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常伯亮拍了一下桌子。老眼瞪着向天亮說。“狗嘴不吐象牙。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那是白日做夢。我是絕對不會讓我家的鮮‘花’‘插’在你這堆牛糞上的。”
向天亮訕訕道:“怎麼說話。怎麼說話。大師兄你纔是狗嘴不吐象牙。你家的鮮‘花’最鮮。也不過是京城衚衕裡蹦出來的達達‘花’。掰開了也只是兩片瓣吧。可我這堆牛糞就不一樣了。雖然不是世界最先進水平。也起碼是高級牛糞吧。”
常伯亮忍着笑說。“高級牛糞它也只是牛糞。看着讓人討厭。聞着讓人噁心。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你家裡已經是百‘花’盛開。‘花’香滿樓。何必還惦記我家那朵小‘花’呢。”
“話不能這麼講吧。”向天亮壞笑着道。“大師兄。你是不瞭解實際情況。我和你家寶貝‘女’兒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是王八碰綠豆。對上了眼。我們是互相惦記。而不僅是我單方面惦記。也就是前世的姻緣今生結。”
“我呸。”常伯亮笑罵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花’樣啊。‘花’言巧語。死皮賴臉。翻牆扒窗。死纏爛打。你小子那點道行。除了哄賴騙三字。你還能搞出啥名堂來。”
向天亮認真地說。“反正我打定主意了。只要你家寶貝‘女’兒還沒有結婚。我就還有機會。即使你家寶貝‘女’兒有男朋友了。我也要與她男朋友進行公平競爭。”
常伯亮沒好氣地說。“我剛纔騙你的。她已經結婚了。你甭惦記了。你惦記也沒有用。天涯處處有芳草。你還是去別的地方惦記吧。”
“天涯處處有芳草。我偏要割你家的草。”向天亮咧着嘴樂道。“牆太高。炸‘藥’包。土太厚。鋤頭刨。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只要感情倍兒真。仙‘女’也能下凡塵。”
“哈哈。”常伯亮終於大笑起來。“臭小子。你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那一套對我沒有用。甭廢話。咱們還是談談正事吧。”
“行。歪事正說。正事歪說。”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向天亮道。“說起來也很簡單。我幫你辦事可以。但你得給我好處。.第一時間更新?這買賣還算公平合理吧。”
常伯亮又是苦笑又是搖頭。“還真讓老師給說中了。他老人家說你小子一定是張口生意。閉口買賣。一句話暴‘露’你德‘性’。三句話不離你本行。好處有。大大的有。但我做的是小本生意。你小子不能獅子大開口。”
“知我者。老師也。”向天亮誇張地一嘆。斜了常伯亮一眼道。“大師兄。你那個九局剛成立不久。應該還有副局長的位置空着。我幫你立功。你幫我留個副局長的位置如何。”
“就你。你饒了我吧。”常伯亮笑道。“你小子副處的位置還沒坐穩。屁股就想往副局位置上挪。臭小子你那是白日做夢。再說就你那臭德‘性’。不是從政當官的料。更不是能在京城從政當官的料。你也只能在下面坑‘蒙’拐騙。搞點偷‘雞’‘摸’狗的勾當而已。”
向天亮不高興了。白眼直翻。“老東西。你這麼誣衊我。咱們還能談買賣嗎。”
“噢。有點口誤。有點口誤。”常伯亮陪着笑臉說。“不提我家寶貝‘女’兒的事。不說當官的事。你提別的要求。你提別的要求吧。”
“這個……讓我說。我還真的一時說不出來。”一邊撓着後腦勺。向天亮一邊說道。“這年頭麼。有三樣東西最爲重要。第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權嘍。可老東西你不對我封官許願。權是難得了。第二重要的是錢。可本少爺的錢多如天山崑崙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零頭拿出來也能壓死一萬個象你這樣的老東西。至於第三重要的東西麼。當然是美‘女’了。可天下美‘女’在咱國。咱國美‘女’在東江。東江美‘女’出濱海。濱海美‘女’在我手……大師兄。我該向你要些什麼呢。”
常伯亮笑個不停。“天亮啊。你既然什麼都有了。你說我還能給你什麼呢。你說出來。只要我能辦得了。我保證都給你。”
“噯。這可是你說的。”
“用你的話說。我這是一口唾沫一顆釘。”
“大師兄。你的話我不大相信。”
“臭小子。比起你來。我的話還是比較值得相信的。”
“好吧。就信你這一回。”
“你說。你要什麼。”
“先留着。等我以後想要的時候再說。”
“你。你又玩這一套。”
“行不行吧。”
“行。行。”
向天亮狡猾地笑了笑。“大師兄。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常伯亮道:“幫我悄悄的查明這個毒品走‘私’團伙。”
向天亮又笑。“悄悄的。對誰都保密嗎。”
常伯亮嗯了一聲。“當然。肯定是條大魚。大張旗鼓會打草驚蛇的。”
向天亮說。“我單槍匹馬。.第一時間更新?保密倒是保密。但我不是孫悟空。沒有三頭六臂。”
常伯亮笑道:“你行的。因爲你是向天亮。”
向天亮問道:“我得找幾個幫手。難道警察也不行嗎。”
常伯亮說。“原則上不行。但你可以找幾個幫手。你絕對信得過的幫手。”
向天亮又問道:“直接對你負責嗎。”
常伯亮說。“這倒不必。你可以直接找我。也可以找你們省廳的餘中豪。他負責爲你提供相關支持。”
向天亮又笑了。“他x的。狗日的餘中豪。又有現成的功勞可撈了。”
常伯亮說。“話不能這麼講。那個毒品走‘私’團伙有可能出自清河市。你在那邊不一定能使得上勁。而餘中豪是清河市人。清河市公安局還有不少他的舊部。”
向天亮點着頭道:“我明白了。我的重點在濱海市這邊。排除了濱海市。也就能確定那個毒品走‘私’團伙出自清河市。”
常伯亮也是點頭。“聰明。你先把重點放在你們濱海市吧。”
向天亮衝着常伯亮伸出手說。“線索。”
常伯亮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捲起來扔給了向天亮。“到目前爲止的線索。都是你提供的那個本子上破譯出來的。沒頭沒腦。.第一時間更新?需要你先捋清自己的思路。”
看了一眼。向天亮將紙筒塞進自己的衣袋。“大師兄。你要我查的是個無頭案啊。我連從何處着手都拎不清呢。”
常伯亮說。“這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我來的時候老師說了。你會有辦法的。”
“呵呵。老師這是明擺着在出我的洋相啊。”
“老師這是看重你。因爲你是他的關‘門’弟子嘛。”
“大師兄。你這話有點酸。”
“易祥瑞的入室弟子。都不會是孬種。”
“哎。當初不是我想拜師。是老師硬拉我入‘門’的。”
“所以你倍有面子。你得爲老師爭臉。”
“少來。爲老師爭臉是你們的事。”
“天亮。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麼。”
“呸。誰是騾子誰是馬。你纔是騾子纔是馬。你全家都是騾子都是馬。”
“哈哈。我是騾子我是馬。我是騾子我是馬。。你滿意了吧。”
“好吧。我試試。就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你用不着緊張。就當是。就當是瞎貓碰死耗子吧。”
“呸呸呸。誰是瞎貓。誰是瞎貓。”
“哈哈……我又說錯了。”
向天亮無奈地笑笑。點上一支菸吸起來。“大師兄。咱們國家現在在禁毒緝毒方面的形勢是怎麼樣的。”
“形勢。說來就話長嘍。”常伯亮輕輕地一聲嘆息。“黃賭毒總是‘交’織在一起的。國‘門’大開。黃賭毒隨之而進啊。就象你說的那樣。我們這些對付犯罪和罪犯的人。幾乎總是落在犯罪和罪犯的後面。我們總是處於被動。要化被動爲主動。是困難裡最最困難的那一種。”
向天亮冷笑了一聲。“那是你們警察無能。沒用。時代在發展。科技在進步。而你們破案的技術手段還停留在五六十年代的水平。不被動纔怪呢。”
“你小子。又放輕巧屁了。”常伯亮道。“不是你幾年前參與緝‘私’的時候了。那時候你猛打猛衝。橫衝直撞。‘亂’拳打死老師傅。屬於歪打正着。不按常理出牌。反而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緝毒與緝‘私’大爲不同。毒品走‘私’更爲隱蔽。而且幾乎都伴隨着武裝護衛。對咱們國家的警察來說。緝毒還是個新課題啊。”
向天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好啊。我上次參與偵破的幾個緝‘私’案。已經成爲中央警官大學的教材。這一次我幫你幹活。我一定幹得漂漂亮亮。正好可以讓你那些笨蛋手下學一學。你記住。千萬別忘了宣傳我的大名哦。”
常伯亮笑道:“你是我小師弟。我倒是想幫你宣傳宣傳。可是。哈哈……你在部裡的代號是零零一一。所以。你的大名就是零零一一。”
“他x的。老子到死也只能當個無名英雄啊。”向天亮苦笑着罵道。
常伯亮笑着起身。“我走了。不用送。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我來過。”
向天亮忙道:“哎。等等。大師兄。你總得把你家丫頭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啊。”
“你想得美。”常伯亮一邊往外走。一邊揮着手道。“她回國了。讓我代她問你好呢。”
望着常伯亮的背影消失。向天亮楞了好一會。自言自語道:“大師兄。你對我不好。你對我的政策是大‘棒’加胡羅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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