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岸夜總會的媽咪看到阿強提着行李出了大門,急忙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拿出手機撥通了馬愛強的手機號碼。
“吆,這個月怎麼沒等我催你們啊,有貨了?”馬愛強看到是金海岸媽咪的電話,以爲是給他準備好貨了,興奮的問道。
“馬總,出事了,出大事了!”媽咪在電話裡用惶恐的聲音說道。
“什麼?出什麼事了?”馬愛強也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馬總,上個月你弄的那個女孩,懷孕了,昨天在家裡自殺了,現在警察已經查過來了。”媽咪說道。
“啊!這,這可怎麼辦?”馬愛強一下子跌坐這老闆椅子上。別看馬愛強管理着幾萬人的國有大企業,但是人慌無智,聽到女孩因爲懷了自己的孩子自殺的消息,一時也沒了主意。
“馬總,你放心,我剛纔給了阿強十萬元,讓他跑路了,我這裡臨時警察還不會找來,不過我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媽咪從馬愛強的話語裡聽出他的慌張了,不由心中暗喜。
果然,馬愛強上鉤了:“嗯,你做的很好,這樣吧,這個錢不能讓你出,你發過卡號來,我給你打上五十萬,你也抓緊走吧,走得越遠越好。”馬愛強恨不能親自把這個瘟神送走,最好是出國永遠不回來。
“你放心吧馬總,我是永遠不會回來了,只是以後沒人給你找女孩子了。”媽咪說道。
現在馬愛強哪裡還有心情想以後的事,“就這樣吧,你把卡號發過來,這手機卡就不要用了,我們也不要再聯繫了。”馬愛強掛斷了電話。
媽咪急忙找出銀行卡,把卡號給馬愛強發了過去,然後抽出手機卡,掰碎了扔在馬桶裡放水沖走了。
阿強坐着出租車很快來到了濟北市火車站,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買直達深市的車票,以後就在那裡發展,至於還等在出租房裡的珍,就讓她等吧,反正銀行卡都在自己身上,出租房裡那點傢俱和電器也值不了幾個錢,就算是這些年對她的補償了,其實阿強一直就把珍當做一個工具,一個既可以賺錢又可以泄慾的工具。
阿強拉着行李,來到售票窗口,看到窗口前排了好長的隊伍,只好按捺住內心的焦急,站在了隊尾。
突然有個人過來拍了阿強肩膀一下:“你是阿強吧?”
“是啊!”阿強下意識的答道。
旁邊又過來兩個人,分別架住了阿強的胳膊,“我們是公安局刑警隊的,請跟我們走一趟!”
阿強頓時傻了眼,手腕分別被兩隻有力的大手給攥住了,他只好乖乖的跟隨馮偉剛等人上了旁邊的汽車。
馮偉剛讓珍走後,他知道珍肯定會聯繫阿強,如果阿強逃跑這就更加肯定了他和珍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於是他帶領方昭君等人,抄近路提前趕到了金海岸夜總會門口,方昭君裝作消費的客人,在大堂裡找了個座位,裝作等人的樣子。
果然,沒有多長時間,就看見一個青年拉着行李箱,從樓上走下來,等他出了金海岸大門,方昭君叫過旁邊的侍應生:“剛纔出去的那個人是不是領班強哥啊?”
“對!就是強哥,怎麼你跟他很熟嗎?我們可以給你打折。”侍應生很熱情。
“謝謝,我們一會過來找你。”方昭君急忙站起來追了出去。
看到阿強鑽進了出租車,方昭君快步走到停在遠處的汽車前,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馮隊,剛纔那個上出租車的就是阿強。”
“這小子想溜,跟上他,注意離的遠點,不要跟丟。”馮偉剛命令道。
坐在前邊出租車裡的阿強根本沒想到,警察的動作會這麼快,他絲毫沒有留意出租車後邊多了條尾巴。
阿強被馮偉剛等人帶回了刑警四中隊。這個時候,網監大隊給馮偉剛打來了電話,他們已經破譯出了譚靜茹QQ號密碼,提取了她跟阿強聊天的記錄。
“你是阿強,你的真實名字?”馮偉剛質問道。
“我又沒犯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抓我?我要告你們。”阿強沒有回到馮偉剛的提問,嘴裡大聲嚷嚷道。
“呵呵,你要是沒犯事能請你到這裡來嗎?看清楚!這裡刑警大隊!”馮偉剛厲聲說道。
阿強臉上的表情一怔,隨即又嚷嚷道:“我真的沒做過什麼,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好人?你也算是好人,你的網名是不是叫拽的小少爺?”馮偉剛問道。
阿強一聽警察已經查出自己的網名來了,心裡緊張,低下頭不做聲了。
“說!你的姓名、年齡?”馮偉剛問道。
“我叫郭志強,其他人都叫我阿強,今年23歲。”郭志強態度老實了很多。
“你認識譚靜茹嗎?”
“認識。”郭志強本來想否認,可是看到自己的QQ號碼已經被警方掌握,感覺還是痛快承認了好。
“說說你跟她認識的經過,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跟她是從網上聊天認識的,就是普通朋友,這我女朋友珍可以證明。”郭志強說道。
“既然你提到你的女朋友了,怎麼沒有跟她在一塊啊?”馮偉剛問道。
“我,我想回家看看,就沒帶她。”郭志強支支吾吾的說道。
“珍現在在哪裡?”
“她在出租屋裡。”郭志強明白就是自己不說,警察也可以很快找到她。
“地址?”
“和平路,富貴小區B座10號樓,三單元501室。”郭志強說道。
馮偉剛朝旁邊的偵查員點了點頭,偵查員會意的站起來,走出了訊問室。
“郭志強,譚靜茹自殺身亡了,你知道嗎?”
“知道,珍打電話告訴我了。”
“知道她爲什麼要自殺嗎?”
“聽珍說,她懷孕了,可能是因爲這個吧?”
“那你說說,讓譚靜茹懷孕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我不知道啊,我就跟她吃過幾次飯,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郭志強大聲嚷道。
“據我瞭解,你可是這方面的老手,沒少糟踐女孩子吧?”馮偉剛譏諷道。
“我承認我是和其他女孩子發生過關係,可是她們都是自願的,這個譚靜茹我連指頭都沒有碰過。”郭志強避重就輕,很痛快的承認了和其他女孩發生性關係的事。
“郭志強,你打着談戀愛的名義,玩弄女性,憑這個就可以判你的刑,不過,如果能積極的檢舉、揭發其他人的犯罪行爲,也算你有立功表現。”馮偉剛說道。
郭志強也不是個傻子,他聽出現在警察並不掌握譚靜茹的事,如果自己把媽咪和老闆說出來,這個罪名可是不輕,畢竟是*了譚靜茹。
“警官,我真的不清楚譚靜茹的事,我就是談了幾個女朋友,自從珍跟了我,我就很老實了,不信,你可以去調查。”郭志強狡辯道。
馮偉剛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對手在金海岸那種複雜場所工作了很長時間,混社會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如果沒有證據他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郭志強,你不要心存僥倖,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我們再談。”馮偉剛留下方昭君看管郭志強,起身走出了訊問室。
馮偉剛拿出手機撥通了偵查員侯磊的電話:“小侯,那邊有沒有什麼收穫?”
“馮隊,我正想給你彙報呢,在郭志強的出租房裡發現了類似迷藥的東西,我搜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那個叫珍的女孩臉都嚇的黃了。”侯磊彙報道。
“搜查的仔細點,把人給我帶回來。”馮偉剛指示道。
郭志強坐在鐵椅子上,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暗暗祈求老天爺保佑不要在出租房裡翻出那些東西,否則可真的過不了這一關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侯磊帶着珍回來了。
馮偉剛把珍帶到另一間房間裡:“珍,你和你強哥的感情怎麼樣啊?”
“很好啊,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怎麼又把我叫來了?”珍反問道。
“呵呵,不見得吧,你強哥呢?怎麼不見他去找你啊?”馮偉剛笑道。
“他,他上班啊,讓我在家裡等他。”珍說道。
“啪”馮偉剛拍了下桌子,珍被嚇的立即坐直了身體。
“珍,你真可笑,對那個阿強你還心存幻想,他跑了你知道嗎?根本沒打算帶你一起走,他就是把你當做了玩物。”馮偉剛決心從這個女孩身上打開突破口。
“不可能!強哥說過,他會娶我的。”珍聲嘶力竭的喊道。
“走!我帶你去看看他。”馮偉剛站起來,對珍說道。
珍透過訊問室的單面玻璃看到了坐在鐵椅子上的郭志強,她的臉頓時蒼白的沒有血色。
回到訊問室,馮偉剛說道:“你們交往了這麼多年,他告訴過你他的真名字嗎?”
珍想了想,阿強還真沒告訴過自己他的名字,問過他幾次都被他支吾敷衍過去了。
珍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珍,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他用迷藥騙奸女性,已經嚴重觸犯了國家的法律,要受到法律的嚴懲,你不會想跟他一起坐牢吧?”馮偉剛趁熱打鐵的說道。
珍擡起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你告訴他譚靜茹自殺的消息後,郭志強就收拾了行李去了火車站,他打算一走了之,讓你替他背犯罪的黑鍋。”馮偉剛說道。
“警官,他,他都說了嗎?”珍怯怯的問道。
“呵呵,他要是不說我們怎麼知道你在出租屋等他,怎麼知道他用迷藥作惡的事。”馮偉剛心內大喜,但是面上不動聲色。
珍還在猶豫,她已經相信了面前這位警官的話。
“你充其量是個從犯,年齡又小,如果能積極主動的揭發、反映郭志強的犯罪行爲,是可以減輕處罰的,要不我通知你們學校或者家長來吧?”馮偉剛使出了一招殺手鐗,他相信珍絕對怕家裡或學校知道她的事。
果然,珍立刻淚如泉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警官,我求求你,千萬不要跟我父母說,我把什麼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