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毅然從北疆趕回來,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親自到張一凡辦公室道歉。
張一凡說又不是他的錯,他又不可能時時刻刻盯着每一個人,再說這案子本來就應該歸公安系統管。難道不成章小林一家要應該到紀委去上訪,去報案?不符合法律程序啊!
紀委是管幹部的,不是處理刑事案件的,這與冒毅然沒什麼關係。
但冒毅然說,湯立業這種行爲,是紀委的失察。他們夫妻居然用行賄,威脅等方式來幫助其兒子逃避責任,這種人的思想要不得。
冒毅然有些自責,幹部中出現這樣的人,這是紀委工作沒有做好。
冒毅然在說這話的時候,恰好秦瑞生也在。
幹部的思想教育工作,應該是組織部的事。秦瑞生不由有些面紅,他也說自己應該加強組織部對幹部思想觀念的灌輸。確保這些幹部都有一種公僕心態,一種真心爲民的心態。
看他表態,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張一凡說這事就到此爲止,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共同發展西部,西部的明天會更好。
這件事情的確處理人的很多,象信訪辦的主任,因爲朋友關係和麪子,對受害人上訪一事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因此也在這次案子中落網。
有時的確是金錢和關係網在做怪,一些人被拉下了水。但這次事件,處理相對嚴厲,該開除的開除,該判刑的判刑,沒有講一點情面。
電視臺和各大媒體公佈這案子的時候,很多市民紛紛涌上街頭慶祝。
這種氣氛不亞於過春節,有人甚至到公安局打出標語,表彰公安局的行爲。網絡上也有人說,這纔是人民的勇士,守護神。如果我們的身邊,能多一些這樣的幹部,這樣的戰士,我們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只要每個公安戰士,都這麼正義凜然,爲羣衆,爲社會盡心盡責,那麼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就可以安安心心上學,安安心心工作。該搞研究的搞研究,該經商的經商,都默默地朝自己的目標努力,前進,我們這個社會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
因爲我們可以心無旁騖,全心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擔心其他的問題。這樣的話,我們的因家將變得很強大,真正實現繁榮富強。
當然,這種生活被稱之爲最理想的生活,就象小說中的愛情故意,根本不用擔心生活當中的柴米油鹽,可以盡情的浪漫,無盡的享受。可現實呢,誰不是爲了生活在奔波?可這至少證明我們這個民族還是有理想的,其實他們的要求很簡單。
張一凡有時也會上上網,看看這些社會輿論。
這一段話,他記住了。
那種想法太完美,哪怕真的無法實現,至少也可以朝這個方向努力。
張一凡清楚的知道,要實現這一切也不難,關鍵得有經濟基礎,因此大力發展經濟建設,將成爲現在西部的重中之重。
就在張一凡從柳紅那裡回來後不久,柳海和石標商量了一件事,他們一致要求城市行政管理執法局,規範這些執法人員,加強對他們的約束。
有些時候,普通老百姓會把這些穿着制服的人,當成了公安局的一分子,敗壞了公安人員的形象。因此他們要求嚴格整頓,實在不行,就要取締他們的存在。
秦瑞生回到辦公室裡,對今天的事情有些感覺不好。他認爲冒毅然還是過於較真,本來這件事沒什麼,哪裡會沒有害羣之馬?而且張一凡也說了這事跟他們關係不大,冒毅然偏要主動道歉,承擔錯誤。
以至讓秦瑞生很沒面子,對於幹部各方面的教育,組織部有一定的責任嘛。
正在心裡琢磨此事的時候,他秘書進來說,“今天有很大的沙塵暴,南疆那邊又要遭殃了。
省城在天山以北,基本不受沙塵暴的影響,可南疆則是漫天風沙。
張一凡也接到消息,說沙塵暴來襲,影響工程進度。但是今天這次沙塵暴來得太突然了,工程隊因此死了二個人。
聽到林中堂的彙報,張一凡心情有些沉重。
而比他更沉重的,則是秦瑞生,因爲他接到消息,說正在沙漠中考察的秦佩瑤等人失蹤了。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聯繫上,倖存下來的人要求省委立刻給予支援。
秦瑞生的心情一下子陰沉起來,秦佩瑤出事了??
前段時間他還接到秦佩瑤的電話,說事情有了進展。秦瑞生當然知道她說的事情指的是什麼,沒想到僅僅幾天時間,居然發生了這種意外。
秦瑞生沒有軍權,只能求助張一凡。
秦瑞生本來就胖,走路的時候還帶着搖擺。剛好騰飛不在,秦瑞生的身子就象一個球一樣,直接把門給撞開了。“張書記,出事了,出事了。”
在張一凡的記憶中,秦瑞生從來沒有這麼驚謊過,看他冒冒失失跑進來,張一凡立刻意識到,真出事了。能讓秦瑞生這麼冒失的,恐怕不是什麼小事。
不知怎麼回事,張一凡居然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秦佩瑤。
果然,秦瑞生開口急道:“佩瑤她,佩瑤她在沙漠出事了。”
張一凡猛地站起來,“具體什麼情況?”
“不太清楚,我只是接到消息,說她們在沙漠裡失蹤了,聯繫不上。張書記,懇請軍區支援。”
張一凡冷靜下來,端着秦瑞生的面就打電話,“崢嶸同志嗎?我是張一凡。秦佩瑤同志在南疆沙漠失蹤,請火速增援。”
聶崢嶸聽到這個消息,極度震驚。我的牙啊!這是怎麼回事?幾年前張書記在沙漠失蹤,搞得西部省天翻地覆,現在秦佩瑤又在沙漠出事,完了完了。
秦佩瑤是什麼人?
她的身份擺在那裡,要是讓秦首長知道,那還得了?
聶崢嶸當機立當,軍用直升飛機和部隊空投,從空陸兩方面全力搜索。一定要想辦法救出這個姑奶奶。
軍區在行動,省委在行動,省公安廳也在行動。
張一凡叫了張雪峰,二話不說,跟秦瑞生一同趕往出事地點。秦瑞生坐在張一凡車上,張一凡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當然知道秦佩瑤爲了什麼原因而去沙漠,但他必須在秦瑞生面前裝傻。秦瑞生只是說,前兩天她還給自己通了電話,說工作取得了相當大的進展,應該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搞清楚其中的原因,揭開這個埋藏了千年的秘密。
張一凡知道這個秘密指的是什麼,他在心裡暗暗震驚,秦佩瑤果然是個人才,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寶藏所在。只是很遺憾,就在她們剛剛發生寶藏所在,沙漠裡突然起了風暴。
張一凡就在想,難道這是天意?
世界上真有天意嗎?
聽秦佩瑤的意思,她應該是已經確定了大概位置。至於有沒有看到寶藏,張一凡想不太可能。寶藏深在沙漠之中,埋藏了這麼多年,想要見到它,必須進入沙漠下面的地宮,可那次事件之後,地宮坍塌。他親眼看到那些巨大的柱子,一根根斷裂,地宮的頂蓬壓下來,幸好有幾根柱子撐着,他和夏薇兒纔不至於被打死,壓扁。
難道秦佩瑤又跟自己一樣,碰到了同樣的際遇?
張一凡相信,世界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如此說來,秦佩瑤的危險係數很大,她們很有可能被流沙吞噬,從此永沉沙海。真那樣的話,他們該如何跟秦首長交差?
這大概是西部最緊張的時刻,就連當初剿滅黑蝠社都沒有這麼緊張過,省委的好幾輛車子,還有省廳的警察,心急火燎趕往南疆。而軍區的直升飛機和運輸機,已經將二個連隊送到了沙漠,一場大搜救既將展開,聶崢嶸站在臨時指揮所裡,臉色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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