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不配他。”雲席絹嘴裡重複着李悅這樣的話,心裡同時暗暗對自己說着。
“要是悅姐都不配的話,那我又算是那一根蔥,值得爲這樣事情,心酸呢?”
“呵呵……”忽然間,不知道爲什麼,李悅嘴裡笑了起來。
“席絹!我剛纔那些話,你可不能對任何人說啊。要是說了,我就完蛋了……”
“怎麼了?”雲席絹有些不懂着。
“我跟他的關係,還沒挑明呢!”
“這樣啊……”雲席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夜,開始漸漸籠罩在了模模糊糊的窗外,屋內的燈光,已經照不出窗外幾絲的景物了,聊了一會兒的兩人,爲着彼此苦惱的心事,而在牀上輾轉反側着。
張明並不知道,此時有兩個女孩,在同一張牀上,爲他的事情,而苦惱着難以入睡。他的生活,依舊着,平平順順的過着。
本來以爲,這一個星期的工作,都能平順的完成下去,但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還是發生在,張明這個工作星期快要結束的那一天。
站在雲北鄉派出所的拘留室門口,張明看着自己姐夫,被人打開的眼角,一時間眉頭緊鎖着。
張明沒有想到,自己慫恿自己的姐夫,開個磚瓦廠,才第一個星期,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本來磚瓦廠的事情,在張明的姐夫許志遠的跑動下,以及張明的一些人際關係的幫助下,很快着,就在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內,完成了建廠所需要的所有法律手續。
而且招收工人,以及窯廠的選址工作,都已經快要辦好了,正要打算組織人手,開始建窯的時候,麻煩的事情來了。
一幫不明身份的人,攻擊了許志遠的磚瓦廠,不僅把許志遠剛剛建起來的窯廠給砸了,一些磚瓦廠的工人以及許志遠本人,也被打傷了。
這樣的事情,許志遠第一時間,電話通知了張明,張明也及時聯繫了當地派出所,派出所也出動了警力,把一些參與打砸窯廠的鬧事人員給抓了起來。
此時,這些參與打砸的鬧事人員,就關押在旁邊派出所的拘押室內。不過,似乎派出所的領導,想要放了這些人員,所以正做着許志遠還有張明的思想工作。
雲北鄉派出所的所長還有指導員,尷尬着表情看着張明。
張明的事情,雲北鄉上級主管部門的天竹縣公安局的一名刑偵大隊的副大隊長,已經特意給雲北鄉派出所的所領導,打過招呼了,要他們好好處理。
有着這樣一層關係,雲北鄉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對張明還是有所忌憚的。
雲北鄉派出所的所長,挺年輕的,大概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個子高高瘦瘦的。
這位年輕的所長名叫喜祥娃。
喜祥娃看了一眼張明,嘴裡抱歉說道——小張!這事也是小事,我們給他們罰點款,教育一下,也就是了,我保證,他們以後不會再到你們窯廠鬧事了。
說着話,喜祥娃拍着張明的肩膀,嘴裡呵呵笑着。
“是呀!這幾個小子就是小流氓,肯定是受了什麼人慫恿,才犯的渾。”雲北鄉派出所的指導員,臉上也對張明抱歉一笑,示意着張明,這件事情就這樣了吧。
雲北鄉派出所的指導員,是個四十年紀的中年人,禿着頂,一雙銳利的目光,說明着他此時的心思,是很活絡的。
聽着雲北鄉派出所所長和指導員的話,張明心裡笑了笑。
張明也是官場上的人,
雖然在官場上歷練的時間沒有多長,但是眼前的這件事情,派出所方面,應該怎麼處理,他心裡其實還是有個底的。
如今派出所表明出來的態度,跟他心裡那個底是有偏差的,而且相對來說,偏差還很大,這說明其中一定有貓膩。
“都怪我,怕給雲北鄉派出所太大的壓力,所以就只是讓刑偵隊的李副隊長,給他們打了招呼,看來我的仁慈,被他們當成了是一種軟弱。”張明心裡暗暗想着,目光同時朝着眼前雲北鄉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微微笑了一下。
“我打個電話。”取出了別在腰上的手機,張明嘴裡說着。
“好吧……”喜祥娃示意着張明,看張明還能拿出什麼樣官面上的人物來。
張明打完了電話沒有多久的時間,雲北鄉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內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聽着電話的響聲,喜祥娃只是微微一愣,但也沒多想,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接起了電話。
“小張啊!來……”喜祥娃在房間裡面打電話,那個派出所的指導員,則是拉着張明來到了一邊。
“看你年紀輕輕的,就能在官面上有這麼多朋友,也算不易,但是呢!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動用你官面上的那些朋友了,因爲動用了,也是白動用。”
“是嘛!看來這件事情後面的那個傢伙,應該後臺很硬啊。”
此時張明心裡有些懊悔,怪自己動念頭建廠時,沒有多想想。
“自己建廠的話,也算是衝擊了當地建築行業的一件大事情,畢竟現在天竹縣境內,沒有幾家磚瓦廠存在, 這樣的事情,一定是衝擊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的話,才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面,而且這些牽扯到的某些人,後臺一定相當的硬,不然絕對不敢明着,就直接砸了我的廠。”張明心裡,已經對造成磚瓦廠被砸的原因,大致猜測到了。
“呵呵……看你也是個明白人,事情我就提醒到這裡,該怎麼做,你心裡明白。”雲北鄉派出所的指導員,拍着張明的肩膀,表情示意着他。
“只能調出刑偵隊副大隊長這樣的人物,你怎麼能跟徐大少拼官場人脈呢?”這個派出所的指導員,把眼前的這個張明,想得很稚嫩着。
心想着,也就是一個官場上的小蝦米,不知道大海的深淺。
“老李!老李!”正在那派出所指導員心裡暗暗得意的時候,喜祥娃從房間裡接了電話後,面色陰冷的走了出來,招呼着這個派出所的指導員。
“怎麼了?”一看喜祥娃的臉色,那派出所的指導員,心裡微微一愣,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過心裡又有幾分不信的感覺。
“看來是這小子,招來了更狠的角色。”想着這些,這個派出所的指導員,帶着幾分疑惑的目光,看了身後張明一眼,心裡暗暗想道——沒想到這小子,有幾分門道。
“是誰?”那指導員直接問着喜祥娃。
“於局!”
“於局?不會是縣局的那個於局吧?”那指導員嘴裡有些不信着。
“他能調動這樣的官面人物?”
“對……”喜祥娃沮喪着點了點頭。
“老李!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