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綸轉道往省駐京辦過去,就要從二環走。他開車一向是龜速,就是這十點了,道上的車少了,也不會超速行駛。可還沒出二環,他就被嚇了一跳。
就瞧身旁一輛少說也有一百二十公里時速的跑車咻地一聲過去,譚綸正想說誰在發神經,就又是一輛,貼着他開的那輛寶馬,差點把他弄得心臟病來。
倒不是他心臟不強大,主要是重生前車禍現場跑得多了,有了後遺症,一直不敢超速行駛。更不敢違規,可別人要是違規的話,那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唔!!!!!”
又是一輛跑車過來,就看一個上半身沒穿衣服的紅髮女郎,探出天窗來,手裡甩着一件吊帶衫,大聲喊着。
這輛車倒不快,跟譚綸幾乎同速,譚綸倒能瞧個清楚。
那又的舞了沒一陣,就從車裡鑽出來個男的,看年紀也不過二十多歲,將她抱住一陣猛親,手還跟爬山虎似的,由下到上,撫摸那女郎的身體,那女郎也是一臉沉醉的模樣。
譚綸瞟了兩眼,那邊就從副駕上拉下車窗露出個頭:“傻X,看你媽個B,瞧你那傻樣,是不是還是個雛?回家看你媽去吧,生貨!”
譚綸臉頓時就沉下來,突然往右一打方向盤,就聽到一陣車門摩擦鐵欄發出來的刺耳嚓嚓聲。那一對狗男女也嚇得從天窗裡縮回去。
“我草!”駕車的少年不甘示弱,剛是沒準備好,一看這開個小寶馬就敢撞過來,是想找死了。老子開的可是法拉利。
一腳油門下去,就想加速先脫離,再想辦法報復。
誰知油門還沒踩到底,寶馬已經往前用力一頂,將法拉利給撞出了車道,衝着保護欄就一撞,將保護欄都給撞砸了,開到了草叢裡。
後頭還有兩輛跑車,一看這情況,都衝上來,對着譚綸的寶馬車就是一撞。
譚綸頓時對車失去控制,往左一晃,打橫衝到了左邊的車道,逆向行駛。
好在那邊沒什麼車,也把兩個開別克的驚出一身冷汗。
譚綸剛要將車開回來,就看前後各有一輛跑車在轟着油門要衝上來,立時把方向盤一轉,油門一腳到底,狂打檔。
其實譚綸不是車技不好,只是心裡有陰影,不願意開快車,真要快起來,他那可是跟林小嬈混到大的車技,再渣也有個底限。
一個倒檔退着從兩輛車的中間擦身而出,在一旁看着的人心都快跳出來的。
譚綸接着就是一個飄移轉向,直接奔下個閘口下快車道,一輛蘭博基尼像是鬼影一樣的衝出來,對着他的車頭就是一撞。
一陣大力從前頭衝來,譚綸幾乎沒什麼感覺就被彈出來的氣墊給捂住了。等他再看車頭,已經完全變型了。
頓時火往上衝,這輛紅色寶馬車是房琳的,臨時拿來開,雖沒多少錢,卻是房琳最愛的一輛車,車裡還全都是她喜愛的裝飾。
誰知會遇上這幫不長眼的。
車門還沒事,譚綸將安全帶解開,推門下車,就看一幫穿孔帶環的少年衝上來,就舞着棒球棍
要打,他一下火氣更大。
矮身抓起板磚就衝過去,用手擋住棒球棍,一板磚就拍在那最前頭的少年臉上。
打得狠了,那少年的臉都快變型了。
可譚綸也不好受,那是鋁棒,那少年也是用了全力的,都覺得手快斷了。
眼看又有兩個少年罵罵咧咧,臉色一變的拿球棒打過來,譚綸一閃,卻肩膀上捱了下,一瞅對方還有十多個人要過來,一下覺得不能這樣辦,先往草叢裡退,快速的拿出手機,給喻平打電話。
“平子,快來二環這邊,我被人圍毆了,一幫開跑車的混小子……”
說完譚綸就往草叢深處跑,好漢不能吃眼前虧啊,就是江湖中,能夠活下去纔是第一緊要。不然被打死了,留個什麼名也是假的。
這幫混小子又都紅了眼,被撞了車不說,那先前拿球棒上來的現在還躺在地上呢,血都從口鼻裡滾出來的,還不知咋樣。
譚綸跑起來還是挺快的,別看都三十了,可每年都做早鍛鍊,也跟胡衝、穆陳風學過一些軍體拳,可沒堅持下去,再說了,這種情況,半桶水的軍體拳也不管用啊。
一打起來早就忘了,還擺什麼架式,連怎麼躲都全看本能了。
“抓住那**的,把他廢了!”一個少年大聲喊,“不要跟着他跑,咱們人多,分成幾邊。”
譚綸心想這些混小子倒還有聰明的,只是這下就要糟糕了。
這草叢是兩條車道中間的花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譚綸這要跑到那邊車道就好辦了,可是那些混小子分成了幾下,有人就繞過去,先在那頭守着了。
眼瞅着前頭身後也都有人,譚綸一顆心就沉了下去。
這捉迷藏似的也不能躺多久,怕是這條老命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就聽身後一陣急剎車聲,一身猛虎般的身影從車裡跳下來。
譚綸一瞟過去,就說:“謝天謝地,平子,你他媽終於來了。”
喻平就在二環這邊加班,主要是這邊要開國際會議,就明天的事,要佈置一些安全工作,除了公安部門,總參這邊也要派人蔘與,看有沒有國外的情報人員過來。
喻平現在掛着總參情報處副處長的頭銜,雖說更多的是負責國外的任務,有時也會被抽調過來做這些事。最近情報處要改組成情報局,他也要參與。
一看喻平那身板,就有少年喊:“媽的,這**的還敢叫援軍,你們幾個上去把他廢了……”
就有幾個少年拿着地上撿的板磚衝過去,就看那衝在最前的少年一到喻平身前,就被喻平掐住脖子往下一摜,瞬間就昏迷過去。
那幾個跟在後頭的都愣住了。
“好強悍……”有個太妹花癡地喊道。
譚綸趕緊衝到喻平身邊,一時感覺無比安全,從小到大,打架就靠平子啊。
“草!”
還有不怕死的,舉起棒棍就揮上去,只見喻平跟譚綸一樣,拿手一檔,不同的是,譚綸是疼得手快斷了,喻平這兒呢,那棒棍直接彎了。
砰!
喻平擡腿一揣,那人被直接揣出五米遠,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暈倒了。
那些少年都開始怵起來,這你媽哪來的殺星啊。
這時,就聽遠處傳來了一陣警笛聲,譚綸心想,這下好了,這幫傢伙一個都別逃,卻看那些少年卻都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那先前鑽天窗地說:“你們倆等着,抓到局裡有你們好瞧。”
譚綸頓時笑了起來,這些少年像是都是官二代啊。
可惜啊,看你們不認識我和平子就知道,這成色不太夠啊。
就瞧遠處開來幾輛警車,停下來,就有警察先豎起標示牌,接着就幾個警察趕過來。
“那幾輛車是你們的?”領頭的警官走過來,一指那邊就說。
“是,那幾輛跑車都是我們的,”鑽天窗說,“那輛寶馬是他的,他開車撞我們。”
警官微一皺眉,那現場怎麼看都是跑車撞寶馬,剛要說話,鑽天窗就低聲說了幾句,警官微微一震,微笑拍着鑽天窗說:“你是宋主任的兒子啊,好說好說,但這事還得走走過場。”
鑽天窗笑道:“我懂。”
他眼睛還往譚綸那邊瞟了眼,滿臉譏誚。
譚綸也難得跟他們廢話,那邊奚劍溪還等着,一推喻平的胳膊。
“我是總參情報處的喻平,”工作證往那警官眼前一擺,喻平就指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少年,“不用去警局了,直接跟我回總參吧,別想跑,跑了就是叛國。”
我草!
那些少年們瞬間傻眼,連腳都軟了。
你妹啊,京官的二代哪個不懂總參意味着什麼。那警官也有些打擺子,回頭瞧了眼傻住的鑽天窗,心想,你們飈車就飈車,跟總參的情報處長玩撞車?得了,這回我也保不住你們了。
“算了,看這些都是年輕人,給他們個改過的機會……”
譚綸一發話,那些少年們都快熱淚盈眶了,這位大哥真是個好人吶。
“就帶回警局裡吧,我也去醫院一趟驗驗傷,看有什麼毛病沒有,還有,這位警官,你有任丹霖的電話吧?”
那警官先是一愣,緊接着就立正站好,肅然道:“我只有任局辦公室的電話……”
“那我就直接給丹霖叔打個電話,”譚綸拿起手機,就看警官還沒緩過勁似的,就說,“還愣着,這幫兔崽子都給我帶回市局去。”
“是,是!”那警官招手把同事叫過來,“把這些人都銬走。”
鑽天窗被銬上就不幹了:“你認識任丹霖又怎樣,總參又怎樣,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譚綸上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我管你爸是誰,你爸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我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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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直接把鑽天窗都扇蒙了,那警官也瞧着不落忍了,心想你這嘴也是賤,人家管任局叫叔,家裡能比你差了,得了,幹緊走吧。
揮手讓同事把鑽天窗給帶走了,譚綸沒給任丹霖打電話,打電話叫的拖車,然後對喻平說:“坐你的車去醫院。”
(本章完)