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河、周必洋和杜貴臨三人莫名其妙的笑,把向天亮也笑得莫名其妙,但他馬上就有些明白過來了,“哎,你們什麼意思,你們什麼意思?是不是又想狗嘴裡不吐象牙了?”
杜貴臨嘿嘿笑道:“大師兄,關於‘女’人方面的問題,你還用得着向我們請教嗎,應該是,應該是我們向你請教並洗耳恭聽纔是。”
周必洋笑得還算堂堂正正,“貴臨說得是,我也深有同感,雖說我們水平不濟,但也很有自知之明,班‘門’‘弄’斧的事我們是堅決不幹的。”?”
邵三河還是他的招牌笑容,憨憨的,“天亮,象你這樣的‘女’‘性’專家,該謙虛時得謙虛,不該謙虛時就得大大方方地驕傲起來嘛。”
“造,你們就合起火來造我吧。”向天亮無奈地笑着說道,“你們不知道,‘女’人是書,四書五經書,每一個‘女’人都是一本獨特的琢磨不透的書,讀懂了一百本一千本一萬本這樣的書,也不一定能讀懂一本新的書,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女’人這樣的書永遠讀不完啊。”
周必洋指着那張紙說,“劉五的日記裡有這麼四點可供參考,‘三十歲模樣’,‘‘挺’妖的’,‘很面熟’,‘唱戲的’,咱們由此入手。”
向天亮點着頭道:“‘三十歲模樣’,那現在就是三十四五歲,有男人的‘女’人老得慢,應該不會超過三十五歲,‘‘挺’妖的’,這個‘女’人一定很漂亮,漂亮的‘女’人總是引人注目吧,‘很面熟’,劉五都覺得很面熟,說明這個‘女’人的知名度一定不低,‘唱戲的’,這一條線索最爲關鍵,整個清河市,加上咱們濱海市,劇團就那麼幾個,唱戲的並且有點知名度的,估計也就幾十個,最低也不會超過一百,查起來不難。”
邵三河道:“補充一點啊,原清河市下屬各縣也曾經有過劇團的,那裡面也有不少演員,其中一部分也‘挺’有名氣的,也應該列入調查範圍。”
周必洋道:“還有,這個行業的‘女’人,表面年齡和實際年齡有差距,所以,我建議擴大調查範圍,三十歲到四十歲的都要查。”
向天亮笑道:“我說兩位,你們的水平也相當於半個‘女’‘性’專家了。”
杜貴臨笑着問道:“大師兄,這項調查由我負責行嗎?”
不等向天亮說話,邵三河就道:“貴臨,你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吧,調查這個‘女’人的工作,非天亮同志莫屬,他不但是個‘女’‘性’專家,別忘了他還有個乾姐姐柳清清,柳清清曾經是清河市最有名的演員,有她出馬,問題必將迎仞而解。”
“呵呵,你們還有完沒完啊。”向天亮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歪着頭說道,“‘女’人的問題咱們以後再談好不好,如果你們感興趣,我可以跟你們談上三天三夜,現在咱們還是談談這個龍大吧。”
杜貴臨道:“這個叫龍大的傢伙,不但是咱們的終極目標,也是個大人物啊。”
周必洋又指着那張紙說,“從劉五的日記裡可以看出,無論是劉五還是老k,都對這個龍大相當忌憚,老k是佩服,劉五是又敬又畏,有些敬而遠之的意思,關於這個龍大,劉五的日記裡是這樣記載的,‘五月八日,下暴雨,出不了‘門’,老k又來了,催我買不買,我將信將疑,入行七年,聽都沒聽說過走面的,老k笑我孤漏寡聞,說人家龍大都入道三年半了,也難怪,龍大這幾年腰包粗了,老k問我幹不幹,我還是不敢,龍大是能人,身份硬,頭上寫紅字,財大又氣粗,出點事有人扛,我不比他’,還有,‘五月十三日,二次梢老k,還真有收穫,中午時,發現老k跟一‘女’的見面,山坡上打‘炮’,大開眼界,‘女’的三十歲模樣,‘挺’妖的,很面熟,就是想不起來,還是老六活泛,認出那‘女’的,唱戲的,是龍大的姘頭,老六還大讚老k,泡龍大的‘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由此可見,老k危險,龍大發現,絕對是死路一條’,咱們可以從這兩條入手。”
邵三河道:“有用的是這麼幾句,‘龍大都入道三年半了,龍大是能人,身份硬,頭上寫紅字,財大又氣粗,出點事有人扛’,特別是這一句,‘身份硬,頭上寫紅字’,證明了他的公開身份,應該是個吃公家飯的,出點事有人扛,說明他不是一般人,這給咱們找到他明確了方向。”
杜貴臨道:“有靠山,還很有錢,這個龍大不是一般吃公家飯的,起碼是個幹部吧。”
周必洋道:“天亮,還有這個龍大的年齡,也值得咱們考究一番啊。”
嗯了一聲,向天亮點頭道:“首先,這個龍大的年紀不會小,其次,咱們可以假設,五年前的時候,他的‘女’人已經三十歲了,所以他五年前應該至少在三十歲以上了,那麼,咱們可以設定他現在的年齡是在三十五歲以上,但是,因爲一句‘頭上寫紅字’,就說他是個幹部,我有點不敢苟同。”
周必洋問道:“此話怎講?”
向天亮微微一笑,“應該這樣說,這個龍大是幹部或者是幹部子弟。”
周必洋點頭表示贊同,“對極了,就照這個範圍查。”
杜貴臨有點泄氣,“清河加濱海,幹部加幹部子弟,那麼多人,查不勝查啊。”
邵三河說,“沒關係,咱們先查老k和那個‘女’人,只要老k和那個‘女’人有一個被突破,龍大自然會從水下冒出來。”
“各位,我分配一下任務吧。”向天亮道,“老邵,你負責查老k,我找那個‘女’人,必洋,貴臨,你倆先把劉五的案子重炒一遍,其中貴臨你還有一項任務,從現在開始,你要加強對劉‘露’的保護措施。”
杜貴臨點着頭問,“大師兄,查毒品走‘私’案,就咱們四個人嗎?”
向天亮道:“當然不止。”
杜貴臨不解,“可是,你又要我們保密。”
向天亮說,“必須的,而且這並不矛盾,查毒品走‘私’案就以咱們四個人爲主,其他人只是我們的被利用者。”
周必洋笑了笑,“天亮,你很有講究啊。”
“我是個懷疑論者。”向天亮毫不諱言,“我懷疑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從普遍的意義上講,你們三個都可以是嫌疑犯,都可能是老k或龍大。”
周必洋笑道:“得,那就請你先把我們查一遍吧。”
向天亮也笑,“會的,因爲從理論上講,你們比一般人更可能是老k或龍大。”
邵三河問道:“所以,蔡‘春’風、方雲青和姜學明他們也不能知道?”
向天亮點頭,“暫時不能,也許還會永遠不能,這不僅是爲了保密,也是爲了咱們的安全,沒辦法,只好對不起蔡‘春’風、方雲青和姜學明他們了。”
邵三河道:“這樣的話,咱們只有四個人,還要正常上班,忙不過來啊。”
向天亮說,“你們看這樣行不行,老邵,貴臨,你們倆正常上班,先貢獻你們的業餘時間,必洋兄,你不是剛調回來嗎,可以把你分管的那一攤先‘交’給姜學明,這樣你就可以對這個案專心致志了。”
周必洋說,“這沒有問題,我乾脆請個長假吧。”
邵三河說,“我可以現在就準你的假。”
向天亮笑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三位兄弟,你們有沒有兩年前那種戰鬥的感覺啊?”
無聲地笑着,向天亮右手在‘胸’前一擦,手上多了一把手槍,他的金槍,接着,他拿槍在腰間的皮帶上電光火石般地一噌,咔嚓一聲,槍的保險已被打開,然後,他拿着槍,衝着吊燈瞄了起來。
這時,向天亮臉上的笑容沒了,代之於嚴肅,冷峻,甚至還有些許殺氣。
邵三河、周必洋和杜貴臨三人頓時也被同化了。
向天亮說,“三位,你們帶槍了嗎?”
邵三河說,“我已經好久不帶槍了。”
周必洋說,“我今晚沒帶槍。”
杜貴臨說,“我值班時才帶槍。”
向天亮收起了槍,“我鄭重建議,從明天開始你們最好槍不離身,備足子彈,同時保持通信暢通,除此之外,再借給我一支狙擊步槍和一支手槍。”
杜貴臨忙問,“大師兄,真的,真的有你認爲的這麼緊張嗎?”
“我正是這樣認爲的,但我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小題大做。”
頓了頓,向天亮又道:“我的老師曾經說過,一個成功的犯罪組織,其成功的關鍵是其嚴密的組織形式,這樣的組織形式可以用一句俗話形容,裡三層外三層,你們可以想象一下,這個名叫龍大的傢伙至今還在,那他身邊的防衛一定是銅牆鐵壁、無隙無縫,想不動槍,不響槍,簡直是沒有絲毫的可能。”
周必洋點着頭說,“沒錯,咱們是要有提前準備,裡三層外三層,外三層是僞裝,裡三層有武裝,要找到這個龍大並解決他,想兵不血刃是不可能的。”
邵三河也點頭道:“說得是,咱們幾個好久沒‘摸’槍了,遇到槍戰的話,還不一定能派上用場,我說各位,咱們去臨時抱抱佛腳如何?”
練槍?衆人齊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