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壯慫人膽!
一向謹慎小心的譚廣德把楚天舒當成了貼心人,他將朱敏文與前妻離婚又被南嶺縣的一位女子抱上了大腿,還時不時吃點窩邊草的光輝事蹟娓娓道來,其中還穿插着一些花邊新聞,他講的是如數家珍,楚天舒聽的是津津有味。
最後,楚天舒突然問:“那他第一個老婆和孩子呢?”
譚廣德的大拇指又橫着比劃了幾下,說:“出國了,老早就去了米國。”
米國?楚天舒愣了一下,又問:“他前老婆叫什麼?”
“劉國芳。”譚廣德回答完了,又補充了一句,說:“不過,出國之前改了名字,好像叫紫什麼來着,亂七八糟的我也搞不清楚,是林登山一手操辦的。要不,那個時候他小子剛進市府辦,怎麼就輪得到他當上了跟班秘書呢。唉,林登山抱上了這條大粗腿,也就一步登天了。”
楚天舒心裡“咯噔”一聲,迷迷糊糊地像是想起了什麼,卻又好像想不太明白,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譚廣德的肩膀,含含糊糊地說:“老兄,當官誰不抱大腿啊?!”說完,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門。
譚廣德忘記了起身相送,他傻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直到楚天舒的腳步聲被房門隔在了外面,他最後的那句的話還在譚廣德的耳釁久久迴響。
是啊,鼓不敲不響,話不講不透。
跑官要官,聽起來似乎違規違紀,但平心而論,不跑不要,誰給呀?
烏紗帽在人家手裡,高興給誰給誰,你連張嘴討個人情都不肯,爲什麼偏偏要給你呢?
笑話。
說是組織關心和培養,但代表組織的還不是一個個的人嗎?
你在政府辦苦苦熬着,不就是圖個在領導身邊混個臉熟,混個說話辦事方便嗎?
我怎麼這麼傻呀。
譚廣德越想越感覺自己這些年羞於啓齒的請求組織關心的話原來是自己犯傻。
你有什麼羞於啓齒的,那些背後的骯髒交易難道都是可以拿到檯面上的嗎?你可以瞧不起歐陽美美和範青青,但是,當他們獲得官職地位市,他們的那份光鮮,你還不是滿肚子的羨慕嫉妒恨!
譚廣德擡手在額頭上揉捏了一番,感覺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從今往後,一定牢牢抱住伊海濤這條大粗腿外加楚天舒這條小粗腿!
楚天舒出了譚廣德的房間,頭腦就清醒了些,他摸到了口袋裡的房卡,扶着牆搖搖晃晃地穿過走廊,上了電梯,記得蘇幽雨離開時交代過是1208號房間,就按了12樓。
站在房間門口,楚天舒覺得頭重腳輕,酒勁一浪一浪地往頭上涌,他刷了一下房卡,伸手一扭把手,房門應聲而開。
進門,隨手將門帶上,拍開了外面會客室的一盞燈,徑直走向行李架,從包裡翻出帶過來的內衣內褲,走進洗浴間,開始放水洗澡。
要是在往常,他只會淋浴一把就上牀睡覺。
可今晚上爲了幫蘇幽雨解圍,酒喝得稍稍多了一點。現在酒勁還在五臟六腑裡翻騰,攪得他站立不穩,而腦子裡又在回想剛纔和譚廣德的談話,心裡也無法安寧,他站在洗浴間裡想了想,打開水龍頭給大浴缸放滿熱水,然後脫得一絲不掛,邁腿進了浴缸,將腦袋靠在浴缸的邊緣,閉着眼躺在了溫暖的水中。
舒坦地躺了一會兒,腦子漸漸平靜了下來,剛纔與譚廣德的談話內容一直盤旋着,他一點點地過濾,終於停留在朱敏文前妻去米國前改名這件事上面。
米國?擎天置業打到南美某國的錢最後不是轉到了一個米國的賬戶上嗎?對了,那個女人叫什麼?
這時,他的腦海裡蹦出一個名字:“劉紫瓊!”
譚廣德不是說,劉國芳改成了紫什麼來着?
楚天舒激靈一下睜開了眼:莫非劉國芳就是劉紫瓊,劉紫瓊就是劉國芳!他被自己這個猛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撩起水在臉上用力搓了幾把,又晃了晃腦袋,似乎要把這個可怕的念頭從腦子甩出去。
楚天舒的心急劇地跳了起來。這回不僅僅是因爲酒的後勁兒,更是因爲這個突如其來的聯想。
可能嗎?
不可能嗎?
昏昏沉沉的楚天舒內心裡還特別的糾結。
奶奶的,管它呢,等把工作報告寫完了,再去找童丹元,公安局的檔案裡總歸會有蛛絲馬跡。
楚天舒想定了主意,站起來全省塗滿了洗浴液,開始用力地搓洗起身體來,搓到敏感部位的時候就想,朱敏文真狡猾,玩了一招假離婚,既爲原配和孩子在國外過上奢靡的生活創造條件,又爲自己在國內啃嫩草製造機會,還時不時在窩邊打打野食,多他媽的悠閒自在。
想到這,身子底下的那話兒莫名其妙地就聳立起來。
楚天舒趕緊收起了胡思亂想,放了浴缸裡的水,打開了淋浴器,將身上的泡沫衝了個一乾二淨。
關了水龍頭,從浴缸裡出來,抓起不鏽鋼架子上的浴巾,在頭上身上胡亂地擦着,也懶得穿內衣內褲,光着身子就走出了洗浴間。
楚天舒一邊擦着身上的水珠,還一邊在想,劉紫瓊會不會是朱敏文的前妻呢?世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走進了臥室,把手裡的浴巾一扔,撩起牀上的被子就鑽了進去。
哇!被子裡竟然暖暖的!
楚天舒大吃一驚,剛想坐起來去摸牀頭的開關,卻被一雙小手摟住了,緊接着,一具光溜溜軟綿綿熱乎乎香噴噴的身子就緊緊地貼了上來。
這是在做夢嗎?
手下意識地摸了一把,那感覺就像是摸在了滑溜溜的綢緞上,柔軟細膩充滿彈性,眼前白生生的一團,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對挺翹的峰巒疊嶂,楚天舒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加速運轉,發燙的慾望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酒勁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就只有最原始的慾望。
他側過身來,想要問問身邊的這玉團兒到底是誰,可沒等他張嘴,“嚶嚀”一聲,一張小嘴兒湊了過來,堵住了他的嘴。
蘇幽雨!她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兩具發燙的身體貼在了一起。
楚天舒感覺得到,蘇幽雨的身子在微微顫動,隨着吻的動作,呼吸侷促而粗重,她不斷地喃喃自語:“楚大哥,我喜歡你,好喜歡,真的喜歡……”
楚天舒再也按捺不住,翻身躍起,將蘇幽雨細長的雙腿緩緩分開,自己輕輕地俯下身軀,在滿是泥濘的溼地上,小心翼翼地扣動門扉,試探着發起了進攻。
身下的蘇幽雨似乎期待已久,她的動作雖然笨拙,卻還是在有意無意地扭動着嬌小的身子,試圖調整好姿勢和體位。
終於,在一聲宛若鶯啼的嬌呼中,楚天舒終於得償所願,金戈鐵馬長驅直入,終於衝進了那片溫軟滑膩的所在。
兩具身體完美地契合在一起,【此處省略一百五十三字】。
剛開始蘇幽雨還有些生澀,但隨着楚天舒的動作,她漸漸適應了節奏,在不知不覺中都進入極度亢奮的狀態,快活得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下肆無忌憚的呻吟。
無疑,蘇幽雨的聲音是美妙的,那聲音飄渺而神秘,彷彿魔咒般在楚天舒的耳邊縈繞;那聲音如此悅耳動聽,彷彿給他注入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她的呻吟此起彼伏,與他的動作合着節拍,陽剛之力與陰柔之美就這樣彼此激發,互相激勵,直到攀上一個又一個巔峰。
那一刻,他與蘇幽雨的十指交叉握在一起,那一刻,再沒有什麼牽掛,更沒有任何阻擋,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喜悅。
兩個人都閉着眼睛,氣喘吁吁,他意猶未盡,還在回味着剛纔那一刻水乳交融比翼齊飛的美妙感覺,而她則是疲憊到了極點,躺在他的懷中微微顫慄。
他懷抱着她溫軟幽香的嬌軀,心中涌起了無限憐愛,嘆道:這真是一個執着到了極點的女孩子啊!
“楚大哥,我……好幸福!”蘇幽雨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呢喃。
楚天舒撫摸着她的後背,輕聲說:“幽雨,你真傻。”
“不!我說過,我不要嫁給你,我只想把我的第一次交給我喜歡的男人。”蘇幽雨閉着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楚大哥,謝謝你。從今往後,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接受任何形式的交換了。”
蘇幽雨的自言自語,聲音細弱如蚊蠅輕擾,卻如同在楚天舒的耳邊響如炸雷,震得他目瞪口呆,身子立時僵住。
他摸索着擰開了牀頭燈。
只見在一頭蓬鬆的秀髮遮掩下,蘇幽雨俏臉潮紅,正咬着薄脣,雙眸緊閉,睫毛微微顫動,兩顆晶瑩透亮的淚珠在白皙細膩的臉上閃爍着光芒。
身下,一朵燦爛的桃花怒放。
楚天舒下意識地瞟向了蘇幽雨的那個地方:稀稀落落的,幾乎是不毛之地。
白虎!
這就是傳說中的白虎?
楚天舒呆呆地被定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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