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吉市公安局也遇到困難了,上門求情的人不少。()
因爲這兩名犯罪嫌疑人中間,有一名的父母是當地富商,另一名也是處級之子。
這些人平時都是來往甚密的人,突然要翻這臉,還真有些說不。
你說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主,沒必要這麼狠心吧?
可這事情,誰也不敢亂來。江局說,這案子由省廳插手,也是沒有辦法。頂多就是到時判的時候,能不能跟法院求個情。只要不判死刑,還是有辦法的。
還有一個,就是受害者,必須去疏通。只要那邊不往上面拱了,這事又要好辦得多。
現在他們第2153章 西部雄鷹再也不敢用以前那一招,恐嚇。以前總是說,不管到哪裡都有人,都擺得平。
現在可好,一個勁地哄,勸,安慰受害者。
天天提水果上門看章小林,給他父母錢,並且協商這補償。
有人說,要是他們早就這麼做,不讓章小林一家吃這苦,哪裡有今天這事?
現在這兩家人倒好,一個天天上門送這送那,甚至給人家送煤氣,送米。
那個局長更有意思,在醫院裡對章小林說,“小林啊,我們家孩子的確不懂事,容易衝動。不過畢竟是年輕人嘛,誰不會犯個錯?這樣吧,等你好了,我給你安排個工作,你說,要進哪個單位包在我?”
章小林心裡那個痛,恐怕是這輩子都無法消除。
他們一家人都是老實人,看到這些人忙前忙後,跟自己孫子似的,也不跟人家吹鬍子瞪眼的了。
另一個本地富商更有意思,親自到醫院許諾,“小林啊,我們有個事想同你商量,你看看這樣行不?你人也長得不錯,水靈水靈的。又是大學生,等你身體好了,我想請人第2153章 西部雄鷹做個媒,嫁到我們家裡怎麼樣?”
章小林的父親心裡象刀割一樣,媽D,還水靈水靈的,就是吃了水靈水靈的虧。,要是這姑娘長得醜一點,或許就沒這事了。
聽到對方這麼許願,章小林恨不得撕了他這張嘴。還嫁到他們家裡,哼!這輩子也不要見到他們家這種人了。
她就扯着被子哭了起來。
等他們一走,父母在旁邊勸,“小林,我看是不是可以這樣,跟他們要個工作算了。這事也不能太揪着不放。總得有個完的時候。”
章小林倒是清醒,她說,這都是他們的詭計,只要自己一家人鬆了口,他們準會反悔。什麼工作,什麼賠償都是假的。自己這輩子的痛卻是永遠都回避不了。
一個星期後,主謀湯洋還沒有歸案,柳海一怒,在會議上大罵了布吉市公安局,批評指責其辦事不力。再給三天時間,如果主謀依然沒有抓拿歸案,江局引咎辭職。
大家感覺到這事情嚴重了。魏計元一直沒有跟柳海打電話,也沒有跟柳海碰頭。
湯立業夫婦急得團團轉,總在心裡琢磨着,該如何幫兒子脫罪。
他們爲了保全兒子的性命,又一次來到柳海辦公室裡。
湯立業拿出十五萬塊錢,要求保全兒子的性命。
柳海當場拒絕。
湯立業的爬到柳海辦公室窗子外面,說柳海要是不同志放她兒子一馬,她就要從這裡跳下去。這夫妻倆可謂是手段用盡,無所不用其極。
柳海拍着桌子道:“你們身爲國家幹部,堂堂的黨員,心裡就只有你們兒子,有沒有想過受害者,有沒有想過那些普通老百姓?假如你們的被人家欺負,你們會善罷甘休嗎?你們還會站在這裡用盡各種手段來說情,甚至以死來威脅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當初是怎麼教自己子女的,難道都是等到出了事情,給人家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之後,纔想起亡羊補牢?你們自己回去想想,每個人都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兒女,如果你們受到這種不平等待遇,你們會怎麼想?之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就是你們這些人心裡沒有國法,沒有家規。有國法的話,你們應該主動把兒子送首,你們應該勸告他不去犯錯,而不是站在這裡,用錢,用你們所謂的無奈來疏通關係。古人都知道子不教,父之過的道理,你們連古人都不如!馬上離開這裡,這事沒什麼好商量的。”
兩人面如土色,悻悻而歸。
三天後,湯洋在內地某個城市落網,被押解回西部。
與此同時,信訪辦主任因此案牽連,在一個星期後,被開除公職。
勞動局湯立業和他老婆,因爲涉及到包庇罪,賄賂罪等多項罪名,被檢察院帶走。
案子在二個月後公開審理,布吉市公安局局長被警告處分,派出所所長記大過一次。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長和派出所姓白的副所以及那個姓米的中隊長,三人被開除公職,開除黨籍。姓白的和姓米的,還將面臨刑事起訴。
由於這個案子,布吉市還一舉打掉了多家黑洗頭房,在全市範圍內展開了一次整理整頓,維護社會治安的大運動。
三名犯罪嫌疑人,主謀判死刑,兩從犯判無期。
這案子徹底告破,柳海藉此在大會上,做了長達三小時的。這也是柳海上任以來,次做這麼長時間的報告。
案子告破之後,柳海到張一凡辦公室做彙報。
張一凡對這個案子處理得還是非常滿意,爲了宏揚社會正氣,打黑除惡,張一凡親自到受害人家裡看望,並給受害人一家送去了二萬塊錢的慰問金。
受害人一家跪在張一凡跟前,一個勁地磕頭。
張一凡扶起他們一家人,說了很多安慰的話。
又勉勵了章小林,要敢於面對人生中最艱難的挑戰。繼續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學業,等她畢業當一名執法人員,努力爲人民羣衆盡心盡力,維護社會治安,維護人民利益。
後來章小林去讀法律系了,幾年之後,章小林成了一名優秀的法官。爲西部地方執法做出了自己最大的貢獻。
從布吉市回來,張一凡和柳海坐在同一車裡,他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柳海說,我們隊伍裡有部分同志善惡不分,既不能好好教導自己的子女,又不能正確擺正自己的心態。以爲當官了,就應該高高在上,把自己的羣衆孤立起來。
而這種人平時也疏於教導,一旦子女犯錯,他們不知如何去安撫受害人,反而一門心思,利用權力之便,違紀亂法,魚肉百姓。
柳海說,通過這件事,我發現了很多弊端。有錢有權的人,都不怎麼重視這些方面的問題。最起碼,他們在心態上就不一樣。沒有將自己和羣衆放在同一位置上。
他們在思想上就有很大的問題,有這種思想的人,怎麼可能抓好工作,怎麼可能真正去爲人民服務?
張一凡看着柳海,意味深長地道:“是啊,我們都不如古人。‘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我們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有時甚至爲了一點蠅頭小利鬥來鬥去。”
柳海道,是啊,再完善的制度,也需要人去堅持。現在很多人越來越偏離自己的準則,貪圖私慾。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一凡輕笑道:“我們大多數同志還是不錯的,聽說魏計元同志在這次事件上,硬是沒有插手?”
柳海說,這倒是,他的確沒有找過我。
張一凡嗯了一聲,“這就對了嘛,完全說明我們大部分同志還是能堅守自己的立場。好了,不說了,你打個電話給你姐,讓她晚上做點好吃的,我們過去吃飯。”
柳海點點頭,撥通了柳紅的電話。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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