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王思宇睡得正香,忽地覺得麪皮上一陣陣地發癢,他伸出手來在臉頰上輕輕抓了抓,咕噥着翻了個身,抱着被子再次睡了過去,可過了不到兩分鐘的功夫,鼻子竟然也跟着癢了起來。
王思宇伸手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此時睡意全無,緩緩睜開眼睛,卻見柳媚兒正趴在身邊,手裡捏着髮梢,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撅着嘴巴哼唧道:“大懶蟲,終於肯醒過來了?”
王思宇登時醒悟,剛纔定然是媚兒在搗鬼,不禁呵呵一笑,伸手捏了捏她水靈白嫩的臉蛋,又擡腕看了看錶,禁不住皺了皺眉頭,輕聲抱怨道:“媚兒,才五點鐘啊,你不好好睡覺,怎麼起得這樣早?”
柳媚兒抿嘴一笑,悄聲道:“我睡不着,哥,你陪我說會話吧。”
王思宇點了點頭,掀開被子,低聲道:“說話可以,不過你得進來,小心着涼,這陣子感冒很厲害的。”
柳媚兒嘻嘻一笑,拉着被角鑽了進來,枕在王思宇的胳膊上,用手指輕輕划着他的胸膛,薄薄的粉脣翕動了幾下,柔柔地道:“哥,答應我。”
“什麼?”
王思宇探過右手,隔着那件柔軟的花格子睡衣,在她那充滿彈性的小屁股上捏了捏,有些不解地問道。
柳媚兒擡起頭來,滿腹委屈地望着他,悶悶不樂地道:“還能有什麼呀,以後不許你再幹傻事了,你又不是警察,幹嘛往第一線衝啊……”
王思宇啞然失笑,伸出手指,颳了刮她秀氣的小鼻子,輕聲道:“好啦,媚兒,哥一定答應你,下不爲例,這樣總該好了吧?”
“嗯!”柳媚兒用力地點點頭,眼圈卻是一紅,抓着他的胳膊,幽幽地道:“人家都快被你嚇死了。”
王思宇嘿嘿一笑,把嘴巴湊到她的耳側,拉長聲音,陰測測地道:“有—鬼—啊,有—鬼—啊!”
柳媚兒嘻嘻一笑,伸出手來,捏着王思宇的鼻子,左右搖晃着,恨恨地道:“哥,你這傢伙最壞了,就知道嚇唬人。”
王思宇張開嘴巴,吸了口氣,有些納悶地望着她,迷惑不解地道:“媚兒,你以前不是最怕鬼的嗎?怎麼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柳媚兒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鬆開了蔥鬱的手指,縮着脖子鑽到王思宇的懷裡,悄聲道:“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了,你一定會保護我的,對吧?”
王思宇心中一蕩,把她抱得更緊了些,輕聲道:“那是當然了,我要保護媚兒一輩子,當你的守護天使。”
柳媚兒卻吃吃地笑了起來,把王思宇的手從翹臀上移開,一臉嬌嗔地道:“還守護天使呢,分明是天字第一號大色狼。”
王思宇伸出右手,探進睡衣裡,在她光滑柔嫩的後背上緩緩撫摸着,輕聲爭辯道:“是天使!”
柳媚兒如同溫柔的小貓一樣,蜷縮在王思宇的懷中,俏臉紅得如同熟透了的蘋果,嘴巴卻毫不相讓,沒好氣地道:“就是色狼!”
“天使!”
“色狼!”
“天使!”
“色狼!”
…….
“色狼就色狼!”
在爭辯了幾句後,王思宇失去了耐心,翻身坐起,伸出雙手,緩緩地舉起柳媚兒修長的美腿,架在肩膀上,將身子緩緩壓了過去,惡狠狠地道:“哥現在就來個辣手摧花,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
柳媚兒又羞又惱,一顆心怦怦直跳,忙雙手撐着牀面,掙扎着坐了起來,紅着臉哀求道:“天使就天使啦,媚兒認輸了,好哥哥,你不要再鬧啦!”
王思宇哼了一聲,板着面孔恫嚇道:“誰鬧了,哥是認真的,今天就要了你。”
柳媚兒擡起手來,勾了勾手指,喘息着說:“哥,你先放下來,媚兒有正經事和你說。”
王思宇笑了笑,鬆了手,笑眯眯地湊了過去,低聲道:“媚兒,什麼正經事情啊,快說,說完了咱們好乾點不正經的。”
柳媚兒嗔怪地乜了他一眼,扭着身子伏過來,把殷紅的嘴脣湊到他的耳邊,卻轉了個方向,一口叼住王思宇的肩頭,用力咬了下去。
王思宇猝不及防,低聲喊了一句:“哎呦,口下留情!”
柳媚兒忙鬆了口,用小手摩挲着那兩道清晰的牙印,神色嬌羞地道:“哥,你不要急嘛,早晚都是你的啦。”
王思宇嘿嘿一笑,輕聲道:“什麼是我的?”
柳媚兒啐了一口,沒好氣地道:“大色狼,別裝糊塗,你知道的!”
王思宇笑了笑,伸手拉過她,望着那張紅豔豔的俏臉,歪着脖子親了過去。
兩人相擁而吻,過了半晌,柳媚兒輕輕推開他,氣喘吁吁地道:“哥,別鬧了,我得趕緊回去了,等會老媽起來,要是發現我昨晚沒在自己屋裡睡,一定會被氣瘋的。”
王思宇點了點頭,捏着她尖尖的下頜,輕聲道:“快去吧,別惹小蕾阿姨生氣。”
柳媚兒嗯了一聲,轉身下了地,換上拖鞋,躡手躡腳地拉開房門,探頭向外望了望,就扭着小屁股,悄悄地返了回去。
王思宇伸手摸了摸肩頭上的牙印,無聲地笑了笑,拉了被子再次躺了下去,睡了個回籠覺。
兩個小時後,他被一陣敲門聲叫醒,臥室的門外傳來葉小蕾柔美的聲音:“小宇,起來吃早點,別誤了上班。”
王思宇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揚着脖子吼道:“知道了,小蕾阿姨,我這就來。”
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推門走出臥室,進了浴室刷牙洗臉,出來時,見葉小蕾正對着鏡子梳妝打扮,她依舊穿着白衫黑裙,嘴裡銜着一個簪子,用雙手把秀髮挽成髮髻,便取了簪子,挑起一綹秀髮,輕盈地插了過去,把頭盤好後,對着鏡子轉了轉身,漂亮的鵝蛋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王思宇悄悄來到她身邊,仔細端詳了一番,就豎起大拇指,笑着恭維道:“小蕾阿姨,您真是太漂亮了。”
葉小蕾抿嘴一笑,有些難爲情地搖頭道:“小宇,你就不要安慰阿姨了,歲月不饒人,我是真老了。”
王思宇卻向前走了一步,指着鏡子道:“小蕾阿姨,我這可是實話實說,你瞧瞧,鏡子總不會撒謊吧,您的臉上這樣光滑,眼角連半點魚尾紋都沒有,要我說,很多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都沒您的皮膚好。”
葉小蕾心中高興,喜上眉梢,嘴裡卻說:“小宇,別亂講話,那怎麼能比呢!”
柳媚兒推門出來,歪着腦袋看了母親半晌,就笑嘻嘻地走到葉小蕾面前,拿手在她臉頰上摸了摸,吐了下小舌頭,討好地道:“媽,小宇哥哥說的一點沒錯,你真沒老呢,簡直是越活越年輕,我以後也會和你一樣吧,永葆青春,那可太棒了。”
葉小蕾卻輕輕嘆了口氣,俏臉上流露出落寞的表情,有些傷感地道:“女人的青春是最短暫的,如同曇花一現,哪裡能夠永葆青春呢。”
柳媚兒拉了她的胳膊,依偎在葉小蕾身邊,歪着腦袋道:“小宇哥哥,你說我和老媽哪個更漂亮?”
王思宇捏着下頜,在兩人身邊走了一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你們兩人哪像母女啊,分明是一對姐妹花,姐姐風韻迷人,妹妹青春靚麗,都是如花美人,一樣的漂亮。”
柳媚兒眨了眨眼,嘻嘻笑道:“我同學也是這樣講的,乾脆以後我就管老媽叫姐姐好了。”
葉小蕾嫣然一笑,低低地啐了一口,暈紅着臉道:“媚兒,小宇,你們兩個小鬼頭,變着法的哄我開心,要是相信可就上當了。”
王思宇嘴角含笑,轉到她的身側,望着那枚碧玉簪子,輕聲道:“小蕾阿姨,這簪子也好看,很適合這種頭型,有種復古的味道。”
葉小蕾咯咯地笑了幾聲,點頭道:“簪子是不錯的,昨兒景卿送我的。”
柳媚兒轉頭看了下牆上的表,慌得叫了起來:“不成了,要遲到了,老媽,我不吃飯了,要先走了。”
葉小蕾蹙眉道:“還有時間,先吃了飯,我一會開車送你去學校。”
柳媚兒卻騰騰地跑到門邊,一邊換鞋,一邊大聲解釋道:“今兒學校組織活動,不是上課,老媽,你別管了,跟你說不明白。”
望着柳媚兒風風火火地出了門,葉小蕾幽幽地嘆了口氣,搖頭道:“這孩子,毛毛躁躁的,一點都不像我。”
王思宇微微一笑,輕聲道:“現在的年輕人可不都這樣,不光毛躁,還任性着呢!”
葉小蕾莞爾,擡起手來,伸出纖白的玉指,在王思宇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沒好氣地道:“不用說她,你也一樣,上次說買車就買了,一點都不聽勸。”
王思宇呵呵一笑,目光落在她高聳的前胸上,舔了舔發乾的嘴脣,沒有吭聲。
兩人來到餐桌邊坐下,王思宇挽了袖口,伸出筷子,夾了雞蛋餅,就着皮蛋瘦肉粥,吃得香甜無比。
葉小蕾瞟了他一眼,就放下筷子,盛了碗銀耳湯遞過去,低聲嘟囔道:“慢點吃,別狼吞虎嚥的。”
王思宇擡頭笑了笑,目光落在她那張漂亮的鵝蛋臉上,含蓄地恭維道:“呵呵,小蕾阿姨的手藝好,做的早餐真是沒的說,再加上秀色可餐,讓我胃口大開啊。”
葉小蕾盈盈一笑,橫了他一眼,伸出纖纖玉手,屈指在王思宇的頭上敲了一記,冷哼道:“你啊,別學得油嘴滑舌的,要時刻記得自己是縣長,說話辦事穩重着些。”
王思宇擡起頭來,見葉小蕾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就知道剛纔的話,她其實很是受用,就端起湯碗,喝了一口,微笑道:“小蕾阿姨,你放心,我只是在家裡纔開開玩笑,在單位當然是要莊重點,不然哪能服衆呢。”
葉小蕾點了點頭,喝了幾口粥後,又笑着道:“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顧老要爲咱們介紹位很有實力的畫家,聽說那人曾在敦煌潛心研究書畫藝術十年,最近纔要出山的。”
王思宇不禁愕然,擡手摸了摸頭髮,有些不可思議地道:“那可真是了不起的人物,現在許多人都功利得很,能靜下心來鑽研藝術的可不多了,他居然能在敦煌耐下性子錘鍊十年,這倒是十年磨一劍了,有這樣毅力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會很優秀的,回頭有時間,我還真要見見他。”
葉小蕾笑了笑,輕聲道:“現在還沒來呢,聽說此人性格古怪孤僻,很難相處,雖然不是很有名氣,但繪畫造詣很深,他與顧老以前私交很好,這次看在顧老的面子上,口頭答應開業時過來看看,景卿看過他的繪畫作品,評價很高,說他的作品大氣磅礴,極有藝術收藏價值,要是能把他簽下來,對蕪菁國畫館的發展很有幫助。”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湯喝完,輕輕放下湯碗,微笑着道:“這倒真是一件好事,不過也別勉強,國畫館雖然是做藝術品的,但終究是商業活動,只要運作好了,很多畫家的作品都會熱銷。”
葉小蕾也放下碗筷,扯了紙巾擦了擦嘴角,柔聲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書畫藝術這塊,真正懂行的人還是很少的,倒是外行買來裝點門面或者送禮用的多些,前陣子出了個貪官,在他家裡搜到的幾張名畫,居然都是贗品,要不是案子發了,恐怕他自己都要矇在鼓裡呢。”
王思宇笑了笑,輕聲道:“官員鍾愛藝術作品,大多都是附庸風雅罷了,他們又不好大張旗鼓地拿着畫去做鑑定,自然容易上當了。”
葉小蕾莞爾一笑,便不再說話,而是起身收拾碗筷。
王思宇坐在桌邊,點了一根菸,望着葉小蕾曼妙的身姿在廚房裡飄來飄去,心情也隨之飄逸起來,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後,望着她那柔美的身段,圓潤的翹臀,大流口水。
葉小蕾正彎腰洗着碗筷,忽地想起來什麼,回眸一笑,柔聲道:“小宇,客廳裡有兩桶新買的茶葉,你記得一會帶上。”
王思宇‘噢’了一聲,轉身回到客廳,把那兩桶茶葉拿在手裡,掂了掂,就放進包裡,坐在沙發上翻了一會雜誌,注意力卻總是集中不起來,腦海裡一直晃動着葉小蕾那張如花笑臉,竟有些心動神馳,不能自已。
十分鐘後,兩人說笑着下了樓,各自開車駛出小區,在路上追逐嬉戲了一番,便在十字路口分開。
王思宇停下車子,望着倒視鏡中逐漸遠去的紅色千里馬,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捨之意,過了許久,他才嘆了口氣,再次發動車子,向西山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