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執勤備勤,盼望五一後輪休!!)
第二天黎明,侯勇從牀上爬了起來,當他穿好衣服,藏起手槍,來到院子裡的時候,那位老人家早已經進山打柴回來了。
“老弟,怎麼不多睡會,你們城裡可沒這麼清靜。”老頭說道。
“大叔,我上山看有沒有信號,給家裡打個電話,要不家裡會着急的。”侯勇撒謊道。
“好吧,快去快回,我做好早飯等你。”老頭彎腰抱起一捆木柴,走進了廚房。
侯勇也沒洗臉,急匆匆出了院門,向老頭說的那個山頭走去。看來這條山路經常有人走動,已經被踩的溜光,侯勇邊走邊從兜裡掏出手機,開了機。這裡果然沒有信號,侯勇加快了腳步。
二十多分鐘後,侯勇爬到了山頂,他舉起手機看了看,也就有一個格子的信號,於是撥通了老吳的電話。
在賓館已經等了兩天的劉仁杰和老吳等人,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瞪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那部手機,他們從來沒感覺時間會如此緩慢和漫長。
這天早上,劉仁杰起牀後,先來到控制老吳的房間的裡,誰知他剛一進門,桌子上的手機傳來了振鈴聲,正是老吳那部秘密手機。劉仁杰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個外省的號碼。劉仁杰示意老吳趕緊接電話,同時示意旁邊的技術員開始檢測對方手機的方位。
老吳接過手機,摁下了免提鍵:“侯勇,是你嗎?現在你安全嗎?”
“老吳大哥,我很安全,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侯勇問道。
“我在家中的密室裡,侯勇,現在滿大街都是懸賞你的通緝令,你要小心哪。”老吳故作關心的說道。
“謝謝老哥,那事有機會我會完成的,你放心。”侯勇說道。
“那好,如果你成功了,我會把剩下的錢一分不少的打給你。”老吳說道。
“好了,我掛了,有事我會聯繫你的。”說完後侯勇掛斷了電話。
“局長,通話時間太短,我們只能偵查到嫌疑人的電話是在雲省與緬甸的交界處,具體方位不祥。”技術員報告說。
劉仁杰感覺到這是侯勇在做試探性通話,他很有可能要給H省的苗蒼偉打電話做同樣的試探,於是劉仁杰把這一情況通報給了H省的深市偵查員,要他們做好偵測的準備工作。
侯勇掛斷電話後,仔細回想了一遍剛纔老吳的通話,並沒有感覺到異樣,看來公安局的視線還沒有注意到老吳他們。等來幾分鐘,侯勇又撥通了苗蒼偉的手機。
“苗哥,我是侯勇,最近你那邊風聲緊嗎?”
“侯勇?哦!是你啊,你小子這次整的動靜挺大啊!你在哪呢?安全不?我這裡沒啥,我擔心你小子啊。”苗蒼偉不愧是老油條,這謊話編的滴流圓。
“沒給苗哥惹麻煩就好,我想出國,原來你不是說有路子嗎?”侯勇問道。
“沒問題,你錢夠嗎?這費用可不低啊。”苗蒼偉說道。
“需要多少錢?”侯勇問。
“出國、洗白身份,最少要一百萬。”苗蒼偉說道。
這個時候,旁邊的偵查員,聽了他們的對話後,快速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幫忙,給他錢。
苗蒼偉一看就明白了偵查員的意思,開始等着侯勇說話。
“苗哥,我手裡沒有這麼多錢,您看能不能幫我說說,先付五十萬,其餘的等我出去後立刻付清。”侯勇現在的手裡還真沒有這麼多錢,他打算先出去再說,實在不行就去趟草原,看能不能找回那筆鉅款。
“老弟,這事我說了不算,我只是認識這麼個人,你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幫你點,不過你要把你手中的傢伙押在我這裡。”苗蒼偉提出了要求,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越是這麼說,侯勇的疑心就會越小。
果然,侯勇聽到苗蒼偉這麼說,所有的疑慮都打消了,他心裡暗罵:這個老死孩子,我白給他賣了這麼多年的苦力,這個時候了,還要拿我一把。不過他嘴上可不敢這麼說,“苗哥,謝謝你,夠義氣,這傢伙我帶着也沒用了,幹嘛提押啊,就算弟弟給苗哥的謝禮了。”
“那好,先這樣吧,我讓人準備下錢,你隨時可以過來拿,或者我直接幫你把手續辦妥了。”苗蒼偉說道。
“嗯!您等我電話吧。”侯勇掛了電話。
這次由於通話時間比較長,技術偵查員很快測定了侯勇的具體位置。
深市的槍案專案組接到劉仁杰和H省的報告後,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
“同志們,根據技偵測的方位,可以知道嫌疑人侯勇就在雲省的深山老林裡,這給我們的抓捕帶來了相當大的難度,我有個建議,是不是可以編織一張網,讓魚兒自動入網,這魚餌就是苗蒼偉的五十萬元錢。”深市的公安局局長說道。
“我同意深市的意見,侯勇手裡有槍,子彈的數目不祥,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我們的人員傷亡,我看可以讓沿途的關卡故意放行,當然如果有條件的話,也可以實施抓捕。”齊魯省公安廳的同志說道。
“我感覺侯勇一定還會聯繫苗蒼偉,我們就把抓捕的主戰場放在H省,你們的意見呢?”深市公安局局長說道。
“好!同意!”專案組成員一致同意,在H省誘捕侯勇。
侯勇打完了電話,立刻關了手機,打開手機的後蓋,把SMI卡抽出來,掰碎後仍在了草叢裡,然後又從口袋裡掏出張新卡,裝進了手機。
下山後,侯勇回到了老頭的小院,此時老人已經做好了早飯,正等着侯勇回來一起吃飯。
“老弟,快洗一把吃飯吧。”老頭看到侯勇進門,指了指院子裡的臉盆說道。
侯勇看到臉盆裡已經放好了水,心裡不由感動,他默默的洗完臉,擦乾後,坐在了飯桌旁。
“大叔,我已經聯繫好家裡了,吃完飯我就回去了,真是多謝你了。”侯勇說道。
“就是幾頓粗茶淡飯有什麼好謝的,等會你可以沿着這條路下山,有十幾里路就到下邊的新村了,那裡有拉腳的,你可以找輛車送送你。”老人熱心的指點給侯勇說。
吃過早飯,侯勇回到房間拿包的時候,從兜裡掏出一疊錢,足足有幾千元,放在了枕頭下,出門跟老人告辭,侯勇沿着小路,下山了。
侯勇走後,老人進屋收拾臥具,發現了枕頭下的錢,急忙趕出了院子,想把錢還給侯勇,可是侯勇早已經不見人影,“唉!咋給這麼多啊。”
半個多小時後,侯勇來到了一個村子,可以看出這個村子是新建的,都是些磚石結構的房子,街道也很寬闊整潔。侯勇來到一個小賣部,問裡面的售貨員道:“大哥,您這裡有拉腳的嗎?我想去下邊的縣城。”
“一百塊,我送你去。”售貨員倒是很爽快,直接報出了價錢,看來這裡經常有驢友過來探險,回去時找拉腳的送。
“行!一百就一百。”侯勇也沒還價,答應下來。
售貨員大哥急忙拉下門簾,從屋裡退出了一輛摩托車,讓侯勇坐在後邊,打着火,往山外駛去。
一路顛簸,騎行了一個多小時,侯勇被送到了一個不大縣城裡,給了售貨員大哥一百元錢後,侯勇看到汽車站就在眼前,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的動靜,沒發現什麼異常,徑直走進了汽車站。
車站裡幾乎沒什麼旅客,侯勇問了售票員知道一天就兩班車通往昆市,他擡眼看了看牆上的表,離發車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侯勇買了票,走進了不大的候車室,找了個靠門的座位,坐了下去,眼睛卻一直盯着門外的動靜。
直到侯勇上了公共汽車,也沒出什麼意外狀況,侯勇不禁埋怨自己太敏感了,公安局怎麼能找到這裡呢?
公共汽車發車後,沿着盤山公路走了兩個多小時後,才駛入了平整的公路,又跑了兩個小時,透過車窗,侯勇已經見到了遠處昆市的高樓大廈。汽車開到城區入口時,侯勇讓司機師傅停了車,他拿起揹包下了車。侯勇知道,這個時候昆市的汽車站一定有了自己的通緝令,還是要小心爲妙。
侯勇看到路邊有家超市,門口掛有出售的地圖,於是走過去買了一張昆市的交通路線圖,找個偏僻點的地方,仔細看了起來。
侯勇早已經想好了,這次回H省,最好的辦法就是扒火車,現在鐵路運輸很繁忙,北上的貨車很多,他可以很輕鬆的扒上貨車,如果能直接扒上到H省的,也算是燒到高香了,實在不行可以倒車,貨場裡的車有的是,不愁沒的坐。
侯勇又回到超市,購買了滿滿一揹包的食物和水,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來到了昆市火車站的貨場。
貨場裡停的火車有很多列,侯勇已經有了相當的扒火車的經驗,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列北上的列車,看到檢修工正在檢查機車,知道這列車很快就會發車,趁人不備,侯勇爬進了車廂。
夜幕來臨,侯勇感覺車廂震動,他知道火車發車了,一直忐忑的心暫時放了下來,他掏出食物,簡單吃了點東西,倚在車廂上,迷糊過去了。
六天時間,換了三次貨車,風餐露宿,吃盡苦頭後,侯勇又一次來到了H省。
走出貨場,侯勇就近找了間小旅店,看到周圍沒有異常後,住了進去,洗個澡,吃了點熱乎飯,換洗了下衣服,他這才感覺到渾身舒服了點。
侯勇躺在旅店的牀上,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苗蒼偉的電話。
“苗哥!我是侯勇,錢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