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切諾基在省委大院的側門處停了一下,然後揚長而去,沈子烈看着消失在流光溢彩的日潭路上的車燈,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羽翼漸豐的角色,即便是曾經是他領導的自己也已經趕不上他的腳步,但相當難得的是對方卻很有分寸,並未驕狂忘形。
一邊走進省委家屬大院,沈子烈一邊拿出電話,撥出號碼。
“尚書記,我子烈,嗯,剛到家,我坐爲民的車,嗯,我和他聊了聊,沒事兒,我瞭解他,其他人我不敢說,但是對爲民,我還是有這份把握的,對,他很坦率,……”
沈子烈聲音越發低沉但語氣十分清晰肯定,“他不是那種人,這不僅僅是他自己這樣表明態度,我也認爲如此,他說他只是想好好做點事情,爲宋州的經濟發展做點實事,嗯,這話換了別人說,聽起來有點兒虛僞矯情,但我覺得這是爲民的心裡話,……”
“我是這樣看的,嗯,對於他來說,能在眼下這種情形下乾點兒實績出來纔是最重要的,我認爲他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尚書記,他的態度也很明朗,唔,他腦子比誰都清醒,這傢伙心明如鏡,嗯,我知道,好的,……”
電話另一頭,尚權智擱下電話,坐回沙發裡,撫額沉思,沈子烈說他了解陸爲民,這話尚權智信,說陸爲民現在一門心思也是放在乾點兒實績出來,這也符合情理,不過他也能聽出沈子烈話語裡未竟之意,那就是陸爲民沒有徹底倒向哪一方的意思,無論是自己還是童魏那邊。他只想幹他自己想幹的事情,這也就意味着誰能支持他,他就會給予對方足夠的回報,可問題有這麼簡單麼?
尚權智忍不住笑了起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哪怕是走到這個位置上依然心思太過單純,並不明白他這種態度的結果就是也許在有利用價值時兩方都會支持他,但是一旦到了關鍵時刻,也許他就什麼支持也得不到。
不過尚權智不認爲陸爲民的選擇就是錯誤的,年輕人有更遠大的前途,這個時候立身處世保持不偏不倚很難得。也說明陸爲民的眼界心胸非比尋常。
靠近某一方也許可以,但是徹底倒向某一方就未必明智了,自己還有兩年任期,固然不是對方的最佳選擇,但徹底和童魏二人結成同盟同樣未必是好選擇,因爲無論陸爲民他如何表現。在邵涇川心目中也不可能超越童魏二人,只能充當童魏二人的配角,這顯然也不是陸爲民想要的。
要想不偏不倚保持中立也不是不可以,但那要求很高,需要你的價值足夠大,大到兩方都覺得捨棄你不划算,要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但尚權智不得不承認陸爲民很有這個天賦,至少從目前的表現來看,陸爲民做到了。
這是一個值得投資的潛力股,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上了他,尚權智目光明澈望着窗外遠方,良久才收回來,也罷,只要這個傢伙能夠給自己帶來足夠多的驚喜,那尚權智並不吝惜給對方足夠支持,哪怕這個傢伙同樣可能和那一邊勾勾搭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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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子烈交了心。或者說交了底,陸爲民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尚權智需要自己,否則沈子烈即便是和自己關係再好,也不會隨便摻和進這些事情來。
陸爲民當然知道尚權智需要自己幹什麼,這無可厚非。作爲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在一般的市委市府架構裡,市委書記如果沒有一個在市政府裡有着足夠影響力的代言人,那麼這個市委書記就是不合格的,而往往常務副市長就是最適合的。
在宋州,這種需要就更爲突出,因爲童雲鬆和魏行俠之間的密切關係。
尚權智需要自己,但這不是自己恃寵而驕的理由,因爲自己同樣需要對方的支持,更何況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自己和尚權智在很多利益上是一致的。
他需要政績來爲他在宋州市委書記任上的最後兩年來作龍門一躍的資本,而自己同樣需要這份政績來夯實自己作爲年輕實幹派的名聲,雖然陸爲民在有些觀點想法上和童魏兩人更一致,但是從利益角度來說,尚權智離開,那麼童雲鬆接任市委書記的可能性很大,而魏行俠也能順理成章的繼任市長,也就是說兩年後,也許自己並不能在這裡邊獲得讓自己心動的東西。
市委副書記?也許自己能掙到,但意義價值有多大?繼續在宋州呆上三五年,等到魏行俠接任童雲鬆的位置,自己好坐上市長位置?這是自己想要的?
陸爲民不確定。
現在還不是考慮那麼多的時候,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手上事情做好。
從女人身體裡把自己身體一部分拔出來時,窗外的陽光已經透過了輕薄的窗簾,讓整個房間裡都變得清亮起來。
昌大的教師宿舍區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只是一樓,但是採光和結構都不錯,窗外零星分佈的大葉女貞和酸棗樹在起伏的坡地上落下幾叢陰影,草色青青,五彩的碎石鋪築的小徑沿着山坡一直延伸到湖畔,淡淡的水汽可以沿着坡地的邊緣直抵整個宿舍區。
白皙細嫩的肌膚縈繞着一抹紅暈,顯示出女人正處於最黃金的年齡階段,隱隱光澤在頸下向下延伸,一直到那凸起的一對豐饒半球上,鮮潤欲滴。
當身體脫離那一瞬間,女人嚶嚀了一聲,眼皮輕微的動了動,但是卻沒有睜開來,只是臉頰的紅暈更濃,很顯然剛纔的陸爲民溫柔有力的“晨運”讓女人十分滿足。
和虞萊、甄妮這些女人比起來,嶽霜婷無疑在**方面無疑是最淡的,當然這只是相對的。
一個青春妖嬈的女孩子,而且有過了性經驗,對於**需要來說肯定是濃烈的,但嶽霜婷卻很能剋制自己,即便是在恩愛歡好時,嶽霜婷都竭力控制着自己不發出聲音,只是有時候情難自禁。
陸爲民知道嶽霜婷的習性,也許是離別太久,昨晚的極盡纏綿讓嶽霜婷如暗夜中的精靈,很鮮見的放縱了一回,男下女上的姿勢讓陸爲民也小享受了一番,不過清早的“晨運”讓陸爲民再度扳回一局。
陸爲民的身體一退出來,手卻又揉弄上了那對挺翹茁壯的鴿乳,嶽霜婷再也無法裝睡下去,哀怨的扭過身看了陸爲民一眼,陸爲民笑嘻嘻的也不在意,只是就這麼手眼溫存着。
嶽霜婷扭動着身子探身出去,整個裸背連帶着大半個裸臀都在漫射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曼妙清潤,側身從牀頭櫃上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悉悉索索的在錦被裡擦拭一番,又替陸爲民清理了一番,這才小心的把自己的純棉白內褲穿上。
陸爲民洗完澡出來時,嶽霜婷已經把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
“中午你不回來吃飯?”嶽霜婷其實很樂意在家裡替陸爲民做飯,她喜歡享受這種家庭的生活,雖然明知道和陸爲民不可能有這種真正的家庭生活,但是她還是想要品嚐這種滋味,讓這種感覺留在記憶中也是好事。
“嗯,和花省長約好了,市裡邊幾個項目都還有些問題,還得盯緊一點,不敢放鬆。”陸爲民有些抱歉的點點頭,一邊拿着毛巾擦拭着頭髮,壯碩的身體只穿了一件寬鬆的睡袍,即便是在四月間,還是有些涼意。
“哦?花省長?”嶽霜婷當然也知道花幼蘭,“那個美女省長?”
“呵呵,美女也許算,不過最起碼也得是十多二十年前了,現在只能算是半老徐娘吧?”陸爲民笑了起來,“怎麼,你們昌州市裡邊對花省長很不待見?”
嶽霜婷調皮的吐吐舌頭,然後道:“市裡邊和省裡邊從來就沒有真正融洽過,省裡邊老是想要從市裡邊擠出更多的東西來,可是市裡也還有這麼大一個攤子,總覺得省裡把市裡卡得太緊,總是想從市裡多收一些上去,然後去扶持那些邊遠貧困地區,放在省裡這種想法很正常,但市裡邊卻覺得不公平,吃了虧。”
“哪兒都這樣,當老子的總是想要幫最窮的混的最差的兒子一把,這也很正常。”陸爲民當然知道省裡和市裡之間的特殊關係,尤其是昌州市,作爲副省級城市,本身就有相當大的獨立性,這份磕磕絆絆就更在所難免了。
“但省裡壓榨市裡邊也壓榨得太狠了,不少項目引進來本來人家都是想要落戶昌州的,可省裡卻老是往西樑、普明這些地方推,我聽說莫書記和花省長都爲此爭吵過。”嶽霜婷在市府辦的消息也相當靈通,“那位花省長聽說性格挺犟,敢和莫書記拍桌子,這還真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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