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慧,曹慧!”
曹書記急得大喊,顧秋也跑過來,“快送醫院吧!”
曹書記想抱起女兒,顧秋喊,“我來吧!”
不由分說,抱起曹慧就衝了出去,曹書記和老婆急急忙忙跟上。剛好門口有輛車,顧秋喊了一句,“師傅,快!送醫院。”
曹書記和老婆出來了,顧秋喊兩人上車,師傅二話不說,送到縣人民醫院。
剛纔在車上,曹書記已經打了電話,醫院早有準備。
所以車子一到,醫院早有醫生在等,直接拉進了急診室。顧秋站在急診室門口,一個勁的喘息。
曹書記和老婆坐在那裡,也累得滿頭大汗。
院長不知深淺,看到顧秋剛纔累成這樣,就對曹書記說,“幸虧你這女婿來得及時,曹書記,你這女婿不錯啊!”
曹書記皺起眉頭,你這人怎麼如此三八?顧秋呢,尷尬地咳了兩聲。這院長的確三八,亂扣帽子,拍馬屁不是這樣拍的。
自己這會就成了曹書記的女婿,他瞟了眼曹書記,曹書記也沒有解釋,曹書記的老婆問,“慧慧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院長說,“放心吧,慧慧沒事的,我們正在全力搶救。”
他對曹書記說,“曹書記,三位到辦公室坐坐吧!我們正組織專家在搶救。”
曹書記心情非常不好,可院長又說了一句,令三人尷尬不已的話,“曹書記,我看不如這樣,我叫您這位女婿跟我一起進手術室,這樣的話,可能會有心理作用,對病人會有些幫助。”
顧秋在心裡道:放屁,這怎麼可能?人家都暈過去了,如果找個男人去,她就能醒過來的話,那要你們這些醫生有什麼用?
看到院長又提到女婿,曹書記就來氣了,對顧秋說,“顧縣長,你先回去吧!”
什麼?顧縣長?
院長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這年輕人,居然是縣長?這……這……
曹書記老婆道:“你搞錯了,這位不是我們女婿,而是顧縣長。”
院長那臉色好難看,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他們的女婿?
本來他還準備多誇幾句,討好一下曹書記,哪想到出了這個醜。此刻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顧秋說,“我沒事,還是慧慧的身體要緊,我留下來觀察一下吧!”
雖然顧秋幫不上忙,但至少人家這是一種關心,曹書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院長呢,一臉尷尬,“那你們稍等,我去看看。”
看到院長轉身離開,曹書記就在那裡抽菸,顧秋問,“曹書記,慧慧的身體,究竟是什麼病?”
曹書記沒有吭聲,他老婆呢,看到顧秋人這麼好,也就把話說出來了,“唉,這孩子的病,具體也說不清楚,從小就身體弱,這些年也沒有真正好過。動不動就發暈,醫院裡查不出來是什麼病。”
顧秋道:“那怎麼不帶她去大醫院檢查?”
曹書記老婆道:“唉,怎麼沒有,京城,上海都去過了,前幾年還帶她去了美——”
曹書記喊了一句,“你去看下吧!我和小顧縣長說幾句話。”
他老婆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刻閉上嘴巴走出去。
曹書記看着顧秋,“你先回去吧,慧慧的事,也不要外傳。”
顧秋一聽,知道曹書記不想讓自己知道太多,他就點點頭,“好吧,既然這樣,你們也不要太心急,醫院會盡力的。”
醫院會盡力,唉!
哪次醫院都這麼說,可曹慧的病情還是好不了。
顧秋離開醫院,給謝主任打電話,“你過來一下,我在家裡等你。”
謝主任倒是很快,沒幾分鐘就趕到顧秋家裡。
看到顧秋和從彤坐在那裡,謝主任笑笑道:“顧縣長,有什麼吩咐?”
顧秋問,“曹書記女兒究竟是怎麼回事?身體狀況好象很差。”
謝主任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曹書記把女兒的事情,瞞得很緊,我也只知道個大概。他女兒一向身體不好,而且不管去什麼大病院,都查不出病因。”
顧秋一直在想,去美國也查不出病因?那就太詭異了,究竟是什麼事情?
謝主任說,“曹書記都不讓別人議論他女兒的事,醫院裡的醫生,也絕口不提。”
顧秋心裡覺得很奇怪,坐了會,對從彤道:“我還要出去下,你先睡吧!”
隨後顧秋就出了門,又約了老段。
老段現在是個單身漢,一個人住,顧秋直接來到他家裡。老段泡了茶,問顧秋,“你肯定是有什麼發現,這才深更半夜跑我這裡來的。”
顧秋說,“曹書記家有個一直生病的女兒,這情況你知道嗎?”
老段說,“倒是沒聽說過,怎麼,你聽到其他的風聲了?”
顧秋沉聲道:“我知道曹書記當初爲什麼要收那五十萬的原因了。”
“你是說,他爲了給女兒治病,才貪污了這筆錢。”
老段想了想,“真要是這樣,那倒是情有可原。”
顧秋說,“我去過他家裡,他家裡並不奢華,所以我就在想,堂堂一個縣委書記,不至於啊。”
“可當我看到他女兒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了,他們家的狀況,應該與女兒有關。”
老段說,“可能吧,但願你的猜測是對的。”
顧秋想了想,“一個縣委書記能力再大,碰上這種事情,絕對有點頭痛。因爲她女兒的病不是普通病,去過京城,上海這樣的大城市都治不好,爲了去海外求醫,他很可能不惜鋌而走險。”
老段道:“我們辦事,講究一個證據,這一切畢竟都只是你的猜測。”
顧秋說,“南莊的案子,涉及到的人很多,其中市裡的某位領導,我們暫時不得而知,但這個人物絕對是個重頭戲。其他人只是幫兇。如果省紀委有命令,我想他們一定會找你協助,所以我想跟你商量點事,如果查到與曹書記有關的證據,希望你能從中截下來。”
“你想幹嘛?”
老段心頭一驚,真的搞不明白顧秋想幹嘛?這是要自己違法啊。可顧秋肯定有他的用意,否則他不可能截下與曹書記有關的證據。老段說,“如果這案子查下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顧秋說,“我自有分寸,這次我們的目標,旨在敲山震虎,而不是一網打盡。畢竟這種想法不實際。”
老段抽着煙,“這可是個危險工作,顧縣長,單憑我們兩個人,力量很單薄。”
顧秋說,“古代以少勝多的戰役,不計其數,靠的僅僅是人多?絕對不是,那是謀略與技巧。”
老段唉了一聲,“太不可思議了,我們只不過是想爲民衆辦點實事,居然搞出這麼多麻煩。唉——”
這的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估計說出去,別人也不相信。做好事,做實事,做得如此費勁?
顧秋笑了起來,“以後會好起來的。只要我們能夠堅持下去,清平遲早有一天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老段說,“我倒是相信你,真的。我也很崇拜你。你年紀輕輕,有如此膽識,魄力,能力,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爲地方大員。”
顧秋笑了,“真若如此,我就拉着你。我到哪裡,你就得跟着我到哪裡。”
老段說,“那我倒是樂意之極。只不過,你不要忘了今天這話。”
顧秋看看錶,“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你那邊多多留意,有什麼情況,記得及時跟我通氣。”
老段送他出門,顧秋說,“不要送,免得別人看到說閒話。”老段笑了,這個顧縣長,心機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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