子從來沒流露出這樣的意思?”
“你也不想想,我這纔剛醒來多久,我家老爺子倒是念叨着讓我好好養傷,哪會去說其他的。”黃安國搖頭笑了笑。
“說的也是。”趙金輝點點頭,估計比起黃安國的仕途來,黃天更着緊的是黃安國是否健健康康的。
趙金輝看似突然無意的問了一句,一旁的沈強,郭華幾人卻都聽的有些目瞪口呆,黃安國現在也才三十出頭,要是這麼快就再往上一步。那可是實打實的副部了,就算是再等一兩個月,黃安國已經引歲,但引歲的副部,說出來也足夠嚇人的,想想八九年前,黃安國在幾人中算是家境最不好的一位,還在爲以後的出路迷茫着,雖說那時候黃安國已經被省的機關所錄取,但誰又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沒想到十年不到,黃安國已經完成了一個。從小小的公務員到副部級大員的蛻變聽趙金輝的口氣,很有可能黃安國這個副部已經是爲期不遠,現實的變化真是讓人唏噓不已,他們又何嘗會想到跟自己睡同一寢室的人會成爲一全部級大員,甚至將來有可能跨入國家領導人的行列。
“沈強,你最近表現不錯。前些日子。你們軍區司令員到我家來拜訪,還特地提起了你,說耍給你加加擔子,看來你在基層部隊的表現確實不錯哦。”趙金輝看向沈強,頗爲讚許的點頭,畢竟是他們趙家推薦下去的人,在下面表現好,他們趙家也臉上有關,雖然這裡面是不是有翼北省軍區司令員故意討好奉承的嫌疑,但不管怎麼樣,他們趙家樂於聽到這種好消息,翼北省軍區司令員也樂於說這種好話,雙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就足夠了。
“哪有,那是蔣司令誇獎了。我也就是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而已。”沈強虛心的點了點頭,臉上儘量表現的冷靜,心裡頭卻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瞥了黃安國一眼。沈強有些感慨,這一輩子認識黃安國。是他最大的幸運了。
況軍衛聽到趙金輝說起軍隊的事情,嘴巴也張了張,欲言又山他有些想問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但這時候拿出來問明顯是不合時宜,也顯得他不成熟,他有向自己父親打聽過,自己父親是讓他別操心,做自己的事去,況軍衛纔會有向趙金輝打聽的想法,從省軍區司令到大軍區副司令,自己父親完成了仕途上至關重要的一跳,若是這次能再一躍而成爲大軍區的正職,那跟副職的區別又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恐怕也將達到他父親仕途的巔峰,但關鍵是這一坎能否越過去,越過去,況軍衛可是知道自己是鯉躍龍門,身份要跟着水漲船高,而且還不是一點半點。所以這一次,況軍衛是比上一次他父親晉升大軍區副司令時還要緊張,那時候是基本上已經定下了,況軍衛雖然那眸子也老老實實的,但好歹知道自己父親八九不就是是要高升了,這一次,卻是八字沒一撇的事,自己父親也僅僅是被列進觀察名單的人之一,還是比較靠後,幾乎墊底的那一類,自己父親資歷較淺,當上大軍區副職的時間也較短,這是自己父親的短板,若是有人拿這來做文章的話,自己父親還真沒話可說。
不過年輕既是弱項,也有優勢,至少現在軍隊同樣在推行着幹部年輕化,雖說主要從中低層幹部開始,類似高級軍官一類,除了要求能力外,仍然是側重於資歷,但形勢年年都會有變化,每年也都會有一些推陳出新的舉措,自己父親也未嘗不是沒有機會。
趙家的支持是至關重要的,自己父親本就是靠着趙家上來的,但這次也不知道趙家是不是大力支持,自己父親是不是趙家準備力推的那一位,這一切都是未知數,況軍衛現在每天就感覺自己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那種滋味實在是難受。而且這種事他偏偏還難以問出口,畢竟這也涉及到趙家的戰略佈局,人家上次推自己父親上來,走出於趙家佈局的需要,這一次沒力推自己的父親,可能也會是因爲整體佈局的需要,自家還真沒什麼好怨的2
“安國小品二酒。今天我們就不喝酒,只喝飲料,大家貨得怎麼樸必金輝點了一箱果汁上來,衝着其他人說道,他可不敢攛掇黃安國今天喝酒,要是黃天老爺子知道,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行,就依趙哥說的,我們只喝飲料。”況軍衛點頭附和道。
“呵呵,我出來就被老人家告誡不能喝酒,所以今天是真的不能喝了,要不然今晚都別想回去了,一回去準穿幫,你們可以自個喝,不用管我,有時候看人喝酒可也是一種樂趣黃安國笑道。
“算了,就都別喝了。老喝酒也沒什麼意思。”沈強也搖了搖頭,他在部隊可是經常跟人拼酒。倒沒酒有什麼好喝,但他的酒量是可想而知的,要是酒量不行,在部隊都別想混下去,特別是北方的漢子,人家那種五十多度的白酒都是一杯一杯的喝,你要是一口一口慢慢喝,看了都要讓人笑話。
“對了,薛兵你也一塊坐上來嘛,在旁邊帶着幹嘛。”趙金輝卻是知道薛兵的名字,見薛兵呆在一旁,笑着招呼道。
“薛兵,你也上來做吧,都是自己人黃安國的口氣不容置疑。知道薛兵的性格。要是態度不堅決點,薛兵是不可能坐上來的。
“菜你們隨便看着點黃安國一句話還沒說完,這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電話,卻是剛纔已經打過一次的許宏昌打過來的。
“安國書記,您現在在哪?要不我們就約在中午?”許宏昌試探的問道,語氣多少有些躊躇,原本是跟黃安國約在晚上,現在卻突然變了卦,許宏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中午?”黃安國看了看趙金輝幾人,趙金輝似乎早知道黃安國要問什麼。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我是不介意,要是安國你的朋友,可以讓他一起過來嘛
趙金輝這樣說,其他幾人更沒什麼人會反對,這裡其實也是以黃安國爲主導,黃安國詢問衆人,是對衆人表示尊重,其實黃安國真要直接叫人過來,衆人也不會說什麼。
“行,那就中午吧,我在寶山大酒店,宏昌書記你也別挑地方了,直接過來我這就是黃安國說了房間號。
“怎麼,是哪裡的書記?。聽到黃安國嘴裡的稱呼,趙金輝禁不得好奇的一問,甚至心裡不無無聊的揣測着是市委書記還是省委書記,當然,趙金輝心裡覺得可能性最大的還是某位省委副書記,至於縣委書記,他壓根想都沒想,黃安國現在身份地位接觸的人,怎麼說也得正廳以上,正廳都還嫌寒酸了點,這也就是趙金輝閒着無聊的人才會有這些不靠譜的想法。
“邊寧的市委書記?。黃安國笑了笑,“肯定入不了趙哥你的法眼。”
“別介,只要是你的朋友。就算是沒級別的人,咱們也得熱情的招待不是
黃安國心裡暗暗點頭,趙金輝調節氣氛的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經他這麼兩三句一說,郭華和劉建兩個剛纔還有點拘束的人此刻也表現的自然了點。
許宏昌過來還帶了邊寧市駐京辦主任,邊寧市窮歸窮,但駐京辦這種機構卻是一點也不比其他地市落後,再怎麼窮也不能窮了駐京辦,這是流傳於邊寧市某些領導幹部的話,這也多少寄託了邊寧市希望駐京辦能發揮出作用,向中央多要一些政策、資金支持的願望,哪怕只是從中央那些部委裡面指縫漏出來的一點錢,對邊寧市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至少有勝於無。
“呦,安國書記還有其他朋友,看來我是成了不速之客咯許宏昌來之前聽到黃安國就已經在酒店,心裡就猜測到其可能也是在宴請朋友,心裡還想着是不是會有部委的一些官員,還希望着能認識幾個,要是能再碰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那自是再好不過,但此刻一看在座的都是些年輕人,心裡就略微有些失望,不動聲色的看了一起跟過來的駐京辦主任肖元一眼,對方微微搖了搖頭,許宏昌心裡就沒再抱什麼希望了,肖元是常在部委跑的人,只要是部委裡的有點實權的人,肖元都能認出個,一二三來,在座沒有一個肖元認識的,許宏昌就沒再惦記着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
許宏昌倒是對黃安國的朋友也都這麼年輕感到有些不適應,黃安國年輕歸年輕,但畢竟做過他的領導,許宏昌下意識的會直接忽略對方的年齡,將對方當成同輩之人來看待,此刻看到在座的看起來都是些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看起來也就只有趙金輝一人年長點,自己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就跟這些年輕小夥子坐在一起,他心裡的不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他是衝着黃安國而來。在座的既然都是黃安國的朋友,他實在是沒有輕視的理由,雖說他已經認出了薛兵,知道這是黃安國的司機,看到薛兵也上席,許宏昌就猜測着在座的人可能都不是些什麼有身份的人,但誰沒那麼幾個,草根朋友,由此還可見黃安國是個重感情之人,若不是黃安國重感情,自己想要見他,想必也沒那麼容易,許宏昌想着這些,心裡反倒是覺得輕鬆起來。
桌上又添了兩副碗筷,薛兵歇,然能上座。那跟來的駐京辦主任肖元也沒有不上座的理由,至少許宏昌是這樣想的,當然,主動邀請的是黃安國,許宏昌對這個並不是很在意,但若是知道薛兵的特殊身份,許宏昌心裡就不敢這麼想了。
“宏昌書記是什麼時候到京城來的?。
“也是昨天才到,來之前就想着要拜見安國書記您,所以就先給您打了幾通電話,沒想到安國書記那幾天的電話都是關機,我以爲您是辦什麼秘密任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